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恐怕接下来几日,势必要打扰到路老夫人了。”我再次微笑。很得意地看着他被偶的微笑迷得闪失了半分心魂。
不过不亏是路庄主,虽然有一刹那的失神,但马上就恢复,并且转过头,不再看我。
他与小白坐在一边讨论事情,两个人完全遗忘了我。我装作在看屋内的装饰,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没想到还真的有天绫剑,而且,确实是在路家庄。只不过,这天绫剑,是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物,路老夫人的父亲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天绫剑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只不过这天绫剑跟着路老夫人的父亲,杀了无数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后来路老夫人的父亲遇到了她的母亲,于是一场“小姐浪子”的故事就发生了,最后是浪子金盆洗手,带着小姐隐姓埋名,于世隔绝,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了。
而他们的女儿出嫁的时候,这把天绫剑就当作陪嫁,经过伪装跟着一起来到路家庄。到了路家庄也有二十几年了,这路家庄除了路庄主已经过世的父亲、路老夫人、路庄主,根本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而且,天绫剑也跟当初初现江湖的时候完全不同,就算有人看到了,也猜不到这是天绫剑。所以,这传出去的消息,就显得太奇怪了。
是奇怪。我也在思考。路老庄主已经去世,路老夫人不会随便来陷害自己的儿子,路庄主也没有理由自己放出这样的风声,那会是谁?路老夫人的父母?更不可能,如果他们想要,就只消过来说一下,路家肯定会原物奉还的。
奇怪了。偶托着下巴,还真的难到偶这天才了。
他们又继续在讨论死的人的情况。
死的那些人,全都是江湖上说起来做尽了坏事的家伙。很奇怪,一个好人都没有死。而且,更奇怪的是,很多坏蛋已经好多年不出江湖了,甚至有的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来到这路家庄的,好象放出一个“天绫剑”的消息,就是为了让这些家伙来送死一样。
虽然死了些罪大恶极的家伙很是大快人心,可是他们的死状,却极惨。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整个人就干枯了,就象是一块肉被风干了一样,查不出死因。
听到这里,我的心念一动。那些死了的人,肯定是象木乃伊一样喽,倒真想去看看。不知道他们的死状,是不是我所了解的那个样子。如果是的话,他们的死因我就可以解决了。
“呵——”想着,一不小心,就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一下子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路末平急忙道歉,说我们长途跋涉,他不但没让我们去休息,反倒拉着小白又聊了这么久。
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的,人前还是要给小白留点面子嘛,毕竟人家是武林盟主的师弟。
小白连说没关系没关系的。一道跟着路末平到了饭厅。
酒菜已经备好。这古人哪,吃得还是蛮讲究的,味道也非常好,偶留下来,多少也是冲着这些古老的好吃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会遇到小白小黑小花他们。
主宾落座,听到外面通报说“老夫人到了”。
偶对这个老夫人,可是好奇地紧哪。路末平二十几岁,古人又嫁的早。这老夫人,多说也就四十几岁吧?四十岁在现代才刚到中年,在这里,居然都变成了“老”夫人,唉,可怜。
女人最怕啥?女人最怕老啊。啊,想一想,将来偶老了,天才美女菜菜变成一个小老太婆,满脸皱纹,一笑如同一朵菊花,唔,真的有些可怕。
环佩叮咚!这是老夫人进来的场景。
第十七章 翠翠
17、翠翠
环佩叮咚!居然还带着一阵香风。这味道……偶仔细地嗅了嗅。这味道,怎么说也不该出现在一个超过四十岁的老夫的身上吧。甜甜的,浓浓的,玫瑰、麝香、混着些不知名不入流的香料,还带着一股子胭脂的味道。
我不禁看了路末平一眼。儒雅、沉稳,依他的品味,他的娘,怎么也不该有这个味道啊。仔细看,发现他的眼中有一抹淡淡的厌恶。
好玩了呢。
循声走进来的,花团锦簇啊。
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怎么说呢,还是得用花团锦簇来形容啊,上面的衣服是玫瑰红的,绣满了牡丹花,大朵大朵的,金黄色的,衣衫外面,还披着一条流苏,紫红色的,缀着琳琅满目的彩色珠子。
下身是一条大红色的罗裙,也绣满了牡丹,不过是艳粉色的,牡丹上还嵌着金线,金光闪闪的。
她的头,啊,更是一个活动的珠宝展示架,左面一只金钗,凤凰形状的,右边一只金钗,孔雀形状的,还有什么金步摇之类的东西,总之,她的头上只要有一块地方,必定就有一个价值昂贵的发饰。
她的手,手指形状蛮好看的,可是十个指头上,居然戴了6个戒指和玉板指,手腕上环着玉镯、金镯,玉镯相触的声音,清脆悠远,一听就是上等货。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珍珠项链,颗颗珍珠都有大拇指指甲那么大,圆润光滑,色泽均匀,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再看她的脸,老天,饶是偶这样见多识广的现代人,看多了行为艺术之类的现代艺术,也是被吓了一跳,她的眉毛已经刮掉了,在应该是眉毛的地方,画着一条细细的柳叶眉,不过是挑起来的,眼睛蛮大,可惜眼角是吊着的。
鼻子很直,可是有一个浅黄色的宝石(类似于现代的鼻钉),脸颊上贴着朵朵小花儿,偶不禁想起花木兰当年从军返乡的一个场景“对镜贴花黄”,如果花木兰当初贴的就是这东西,偶不得不怀疑一下古人的眼光问题。嘴唇涂得艳红,真的可以用一句最古老的话来形容“吃了死孩子”啊。
偶一下子坐正。忍不住想对她敬个礼,大姐,你这一身,到现代,必定给你频一大奖啊!一株活动圣诞树都不能来形容你啊!
其实仔细看,她的年龄应该不大,绝对不是老夫人。
果然,圣诞树眼睛转了转,瞟过小白,对上路末平。
“表哥!”然后,飞快地扑上来。
老天!很有行动力嘛!可怜的路末平,真是无福消受啊,在圣诞树扑上来的时候,飞快的一个起身,与她擦肩而过,站到旁边。
圣诞树正好坐到路末平原来的位置。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我不作声。
圣诞树狠狠地盯着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那眼神,真的可以杀死人了。
不过,我才不在乎。
我忽略她。继续看门口。
跟着圣诞树一起进来的几个丫环分开站在门的两侧,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位仪态万千的女人。
一套浅紫色的衣裳,素雅大方,上面点缀着几朵兰花,头上只是一枝朴素的乌龙簪,脸上略施薄粉,保养得当,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一双眼睛温暖如春,不经意间闪现点点精光。
“娘!”路末平走上前扶着她过来,坐在最上首的位置,看了看那株圣诞树,路末平远远地离开她,坐到别一端。
“娘,这位就是武林盟主的师弟罗一狄罗大侠,那位是他的夫人。”路末平指着小白跟我,然后又对我们说,“这位是家母。这几日就烦劳罗夫人陪同家母了。”
我们互相点头微笑,我喜欢这个女人。
“路妈妈,我叫菜菜,这几天可能就要在您身边烦您喽。”我对她眨了一下眼。
他们都惊讶于我“妈妈”这句称呼。我连忙解释:“路妈妈,在我的老家,妈妈就是娘,娘就是妈妈。称呼朋友的父母也可以叫某妈妈这样的。”
跟聪明人对话就是省力气,我一说他们就明白,路妈妈就笑了:“好啊,罗夫人,这个称呼倒是很新鲜,听着也很顺耳,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呢,你这样叫,我倒象平白捡了一个女儿。”
她的声音很温婉,不高不低,不尖不沉,她的气息很悠长,绝对也是一个练家子。
“路妈妈,不要叫我罗夫人啦,既然您觉得我象女儿,那就叫我菜菜吧。我自己的妈妈都叫我菜菜的!”我才不要听罗夫人呢,人家还没嫁哩。
(娘:你倒是想哩,三个男人,你能嫁给谁?啊?小样。菜:还不都怪你!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还不都是你那翻云覆雨手!)
“好啊。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喜欢,那我叫你菜菜,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干娘,叫路妈妈也行。随便你。”真是识时务的老太太啊!真不亏是偶菜菜喜欢的,够爽快。
“好啊,那菜菜就叫您干娘了!”我娇笑着起身,来到她面前,跪在地上冲她磕了一个头,“干娘在上,请受女儿拜!”
跪一下又死不了人,而且,一个人的眼睛绝对能透露出一个人的内心。就算最会演戏的人,在我面前也无所遁形的,因为我修过心理学,相信古人的眼睛跟现代人的眼睛构造是一样的。这路老夫人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清澈,她,肯定没问题。
“哎呀,真的是个乖孩子呢!”干娘起身扶起我,然后从手腕上褪下一个东西,“来,这就算干娘给你的见面礼了。”
这东西,细细的,象是金,但黄中又稍带点紫和红色,镂着一些怪异的图纹,两端的接合处又有一个小小的珠子,深深地陷在里面。晃动之下,也许是光线也许是眼花,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流动。
我喜欢这东西。毫不客气地收下,也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干娘,不过:“干娘,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就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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