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你受伤了?”看着那渗出的血迹,年昔拧着眉头担心的问道。血迹很少,只是被子弹擦了一下,应该不至于太严重。这次出门祭拜,她们没有带什么人出来,跟着来的都是几个贴身的小丫鬟,以至于现在,连救她们的人都没有。
另一边,孔祥东垂下手臂,撇了她们一眼,“如果你们再不离开,别怪我心狠。”
闻言,小翠忙从地上爬起来,招呼着旁边被吓傻的人,而后又搀扶着五姨太道,“夫人,我们还是快走吧。”
深深的看了孔祥东一眼,年昔也知道现在不该与他过多纠缠,点点头,便扶着五姨太离开。
离开墓地后,他们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城里的医院,替五姨太包扎好后,年昔对她感到十分抱歉,对此,五姨太全然不在意,直言,只要她没事就够了。
由于是孔祥东开的枪,年昔始终还是把他当作朋友看待,所以恳求五姨太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她怕这件事如果被世军知道,孔祥东性命一定不保。最后,五姨太体谅年昔的用心,也欣然答应了。
这件事,算是被掩盖了下来。怀孕头三月极为重要,府里的人都不让年昔出府,更别提去佳人坊看一看了,她只能成天待在小院里,无所事事。因为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被小翠念叨,这样不好,那样不好……
晚上,年昔靠在床头,手里的针飞针走线的在布上穿刺着,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刺绣功底大有长进,所以她也准备学学以前电视剧里的桥段,给她肚子里的宝宝绣个小肚兜。
“夫人,很晚了,您该歇着了,这些明儿个再继续绣吧。”正当年昔全神贯注的绣着时,小翠比闹钟还准时的出现,劝着她。
被叉开心思,年昔有些丧气的放下手里半成品的小肚兜,无可奈何的看着她,“我说小翠,你每天就不能晚一点来吗?我才刚绣出一点名堂,你就让我停手。”
掩嘴笑了笑后,小翠一本正经的说道,“您现在是一个身子两条命,早睡早起对您和小少爷都好,您也别为难我了,赶快睡吧。怀胎十月,您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给小少爷做些小衣服什么的,不急于这一时。”
说话间,小翠已经取过年昔手里的针线,整理好放到一边。年昔也只能暗自摇摇头,溜进被子里睡下,口中却喃喃道,“这些日子,我就感觉,你是宋博文派来监视我的,你和他一样,总是不准我做这、做那。”
“司令那是关心您,我也关心您。您睡吧,我就在房里,有事儿喊我一声。”笑了笑,小翠像是哄孩子似的,替她掖好被角,关掉灯,直接在炭火旁躺下。
夜渐渐深了,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黑夜之中,一个身手敏捷,动作十分矫健的蒙面黑衣人匍匐在年昔居住房间的屋顶。见屋里的人已经熟睡,他轻手轻脚跳下屋檐,拿出一把匕首,他撬开了房门,又拿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迷魂烟,点燃后快速顺着门缝丢了进去。
透过门缝,他看到屋里的人全都进入深眠,顾推开房门,溜进去后,迅速的关上门。借着屋里的炭火的微光,他探看了下床上的隆起,看不清脸,只看到一头长发飘散在外。
眼角一弯,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点小缝,朝着外面学了几声猫叫。紧接着,他关上窗户,回身时,房里的灯突然亮起,一把手枪直顶住他眉心。黑衣人倏地一愣,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瞪大了双眼。在枪口的逼迫下,他只能紧紧贴着墙壁,瞪着眼前的人,不发一言。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和明天都不能上网,如果明天能回来再码一章,那明天就还有更新(+﹏+)~狂晕
蓦然;床中央的大床下发出一阵声响,床铺侧面的木板陡然被人从里面推开,年昔小心翼翼的从里面钻出来。整理了□上的衣服;她掀开地上的毛毯;敲了敲;地上的泥板也被人推开;一条地道立即显现出来,从里爬出十来个士兵。
看着他们都出来后,年昔瞥见昏睡的小翠,顾走到她前方,在她跟前蹲下,摇晃了下她的身子。小翠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房里一大推拿着枪的人时,蓦地被惊醒,倒抽一口冷气。
不待她发完呆,年昔拍了拍她,指了指笔挺的站在一旁的士兵,“你去小厨房弄点好吃的,他们每天轮班藏在下面,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
“哦,哦。”小翠愣愣的点点头,麻利的爬起来,赶紧去张罗宵夜去了。
这边,世军早已招来人,拿铁链将黑衣人捆了起来,将她丢在墙角后,世军一步上前,拉开他蒙面的黑巾,惊呼道,“五姨太!”他着实没想到,这个黑衣人是五姨太,他真的以为黑衣人又是方塘派来的,这……
“成王败寇,今天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扬起下巴,她看了年昔一眼。方塘屡次行动失败,这次,她放心不下,所以才来打头阵,没想到就被他们给瓮中捉鳖了。
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见外貌天色已晚,年昔发话道,“将她和外面那些人都带出去,找人看好。”她又转头看着屋里的士兵,“这些天辛苦你们了,你们待会儿出去后,直接到小厨房找小翠,吃完宵夜再回去好好休息。”
“是,夫人。”士兵们领命后,带着眼里满是不甘心的列队走出房间。
世军朝年昔点点头,“夫人,您也早点休息。”说完,便带上房门,出去了。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年昔举步回道床边,展开双臂倾倒在床上,闭上眸子,她顷刻间舒心了不少。抓到了五姨太,她也是不是可以完全放心了呢?一个翻身,她缩到被窝里,决定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一审就知道了。
翌日,清晨,太阳微微露出了小半边脸,给被大雪覆盖的冬天带来一丝温暖。年昔吃完早饭后,便在世军的带领下来到了宋公馆专门囚禁犯人的地方。这里相比监狱,显得格外干净一些,至少全程都闻不到那种奇怪恶心的味道。
年昔和世军纷纷坐在一张书案后,待人将五姨太带进来后,便把她安置在书案前的一张椅子上。五姨太不屑的瞄了年昔一眼,“不要试图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我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知道。”
闻言,年昔一边吃着手边的话梅,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她,也不作声。
“你……”世军见她不说话,正准备开问时,年昔瞄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出声。最后,世军也只好低下头,喝了口水。
审讯室里就这么一直安静着,谁也不开口,顿时,五姨太看了一眼年昔怡然自得的模样,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可她沉得住气,压下疑虑,静静的坐着等着。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世军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快僵硬了,活动了一下双臂。他侧头看了眼正在看着报纸,吃着零食,不亦乐乎的年昔,撇了撇嘴,顺着目光,他又扫了眼闭目养神的五姨太,轻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文件,看了起来。
此时,随着脚步声临近,一士兵站在门口立正喊了句,“报告。”这声报告也迎来五姨太和世军的目光。
“进来。”年昔头也未抬,一边出声,一边将手摊开抬起来。那士兵进来后,便恭敬的将手上的一摞纸放到年昔手上,然后站到一旁。
世军有些好奇那是什么,侧着头等着年昔看完。一张张细细的看完后,年昔递给世军,慢条斯理的开口,“难怪你什么都不肯说,原来是为了自己的亲爹啊。”
闻言,五姨太大惊,瞠大双目瞪着年昔。一边的世军得知,也迅速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纸张,原来,这是方塘招供的记录,可是……这上面什么都没写啊?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塘那个孬种。”五姨太一猜便知是方塘泄漏了此事。她捏紧双拳,咬牙切齿。
轻撇了眼她,年昔风轻云淡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轻‘哼’一声,五姨太鄙夷的笑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干什么还要来问我?”
闻言,世军一愣,夫人明摆着是要匡她,现在……年昔也没被她的话噎住,还是那副闲散的模样,“我们是敌对,如同博弈,我赢了,是胜者,当然要在你这个落败者面前威风一把,你那些想暗算我却失败的计谋,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也身心舒畅。你是选择说,还是选择尝尝刑罚的滋味?”
“你这个jian女人!”这句话几乎是从她牙缝中窜出。这句话刚出口,站在她身旁的士兵,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准对夫人不敬。”
年昔并未因为她的话动怒,也没有阻止,二姐和三姐两个人都丧命在她手,这一巴掌远远不够。
挨了一下,五姨太横了那士兵一眼,轻讽道,“夫人?擦干净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那个女人和我没有分别,她把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你们还屁颠屁颠的叫她夫人,真是蠢才。”呵!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士兵被成功激怒,扬手再准备给她一巴掌时,世军开口道,“好了,她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待会儿有她受的了。”
蔑视的看了世军一眼,五姨太盯着年昔,“年昔,如果你不想落得和我一样,最好是痛快的给我一枪。否则,你会跟我一样的下场。”
世军被她的话绕得云里雾里,怔怔的看着年昔。年昔轻轻一笑,转而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爹将你视为一颗棋子,置你的生死于不顾,你尽到了一个做女儿的孝心,可他又曾把你当作过他的女儿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被你的亲爹当作一颗棋子。只不过,你比我幸运,博得了宋博文的真心和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而已。你,也只是我爹的一条狗!我杀你,也只不过是清理门户。”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这番话。
突的一笑,年昔扬声道,“你大错特错了。”顿了下,她继续道,“我爹将我嫁给博文,是因为他真心觉得博文是一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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