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谁挣扎了半夜?!' '
等南宫袭襄带着容轻羽回到贤王府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而一回到王府,南宫袭襄便说有事,暂时去了书房,说是待会儿回来陪她用晚膳。
他也果然说到做到,晚膳刚刚摆上桌,他便回来了。然后悉心如故的给她夹菜,期间容欢悄悄告诉她,今天的菜色是他特意吩咐的。
虽然是素食为主,不过每一道都尝得出是费心烹制的。
比如那道蘑菇汤,表面上只吃到香菇,但是她至少尝出了十几种营养素材的味道。虽说她是天下首富,可她其实不怎么注重这些吃食上的事情。她上上辈子不挑食,延续到了上辈子不挑食,再到了如今也没有变过。虽然平时容欢将她的一切衣食住行打点的很好,不过也确实没有如今这般细致。
而且,她还记得,上次她来贤王府与他共餐,也没有这么讲究。
不用多想也了解,他是担心她老是吃单一的素食,营养无法均衡吧!为的这些,容欢嘀嘀咕咕在她耳边可是夸了好一阵。
对于他的用心,她一一默默接受,暖在心底。满腔的浓情,最终还是因为他隐藏的那个秘密不得不收敛——这时一股香浓的桂花甜醇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容轻羽不禁微停了筷子。
“羽儿!”南宫袭襄眼见着容轻羽突然拿起他手边的桂花酿,不禁出声想提醒。她不能喝酒,这是渴了摸错东西了吗?
容轻羽微侧了脸对着他的方向,那散发着浓郁花香的醇酒便已经到了她的唇边。
南宫袭襄虽然一开始是想提醒的,但是话还是一滞,所以当容轻羽饮下那杯桂花酿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惊讶的说:“你刚刚——”
“这桂花蜜怎么味道有点儿怪?”容轻羽语露疑惑的问。
“那是桂花酿……不是蜜!”南宫袭襄心虚的道。
“酒?”容轻羽跟着甚是无辜的轻喃了一声,好像是要表达她不是故意要沾醉,继而准备借机撒酒疯的。
南宫袭襄眼看着容轻羽手中的杯子滑落,连忙眼明手快的一手接住她的杯子,一手将她绵软的身子揽进怀里。
一旁侍候的容欢则是望了眼那杯离自家小姐手边原来本就是很近,此时被南宫袭襄捏在手里的酒杯,唇瓣轻微的动了下,就仿佛没有看见的移开,然后对着身边的两个小丫鬟道:
“王爷与王妃要就寝了,撤席吧!”
南宫袭襄听得微微诧异,抬起眸来看了一眼容轻羽身边的这个贴身大丫鬟。
容欢却是动作麻利的跟着帮忙收拾,最后将摞的高高的本应该是三个人活计的碟子捧起,朝南宫袭襄微微一行礼道:
“王爷,家丁们有些细致的事情做不来,府里丫头也就咱们几个。奴婢去厨房帮忙了,香汤已经备妥在耳房,您请自便!”
说完领着两个丫鬟飞快的往外走去,临了不忘记将外室的门给带上。
让他自便?南宫袭襄听得错愕,他没有让别人伺候沐浴的习惯,但是容轻羽按理上就应该由她这个大丫鬟服侍!可她却说让他这个王爷自便!虽然容欢的话可称不上尊上,甚至在其他王侯家都有以下犯上的嫌弃了,但是南宫袭襄却觉得这丫头甚是善解人意,心里暗喜非常。
望了眼怀里脸颊因为醉酒而绯红一片的人儿,眸光不禁柔软的幽深了下去。
而后便将容轻羽整个人抱起,转而掀开内室的帘幔,朝一旁卧房的耳房走去。
——整个过程是心乱如麻的!直到将她衣衫除去,轻放进漂浮着花瓣的浴桶里,南宫袭襄才输了口气。
然后红着俊颜就想去拿一旁搁放在小几上的毛巾,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本来已经昏迷过去的小女人却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
南宫袭襄顿时被惊起的水声吓了一跳,以为她滑下去了,待一回头,看着身边被氤氲水气笼罩着的美丽风景,呼吸猛然一滞。
“呃!”然后容轻羽好像是发现南宫袭襄的存在般,猛然又蹲回了水里,就那样攀着浴桶的边缘,一脸惊疑窘迫的对着他的方向。
南宫袭襄这时却感觉有什么滴落唇瓣,本以为是她惊起掀起的水花,可是待伸手去摸了下,才发现自己居然留鼻血了!
“北辰,是你吗?”然后浴桶边传来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声。“你是不是走错帐篷了?”
一声北辰让南宫袭襄听得一鄂,顿时清醒了几分。
原来,她还没有忘记他吗……也是,这才一天的功夫,以他对她死心眼程度的了解,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想到这里,心情又是一阵复杂。天时地利人和啊,软玉温香在前啊——他好想吃啊,却犹豫不前啊!
“嗯,我是走错房间了,我这就出去!”南宫袭襄咬了咬牙应道,当真就想转身出去。
“北辰,我怎么看不见了……”可是刚刚走了一步,就听见她突然又惊惧的在后面喊。
南宫袭襄蓦然回神,想起她醉酒的样子,单纯的就像个不谙世事孩子,因为还记得这样的她亦是最脆弱的时候,于是他根本是不忍心下口。听见她的唤声,却还是赶忙走回浴桶边,伸手握住她胡乱在外扑腾的手。
容轻羽只觉心内一阵慌乱,一触及那感觉熟悉的大掌,顿时就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般。耳边这时也响起他温柔的安慰声:“你在做梦,所以都是幻觉,等一觉睡醒就都好了!”
“噢!”容轻羽听得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想着,大脑好像确实有点不甚清晰,或许真是在做梦。
继而很快就莞尔一笑,对着身边的南宫袭襄道:“那……你背我回房间去好不好?”这话完全是对自己的伴侣撒娇的口气,绝对没有半分的歧义。
南宫袭襄却是生生瞪大了眼睛,不禁惊疑她现在脑袋里究竟有几分清醒。难道都忘记,她还没有穿衣服吗?还是在故意挑逗,考验他的自制力?
再看她无伪的单纯笑颜,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醉的不轻。
而看着这样的他,越是心里怜惜非常,叹了口气应道:“好!”
说着是背,但是下一秒,手一带,就将湿漉漉的她拎出了水里。容轻羽跟着落进她的怀里,双臂很自然的就环上他的颈项,笑意满足。
南宫袭襄只觉呼吸一滞,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当即就要了她。可是面对这样无伪的她,就觉得自己的绮念万分罪恶。最后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抱着她快步走出耳房往卧房走去。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挣扎的身心已经濒临崩溃。
他的挚爱呵,他的妻呵,明明在怀里却又怕伤害她而不敢触碰……
大步走回床边,南宫袭襄别过红透的俊脸,将她至于床铺上,伸手越过她去拉里面的面子。
“乖,你,你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是啊,她还是正常一点,他会比较自在!
说着就想抽回手,这时却觉手臂一紧。南宫袭襄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是容轻羽拉住了自己的胳膊,疑惑的歪头对着他,然后只听她说:“相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软软的声音,无辜的神色,都来自他心爱的女子,南宫袭襄感觉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崩溃,就那样被她不大的力道拉近床边坐下。
似乎是潜意识里的知觉还在提醒自己要保护她,把她的所有摆在第一,所以南宫袭襄听不见自己僵硬的问:“我是谁,你知道吗?”
容轻羽听得一愣,继而仿佛南宫袭襄说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般,笑着说:“你怎么了?你当我现在看不见就认不出你来了吗?”
“那我是——”谁?后面的字没有出口,容轻羽跟着坐起身子,纤指按上他的唇瓣,跟着说:“虽然你掩去了香气,变了声音,可以瞒过很多人的眼睛。不过,你问你自己还会对第二个女人用这种语态说话吗?”
南宫袭襄闻言身子猛然一怔,这瞬间不禁惊疑容轻羽是真的喝醉了吗?期间都忘记从她滑落丝被的娇躯上移开视线,就那么错愕的看着她,也不知是被哪番状况给刺激到了心神。
“如果明天我再也恢复不了光明,我想,我也不会分辨不出你的心跳和脚步声!”容轻羽又说。
此话一出,南宫袭襄又是一惊,“如果明天再也恢复不了光明”这句话却又让南宫袭襄不确定起来。
而后面那句话却让他心神巨颤,她认识他的心跳?她分辨出的又究竟是谁的心跳?那么他是北辰流亭还是南宫袭襄,她是不是已经知道?
“你怎么了?”许久不见身边的人动静,容轻羽疑惑的晃了晃他的袖子,“是不是悠云又来找你,让你回朝去了?”
容轻羽糊里糊涂的一句话又将南宫袭襄拉回神,让他大约的总算明白,她醉酒的时候,神智分明就是在过往那些匪夷所思的记忆里乱飘乱跳的。
几次惊疑之后,已经稍微能够跟上一点她的思维跳跃节奏。
最近他也特意翻看了,东楚熙帝和其三子云帝南宫悠云时期的历史。却发现,她口里不经意提及的往事许多基本是八九不离十,而有的虽然和正史有出入,他却觉得她说出的历史反而更让他相信。而这些,仅是全凭的内心深处对她无言的信任。
“没有,我会一直陪在你和孩子身边的,不会再回去趟那里的浑水!”南宫袭襄跟着应道,注意着容轻羽的表情。
而后发现她听见自己的话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反而漾着的笑意更为甜暖,然后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臂膀上低声说:“嗯,下次你再把玄阵改改,不让他来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吧,早点睡吧,你还答应印儿和舞儿,明天教他们千字文呢!”
印儿?舞儿?南宫袭襄听得心房惊颤,却是选择将一切默默的咽入喉咙,扯出一抹浅淡的笑,随着她上了铺。
大掌下意识的揽着她柔软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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