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也转过头道;“我还没问呢?红妆是。”
红妆垂下脸,眉间噙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她知道这些人见自己与南柯认识,也定以为自己官宦出身的,品级比她们高自然是被她们巴结,比她们低哪里还会被放在眼里!
“家父汝南汝正,只是一介商贾不值得一提!”家世迟早被人知道,隐瞒也是无用
的,旁边一个粉红宫衫的女子,嘴角嗤笑一声,一副了然的神色。
几丝略有略无的眼光流连在她身上,似乎又不屑的转开,似乎也觉得一个商贾之女,不足一提。
粉红宫衫的女子幽幽地说;“我还道南柯认识的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呢?原来还是个商贾之女呀!”低低的几个笑声接二连三传了过来。
红妆也勾唇一笑,丝毫不觉难为,有何难为情呢?
南柯难色一急;“李语蓉,你也不过是个盐运司副使之女,有什么资格取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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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溅神武门
粉红宫衫女子原来叫李语蓉,她被南柯这么斥责,脸色有些不好看,转过了脸去。
又有一个女子开口;“红妆莫不是汝南首富汝正的女儿,那说来可是鼎鼎有名呢?我听人说他可是为皇城供衣锦是不是?”
周围的人又看来,有些蹙着眉头不解,似乎不能理清商贾和皇城能有什么关系,红妆抬头一看,这女子着青衫,画着时下最流行的桃花妆,很是明艳。
南柯介绍;“这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的长女,叫知画,知画人可好了,从没有脾气!”
红妆点点头;“知画谬赞了,父亲那里是鼎鼎有名呢?”
忽然,人群再一次攒动起来,又听一声又细又尖的声音;“各个小主站好喽!教规矩的六安姑姑,彗心姑姑,白丹姑姑…来了!”
…
学规矩的时候还好,不时的有些小风波也就是家世好的欺凌品级低的秀女罢了,倒是在没有什么事情了。
秀女中不乏佼佼者,想来日后若都为了妃,皇上是分身乏术的。
那日,储秀宫忽然来了宣旨的,众人都出去跪下听旨!
身边的南柯悄悄对红妆说;“你瞧!那就是宫里的梅妃娘娘了,太子宫里带出来的,可以说是患难夫妻。”
红妆双眼微眯,只是扫了一眼,便低下头,梅妃…
虽说描金画眉,穿着也极为华丽,排场也足,可是年龄却已经告诫着她已经是美人迟暮!
李语蓉许是个没有头脑的人,睁着大眼好奇的盯着梅妃,眼内充满了羡慕,不由说出口;“我以后做了皇后,也要这么大的排场!”
众人捏了把冷汗!
这话语气虽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传到了梅妃耳里,她正要打开圣旨,手指微微一僵,长长的护甲在阳光下反光,她眼光缓缓落下来,定在李语蓉身上,简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穿她,李语蓉霎时被这样的眼神震住了,她打了一个寒颤!
“你想当皇后?”梅妃语气也像是侵了冰渣似得透出丝丝阴寒。
李语蓉慌忙摇头!
“你们还有谁想当皇后,站出来让本妃瞧瞧!”
四周一片寂静!死了一般寂静!
“哼!”梅妃冷冷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才有缓缓展开那卷圣旨念道。
原来,这再过两日就是太后寿诞了,所以皇上决定让秀女们在这一天面圣,寿诞上出彩之人便有资格留了下来。
宣完了旨意,梅妃才坐上了步撵,一颠一颠的离开。
这皇宫上下,谁人不知皇上不立这些太子宫带出来的妃子,已经是这些嫔妃的心病,如今还被李语蓉这样当面说,这又有谁不知道梅妃今天来储秀宫的目的,宣旨是假,查探秀女才是真。
众人都站了起来,李语蓉才灰头土脸的从地上被两个侍婢扶起来进了寝宫,晚间用膳时也没有出来。
当晚,李语蓉死了!
打水的宫女捞水的时候,先是捞出来了一支金发簪,她心里窃喜藏好再打捞却出来了一支绣花鞋,再然后是一团乱发!
她才意识到时态严重,惊叫了起来。
宫人都来,打捞出来,正是李语蓉的尸体,原来是被人活活勒死的,颈间出了一道血痕,面目被井水泡的发胀!
看着这样丑陋的模样,红妆忽然想起,自己那日诈死也是溺水而亡,死相不知是否这般难看,将也有没有看到呢?
正值换季,李语蓉身上已经招来了一些苍蝇,围着她打转,偶尔清风吹来,阵阵腐气袭来,想着,红妆胃里翻江倒海,要吐了出来!
幸好,秦修姑姑在一侧,她淡淡道;“小主,还是回屋去吧!这种事情以后慢慢变习惯就好!”
红妆,愣了一愣,点头,回了屋!
又听屋外一阵吵闹,上头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也遣散秀女回去了!
第十一章 下马威
第二日,听说盐运司副使上书为女儿伸冤,告的就是那梅妃,众人都说李语蓉一语触怒了梅妃,所以被梅妃痛下杀手!
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皇帝不好不管,听说后来是降了梅妃的级,罚了半年的俸禄,梅妃的父亲原来是雪地人的一个首领,随着穆征打了江山,没多久就死了,穆征才从小就将梅妃指给了慕青,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简直是一点依靠都没有,生了一个小公主,也是从小就送到了公主苑。
一时间,梅妃的事成了被储秀宫私下议论的事情!
议论来议论去,一个秀女就犯了事,她不知怎么居然跑到神武门去,嚷着要回家,哭着道着说梅妃害死了李语蓉,怕自己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此事,还来不及禀告皇上,就被太贵妃丽妙人给撞见,原说太贵妃是过去给太后请安的,可是路上遇见了这事儿,一句话就让御林军将那秀女就地正法。
她只轻飘飘撂了一句;“有损皇家颜面!”
其实,最有损皇家颜面的莫过于她自己了,说道这个太贵妃丽妙人,她便是那个和前朝侍郎宇文上,如今的丞相上忠窃取军情的丽妃,叛国后,摇身一变成了贵妃,穆征薨后,凭着膝下有慕青这个皇子,避免了要为先皇陪葬的厄运。
皇宫里,最忌讳在喜事前见红,这如今是先有李语蓉的死不说,如今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斩杀了一个秀女,真不知这太贵妃是什么居心!
众人又私下议论开来,太后和太贵妃斗了大半辈子,可如今虽说新任皇帝是太贵妃的儿子,可还是免不了,让自己养的儿子叫太后为母后,而自己还要日日过去请安,光就这一点足够她耿耿于怀了。
所以,太后大寿之即,她斩杀秀女血溅神武门,示威太后。
这人她杀的底气十足,毫不畏惧,她连眼睛都不眨,便穿着沾了血迹的鞋子进了太后的寿康宫去请安!
红妆听绿影这般说的时候,眸光幽幽的定在屋外破败的梅树上,春天来了,这里自然是要种上别的花种了,半响她才回眸,极其冷静的拿起一旁的兵法册子看了起来。
她连稍微的讶异都没有,沉静如水!
绿影又问;“小主,准备给太后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红妆扶额;“我还在想!这讨了太后的欢心必然就会是太贵妃的眼中钉,可这不能在太后寿诞上出彩,我又怎样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绿影,你说我如何是好,今日你所说的,太贵妃可不是个含糊的人。”
“小主所想不无道理,可难道就因此不准备了么?”绿影想了想问道。
“当然不会!”红妆站起来,拍拍绿影的肩头缓缓一笑;“你下去吧!这事,我自会想办法。”
绿影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红妆一颗心却越沉越重,这新任皇帝不知该是什么脾性,什么模样,呵呵!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了呢?将也送自己进宫那刻起,心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么,又何必在乎日后的枕边人是怎样的呢?
她要做的,只是尽力量迎合他,了解他,讨他爱,讨他喜,瓦解他才是帮到将也。
正这样想着,听见宫门外隐隐约约一声‘参见镇南王!’
只,这一句,忽然就劈醒了红妆,她心跳忽然加速,仍不住伸出头去张望,她知道自己不该,不该这样,这实在是惹人注目了些。
可偏偏,她就抑制不住,这份躁动!
第十二章 凶手
可偏偏,她就抑制不住,这份躁动!
眸光一暗,落到那绣框里绣了一半的绣活儿,她便冲了出去,十万个不小心的撞上了镇南王。
他依旧还是那样,看似清润朗雅,眉目间添了稍许坚毅之色,眸光幽深,大手揽过她的细腰扶住她;“姑娘,没事吧!”
红妆,惊慌的瞥红了脸,真的宛如涉世不深的少女,抱着绣品行礼;“镇南王有礼,红妆无意冒犯!”
他轻点头,神色也显出诧异;“原来是新进宫的秀女!”
“嗯!”红妆点头,大眼睛眨巴着才犹豫道;“红妆忙着给太后准备寿礼,才会急忙找秦修姑姑讨教绣活儿,不想却…!”
“无碍!”他又说!
这一来一往,身旁的人看着简直毫无破绽,试问,谁又会治一个一心为太后准备寿礼的人的罪呢?
虽然她此时,撞了将军,还与他交谈了两句。
他依旧还是这模样,绝美如斯,古铜色的皮肤程着银白战甲,多出几分霸气,和硬朗。
红妆退后几步,一副怯场的模样,将也神色不乱,将银白色的头盔托在左胸,大步流星越过去了,隐隐红妆又听见,将也状似不悦的问身旁的公公;“安公公,今儿是怎么了,老是带错路,这私闯后宫的罪可不小,你让末将如何担待!”
又听,安公公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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