萧冀陌轻笑:“秘密。”
可是还没等到三天之后,米豆豆便接到欧阳茗修传来的消息——柳芸香服毒了。
她拉着萧冀陌火急火燎地就往欧阳茗修那边赶,一路上心急如焚,待走到了一半才惊觉。这一路上竟然没听见众人虽她的议论!
米豆豆眯着眼打量着城里的百姓,只见一帮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还有人冲她指指点点,见她忘了过去又立刻收回手佯作没有看过她。
萧冀陌见米豆豆沉着脸,温和地问:“怎么了?”
米豆豆摇了摇头:“相公,你对他们都做什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些人都不骂我了?”
萧冀陌轻笑:“其实挑事的不过是那几个人。我派人拔了他们的舌头,又放出话去,谁再敢出言不逊就是那些人的下场。如此,是不是好了很多?”
米豆豆看着那些原本朝着她指指点点,一见她看过去就立刻收回手背过身去的百姓,面露苦涩。堵得住嘴巴,堵不住人心,要想让这些谣言烟消云散,只怕还需要再费很大一番功夫。
叹了口气,米豆豆对萧冀陌道:“暂时先不管这个,柳姑娘那边人命关天,我们先看看去。”
而此时欧阳茗修看着柳芸香毫无血色的脸满脸悲痛:“香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服毒?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起面对,你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
米豆豆到时只见着欧阳茗修拉着柳芸香的手呜呜咽咽地哭。她拧着眉不敢置信地上前试了试柳芸香的鼻息,然后猛地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活着。
欧阳茗修看见来人,脸上的苦涩让人揪心的疼:“豆豆,香儿服毒了,我给她用了解药。只是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米豆豆拧眉,示意他让过去一些,沉着脸给柳芸香把了把脉。神色一喜,忙说:“不,还有救,你发现的及时,毒还没侵入肺腑。快派人送上好的参汤来,先给她吊住这口气”
欧阳茗修一听孩子还有救立刻眼睛一亮,冲外面吼道:“快照她的话去做。”
米豆豆见欧阳茗修悲痛的样子叹了口气,迅速用一旁的纸笔写出药方,对下人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把这药熬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然后立刻送来。”
可那家丁只拧着眉满脸不信地看着米豆豆,却却并不动作,眉眼里还露出几分不屑来。
欧阳茗修此刻瘫坐在柳芸香床边的地上,见那家丁站在那毫无动作,发出一声要杀人似的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那家丁立刻浑身一抖,不满地看了米豆豆一眼,连忙行了一礼跑了出去。
柳芸香服了参汤之后悠悠醒来,看见身边的欧阳茗修就开始剧烈地哭。
“呜呜,茗修,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你让我死吧,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欧阳茗修此刻头发凌乱满脸狼狈,红着眼冲柳芸香吼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多大的事就能让你放弃生命,你知不知道,我和你走到这一步多不容易!你还怀着我的孩子!要不是救得及时,你是要我刚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就要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吗!”说着欧阳茗修狠狠地把脸埋在柳芸香的肩头,呜呜地也哭出声来。
米豆豆看着他极为痛苦的模样,拧着眉看了看萧冀陌。见萧冀陌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试探着问:“相公,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萧冀陌拧眉,眸色深沉:“只要始作俑者消失,所有的问题都可以随着时间迎刃而解。”
米豆豆叹息,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的柳芸香面色凝重。只怕是等不了那么久啊。
正沉思间柳芸香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样的,哇,别那么说我,不要!”
欧阳茗修猛地抓住柳芸香乱扑腾的手,着急地问:“怎么了,香儿,怎么回事?香儿,快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
柳芸香用力地瞪大双眼,眼里不停地流着泪,呼吸急促仿佛濒死的鱼。她脑海里全是众人对她的嘲弄侮辱,每一个字都像萃毒的利箭射的她遍体鳞伤。
“哟,这不是那个妓女吗?怎么飞上枝头便凤凰了,都被那么多人玩过了,那欧阳茗修倒也不嫌脏。”
“哈哈,没准儿那欧阳茗修就好这口呢。别说,这女人真不愧是妓女,瞧这勾人的眼神,看着就有股骚气。来,反正你也被那么多人玩过了,不差爷一个。好好伺候爷,爷一定比那欧阳茗修更合你的意。”
“哈哈,李兄,这么个千人骑万人踏的烂货你也有兴趣。只怕你看上她她还高兴的很呢。”
柳芸香瞪着双眼不停地流着泪,然后用力抽出被欧阳茗修握紧的手。魔怔似的喃喃道:“别碰我,茗修别碰我,脏。”
欧阳茗修一颗心简直血淋淋的疼,他用力去抓柳芸香的手,激动地大喊:“不,香儿,你不脏,你不脏,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说完柳芸香便安静下来,然后看着呆呆地看着欧阳茗修的脸,突然“哇”的一声哭的崩溃:“呜呜,茗修,我差点,差点就被……茗修,救我!”
欧阳茗修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连忙把柳芸香紧紧抱住:“没事了香儿,香儿不怕,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米豆豆和萧冀陌关上门出来,把房间留给那二人独处。此时米豆豆垂着眉眼面色凝重,萧冀陌突然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一颗心跳的厉害。喃喃道:“豆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米豆豆苦笑:“我没事,那帮嚼舌根的人最是看不得别人光鲜明亮。一帮庸庸碌碌的蝼蚁,整日里就只知道笑人富贵讥人穷罢了。若是真与他们计较只怕是没玩没了了。”
说着又担忧地朝房门望了一眼,突然叹了口气。她垂着眉眼苦涩一笑,在现代,“人言可畏”这个词第一次出现,是在一个人的遗书里。终究还是要理一理这帮人的舌头!
☆、095 动手脚,全城狂吐!
说着又担忧地朝房门望了一眼,突然叹了口气。她垂着眉眼苦涩一笑,在现代,“人言可畏”这个词第一次出现,是在一个人的遗书里。终究还是要理一理这帮人的舌头!
“豆豆。”身后欧阳茗修含着怒意的声音传来。米豆豆转身问道:“怎么出来了?柳姑娘怎么样了?”
欧阳茗修冲萧冀陌抱拳喊了声:“萧兄弟。”然后看着米豆豆神色凝重,“她刚刚喝了药睡下了。豆豆,这次的事全是欧阳乾搞得鬼,他把香儿害成这样!我绝不能放过他!”
米豆豆看着欧阳茗修双眼猩红,满是狠意的模样,眼底露出赞赏:“好,我也正为了之前的风言风语烦心,由着这些人闹了这么多天,也算是够了!”
萧冀陌看着米豆豆一脸朝气的模样认真地问:“你打算怎么办?谣言已经传出,想要控制住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米豆豆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眼底泛起冷光:“我也没想控制,既然那些人喜欢议论,便让他们议论个痛快。只是这议论的对象,倒是该换一换了。”
萧冀陌眼睛一亮:“你是想……”
米豆豆冷哼一声,老夫不发威,还真当她是hello—kitty呢!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被刻意压抑住的指指点点。米豆豆拧眉,偏过头去问萧冀陌:“相公,你觉得你之前的方法有用么?”
萧冀陌沉下脸:“很明显效果不大,这些人根本不相信我能一一拔了他们的舌头。”
米豆豆轻笑:“看来是时候杀鸡儆猴了。”
“对,你看,就是她,被毁了清白还敢腆着脸来参加医者大赛,结果惨败而归。”
“哟,可不是吗,真是够不要脸的,就这还敢在咱们大街上走着,也不怕丢人。”
“嘘嘘,别说了,那女人背后也不知有什么靠山,听说之前议论她的人,舌头都被拔下来了。”
“切,怎么。敢做不敢承认,脸话都不让人说不成。”
米豆豆冷笑一声,朝那帮见她走来立刻停止议论的人走去。然后冷着脸问:“小女这厢有礼了,不知诸位方才在议论些什么?”
几个衣着普通,相貌一般的男子皆垂着头不说话。唯独一个满脸酒气的汉子打了个酒嗝嚷嚷道:“怎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啊,说的就是你。被毁了清白还敢贴着脸在外面招摇过市。告诉你,你勾引城主公子的事,大伙都知道,不要脸!”
萧冀陌眯起眼,浑身的骇人的杀意瞬间惊的那帮人猛地朝后退了一步。那醉汉却还是强撑着挺起干瘦的胸膛,瞪了过来。
米豆豆拉住萧冀陌的手,看着大街上纷纷朝这边投来目光的百姓。声音清脆却带着股威严:“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敢为这位兄弟,你方才所说的话,可有证据?”
那醉汉咽了口口水,遂冷笑道:“哼,全城都在说,还能有假不成!”
米豆豆淡笑地打量着那醉汉,遂眼光一冽:“哦,全城都在议论,那便是真的了?”然后眯着眼冷冷地扫过每一张面带鄙夷的脸,轻笑,“你们这些人以讹传讹,随意损害他人名誉。你们知不知道,柳姑娘已经怀了身孕。因为你们这些人恶毒刻薄的话,她服毒险些丧命!我曾被土匪绑架是真,可最后凭着自己的本事逃了出来。你们哪只眼睛看见姑奶奶被那土匪毁了清白。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还毫无怜悯之心的以讹传讹,为难我一个弱女子,这么下去,就不怕遭天谴么!”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皆是一僵,遂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
米豆豆看着那帮人冷漠嘲弄,用别人的不幸来使自己获得满足的模样。垂着眉眼轻笑,淡淡道:“只怕,真的会有天谴啊。”
萧冀陌看着米豆豆沉着脸满是冷冽的模样,上前一步,轻声问:“豆豆,司徒鼎治城不利。我们去他那喝点茶如何?”
米豆豆轻哼一声,她和司徒剑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可到现在也不知道当事人的态度,如此,是该去拜访一下。
城主府内,司徒鼎见到来人连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