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啰”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们是来讨你的”他急。
“讨我干什么?”她记得史书上明明说第三次是讨土地的,这回怎么会是讨她?
“……”他担心的摇头。
“让冒顿叫东胡使者派人回东胡说明情况,并让其他的人务必留在单于庭里”
“你这是……?”
“东胡那边一有情况,你就去那湖找我,记得给我带上好吃的”她打断他的话“我有我的安排,告诉冒顿,明晚我去找他”
“嗯”
“你先回去把这事告诉冒顿,我现在就去湖边等你”说完她就向湖方向奔去。
晚上,她边吃苏勒带给她的食物边问:“怎么样?”
“他们已有两个使者出发了,其他人暂时住单于庭里”
“剩下多少人?”
“十三人”
“十三?”她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亮,不过是寒光的那种。
“凯琳,你想做什么?”苏勒看到她眼中的寒光,有股不祥的感觉。
“苏勒,你明晚叫冒顿好好招待他们”她冷笑:“最好喝多些酒,这样才能睡得香”
苏勒感觉到湖上的月亮害怕得悄悄用云遮住了半边脸。
月高风黑的夜晚,是杀人放火的好夜晚,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钻进东胡使者们住的帐里,顿时一股刺鼻的酒臭气味向他们的鼻孔侵入,前面的黑衣人皱皱眉,悄悄走到一个仰躺的男人身边,双手快速的抓着对方的脑袋用力一拧“咯”一声,那人已经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听到声音,边上一个东胡人睁开迷糊的双眼,对着已经没有气的人笑:“呵呵,再……喝……”他趴到那人身上又睡下去了,刚刚蹲着的黑衣人站起来,“咯”一声,又送走了一个,跟在她身后的人看到她杀人的方法,显得有些呆呆地,他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她真正的杀过人,想不到她杀起人来这么的专业,这么的干净利落,而且不见一滴血,没有一点腥味。没一会儿,她就把全帐的人都送到阎王那里了。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他看到两个熟悉的人穿着夜行衣窜到他帐里来。
“这样做事方便些”她走向他的案几。
“做事方便?”他疑惑的看向两人。
“凯琳把帐里的那些东胡使者全杀了”苏勒说出来。
“什么?”他看向她,倒退一步“怎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
“现在不是一样?”她白了对方一眼:“现在是时候反击了”
“反击?”两人异口同声。
“嗯,女巫不是说有我就有天下的草原吗?我们就从东胡开始入手,慢慢把匈奴的疆土扩大”
冒顿沉思了一会后,两眼渐渐有亮光:“怎么个反击法?”
“不是有两个使者去报说我两个月后才回匈奴吗?”
“……”两人似懂非懂的看着她。
“那等我与他们再回到东胡都快四个月了,后天我们开始点兵,跟着那两个使者的屁股去,到时给东胡一个出奇不备”她看向苏勒“苏勒你去把其格勒、卡尔等人叫来,顺便找人秘密把那些尸体埋了,暂时不要走漏了风声”
“嗯”
等几个人来后,他们盘腿围着坐在地上,凯琳拿出一卷羊皮打开,摆到众人面前。
“这是……?”冒顿看着那张图,眼中泛着些激动的光。
“这是地图,这是东边的东胡,这是我们匈奴,那是月氏……”她一个个地盘点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弄的?”他问。
“你给我去的地方我都画了”她有些故意地说:“当然,有些地方是有人不让我去的地方我就没法画出来了”
“咳咳”他掩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这次我们怎么出奇不备?”
“卡尔带人从东边悄悄向东胡去,其格勒绕长路从南边过去,到时你们汇合后就前后挟击东胡,绕过这,这,这,还有这”她手指点到图上。
“那西边的月氏趁虚攻过来怎么办?”索图拉担心问。
“苏勒与律格其留守匈奴,并放风给东胡的细作,说是我们点兵准备攻打月氏,以报当年冒顿单于在月氏做人质之辱,我与单于带人由西的月氏国绕去东胡”
“月氏能让我们这么大的队伍去?”其格勒问出心中的疑问。
“当然不会,从月氏国过去是给东胡摆个迷魂阵,我们会在月氏国先打一场,然后假败,向东胡逃去求他们庇护,等前后大军汇合攻来,我们再从侧面合攻,以东胡的强大月氏不会贸然追去”
“要是月氏大队伍攻来,我们匈奴这里能守住吗?”律格其有些担心。
“有抛石机做围墙当然可以,充分利用好炸药的性能,坚持到我们大败东胡回来再真正去把月氏的领土给全夺过来”
“……”众人听到全夺过来的几个字都睁着大眼看向她。
“这叫声东袭西吗?”冒顿两眼放光,好像那些领土已到了他的手中一样。
“不错”她笑“以前教你的兵法可以派上用场了”
“嗯!这主意不错,可这样长途跋涉的,拖运食物要比平时多得多,一时怎么准备那么多?”卡尔一向考虑事情比较周全。
“苏勒,你那肉干弄得怎么样了?还要等几天?”
“三天后就行”
“肉干?”另外几人投来寻问的目光。
“那是将煮好的肉弄干,就像干粮,能够充饥,比干粮能补充体力,而且携带方便,不会拖累士兵,有肉干再带上少量食物和水,就够了”苏勒解释“水、肉干和干粮都可以让士兵自己带”
“嗯,那样可以省一大批专送粮食的人”冒顿不住的点头赞成。
第三十四章
白茫茫地雪地上支起无数个帐篷,在那些帐篷中在一个比其他都显得大的帐里,一个脸上已出现几条不太显眼的皱纹,使这个男人显得比以前更沉稳更有霸气,特别是他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让站在他面前的人不自觉的就想对他俯首称臣。
男人用听起来很平静的口吻问帐下的人:“左贤王还没找到吗?”
“没有,请单于赎罪”背上已有汗滴悄悄滑下来。
“嗯”对方沉思了一会。
帐下的人头都不敢抬,额上的汗也冒也来了。
“多派些人去找,一定要给我把她找回来,不管是……”他挥手:“算了,让他们找仔细些”
“是”出帐后,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帐外白茫茫地雪地,扑面而来的冷风,与他身上出的汗不太协调,左贤王,年轻、英勇、有计谋是全族里姑娘们心中的爱慕对像,是男人们心中崇敬的汉子,在单于庭谁不知道他的大名,谁不知道单于对他特别的重用,就连他最宠爱的阏氏们都无法相比,整个单于庭也只有左贤王敢当冒顿单于的面骂单于是笨蛋,也只有他才有自由给不给单于行礼,也只有他能插单于的嘴,可是他有这么多只有的他一点也不会越礼。
现在左贤王不见了三天,单于就没日没夜的派人去找,刚三天的时间,他好像看了单于两鬓又添了几根白发,今日听左大将说,昨晚派出去找人的两个士兵在喂马时猜测左贤王是不是已死的话被正巧路过的单于听见了,两个士兵当场就差点送命。
他抬头看了一眼从天空中向下飘来的雪花,在心里默默地祈求让他尽快能找回左贤王。
此时,帐里只剩冒顿一个人,斜倚在垫着厚厚的动物皮毛大椅上,他总是显得很孤独,高傲地坐在椅上,眸光深邃的眺望着帐内的火盆,像鹰一样常露出刀锋般削利光芒,此刻已经慢慢消退并浮出担忧之色。
她,到底到哪去了?三天前她还一直呆在他身边与他一块商讨对付月氏国的决案,因为在那之前,她出的主意让他们与东胡打了一场非常漂亮的胜仗,唯一遗憾的事是,林云阏氏没能等到他去接她就消香玉残了。
三天前,刚与月氏打完一场仗的士兵们回到营地,凯琳在人群中到处搜寻着苏勒的影子。
“苏勒呢?”她抓住一个士兵问。
“他……”士兵看到是他们最敬仰的左贤王,说话有些吱唔,神色很不自然,士兵们有谁不知道他与他是最好的兄弟。
“他到底怎么了?”她吼着对方。
“他,他中箭落马,对方撤退后,我们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他,就先回来了”
中箭下马?
她拉过士兵牵着的马,跃上马背手往马屁股一拍,什么都没交待就往战场的方向奔去。
在山洞里为了驱寒,凯琳已经点了两堆火,其中一堆火上吊着的瓦器正冒着热气,瓦器里炖的是凯琳打回来的鸟肉,已炖得很烂,边上的苏勒都躺了三天了,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伤口已让凯琳处理妥当。
凯琳放下瓦器待温。
“冷……冷……”这是三天来苏勒第一次所有的反应,他紧闭双眼,从干裂的唇里辛苦地挤出两个字。
她脱下外衣将带有她体温的衣物将他裹住,好像感觉到了温暖,他没再叫冷了。
待凯琳替他换好药后,肉汁也温了,她小心的打了一勺送到他口中,可是肉汁随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把流到脖子下的肉汁擦去,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一滴能流入他口中的,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她皱眉底下头将肉汁喝到嘴里,用手将他紧闭的双唇弄开,再用一手把他的头稍稍抬起一点,她慢慢俯下身去,把自己嘴里的肉汁送到他口中,就这样她反复喂着,直到她觉得喂了差不多了才停下来。
半夜她被冷醒,看到边上正裹着她外套的苏勒嘴形微动,凑耳去听,原来他喊冷,她添了几根大材火,把火烧得很旺,抱着苏勒两人紧挨着感觉暖了许多。
早上,她又被苏勒的喊水的声音弄醒,她还是用嘴对嘴的方法给他喂水,手探见他额头没那么烫了,她制作了几个简单的防卫机关后才放心离开山洞。
走到她昨天她布下的陷井看,已有了收获,她不放心把苏勒一个人留在山洞太久,加上天气太冻,风刮在脸上像被刀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