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玄自然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懒得计较她那稀奇古怪的句式,拉着她的手重新在琴上放好,而后转头望她一眼,声音低醇浑厚,“跟着本王弹。”
白黎刚想说琴被你弄坏了一根,却见他细长指尖轻拨琴弦,声音清脆婉耳,悠悠流转。
微微转头对上殷墨玄那沉静的眸子,绿荫下明亮剔透,和平日泛着幽幽寒意的眼神不同,深深的,像能够把人吸住似的。%&*〃;
白黎想说,她被吸住了怎么办?
殷墨玄见她发怔的迷糊样,嘴角忽的勾起一笑,心中恶作剧顿起,伸手勾起那小巧的下巴,魅惑动人的容颜就在白黎眼前越靠越近。
太近的距离,叫白黎的呼吸猛的一滞,下意识向后退去,手上连忙挥动,却听又是干脆的一声“嘣”!
“啊……”白黎低呼一声,转头,却见手指不小心扯到琴弦,勾断了琴弦,划破了皮肉,鲜血涔涔溢出,鲜红夺目。
殷墨玄眉头轻皱,拉过她的手仔细瞧了瞧,再抬头,看到白黎那小狗巴巴的可怜眼神,故意啧叹,“难为了本王的好琴,遇见你便连续断了两根弦。”
白黎一听,小脸纠结成了一团,满腹委屈地道:“第一根明明是你自己弄断的。”
低头,看看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白黎抽回自己的手,下意识就要把受伤的手指往嘴里送。
殷墨玄见着,却一把拦下她,脸上颇为无奈又好笑地看了看她,然后拉着她起身,往园子的另一处走去。
拐角,却没想是一番精致迷人的小天地。
天然修饰的绿荫后,一处小流不知从哪凭空冒出,穿过叠嶂的绿壁,在小石口间细细流出,流水清澈纯净,落在底下修葺的小小石台处。
见着如此的美景,白黎那一双大眼四处转悠着,心中暗道这玄王府居然还有这么清雅的地方,和适合现在这种天气来个午睡什么的啊。
想着,眼角瞥向了身边的殷墨玄,嘴角略显不满地嘟起来,这人也腻小气了,有这么好的地方,居然到现在才让她进来。
殷墨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拉着她蹲下,任小流轻轻冲洗那细微的割伤,清澈凉透的流水滑过伤口,滑落手心,带起阵阵瘙痒,生性怕痒的白黎就这么嘿嘿笑了出来。
殷墨玄听着她的笑声,看着那天真甜美的笑,心上微微恍惚。
凉风拂过流水,吹动白黎微散的发丝,附在她的脸上,细细轻轻,白黎想伸手把发丝拂开,却不料,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抚上她的颊,轻轻拨开乱动的青丝,那眸角的轻柔,在这难得的凉风之中显得恍惚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殷墨玄,好好哦。
好到有一种让人陌生的感觉。
将手指从细流中抽回,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白黎甩甩手指,却见一张玉色帕子轻轻覆上她的指尖,抬头,正对上殷墨玄略显无谓的眼神,低声轻语,“包着,回去让人上药。”
白黎怔怔地看着手上的玉色手帕,眨眨眼,默了半晌,忽的道:“上次的帕子还没还给你呢。”
殷墨玄笑了笑,瞪了她一眼道:“动不动就受伤,你还好意思说?”
白黎听着这话,顿时粉唇一撅,脸上写满了不满,瞪着殷墨玄,“我的受伤十次里有九次都是你害的。”
“……”殷墨玄不语,暗地里却在寻思着,白黎这话,说得好似也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院外忽的响起了德安的声音:“王爷,文先生来了。”
脸上的柔光微敛,殷墨玄拉起了白黎的身子,整了整衣袖道:“手伤成这样,这琴今日是无法练了,你就再休息一日吧,先去吧。”
白黎的脸上一阵欣喜,却详装一本正经地道:“那我先申明,这次可不是我要休息的哦。”
这人,哪里都不忘沾点便宜。
殷墨玄无语,“好,是本王主动放你假的成了吧。”
这放假一词,他还是从白黎那学来的。
“这还差不多。”白黎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而后扯了扯裙摆,转身离去。
可是才没走几步,身后却传来了殷墨玄的声音:“刚刚忘记说了,你的脚伤恢复的挺快的嘛。”
白黎心下一虚,左脚踩着右脚,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了。
稳了稳身子,回头对着殷墨玄讪讪一笑道:“嘿嘿,这得归功于陆大夫的药。王爷,文先生还在外面等你呢,我就不唠叨了哈。”
说完,白黎一溜烟地跛了出去,那速度比刚刚快了许多。
乖乖,他果然是知道的。
这个腹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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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5】洛家小姐
白黎凭着记忆朝着院外走去,在半途的时候遇到了正好进来的文彦修。i^
之前林嬷嬷说了,这里很少能有人进得来的,而眼前这家伙显然是来去自如,这两人的关系果然是很不一般啊。
嘴角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笑,白黎的脚跛的更加的厉害了。
见着对面一跛一跛走来的白黎,文彦修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自从白黎受伤之后,他就再也没敢去见她了,这会儿迎面碰上了,总不能假装没有看到吧。
只是未等纠结不已的文彦修开口,白黎的声音已经传来了过来:“哎呀,文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哦,最近很忙吗?”
好久?文彦修怔了怔,实打实距离那天她的脚受伤也就两天的时间,有很久吗?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姑娘,在下这几日确实有点忙,所以未能抽空来看望白姑娘,不知道你脚伤的伤如何了?”
正说着,白黎已经到了他的身边,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只是扭了一下而已,文先生不必太过于担心。”
白黎的友好态度让文彦修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毕竟她的脚伤是因自己而起的,原本以为凭着白黎的脾气,会将他一顿好说,这会儿却没料到她竟是这么和气。
脸上带着一抹儒雅的笑,文彦修对着白黎拱拱手道:“姑娘如此说,在下也就放心了,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
“好,你先去忙吧。”白黎连忙挥挥手,脸上笑意盈盈。
文彦修也不疑有他,不过绅士风度还是有的,朝着边上让了让,对着白黎道:“还是姑娘先请吧。”
白黎也不矫情,点点头就抬步走去,可惜才走了没两步,位置刚刚好在文彦修面前的时候,忽然“哎呀”一声惊呼,身子就朝着他倾倒下来。
“姑娘小心!”文彦修本能地一伸手,扶住了白黎的身子,可是下一刻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又放了开来,退后几步道:“姑娘脚伤未愈,行走不便,还是让德安送你回房吧。”
说着,未等白黎同意,他已经朝着院门处喊道:“德安,你过来把白姑娘送回房。”
“是,先生。”守在院门口的德安应声而来,对着白黎恭敬地道:“姑娘,属下送你吧。”
“好吧。”白黎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然后由德安扶着,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文彦修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想转身,却见她忽的又回过头来,对着他挥挥手,而后灿然一笑:“文先生,咱们待会儿再见啊。%&*〃;”
待会儿……再见?
文彦修怔怔然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没理解她的话,随即甩甩头苦笑了一下,这个白黎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想她的。
转过身朝着院内走去,殷墨玄还在里面等着呢。
可是走了几步之后,文彦修好似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手猛地朝着腰间探去,下一刻,面色一变。
他的玉佩,又没了……
转身看向白黎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就没了她的身影。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理解了白黎刚刚话中的意思。
伸手扶额,满目无奈,欲哭无泪!
再说得了手的白黎由德安扶着,一蹦一跳地朝着住处走去。
瞥眼看了看身边面色冷峻的德安,这伙子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之前也见过好几次,但是都没说上过一句话,只知道他是殷墨玄的近侍心腹,好像对于他们的计划也是知晓的。
看着他那么冷酷的样子,白黎身体里的邪恶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由得笑嘻嘻地道:“小安子啊,你怎么都不说话的?”
小安子……这分明就是太监的名字。
可是人家德安却是淡定无波,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只是公式化地道:“姑娘要属下说什么?”
“……”这个问题,的确是挺深奥的。
白黎大眼咕噜噜一转,嘴角扬起了一抹贼笑,“那你就说说那个文先生吧,你告诉我,他家有钱吗?”
许是没料到白黎会提到文彦修,德安侧头看了一眼白黎,见着她一脸希冀的样子,点点头冷冷地蹦出了一个字:“有。”
虽然文家现在属于普通百姓,但是文老将军为国家立下了不朽的功勋,辞官之时皇上对他的赏赐可不少。
“哦……”白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随即又道:“那文彦修还有兄弟姐妹吗?”
又是狐疑地瞥了白黎一眼,德安这次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恩,长得还算可以,脾气也好,又有钱,也没有兄弟姐妹来挣家产,的确是很不错。”白黎一边嘀咕着,一边点着头。
而边上的德安却是听得差点就额头冒汗了,不错什么?
敢情这白姑娘是看上文先生了吗?
那他家王爷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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