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泪只能在我面前流。”不知什么时候,他来到我跟前,并且一同蹲下,我抬起头,哭红的眼狠狠瞪着他:“别人想看也看不到,你应该觉得荣幸。”忽地,我想起一件事,抬头:“你的眼睛?”
话落,这妖人却没当一回事,竟然笑了,还笑出声,我索性起来转身就走。
“别走。”他一把将我抱入怀,脸埋在我锁骨下:“咱们时间不多,就别闹别扭了。”我不解:“你又要走?”
“嗯,因为有件非你不可的事。”
什么?我来劲了。
他嘴角泛起一个得逞的笑意,从后面打横抱起我:“欢爱。”
哇靠!霎时,我很想杀人,可他已经将我放入湖中,看着居高临下的他,我想起来与他第一次欢爱的地方,霎时,脸红耳赤。
“呵呵,馨儿害羞了?”
废话,我很没出息的点头,他哈哈大笑,噗通一声,来到水中,将我抱入怀中,漂亮的唇片覆上我的,我死命不从,紧紧咬着牙不让他的舌头进来。
“馨儿乖,张开嘴巴,让为夫伺候你。”
谁,谁让你伺候了?就在我呆滞这刻,他的小舌得逞了,好吧,如此美丽的脸庞是个人都没辙,而且他还是我的老公,就让他得意一下吧!
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炙热,他的吻,他的味道,他的一切,无一不让我思念。
也许是因为我的顺从,慕容梓回应的更加激烈……被吻的糊里糊涂,我醉了,唇片来到他耳垂,轻咬了下:“我要……”
“要什么?”妖孽的笑容比狐狸还狡猾,我别过脸,他不让我有机会逃避,低头咬住我的锁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是我昏睡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因为醒来的时候,慕容那家伙竟然不见了!我那个生气呀,你是特意来跟我那个的吗?
不过生气归生气,落寞也是难免的。
“娘娘……”声音不大不小,传入我耳内,我缓缓坐起,却发现没有如期的难受,真是怪事了,以前跟慕容行房事之后通常爬都爬不起来,有时我还怀疑那人是不是人类……而现在我不但没有难受,反而感觉身体舒畅了许多?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干了?身体空虚?哇咧,想不到我竟是这么厉害……等等等,我这是在想什么东西?
“娘娘——”声音渐近,我甩了甩脑袋,忙着站起,往声音的泉源喊了一声:“我在这里。”
回到无邪寺,小红笑盈盈地拿着衣裳服侍我沐浴,就在她打算解开我衣裳那刻,叫住了她:“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草莓呀,慕容梓那家伙肯定种了我满身草莓。
“娘娘怎么啦?”见我一惊一乍地,小红疑惑了,我呵呵干笑:“没事,没事。”于是打算拆开话题:“听说裳贵妃得了瘟疫?”
小红闻言,脸色也沉下来:“嗯,已经送回了宫,皇上也回去了。”
“严重吗?”这柳祀寒也算他有点良心!
小红摇头:“那瘟疫怪的很,只会在女子之间传染。”
嗯?什么怪瘟疫?
“所以娘娘要好好洗澡。”说着,又来解我的衣裳,我心里一急:“你呢?洗了没有?既然那瘟疫只在女子间传染,你也要小心些。”小红忙着点头:“洗了才过来的。”
真是难缠呀!我心里抹了抹汗,望了一眼水桶,说:“我想要些花瓣,你去取。”
小红点了点头:“原来娘娘想洗花瓣澡。”说着,快步走出。
趁这丫头离开这半会,我忙着去取化瘀药膏,话说这些小瓶小药,是我出门必带的,这也是归天涯那丫头的功劳,下一秒,我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劈开,天涯的事我竟然忘了问?好不容易见一次慕容,竟然忘了?猪脑啊!
柳祀寒走了,鬼琴和鬼箫竟然来了。
她们二人易容成普通的侍婢跟在我身边,而小红,我很想将她调走,但是不行,因为这丫头很可能是柳祀寒的眼线,所以二人也不能跟我太亲热,只能远远看着。
终于等到回去的日子,这天不知怎的小红没有跟在我身边,取而代之的是鬼琴与鬼箫,一下子我明白了,敢情她们两个看不惯小红这大丫鬟的脾气!
我也没问她们,示意她们同我共乘一车,放下帘子,我忙着追问天涯的事情,怎知她们二人却避而不答,一下子我慌了。
“夫人不必多问,宫主只问夫人,你可相信他?”
我笑了笑,相信?我跟他之间已不是用相信二字来衡量的了,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天涯海角,我是跟定他了!
掰开帘子,望着远景……好想回去移花宫,我想念天涯,想念那个在我肚子蹦出却见不到一眼的儿子,还有慕容梓,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117、再会移花宫 (2587字)
顺利回到宫里,我继续当起了闲人,事实上闲人二字是好听点的称呼,通俗一点,那就是我被隔离起来了。说来也怪,这趟出宫,凡是出宫的女子都得了瘟疫,我也不例外。
晌午时分,百般无聊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抬头木然望着天上鸟儿飞过。
“娘娘,你身子抱恙,不能吹风。”一宫女,不,是易容成宫女的鬼琴步近,鉴于我在宫里的身份,她们不能继续唤我夫人,只能入乡随俗。我仍旧望着天空出神:“听说又死了一个。”这场瘟疫真是厉害。
“娘娘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你自己也生病中,哪有那么多闲心来管我。”
鬼琴也不说话,杵在一旁,似是要等我进屋她才罢休,也罢,站起那刻,鬼箫的声音窜入:“娘娘,小红死了。”
什么?
“娘娘?”鬼琴及时扶住我摇曳的身躯,我忙着推开她:“不是瘟疫,对不对?”鬼琴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我对她们两人摆了摆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小红兴许是眼线,但罪不至死。坦白说,那丫头对自己是不错的,呵,我还真是个不幸的人,服侍过我的,都是惨死的下场。
突然,我想起了云卿,她没事吧?
忐忑地迎来了夜晚,打算和衣躺下那瞬间外面似是有人敲门,这里是皇宫,所以来者应该不至于是刺客,而且刺客也不会笨的去敲门,所以我前去开门了。
“馨儿知道是我。”
噢,是柳祀寒。
其实我应该想得到。
“皇……”
“叫我名字。”
“柳祀寒?”
他没有作声,进来那刻顺便掩门,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感到他的呼吸很急促凌乱。我扶着他来到椅子前,他却不坐下,半晌,他竟往床榻走去,我头大了:“祀寒,你,要留宿?”
“我不能等了。”忽地,他转身抱住我,我吓坏了:“你怎么啦?”
“怎么啦?一个人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你说怎么啦?”
“我病了,你忘记了?”
“瘟疫?”似是被什么呛到,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我彷徨点了点头。
“馨儿还在气我。”呢喃了一声,噗通一声,他竟然跪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变回那个馨儿,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相反他不能给你的,我却能给,你还有什么不满吗?馨儿……”他的声音在颤抖,我怔在原地,双手攥着两侧的裙衣……你能给我什么?
“云卿,死了?”我的声音很平静。落在我腰间的手力度加大:“我放你回去,解药,我要解药,否则……”
什么?
下一秒,我的喉咙有颗药丸经过,我呆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半个月,半个月没有解药,你看着办。”
我眼里闪着惘然。
“是你们逼朕的,不能怪朕太狠心,卿儿,罪不至死。”
“你怀疑瘟疫是移花宫……”
“不用怀疑,原本就是,你跟慕容梓的龌龊行为,别以为朕不知道。”忽地,他嫌恶推开我,手掐住我的脖子:“为他守身如玉?舒馨,你之前是怎么勾引朕的?他大概很有兴趣知道吧?”我痛苦晃着脑袋,他疯了吗?
“朕本来以为只要朕爱着你宠着你顺着你,你就会回心转意,真的,生过孩子又如何?我要的只是你的心,你的心,可是万万没想到,我的宠爱竟然换成你的背叛……”他的声音开始扭曲,我只能无助地看着他,哀求他放开放开……
啪嗒一声,我狼狈趴在地面,他似是见鬼般,忙着转身就逃。
“慢着,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他身子停驻了一下:“卿儿,只要救回卿儿,我放了你。”
我狠狠闭眼,心里好恨好恨,既然你心中记挂的是云卿,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云卿得病还是要牺牲我,就像往日为了她让我进宫?柳祀寒,我是瞎了眼才没诅咒你去死。
不知道马车是什么时候离开皇宫的。
只知道心里很很凉很凉……凉归凉,我还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被紧紧搂着,味道还很熟悉。
“慕容梓……”我知道是他,这个味道是他,所以我顺势转了方向,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脖,眼泪在眼眶打转着:“天涯,我要见天涯,我要见秀儿……”
“没良心的丫头,在我怀里想着别人。”
“我就想着别人,你怎么着?”不知怎地,我脾气就来了,他见我横蛮如牛,也认了:“这不回去吗?”
“你的眼睛?”猛地推开他,捧住他的脸蛋才发现他的双眼由始至终都是闭着的:“睁开让我看看?”我声音在发抖。他摇头:“会吓着你的。”我看了他半会,凑近吻上他的眼皮:“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话你怎么看?”
他握紧我的手,笑:“很庆幸,咱们都不是鸟。”
“那是我,你是鸟,有困难不跟我讲,一个人承受着,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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