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平?慕容轻羽以为大伯的担忧和上次司马舞萦给自己劝诫的理由差不多:“谢谢大伯的忠告,不过,不是说乱的是东楚皇都,漠城由如王管辖的挺好的吗!”
“那是以前啊!”老伯听了,唏嘘的摇了摇头叹息:“前不久,东楚贤王被贬去南临和亲。听说一路遇上不少追杀的人,后来这事被和王捅破,却原来是当今太子下的杀手。圣上本欲治太子的罪,太子不服,后起兵逼宫造反。东楚圣上一气之下病倒了,继而和王与平王连成一气,如今和太子打的不可开交。原本安于一隅的如王本与贤王是要好的同门师兄弟,这下兴兵相助和王。问几个外藩国家,如今也对东楚虎视眈眈,乱世之争恐怕不远了!”
被贬去和亲?!原来南宫袭襄果真也是不情愿的吗……虽然说如今自己逃避在先。但是慕容轻羽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越发的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猜不透,问了也不说。虽然她那天情不自禁被美色诱惑的发生了那种事,但是还好,于感情上,她并没有陷入的太深,逃离还来得及!也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我看啊,东楚南宫氏就要完蛋了!”过来添水的小二跟着插了一嘴,听得出抱怨!
“若原来羽东主还在的话!东楚又何曾会混乱至此?害的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小老百姓都整日提心吊胆,就怕打起杖来没有地方可躲!”老伯跟着附和!
又是羽东主?!
慕容轻羽没有打断,心里愁着以后的去路,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各路消息,希望给自己的路途增添阅历。
“你们这些山野小民懂些什么,当心祸从口出!”一旁的戴斗笠的男子这时冷厉的开口。
茶棚里原本由清冷活络起来的谈话气氛便一下子被浇淡了,不过,几个小民并不是惧怕了朝廷,而是那斗笠男子手中的长剑!
“可不是吗,原本羽东主打理的容家好好的。却被诬陷下狱,后来爱妻如命的贤王又被贬去给那yin乱之国的女皇当夫侍,让那个无能的七公主继承容家!七公主若是有这个能力还好了,可是你们看看——”
几个小民是被唬住了,单独一桌的那个小贩却是忍不住了。
yin乱之国的女皇?!慕容轻羽汗颜了一把,这话说的好有歧义啊!难道,她这身体以前的主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但想自己那天不明不白的就被南宫袭襄给压倒了,不自觉的也怪到了这个身体上,一时间也郁闷的不行。
只当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骂了千百万遍,可是,依旧解不了心底的疙瘩……
那边的小贩说上了瘾,当即气愤的一抖手边的袋子,哗啦啦一声,便是布包里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抖落了出来,散落在桌面上。
“想年前鄙人还是东楚江南最大药铺里的掌柜的,今日却要亲自跑药,而且还拿不到好货。千里迢迢跑趟南疆,也是人家北域吃剩下的药渣子!”
“是其他国家以为东楚要垮了,所以故意为难东楚商人吗?”慕容轻羽本也是懂药的,但看那小贩倒在桌上药材看着有些价值不菲,可是个个却都不是上品。
“这位小哥一看就不像是东楚人,就有所不知了!”那小贩跟着叹了口气,将东西往袋子里拾罗,拾起一朵干瘪的花朵开口:
“自从七公主掌管容家之后,其他行业的鄙人不知道。但是药这边,例如这种比较珍贵的墨莲花,也与人一般有了贵贱等级之分。只有宫廷或者官家的司药局才可销售,一般的平民百姓若是生了病,根本就是一药难求!原本的药价提高了十倍不止,小老百姓家里又哪里吃得起?先前鄙人的老父患有旧疾,常年来一直用的这墨莲花。鄙人想,鄙人常年经药,不销售,单自己进些回来给老父服用吧!谁知,不知怎的被司药局的人知道了,一状将鄙人的药房告上了衙门——之后家产充公,药房被夺。鄙人有冤无处诉,但为了老父的病,如今又家道中落,又不得不千里迢迢自己去收采……”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一把!
慕容轻羽听得秀眉皱起,心里也是一阵愤慨。
这么一看,南临女尊国家真是不要太好了啊!
但是也只能听听,符合骂道两声罢了,毕竟,那得罪的可是东楚七公主!就是给十个胆子,这些小老百姓敢告了,也得有命告上去才是!
后来,那几个戴斗笠的男子也再未开口说话,最后来的那两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也未曾插口一句。几个小老百姓抱怨完,茶棚里又是一阵安静。
慕容轻羽这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最后还是问出路向,为做感谢,就帮老伯付了茶水银子。这时候雨也总算停了。
那个小贩还感慨,还得去哪里采药,不然可以带上慕容轻羽一程。
慕容轻羽也只是感谢了一番,于是又独子踏上了行程。可没有走出多远,便听见一阵车轱辘艰难的压过泥地的声音。
慕容轻羽跟着眼 睛一亮,心想,有没有这么好运气,遇上一个同路的,看看能不能让对方捎上一程。
一回头,看见的却是之前在茶棚看见的那辆马车。
可是,让她疑惑的是,驾车的马夫却已经不是先前的年轻人,而是之前在茶棚里戴着斗笠的其中一个男子。
慕容轻羽更奇怪着,她如果记得没有错的话,那马车原本是从这条路往她来的南临方向去的。而今却与她同路了,这是怎么回事?
015章 神仙?妖怪?阎罗王?【】
慕容轻羽疑惑间,那辆被泥水玷污了许多华丽之色的马车,溅起污水从她的身边费力但着急的行驶了过去。
为了避免被溅到泥水,慕容轻羽下意识的望旁边的草丛一跳。然后不经意的就看见马车窗棂上有些地方的痕迹,很明显的,分明是刀剑砍过的痕迹。
慕容轻羽越看越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哪里还想着可以搭顺风车的事情!
不禁想着要不要上去管个闲事一探究竟?
可掂量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武功修为,和刚才那个驾车的斗笠男子的内息波动一比——好像自己上去送死的可能会比较高一点!
现在的自己只有内力,实战经验还欠佳的很!
左右心里挣扎掂量间,马车已经驶出去一大段距离。
“我还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好了,别没有救到人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慕容轻羽如是嘀咕着,见义勇为没有奖励不是关键,关键是她一个也不认识,又哪里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
这么想着,慕容轻羽就觉得心里安慰了许多,良心上也过得去了些。于是,便忍着膝盖的酸楚继续往前赶路。
在慕容轻羽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不禁心里又祈祷着,要是再来一辆马车就好了!
她之前出宫的时候想到易容,然后怕乘坐马车目标太大,于是就徒步走的山野小径。却没有想到,遇到阴雨天气,腿脚不方便起来。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新婚之夜,那个南宫袭襄的陪嫁神巫来。然后跟着又想起那天在她的寝殿里,那个司马神巫不经意的一句话。
“不能这么巧的吧,她难道也是穿越来的?”慕容轻羽想起的正是那句“妈妈”!一般古人哪里会这么称呼,被叫妈妈的多是青楼的老鸨吧……怎么想,她也不会是在侮辱自己。
但是慕容轻羽同样又想,或许东楚人说话和其他国家的不同?
这边疑惑没有解开前,慕容轻羽便听见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跟着垂着的眸光一亮,欣喜的抬起头来。暗喜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自从这次脱离南临皇宫,好像诸事皆顺啊!
而更让慕容轻羽惊喜的是,那马车驶到了她的身边不远处,便停下了。
“咦,这马车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慕容轻羽奇怪着那辆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下不甚清晰的马车,但想马车来的方向,又是疑惑。
“你以前,不是这么不仗义的!”低磁略沉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
慕容轻羽只觉这声音很是耳熟,但是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见过。
只当马车里的人是在对驾车的人说话,等等……驾车的人?!
再结合马车里男人的声音——她想起来了!
这马车不就是之前在茶棚里看见的那辆,而驾车内的声音应该就是之前那个黑袍的男子,驾车的也是他原来的随从吧!
耶?!难道她眼花了不成?
她清清楚楚的看见这辆马车被那个戴斗笠的男人驾驶着越过她,此时早就已经驶出几百里地以外了吧。
怎么这会儿又从她来时的路驶了过来?
又或者,她之前看见的其实另一辆和这辆长的很像的马车?
惊讶疑惑间,果然是茶棚里看见的那个俊美男子从马车里掀帘出来了,漆黑如夜的眸子很自然的锁定她的方向。
“别拿那种无辜的眼神看我了,我说的就是你!”黑衣蛇纹的男子眼角带笑,望着她说。
“啊?”慕容轻羽顿时惊讶非常。
是自己赶了一天路,累的眼睛发花了,所以出现了幻觉?怎么这个男人和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
“容羽嫣!”男子好像看出慕容轻羽的惊疑,跟着笃定的一声轻唤。
而这一声轻唤,却叫慕容轻羽顿时惊的弹跳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这个人居然知道她穿越前的名字,而且她都易容了,还能将她一眼看穿,“妖怪?神仙?还是来带我回去的鬼差?”慕容轻羽惊疑间,已经冲到了马车边,激动的望着马车上半蹲着的男人。
而面对慕容轻羽的疑问,男人但笑不语,表情格外神秘。
“想知道?那就上来!”男人说,然后还摸了摸慕容轻羽仰着的头,眼神格外的温柔无害。
慕容轻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