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男人!下意识的容轻羽就想这样回答,而实际上她当然不能这么应答。
“他是我干姐夫!”容轻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司马舞萦突然跳起来一手直拍自己的胸脯,捍卫十足的开口。
司马舞萦这话一出,众人一阵惊讶。
南临公主难掩一脸的失望,心道:原来这人已经名花有主!
容轻羽这边的一行人,则是眸色怪异的看着司马舞萦。
司马舞萦的姐夫?!谁不知道司马云泷云英未嫁啊!可让人奇怪的不是司马舞萦扯的这个谎,而是这个谎言背后的意义。司马舞萦跟北辰流亭很熟吗?刚刚魏岚霖被留下,她都没有如此维护同伴。
气的魏岚霖都想说:你刚刚还让我配合美男计!这会儿却这样帮北辰流亭……
容轻羽听得心底一阵情绪波动,心里已然明白,司马舞萦恐怕是已经看出了北辰流亭的身份……
可是这姑娘啊——她那么劳心劳力的刺激她,想让她开窍,让她和那个美男子终成眷属,不但她半分反应也没有,这会儿还烦她的相公被抢,哎……她究竟该为她的将来担心,还是该为她的够义气开心?
“下官的姐夫与姐姐可是很恩爱的,下官想啊,如果这沧澜有模范夫妻榜,他们定能占据首位!”司马舞萦笑眯了眼,一脸向往样。
南临公主,听得越发的遗憾。虽然这个自称下官的谁,她不认识,但知道是容轻羽带来的人,也不敢随便得罪。
而且,这个什么神巫的摆明不想留下北辰流亭的话,容轻羽听了却没有反驳。而刚才,容轻羽可是亲自指了魏岚霖留下来……
算了,暂时就一个吧,好歹那个也不错!
“诶,公主,咱们魏尚书可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哦!如果这几日你嫌无聊,大可以找他解闷,他在东楚的才名那也是响当当的啊!如若不然……”说到这里,朝南临公主递了个猥琐的眼神:“留在身边,就是看着也赏心悦目啊!”
南临公主听得眸光一亮,顿时感觉遇到知音,继而又看了魏岚霖一眼,那盛满狼光的眸色就越发的不同起来:“原来魏大人居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本公主久仰大名!”实际上是觊觎已久……
北辰流亭暗自捏了把汗,在心底将自己的娇妻和司马舞萦夸赞了几百遍。否则的话,就目前而言,容轻羽的职权最大,为了她的面子,和她想要的东西,他还得想办法怎么婉转的拒绝!这下好了!不禁同情的望了眼魏岚霖的方向,继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各人的审美观不同,公主若是有兴趣的话,改日可以去东楚走走,或许会发现更多不一样的美景!”容轻羽对于司马舞萦的热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跟着开口。虽然看不见魏岚霖铁青的脸色,也能够想象到他此时的心情。
南临公主一听,眸光更是灿亮。早就听说十大美男子,光东楚皇族就占据了三个名额。也有传闻,最绝世的男子其实是东楚二皇子,如今的贤王爷,可惜因为病体……
然后还有国籍不明的梦无影,公子无恨,皆有人说在东楚看见过。容轻羽这个提议,真是比送了**美男还让她高兴。或许,真该去东楚看看,顺便拉拢一下外邦的关系,以巩固自己在国内的地位……增加将来争储的机会!
“本公主今日总算明白容东主年纪轻轻,为何能够稳掌容家这么多年了!”南临公主忍不住夸赞道,“容东主真真是个难得的妙人儿啊——还有这位司马神巫!”真是太得她心了!每一句话都说进她的心坎里。
见容轻羽和被夸赞的司马舞萦友好的笑着,南临公主犹豫了一下,便从怀里掏出令牌递给了容轻羽。
容轻羽接过令牌,刚刚触及令牌的轮廓,唇瓣的笑有瞬间的僵凝。
——
夜,褪去白日里的燥热,换上一袭凉衣。
灯火明亮的走廊下,一抹浅白的丽影依柱而靠。
容轻羽纤秀的指尖把玩着牦牛骨做的令牌,轻抚着上面的文字,临摹着上面的轮廓。
思绪有些难以平静,只因为这令牌的形状,细细琢磨之下,便是一片羽毛的形状。
少许,听见轻微的脚步声,这才回过神来。
“二师嫂,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耳边传来司空寅月的声音。
听得这其实也不陌生的声音,容轻羽心头那抹复杂的情绪复又上涌。眼前的人,拥有她前世所有的特征。可是,为什么想法就差那么远?
“有些事情一时想不通,所以想一个人静一静!”容轻羽答道,语态仿佛对一个普通的朋友,而不是各自有想法的敌我关系。
对于容轻羽和善的回答,司空寅月不无诧异,望了眼容轻羽身边的栏杆,便走近她身边,与她并肩而靠。
“有些事情不是静一下就能想得通的!如果二师嫂不介意,可以跟寅月说说,说不定旁观者清,寅月能帮你参谋一二?!”司空寅月说,语气里透着几分淡淡的关心。至于是真是假,两人心照不宣的并不计较!
容轻羽闻言微侧脸对着司空寅月的方向,淡笑道:“司空师妹说的在理,有一个问题我确实想了很久也想不通!”
“什么问题?”司空寅月顺口问道,心里则是怀疑,容轻羽真的要向自己袒露心迹?
“我想不通,一个人的**与野心究竟有多大!为了达到想要的目的,能够放弃多少自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和一个人平淡的到老不好吗?为什么费那么多的心去算计别人又伤害自己,最终也只是让自己越活跃累?”容轻羽说,语气有点感慨。
司空寅月望着容轻羽在宫灯下的绝色容颜,刹那怔忪。那瞬间她的话,仿佛突然化作有形的铁锤锤了下她近来尤为浮躁的心房。
只恍了一下神,司空寅月就笑道:“我说是什么呢!原来二师嫂想不通的是这个!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司空寅月说着,美眸里波光迷离的望着眼前人被宫灯里的烛火镀上暖暖光晕的人。
“因为二师嫂生来高贵,又因为站的位子,什么也不缺,所以才会这样感慨!如果二师嫂是生在一个平民家庭里,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试想,当你辛苦耕作一天却只得一顿温饱的时候,你就会想:我定要获得更多!当你衣食无忧时,你又想,什么时候把自己家的茅草屋给换掉……周而复始,人的**便是永无止境,世人皆如此,其实二师嫂也没有什么好感慨的!如果有机会,不如多去体验民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慨!”司空寅月说完,定定的望着容轻羽的侧颜,语气教诲意味明显。
容轻羽不是听不出司空寅月语气里的嫉羡,却是莞尔一笑:
“看来司空师妹了解很多民情……不过,我想,我们俩说的是两码事!为自己的**努力付出这不错,但是与不断挖空心思想拆了别人家的墙来补自己家的,那是两种概念!所以,我说的不是那些辛勤劳作的人,而是偷走这些老作者果实的人!”
司空寅月听得一愣,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虽然两人什么也没有指明,但是她却是听懂容轻羽在说她。
可是她不信!自己怎么会被容轻羽全部看穿?
如果是的话,依容轻羽的睿智,又怎么会这样近乎直白的跟她说教,而不是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自己?
作为一个智者,尤其是容轻羽那样位置的人,最忌惮的就是有劲敌在,却不能除去吧!
而容轻羽想弄死她,恐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从武功和医术修为上,她深觉自己与她的差距难以计数!
所以,这会儿不得不想,容轻羽其实说的是其他的谁,而不是自己……
“听得二师嫂这样的感慨……寅月好奇,二师嫂说的是谁?”司空寅月试探性的问。
“司空师妹觉得,如果我东楚三王欲夺帝位,除了贤王,其他三人里最有竞争力的是谁?”
司空寅月听得一愣,眸光闪了闪却为难的开口:“二师嫂,这种话你怎敢拿出来乱讲,让外邦人听见恐怕不好!”何止是不好,如果让一些人捕风捉影去,故意跑到东楚挑事,那东楚的百年太平可就岌岌可危。
“附近没有其他人,只有你我二人!”容轻羽却回答,不等司空寅月回答她的问题,容轻羽又继续说:“我想,应该是和王南宫袭峥!一旦到那一天,和王夺嫡失败,你猜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司空寅月乍听容轻羽提及南宫袭峥的名字,当即一鄂,越发不明白她的用意。南宫袭峥一旦失败,太子会绕过他吗?
难道,容轻羽是有心想让贤王继位,所以故意拉拢自己这个南宫袭峥的未婚妻?
“如果太子在继位后,玄隐暗卫能够尽数为新皇所用,那自是皆大欢喜,如若不然……”容轻羽说到这里,轻叹了口气。
而司空寅月听得这里,已然心中大骇。
如果不能……那帝都必然是一场血腥杀戮!
南宫袭峥一死,太子必然再无顾忌,第二个要除的会是谁……
容轻羽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而是站了起来道:“时候不早了,宫宴应该要开始了,我就先过去了!”说完也不理司空寅月怔鄂的神色,已然转身。
说出这些后,容轻羽的心底却是轻输出了一口气。
容轻羽知道司空寅月已然明白,她已经知道她是为皇帝办事,目的是蛊惑南宫袭峥,想铲除这个他亲生儿子对另一个爱子产生的威胁。
可是南宫袭峥一死,下一个会死的实际上最有可能是谁呢?
司空寅月应当已经明白,容轻羽当初帮南宫袭峥要到一道免死金牌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皇帝糊涂,她司空寅月断不能糊涂,所以,为了另一个人,南宫袭峥不能死——这便是容轻羽传达给她的讯息。
司空寅月想通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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