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的。
练师在短短的三个月个头长了不少，如果说原来还有些稚嫩，现在有一种成熟的韵味。鲁母常常说谁要是娶了这丫头，就是福气。十一月的天气只是有些微冷，这日赵丹和鲁泰在后院比武，说起来虽是赵丹教的拳法，但鲁泰使用起来更显威力。
“少爷，你不用让着我。”再次被鲁泰摔倒在地，赵丹听到鲁泰笑着说。
“你小子！”赵丹咪咪眼，看着一脸灿烂的鲁泰，想说他的一顿的心思消失了，“说吧，是不是有喜事？”
“少爷就是聪慧。”鲁泰点点头，“晴芳怀孕了！”
“你小子不错嘛。”赵丹也笑了起来，捶了下鲁泰的肩，“几个月？”
“郎中说两个月了。”鲁泰傻笑道。
“我们鲁府又添家丁，好事！”赵丹踹了下鲁泰的腿，“那还待这做什么，回去照顾晴芳去。”
“大兄，你又在欺负鲁泰。”练师小跑过来，脸上红扑扑的说，“周大哥来了，干娘让你过去呢。”
“公瑾来了。”赵丹不再耽搁，忙回房间换了套衣服，来到客厅。周瑜正在和鲁母聊天，鲁母问小乔和周循怎么没来，让她们常来府里走动之类的。还吩咐下去中午多做些菜，让周瑜留下吃饭等等。
“不是说今天要练兵吗？怎么过来了？”在书房，赵丹好奇道。
“我是受人之托，来询问你一件事。”周瑜也有点无奈，“子敬，我且问你，你打算收练师为妻吗？”
“啊？”赵丹睁大眼，诧异道，“公瑾，你……你今天莫不是做媒的吧？”但……这可不像周瑜的风格。
“还是你看上了练师？”赵丹坏笑道，想想练师每次见到周瑜来府都很开心，有时还会拉着周瑜询问琴谱之类的事。莫不是……
“噗”的一声，周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瞪了赵丹一眼，“怎么可能！”
“哈哈”赵丹笑了起来，“公瑾别介意，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真喜欢练师，我也不能答应将她嫁给你，你可不能对不起小乔啊！”
“是吴国太让我来询问的。”周瑜道明来意，“她老人家听说主公在私下调查练师，想来主公是上心了，又恐是你所爱，就想让我前来问问。说是不能因一女，导致你们君臣不和。”
“你也知我和伯符当年算拜把兄弟，吴国太说我用主公兄长的身份来问在适合不过，哎，子敬你就明说了吧，是不是喜欢练师？”周瑜没干过做媒的事，就一口气把事情挑明了。
赵丹顿了下，“公瑾，主公在调查练师？为何啊？”他看向周瑜，“ 你也认为主公是看上了练师？”
周瑜摇摇头，推测道，“练师虽姿色甚佳，但主公见过的美女亦不少，不应只见过一次就心生爱慕。”
“正是这理”赵丹拍了下手，“所以我虽不会娶练师，也不能将她嫁入孙家。”赵丹可不会相信孙权是看上了练师，他继续道，“公瑾啊，练师我一直当亲妹妹看待。我希望给她找一户中等的人家，夫君只爱她一人，保衣食无忧即可。”
“子敬，放心，我知如何回话了。”周瑜理解的点点头，“练师能遇到你这个兄长，是她的福气。”
“那我先替练师谢谢你了。”赵丹拱拱手。二人相视一笑，此话不再提起。聊了些最近的形势，午饭时间也到了。留周瑜吃了饭，席间鲁母聊了些家常。午饭后，练师央求弹曲子让周瑜指点下，所以又过了一个时辰，周瑜才回家。
鲁母将赵丹叫到主屋，“敬儿，母亲托你一事。”
“母亲请说。”赵丹保证到，“只要是母亲要求的，儿竭力办妥。”
“你说子明那孩子如何？”鲁母问道。
“子明？”赵丹反应下，说的是吕蒙。“年轻有为，勇猛过人，很不错。”赵丹实话实说。
“嗯嗯，我也这么看，虽然只见过几面，但我看人还是不错的。听小乔言还没有成亲呢。”鲁母也满意的点点头。
赵丹瞬间明白过来，“母亲是想将练师嫁给他？”
“如何？”鲁母询问道，“练师过了年就十六岁，婚事不能再拖。我倒是想自个留着做儿媳，可你定是不肯的。”说完，鲁母忙看了赵丹一眼，“儿啊，母亲没有逼你娶妻的意思。”
赵丹失笑，自燕姬走后，鲁母从未提过燕姬，也不言让赵丹再娶妻。“母亲，我知道。其实子明仪表堂堂，前程也好。若练师能嫁给他也是不错。不过我想，咱们还是询问下练师的意思比较妥当。”
“这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鲁母刚开头，赵丹摇头道，“母亲，待我试探下练师再说吧，若练师有心上人，我们岂不是棒打鸳鸯？况且我们也不是她真的父母不是？”
最终鲁母答应先不说，赵丹先看看练师的意思。去找练师的途中，赵丹纳闷道，难得今天是好日子？一个两个都是关于练师的婚事。
“大兄，你来了。”练师看到赵丹，从坐塌上站起来，拉着赵丹道，“兄帮我听听，我这段弹的如何？我可不想再到周大哥面前出丑了。”
“好好，你且弹吧。”赵丹寻一个位置坐下，示意练师开始。
优美愉悦轻快的曲调响起，让赵丹只觉得心旷神怡。想起初见练师在酒楼听到的悲伤曲调，心感安慰，练师在这里生活的不错。
“怎么样？好不好？”练师邀功道。
“极好！和公瑾的不分上下。”赵丹笑着说。
“哼，大兄就会嘲笑我。”练师别过头。
“练师啊，你可有喜欢的人？”赵丹直言道。
“为，为何这样问？”练师不自觉的摆弄着衣角。
看来是紧张了，赵丹观察着，那么心底应是有人。回想下这这几个月练师常提起的人，赵丹得出一个惊人的发现，这小丫头提公瑾的次数最多。
“你喜欢周瑜对吗？”听到赵丹脱口而出的话，练师脸猛的涨红，只见她犹豫了会，突的直视赵丹的眼睛，“大兄，我嫁给周瑜可好？”
赵丹怎么也不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怔了怔，叹了口气，“练师，公瑾有妻有子了。”
“我，我知道。”练师的眼睛有些微红，“其实在酒楼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的周公瑾，是江东女儿家爱慕的对象。我以前绝不会想要嫁人为妾，可……可这几个月的接触，我……”
虽然没有说完，但赵丹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情愫的产生总是不能控制的。
“练师啊，为人妾者，身份低且不说，与他人共事一夫，久之就会心生妒忌。人总是有贪念的，你爱的越深，想要得的就越多。你希望有一天自己变成为了爱不择手段，成为毒蝎心肠的女人吗？”赵丹语重心长的说。
练师垂头沉默不语，赵丹狠狠心继续道，“我和公瑾相识数年，他的为人我多少知道，他应是不喜于你。况且小乔也喊我兄长，我不想你二人日后起冲突伤害了彼此。练师啊，兄希望你可以找一个一直守护你，爱着你的人。这样也算给你父母一个交代。”
“大兄”练师抱着赵丹哭了起来。赵丹摸摸她的头，“忘了他吧，以后兄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从练师那出来，赵丹才想起鲁母提到的吕蒙，如果把练师嫁给吕蒙？赵丹摇摇头，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第55章 第三十章 宁、蒙争端
当建安十年来到的时候，赵丹一回首自己待在这里已经八年了。朝堂上孙权开始扩张领土，命贺齐讨上饶。赵丹的身边也是喜事不断。先是木锦怀孕，然后小乔有喜。鲁母两家跑，回来就跟赵丹念叨周瑜好福气。
赵丹知道鲁母某种心思随着燕姬去世时间的延长而慢慢复苏了。不过赵丹目前是不打算娶妻生子了，有些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最重要的是赵丹知道自己对女的兴趣不大。或许心底深处的某种意识作怪，反正身体的反应可自己解决，没有必要再害一个女孩。
当然这种思想是万万不能对人提起的。所以只要鲁母不明说，赵丹只能装不懂。鲁母是心疼儿子的，所以短时间内是不会在儿子丧妻失子的伤口上撒盐。赵丹也抓住了这一点，乐得自在。
“小灰啊，你也该找个伴了。”看着桌子上最近因为过新年吃的胖了一圈的小灰，赵丹指指他的小肚子说道。
“阿紫，你不就是我的伴嘛。”小灰舒服的向赵丹的手指蹭了蹭，咪了咪眼。
“你可以找一个漂亮的小鸟，难道你不想要孩子？”赵丹好奇道，“你成家了还是可以跟着我，住在鲁府的。”
小灰斜了赵丹一眼，别过头，轻声道，“阿紫，你还会在变回来吗？”
赵丹一愣，变回来？在成一只鸟？“恐怕是不能了，小灰，你不会一直抱着我还能成鸟的希望吧？”
小灰没说话，跳起来。“我出去了。”留下这句话，直径飞走了。
再变成鸟？赵丹自个乐了。如果可以，没有成为鲁肃多好。虽然少了很多乐趣，但至少没有太多忧虑的事。
“少爷，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云袖在书房外说道。
“哦？可知何时？”赵丹站起身，走出门外。
“应是为了练师姑娘的事吧。”朝赵丹行了一礼，云袖低着头答道。
去往主屋的路上，赵丹看看身旁落自己半步的低头女子。“云袖，今年有十八了吧？”
记得当年在阿曲时，云袖还是青涩的小豆芽，现在看看已然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是的，少爷。奴婢新年刚十八。”云袖答道。
“那也该出嫁了，可有喜欢的人”，赵丹问道，要知道女子一般十五六是出嫁的好年龄，十八已经偏大。
“奴婢，奴婢不想嫁，只想服侍老夫人。”云袖猛抬头，看向赵丹恳求道，“少爷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赵丹哭笑不得，我这是好意怎么成了恶霸？主屋到了，赵丹给鲁母行了礼。鲁母让门口的丫鬟都下去，拉着赵丹说道，“敬儿，年都过去这么久，你怎么还没有行动？”
“行动？”赵丹疑惑的看着她，“母亲，什么行动？”
“唉！看来你是忘的干干净净。不是说给练师提亲的事吗？”鲁母嗔怪的看了赵丹一眼，“你这做兄长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