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只把南风瑾咬出血来。
南风瑾猛地一疼,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喘着粗气退开,蜷缩在密室的一根柱子旁瑟瑟发抖。“抱,抱歉。我可能,是中了药了……”
米豆豆眉头皱的老深,眼底的光晦暗不明。我知道你是中了药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那个你口中单纯天真的妹妹,也太他妈狠了。
随后,米豆豆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不是太狠了,简直是狠到天怒人怨。你特么到底下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耳朵都差点被咬掉了那人不过片刻就能又迷了神智朝她扑过来。
米豆豆惊恐地大叫。可南风瑾仿佛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手忙脚乱地就要解她的腰带。米豆豆急得不得了,纤细的手腕不停的晃动着,用尽全力拉扯着束缚着自己的铁链。该死,为什么不能反抗,为什么自己这么弱!太弱了,真是太弱了。为什么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米豆豆,谁让你小时候不好好练武!
眼见着腰带要被解开,露出里面蓝色的肚兜。米豆豆急得几乎尖叫。她躲闪着南风瑾吻过来的唇,只觉得一阵绝望。就在她心里急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变身超级赛亚人的时候,身上一轻,南风瑾便那么颓然地倒了下去……
米豆豆皱眉:“是你?”
狭长的眉眼淡淡地挑起,紧紧包裹住身躯的一袭黑衣以及那黑色斗笠都掩不住来人一身的妖妖气气:“别来无恙啊……”
“废话,我看起来像无恙吗!”米豆豆气得破口大骂,“赵明诚,快救我出去!”
“呵呵。”只听来人沉沉一笑,赵明诚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拿下斗笠。黑纱飘过,露出了那狭长的眉眼,樱花般的唇。他缓缓走近,修长的手指对着那束缚着米豆豆的铁链轻轻一弹。米豆豆立刻觉得手腕一麻,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手上的铁环竟然就那么断了开来。
她双手无力地垂下来,没了铁链的支撑眼看着就要朝地上倒去。却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晕过去之前鼻息间全是淡淡的曼陀罗香。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黄昏,米豆豆下意识地起身,浑身的伤口却仿佛瞬间接到了通知,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叫嚣着不满。疼得她“嘶”的一声也龇牙咧嘴起来。
低沉的笑声传来,带着淡淡的磁性:“你还是乖乖躺着比较好。”赵明诚端着汤碗进来,此时他已褪下黑衣,换上了一身白色绣竹锦袍,三千青丝随意地搭在肩上,只用一根黑色发带束起,眉眼那样黑,唇却红的娇艳,再加上周身的妖气,数不清的风姿,道不尽的风流。
皱了皱眉,米豆豆突然有一股不详地预感,她缓缓地拉开被子,朝底下瞄了一眼。唇角便立刻僵硬起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话的语气却是止不住地咬牙切齿:“是你给我上药换衣服的?”
赵明诚轻挑地吹了声口哨:“虽然都是伤,但是可以看出来皮肤很好,白嫩的很。”他缓缓靠近,坐在床边,眯着眼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身子也很漂亮,形状很好,看来萧冀陌把你调教的不错。”
米豆豆皱着眉,瞪着眼,满脸的不敢置信。该死,他竟然敢!
“呵呵。”赵明诚沉沉一笑,白皙修长的手递上一碗飘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来,“你受了伤,又刚醒,现在恐怕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吧。张嘴,我喂你。”
米豆豆瞪着近在眼前的白色瓷勺。不动声色地咬牙切齿。然后她甜美一笑,猛地挥开赵明诚递过来的粥碗,极其狠戾地一叫:“滚!”
滚烫的粥洒落在绣着红色牡丹的锦被上,地上,以及赵明诚的手上。米豆豆愤怒厌恶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震得赵明诚耳朵“嗡嗡”作响。可他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平静。兀自看了看保养的得宜的手,然后淡淡地说:“哦,你可真粗暴,都起泡了。”
米豆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赵明诚白皙修长的手的确被烫出一片红色。虎口处一个水灵灵的泡在他光洁的手上显得格外突兀。她皱着眉冷哼一声偏过脸去:“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明诚瘪着嘴,狭长的眼睛看着她满脸受伤:“我救了你,还那么仔细地给你上药。给你熬碗粥花了我整整一个时辰……”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这是第一次熬粥,每次熬出来都是难以下咽,于是倒了再熬,直到能下口了才端了出来。
米豆豆见他那眸子里泛着水汽我见犹怜的模样,缩着肩膀一阵恶寒。僵硬地抽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声音依旧是咬牙切齿:“真是谢谢你啊。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下次再给我上药的时候,找个女人来!”话刚说完,脸就止不住的发红,该死竟然还让他给自己上药,这是被打傻了么?
赵明诚听着她的话忍俊不禁。他手捂着心口夸张地大笑,眼角几乎笑出泪来。然后用没受伤的手擦了擦眼角,含笑道:“听你这么说,好像很期待我给你伤药啊,怎么还想有下一次?”说完见米豆豆脸色难看,叹了口气,“放心,是婢女给你上的药,你的身子,我没看。”
米豆豆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赵明诚满脸失落的样子又是一阵恶寒。天,你敢不敢不要把遗憾表现得这么明显。
轻咳了一声,米豆豆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一个很简单的小房间,却精致的吓人。床是雕花大床,柜子桌椅竟全都是极其上等的红木所做。还有那地上被打碎的汤碗,米豆豆仔细一天,天,那哪里是什么瓷器,分明是白玉做的。
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不愧是地主啊,不管到哪,这资产阶级享乐的风格都被发挥到极致。眼角的余光瞥到赵明诚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皱眉不死心地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赵明诚淡淡地挑眉,睫毛颤了颤,恢复了妖妖气气的模样,只是回答却让人吐血:“我的地方。”
米豆豆皱眉,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地方。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垂下眼,耐着性子问道:“我的伤已经没事了,我要回家。”
刚要掀开被子下床,便觉得肩膀一痛,额角更是因疼痛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米豆豆恼怒地瞪他,低喊道:“你干什么!”
赵明诚淡淡地收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得无辜:“没什么,看看你的伤好没好。”
“我的伤好没好不管你的事,让开,我要回家。”
“哦,我可是救了你,怎么,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米豆豆咬牙:“那真是谢谢你啊。”
赵明诚轻笑:“不客气。”
叹了口气,米豆豆试着跟他商量:“我真的得回去了,钱三他们会担心的。”
赵明诚点头,侧开身子:“只要你走的出去。”
米豆豆怒:“赵明诚!”
“钱三那里我已经派人打了招呼,你不必担心。”
米豆豆瞬间垮了脸,呵呵,谢谢你,真特么谢谢你啊。还不如不告诉他呢,要是被萧冀陌知道自己被你抓来了,谁知道又会出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来。
赵明诚含笑看着她苦恼的表情。心道,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让你为难的事呢,钱三那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昨晚赵明诚救了米豆豆不久,钱三就带人冲进了南风家的大宅。南风灵见一帮人来势汹汹,叉着腰就让家丁把他们轰出去。钱三带着的人都是练家子,说是以一敌百一点也不夸张,转眼间就收拾了南风家的打手,逼出了米豆豆的位置。可是到那里一看,却只见南风瑾昏迷不醒,而原本束缚着米豆豆的锁链,被震得的七零八落。
钱三脑袋一蒙,只觉得天要塌了。完了,主子回来了,真的会扒了他的皮。萧冀陌的手段他知道的很清楚,对你好时甜的流蜜,不过那只限于米豆豆,对你不好时,凶残的让人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过。
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眯着眼一把拽起瘫软在地的南风瑾,凶狠的问:“臭小子,豆豆姑娘呢!”
南风瑾此刻药效还没过,他的脸红的很,脑袋也发晕,却迷迷糊糊地记得米豆豆临走前喊出的话。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手握成拳凝聚力气,艰难道:“赵,赵明诚。”
钱三猛地把南风瑾扔落在地,嘴里低咒了一声。他妈的,这下主子回来估计不止是要扒皮了,恐怕连筋也得抽了。眯着眼,钱三思索了一下,如今兰妃娘娘正在跟主子商量立储之事,筹谋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开始。如果现在把这事飞鸽传书告诉主子,恐怕主子会立刻快马加鞭赶回来。
兰妃娘娘为主子呕心沥血,筹谋至今,不能让主子在这节骨眼上出差错。咬了咬牙,钱三下令:“主子有要事在身,不能让他现在分心。今天的事,等主子回来再说。咱们自己也能把豆豆姑娘救出来。”
话刚说完,众人便纷纷赞许地点头。他们都追随萧冀陌多年,为了他的千秋霸业随时准备抛头颅洒热血,自然不希望他为一个女人分心。
眼见着钱三就要走出密室,他身后的一个汉子凶狠地瞪着昏迷不醒的南风瑾和扬着下巴强撑却瑟瑟发抖的南风灵,言语间满是杀意:“三哥,这两个人?”
钱三斜眼看过那兄妹二人,冷哼一声:“他们犯了弥天大罪,具体怎么处置你我无权决定,等主子回来定夺。”
精致的小房间内,米豆豆眯着眼冷冷地打量着看着她淡笑不语的赵明诚,无奈道:“你抓我来干嘛?别告诉我,你把我带回来就是专门来瞻仰我的美貌的。”
赵明诚轻挑一笑,眉眼间全是妖气:“豆豆,我真是喜欢你。”
米豆豆额角滑下黑线:“那可真是荣幸。”
“不过你于我的确有用。”
米豆豆皱眉,猜到事情可能不简单。垂着眸沉思了一会儿,她试探着问:“你要利用我对付萧冀陌?”
赵明诚狭长的眼垂下看着地面,嫣红的唇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所以说啊,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为什么?”米豆豆皱眉,不明白明明无冤无仇,赵明诚为何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