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义祠,还是她自己上次特意从灾区带回来的一些因为天灾而失去亲人的孤儿组建的。原来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好名声,没有想到这事情传开了,来自各地自称孤苦无依的穷苦难民越来越多的找上门来求助。
本身司马家已经负债累累,加上一个只出不进的义祠,司马家现在是一门愁云惨淡。当然,这些愁云是覆盖不到她那个没心没肺的亲妹妹的。
而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她的情敌和心上人知道了,失了面子?
此时她就怕司马舞萦口无遮拦,一会儿把这事给捅出来。而且看司马舞萦真的想继续说什么的样子,于是赶忙站了起来,硬是扯出一抹笑道:“是啊,本来下官也是找到或许可以开启玄机楼那只木鸟的方法,欲与王爷商谈一下,看来只有下次了!小妹,咱们这就回去吧!”
却是不忘记拉上司马舞萦一起,就怕她留下来捅她娄子。
而她这话的中心可就艺术了,她料到南宫袭襄钟爱的事物。所以故意拿出这东西来做诱饵,只要南宫袭襄感兴趣,立马追问,她不但可以理所当然的被请留下,话题也可以自动转移。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南宫袭襄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而是又剥了一粒葡萄递到容轻羽唇边,旁若无人的宠爱着。根本就无视他们这些人的存在,也丝毫不介意这样当众服侍妻子,自降身份的行为。
司马云泷当即又是气的脑袋里血液一阵沸腾,几乎晕眩。而心想容轻羽,这时恐怕是幸福的快晕厥了吧,两相对比,天差地别啊!
这个时候,魏岚霖也跟着站了起来,准备一起陪她告辞的样子。
“那下官这就告辞了!”司马云泷几乎咬牙的开口。见南宫袭襄与容轻羽根本都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得迈步离开。
“舞萦!”等三个人刚刚跨过门槛,容轻羽的声音跟着传来。
司马舞萦跟着转过头去,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哎,我在!”
“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你且先留下——让司马太傅和魏大人先回去便好!待会儿如果晚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便是!”容轻羽笑得尤为真诚的对着几人的方向。谁又听不出来她这话隐射的意思——舞萦童鞋,你就别跟着一起去当电灯泡了!让你姐和未来姐夫培养感情去吧!
“诶,我也差点忘记——义祠的事情是大姐负责的,我现在回去也好像没有事哦!”司马舞萦顿时醒悟,说着就轻快的收回跨过门槛的步子,跳回原座。
徒留一脸青白的司马云泷站在门口外,努力压抑着用眼刀射死她的冲动。
“欢欢,你送送司马太傅与魏大人吧!”容轻羽转而又向立在一旁的容欢开口,送客意味明显。
容欢领命,立马就走了过去,赶人的架势十分强烈。
司马云泷一见容欢肃着脸走近,心头一跳。还记得上次在大殿上这个蛮女的凶狠,心里几分忌惮,最后只得愤愤的离开。搞了半天,她什么目的也没有达到,就被这样合理的送出府了。
等当真被魏岚霖一路无言的送回司马家,司马云泷都想不通,司马舞萦和容轻羽合伙欺负她也就算了,那魏岚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然后,凤姑娘向南宫袭襄与容轻羽一番谢恩过后,却是听说凤凝修去了容府找她。
凤姑娘一听,也不逗留,就急着又赶回暂时落脚的容府。也不想,凤凝修又不是不能过来贤王府!她走时飞快样子,好像生怕凤凝修跑烦了走掉似地……
那丝毫不掩饰的兴奋急切态度,恐怕就是傻子都不得不怀疑她与凤凝修的真正关系……也不知这凤姑娘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生性单纯?!
“羽儿,我先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晚些过来!”见厅里只剩下司马舞萦一个受欢迎的客人,南宫袭襄总算放心下来,准备把空间留给二人说说话。
“嗯,你先去忙吧!”容轻羽轻应。
待得南宫袭襄一离开,司马舞萦立刻就跳到了容轻羽身边,不由分说的跳到原来南宫袭襄坐的位置,伸手就要拔容轻羽的衣服:“我来瞧瞧,真的还是假的!”这里指的当然是指容轻羽压在丝巾后依旧难掩的战绩象征。
容轻羽在司马舞萦扯住她丝巾的时候,一手挡开她。
司马舞萦还待攻上去,但看容轻羽突然绯红一片的娇颜,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啊诶?!难道不是伪装出来的,是真的?你真的被吃了?!”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容轻羽则是故作镇定的拢好被司马舞萦扯的有些歪掉的丝巾,端装的坐着。
司马舞萦看得愣了半晌,这时却听容轻羽开口:“我觉得你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我怎么样了,而是你将要面临的问题!”
“我?我有什么问题?”司马舞萦不解,看了眼虽然很正经,但是脸色依旧绯红未褪的容轻羽,以为她想故意转开话题。继而眸光转了转,笑眯眯的望着容轻羽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今天怎么会过来吗?嘿嘿!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发现:贤王就是你说的那个‘只要看他的眼睛一眼,你就会觉得,这世界有万般好,就算是地狱深渊,也是温暖明亮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其污染!’的人了”
容轻羽闻言转而对着司马舞萦的方向,对于她的话不无惊讶。
“想你也知道了吧,不然怎么会甘愿被吃掉!”司马舞萦望着容轻羽的颈项处,笑意暧昧。“虽然我是无法感受到那什么‘身临深渊的温暖’,不过那天在皇门外看见贤王看你的眼神,我就觉得这世界上原来还有真情这东西,当真是奇妙美好。看得我都好羡慕啊,还有今天你是不知道贤王看你的那种眼神啊,几乎都要滴出蜜汁来了!啧啧啧!”
“你不用羡慕别人,你应该很快就会有了!”容轻羽听得司马舞萦的话,微微一笑,未作过多的解释,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司马舞萦身上。因为有些事,也不是一两句就解释的清楚的。
“你还不知道我?我是从来都是只远观而不亵玩焉——而且啊,谁知道这古代的男人们究竟有多老八股,成亲了肯定诸多限制,我还没有玩够呢。当然,也不是人人都像你家王爷那样温柔体贴啦。之前啊,我都担心你嫁错郎。这下好了,你幸福了,姐妹我也替你开心了。你要是真担心我,以后就多送些各地特产去我神巫府就好。”说到最后的吃食,却是一脸垂涎的样子。
接着顺手拿过一旁桌案上的一串葡萄,一点不客气的享用起来。
“咦?你不是说要NP的吗?这会儿怎么一个也不想要了?”容轻羽听得司马舞萦的话,当即惊奇的问。
“咳——”司马舞萦当即一粒葡萄籽卡在喉咙,呛的半死。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在容轻羽的协助下,吐出葡萄籽惊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NP的?”
“你没有说过?那是我记错了!”容轻羽无辜的道,不待司马舞萦抱怨,继而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让你在帝都必须嫁一个人的话,你想选谁呢?”
司马舞萦被问的又是一愣,不过这次没有吃葡萄,不禁奇怪的望向问题跳跃过大的容轻羽:“你怎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是自己日子过的太幸福,舍不得我孤家寡人啊?”
“就当是吧,你怎么想?或者这些年在外面有没有遇见什么美男子,沧澜大陆内的?”容轻羽又问,而她知道她并不是随便问问。
虽然她看不见,不过却不代表其他感知不行,她分明感觉到今天魏岚霖的突然到访太过刻意……而且那醉翁之意,似乎并不在司马云泷这杯酒。不然的话,不会听不出司马舞萦揶揄司马云泷的话。也不会感觉不到司马云泷的怒意和憋屈,而故意帮司马舞萦一起弄走司马云泷。
上次在皇门外的事情,她可是也听说了——
这举动,分明是想顺司马舞萦的意,给司马舞萦留下好感吧!
而她如今虽然有了自己的归宿,却是不放心司马舞萦这个来自异世的朋友。毕竟她们知道,彼此的灵魂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孤独的。她遇到了与她相爱的人,已经不再孤独。可是司马舞萦,后面的路还未知着。
一方面是因为大家是朋友,一方面,也因为——血缘上那深处的羁绊。
司马舞萦被容轻羽颇为认真的询问连带着也不禁认真了几分,不及回答,脑海里便闪过一张俊美的过分的俊颜。可那张脸刚刚浮现脑海,就立即被自己一棍子在脑海里敲倒。
“是魏岚霖吗?”容轻羽这时轻问。
乍听这话,司马舞萦差点跳起来,她,她,她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吧!也就只是小小的想了那么一下下而已,这丫的是怎么看出来的?
“谁,谁说的,我只是觉得他长的好看而已!而且,你难道忘记,东楚神巫是不可以成婚的吗?再说了,他都快和我大姐议亲了!”
对于司马舞萦言不由衷的话,容轻羽也没有立即戳破她,而是淡淡的笑笑,拿过快被司马舞萦揉烂的葡萄,自己摘了几颗完好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诶,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说的是真的!”司马舞萦一见容轻羽这样子,就忍不住想解释,可是反而有些欲盖弥彰般。
“过几天,我可能要出门旅游一圈,你要一起去吗?”这时容轻羽突然问。
司马舞萦又是一愣,旅游?继而一脸不敢恭维的道:“那破路,颠个一天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还旅游?我怕我完整的去,回来还需要你帮忙捡骨头重新拼凑!你要把蜜月旅行发展到古代吗?那就去吧,我才不要去当什么电灯泡呢!”
“不坐马车去呢,咱们换个方式俯瞰天下!”容轻羽说。
司马舞萦闻言微微一愣,先是不解的看了容轻羽一会儿,少许眸光一亮,惊奇的问道:“你不是说停在璇玑阁里的那只大木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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