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看穆青越玩越过分,索性不理,用力一扯,想要从他手里扯过裙裾,谁知,这一扯没有扯到裙子,却一个不甚,脚底一滑,自己反倒一头栽进了浴池里去。
一股温热的液体猛灌了她一大口,她还来不及起身,一个用力的大手便一把拎起了她,转瞬间落入一个湿热的怀抱,只见穆青嘴角一扬;“看你还如何调皮!”
红妆被水一呛,咳出声来,殷红的唇瓣犹如待放的花朵一般娇艳,她美眸微闭,脸庞因为池水的清润更加的通透,此时偎在他的怀里显得那么乖巧又可儿。
穆青心里一股热流涌来,便将头埋下去,他不去向前向后封住了那娇艳的唇瓣…
谁知,红妆美眸忽睁开,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手脚并用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手足挥舞,一番扑腾,只听‘噗通’一声连带着两人都滚到了浴池当中,红妆只觉刚刚复苏的感官瞬间盈满了池水,她刚要起身呼吸几口口气,却是被一股力量按了下去,她清楚的见到,水波之上,穆青润湿的面颊隐带笑意,肆意看着自己落魄的窘境。
他是故意的,红妆在水底闭气,转移方向要起身,可穆青却仿佛幽魂一样无时不刻准备着她探出头,然后他再狠狠地压下去。
红妆怒了!
第三十七章 放肆
她胸口剧烈起伏,一脚便朝着穆青水底的身子踢去,不消这时,她却又被‘哗’一声提了上来,突然呼吸到空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身边穆青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戏谑传来;“好受么?”
狗皇帝!
她愤然推开他想要走出浴池,可他不依不饶拽过她,嗓音里充满低低的蛊惑;“红妆,你该履行你作为我的女人的责任了!”
红妆不管不顾,依旧要逃离这有关穆青的视线,这个男人她惹不得,难道还逃不了么?
身上湿漉漉的外衫‘嘶’一声,被他大力扯开来,他气息粗重,紧拽着她的身躯不放;“你逃,你能逃到哪里去?”
红妆心里一急,回头便叫;“皇上,臣妾今日不方便!”
“终于肯叫自己臣妾了?”穆青忽然顿住动作,看向红妆;“怎么不方便?”
“。我。臣妾月事未净。”
“你说什么?”穆青双眸眯起!红妆清楚的感觉到,禁锢着自己肩膀的大手忽然用力,忽然身子悬空,穆青已经把她从水里提起来,他从水池里起身,大步走到内室,将她放到榻上,语气隐带责怪;“来月事,你不早说,朕也不会把你拉到水里!”
不早说,不早说,你给机会说了么?搞得好像是她很愿意似得。
红妆虽然很是欣喜自己躲过一次,却在穆青那自责的眼神里,忽然又沉重起来,她骗了他说自己来月事了!
他问都不问便信了!她红妆又不是无心之人,怎会毫无愧疚!
她侧躺过去,穆青却已经换了一身松垮的里衣过来,手里也拿过来一套湖青色的里衣,他推推红妆;“你换身衣裳再睡!”红妆磨磨蹭蹭起身,道;“你背过身去!”
穆青一笑;“都折腾这么久了,朕也乏了,你放心,朕不看便是!”
红妆才快速拿过塌侧的衣裳,迅速套在了身上,又快速躺回去才道;“好了!”
穆青回头,看到红妆裹粽子似得钻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在外面,他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靠过去,明显感受到红妆身子的紧绷,他将手搭过去揽过红妆的细腰,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眸!
红妆身体一僵!
“你那么害怕做什么?难不成以后都准备这样伺候朕?”穆青闭着眼眸忽然开口。
红妆刚想说点什么?穆青又将头凑过来,将红妆往怀里一按;“睡吧!”
这一夜,春暖花开!
穆青起身时,红妆侧躺在榻上,她喜欢懒床,总有醒来躺会儿的习惯!
穆青梳洗完毕,过来道;“你等着朕一起用膳!”说完,拍拍红妆的面颊便走出去!
红妆点头,脚步声远去,门口慌慌张张的宫人回报声传来;“禀报皇上,南嫔昨夜在冷宫上吊自尽了!”
“自尽!”穆青低缓的声音传来。
又听宫人回禀;“可是检尸婆看过后说,看勒痕不像是自尽,反而像极了是。是。”
“说!”
“。像是他杀!而且现场有个可疑的脚印通向雪嫔妃的离殿,秀女入宫前身高鞋码是有记录的,那印记很是吻合雪嫔的尺寸,所以。所以。”宫人的声音渐低。
“放肆!”穆青一声怒斥!“雪嫔昨夜休息在朕这里,如何要去谋杀南嫔!再派人去查?”
脚步声错乱,声音已经远去!
红妆偎在被窝中,枕间还弥留这穆青特有龙诞香的气息,果然,他猜测的一点都没错!
一时,红妆都不知是喜是悲,穆青不骄不躁,只是置身看着便可看透一切,未入宫前,红妆设想过无数个皇帝的模样,但没有一个是符合与穆青的形象,她也设想过无数个皇帝荒淫无道的场景,却也从来没设想过他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睿智的君王!
一旁宫俾过来,她问;“皇上去上早朝了?”
“是!”
“来伺候本嫔更衣!”她起身。
然而,朝堂之上却又是另外一副场景!
第三十八章 连环计
“南将军,休得无礼!”穆青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金碧朝堂,带着令人震慑的威望盘旋在屋顶,镇住了那因为痛失爱女而失态的将军!
“莫说雪嫔一介女流,不能独自完成杀害的行动,她昨晚与朕在一起,你们莫不是连朕也信不过?南嫔进宫以来多有失礼之处,朕皆看在将军您的面子而不闻不问,你是朕忠心耿耿的护国大将,她被打入冷宫的原因,朕自然无需多说,她这嚣张的性子怕是与多人结怨也说不定,只怕是有些落井下石之人,乘机毒害呢?”
穆青一席话,毫无缝隙,滴水不漏的避开了红妆的嫌疑,又彰显了自己的仁德,体现出自己对他南家的尊重!
南将军一时面目羞愧,本就是铁血好汉,在这样恩威并示下涨红了脸色!
“皇上。画常在身边的小婢子要见您!”宫人来报!
花公公状似微怒斥责;“朝堂之上岂容闲杂人乱闯!”
穆青制止;“等一下,宣她进来!”
不一会儿,便有一粉红宫衫的女子慌慌张张进来,她面色苍白一进来便跪下哭道;“皇上,求你为奴婢做主!”
“何事?”穆青皱眉!
“昨夜,奴婢晚睡,无意间竟然听见门口有画常在与侍婢的谈话,常在竟然吩咐那侍婢去冷宫杀掉南嫔,奴婢一听吓得半死,不敢声张,今早果然听到南嫔妃自尽在冷宫,所以觉得事态严重,特来禀报!”那宫俾慌张道。
南将军一步跃起,拎起那宫俾粗声问道;“此话当真!”
“奴。奴婢不敢说谎!”宫俾重重点头。
“知廖,你养的好女儿!”南将军朝着文官当中一人骂道。
那叫做知廖的文官一哆嗦;“皇上,此事微臣毫不知情!”
穆青一抬手;“宣画常在!”
“宣画常在觐见…”声音悠长延绵&8226;&8226;&8226;
“你这个贱人!”知画突然闯进乾清宫,红妆才梳洗完毕,冷不丁一声娇呵。
她回头,便见到知画朝着她扑过来,红妆敏捷躲过,冷声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好毒的心思,昨晚你的头牌没有被翻开,却住在了乾清宫,呵呵”知画面目冷清,眼底带着疯狂的潮动;“你和皇上设了陷阱给我,我又能说什么?如今,我只怕是难逃一劫,又有何惧,倒不如与你同归于尽!”
红妆嘲笑;“我心思歹毒?真是笑话,难道常在忘记了,自己是如何陷害南嫔的么?”
“那只能怪她太过蠢笨!”知画死不悔改,眼睛一落,顺手抄起莲台上的烛台便朝着红妆砸来,疯狂的叫道;“你去死吧!”
红妆眼眸一沉,袖袍一挥,眼内闪过一丝狠色,她脚步轻点腾空跃起,烛台在半空被她用力一踢,反而扫到知画的方向,知画眼眸突兀睁大,没想到红妆居然会武,只是不消她疑虑褪去,那烛台狠狠击在了她的小腹,将她逼退好几步,疼的她美眸间紧皱起来!
正在这时,屋内突然涌来一群宫人;“画常在,皇上要见你!”
知画瞬间失魂落魄,她眼中无神,干笑两声,忽然就要朝着殿内的梁柱撞去,红妆眼急,瞧出她的心思,大喝;“抓住她!”
听此,宫人一团簇拥而上!
红妆冷冷道;“画常在以下犯上,欲来谋取本嫔性命,本嫔还要麻烦各位公公回禀皇上刚刚画常在畏罪寻死的行为!”说完,她面对知画又说;“画常在心里的冤屈留着在朝堂上说吧!只是本嫔劝你莫要说不该说的话,毕竟你的父亲好不容易坐到如今的位子上,你一家还等着你光耀门楣呢?被最后说错话,落得个抄家的罪!”
知画眼睛越瞪越大,居然对眼前看似纯良无害的红妆生出一丝惧意!
太可怕了!
她在威胁自己,不要说皇上与她设计了圈套的事儿,否则株连九族!
知画信念具灰,红妆挥挥手,宫人立刻将其拖走!
待到知画被拖上朝堂,早就没了平时该有的灵动,她木讷的坐在地上,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喃喃道:“此事皆是臣妾以人所为,还请皇上不要牵连我的家人,父亲一生尽忠,求皇上酌情处罚,知画愿意以死谢罪!”
知廖面有不忍,却又不敢多说,南将军气的面色赤红,狠狠瞪着知廖,看来文武这两官梁子是结下了,穆青抬手示意南将军自己会处理。
他开口;“你为何要杀害南嫔?”
“我与南嫔毒害雪嫔不成,反而暴露了自己,为了脱罪,我将所有罪责嫁祸给了南嫔,谁料,皇上只是将她打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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