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的退了一步。
“他们看不到我们。”
我疑惑望了他一眼,才敢去看柳祀寒那张如阎王的冷脸!
“进去搜。”他的声音愤怒不已,随时有将人撕碎的可能,当他踏入房间,举手阻止:“你们全都下去。”
一行人愣了一下,应声退下。
“馨儿,你清楚我的性子,快点出来。”
他,怎么知道?
云疏扯了我一下,指着桌案上的檀香,我暗暗咬了下舌头,真是失误。
鬼影望了我一眼,用嘴型道:“走,脚步轻一点,这人的内功不寻常。”
才转身,那柳祀寒又道:“再不出来,慕容伊秀就葬身在东蜀。”我心咯噔了一下,脚步停驻着,他非要用这种方式留住我吗?非要杀我至亲至爱的人让我好记住他么?
鬼影眼里闪过杀意,也不知怎的,我竟然扯住他。
“夫人?”他有点不解,有点质疑。我低头:“他,他内力深厚,等会误伤你。”胡乱找了个借口,他疑惑盯着我:“你要跟他回去?”
“我不能拿伊秀的性命来赌。”我到底怎么啦?鬼影明明可以杀了他,他无时无刻都在做伤害我的事,如今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我竟然犹豫?我到底怎么啦?
“你快走。”重重推了他一把的同时柳祀寒已来到我跟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下一秒我呈现在他面前。
“馨儿,你让我好找啊。”他的声音已进入疯狂,抓着我手腕的手来到肩上,右手握住我的下巴,强迫与其对上。
我闭眼不去看他,没有嘶喊没有表情也没有眼泪,罢了,既然他要囚禁我,就如他所愿吧。
半抱着我,云疏灰头土脸跟在身后,来到一楼客栈,这会已是夜幕降临,客人本就稀少,只有几个小二抱头蹲在地上,而那掌柜早就吓得蹲在柜台下面哆嗦闭气。
柳祀寒与身边的小厮打了个眼色,小厮会意,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警告:“今日之事若不保密来日定将你这儿移平。”
“是是是……”
一路上柳祀寒再也没有接近过我,直到回到馨寒山庄,才从浴桶出来,柳祀寒已推门进入。我忙着裹好身子,他斜睨我一眼面无表情走到椅子旁,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眉头深锁,一言不发喝着闷茶。
“绿儿疯了。”他凉凉吐出四个字,我愣住:“绿儿?”
“当日被你撞见的女子。”他有点不耐,提起那日的事,我反感恶心:“疯的好。”
“你在吃醋?”声音提高,带着少许愉悦。
“吃你个头。”
他大笑:“好,就吃我的头。”说着,来到我身边,黑眸锁住我裸露在外的锁骨,眼里的痛心掩饰不住:“那日之后,我就知道你承受不了那样的热情,你身子那么弱,我不想伤害你……”
“够了,你的龌龊行为不用给我汇报。”心里滴着血,我是个三心两意的女人,有着慕容却还为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伤心。
“呵呵,龌龊?”他苦涩抿笑,小心将我搂住,我挣扎,他钳住我,双臂环住我的肩骨:“疯了也无所谓,我还有馨儿。”
“少让我给你做那些事情。”
“哪些事?”他鼻尖来到我额上,吹着气。我怒声:“放开我。”
“绿儿不知从哪偷来雪纺的制作方法,顺带将馨儿之前调教的雪纺师傅杀去,本来她是该死之极,可若是杀了她我的雪纺生意就惨无绝境了,如今有了馨儿我要她作甚。”他三言两语地交替了绿儿的价值观,我心里凉凉的:“她是,你的女人啊。”
“是,本来有意将她纳为妾侍,但是馨儿回来了。哼,那个女人三番两次在欢爱的时候让我纳她为妾。”后面那句带着深深的嫌恶与反感。
我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他将我打横抱起:“既然馨儿不喜欢她,就不提她,我们做些有趣的事。”
“放开我,柳祀寒……”他印上我的唇,用力咬了一口。
“疼……”
“待会就不疼了,乖乖的,不然我会弄伤你。”
我吓坏了,抵开他的脸:“你不是说要雪纺的制作方法吗?”他笑:“我们完成手上的事再研究那个也不迟。”他的欲望已贴住我的下腹,我唯有使出杀手锏:“我来那个了。”
“哪个?”
“月事。”
他眼里的情意瞬间被打消,有点懊恼有点黯然,接着又道:“睡吧,已经深夜了。”说着不顾我愿意与否强行搂我入怀。
属于他的味道在我鼻间弥漫着,他没有动手动脚,只是静静地拥着我入眠……这一夜,又是失眠夜。
139、下江南(一) (2567字)
握着手中的仿真丝雪纺大概明白柳祀寒的苦恼,原来是盗版,看来这个问题无论在哪个年代都存在呢。
虽是仿造,却始终不是正品,手感质地相似却还是有差别的。
屋内一群人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有好奇有期待也有看戏,我看了一眼那柳祀寒,他竟然在悠闲喝茶,我嘴角抽搐着,敢情这是试探我能否胜任你家中的女主人?
也罢,直接走到柳祀寒身边,将手上的雪纺往他手上搁:“下一趟江南。”
“我们?”他抬头,眼里满是期待,炙热的视线让我垂下小脸,嗯了一声:“越快越好。”说完,屁股一转,往外走。
感觉身后那道疑惑的视线,停驻片刻:“我去准备些祛暑的药材,江南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环视一圈这些看戏的人:“你们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一行人尴尬摇头,我面无表情任由云疏扶我离去,想看戏?偏不让你们如愿!
我没有回房,与云疏直接去了山庄的药房,山庄处于比较偏远的区域,药房的药还真是应有尽有,不论下人主人都有很好的待遇,一切都与在柳园无异!
“夫人,需要带这么多吗?”药房的管事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实人,我没有搭理他的问题,环视一周这个药房:“这药如何管制,进出都有账目?”
“进出都经过庄里的乔姑娘。”接着又道:“她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子,喜爱人家唤她姑娘,无依无靠,听说二十来岁时死了相公,少主便安排她看管药房的账目。”
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呢。质疑间,一洪亮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是谁要这么多药。”
“大胆。”云疏横眉竖起,我示意她退下,一边打量她一边笑着说:“辛苦乔姑娘了,少主要去一趟江南,特来取点祛暑的药材。”放在现代,这个乔姑娘是个大码模特呢,丰腴白皙,而且长得也不错,年轻的时候也少有数十个男人追在屁股后面吧!
“去多久?”
“大概半个来月。”
“不需要这么多呀,简直浪费,别以为是少主身边的贴身丫头就得意洋洋的。”她斜视一眼憋得脸红的云疏,继而笑着走到我身边:“我喜欢懂事的丫头,我跟少主说让你来这边做事如何?”
屋内其余两人的脸瞬间绿了一半,云疏按耐不住了,挡在我身前:“你,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云疏。”我将她拽住,对她行了个礼:“我叫舒馨,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少主那边就不用报告了,我会小心点别让他发现我来帮忙,正好我对药材颇有兴趣。”
“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不过你说再好我还是不能额外给你送药材呢,要知道庄里的规矩是不能破坏的。”
我会意笑:“我知道,你拿去过滤过滤再给我吧。”指了指桌上的药材,她看了一眼那药材,皱眉:“尽这些祛暑的怎么行?若是中暑过后太虚得需要进补啊,真是的,不懂就别乱来……”嘀咕的同时往药柜去,云疏与那老人家面面相窥。
“夫人莫怪她,也许年轻受了打击,有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药剂方面是绝对不糊涂。”老人家好心为我解析,我示意他莫紧张,然后拿了药道谢离去。
乔姑娘将药分的很清楚,哪些什么时候、什么情况服用都写的清清楚楚,字也写的好看。看来曾经是位大家闺秀。
回到房里,收拾着包袱,柳祀寒推门进入。
见我手上拿着他的衣裳,嘴角扬笑,示意云疏退下,反手掩门。
“做什么,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叠着手上的衣物,背对着他。他笑出声,来到我身边:“听说你去了药房,还问起管制药房的事。”
“以后不去呗。”果真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我不是在生气。”他的声音有点赌气,见我不作声,她将我转正面对他:“我很高兴你会问起这些事,我需要一个管账的,不单单是药房,外人实属不放心。”
“多疑的奸商。”我嘀咕哼声,他笑:“我是个生意人,不是老实的农夫。”我撇嘴:“你是老实人的话这世上就没好人了。”
“馨儿……”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撒娇,我避开他的眼神:“别妨碍我收拾东西。”
“不急,明天才出发,陪我说会儿话。”他抢过我手中的衣物,拉我到床上,我一脸惊恐,他失笑:“我不碰你,你别这副表情。”有点无奈捏着我的鼻子。
才坐下他就问起我的月事,我脸红耳赤随便应了几声,他似是在思索什么,神色有点黯然才问起那雪纺之事。
“盗版的事无法避免,唯有做好手上的事,去了江南,我会安排几场关于雪纺的讲座,针对购买雪纺的女性做一些专访,啊,对了,走秀,可以走秀啊。”差点忘了古代的女性是不可随便露面,当然走秀这词自然就没人想到。
“走秀?”他的眉头打结,显然是古代人与现代人的代沟。
“找些女子来,穿上用我们家雪纺做的衣服,搭个舞台,让她们尽显风头,人选方面,我已经想好了,就请些青楼女子,如何?”我有点雀跃,他怔怔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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