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见这绝好的机会自然不会白白错过,从怀里掏出了针囊,取出一根极其细长的针后,将屋顶上的一块瓦当轻轻的移开了,将针伸了下去。
老头笑的一脸奸诈,将独门秘制的“一泻千里”吹了下去。
晶莹的一滴滚进了右边的酒杯里了,琥珀色的酒面泛起了一圈涟漪。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迫于镜风的yin威,喜娘将一些琐碎的细节忽略掉了,及时这样还是被他瞪了好久。
老头趴在屋顶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新人喝合卺酒,笑的越发狡黠了。
右边的酒本是应该递给镜风的,但丫鬟一紧张先端给了新娘,左边没下药的酒却递给了镜风,看的老头捏了好几把汗。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泻千里”是他昨晚刚刚研制出来的,药性极强,这一晚上不拉个二三十回,他鬼手神医以后就叫鬼医了,神医的称号也舍弃不要了。
最关键的是这强悍的泻药它没有解药,这万一给丫头喝下了那还了得,腹中的胎儿估计都难保。
老头在屋顶上走来走去,眼看着新娘的樱唇碰到了酒杯,微微仰头,准备一饮而尽时,狠下了决心,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将瓦当撇撇开,找准位置就准备从梁上跳下去,这突然而来的一吓,新娘喝下的酒绝对会喷出来。
偏偏在新娘快要饮下那杯酒时,被定远王拦下了。
“娘子有了身孕,这交杯酒还是为夫替娘子喝吧。”
不仅新娘感动的红了眼,闭上眼准备跳下去的老头更是感动的痛哭流涕。
定远王,我老头错怪你了,你就是一大大好人。
不远处的暗影看的一清二楚,嘴角也弯起的一抹浅浅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谁的花烛夜
老头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躺在了屋顶上,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希望自己的“一泻千里”可以不那么管用。
茜红纱帐,喜烛摇曳,有淡淡的浅香飘来。
老头从怀里重新拿出了美酒,满足的喝起酒来。
嗅着嗅着,老头觉得不对劲了。
这浅香闻起来那么的熟悉,不像是一般的香料。
脑海过滤了一遍后,老头一拍脑袋,完了,那不是“安魂香”吗?
安魂安魂,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昏昏沉沉的睡去,对人的伤害倒也不大。
只是这洞房花烛夜的,用“安魂香”不是煞风景吗?
难道堂堂定远王连“安魂香”和“合欢香”都会搞错?
老头将头探进了屋里,想要看的仔细。
这一瞧就瞧见了定远王撩开了红帐走了出来,套上了白色的外套,还有一个制作极其精致的面具。
掌风起,喜烛熄灭了,轻轻的合上门后,白色的影子早就凭空消失了。
老头心一沉,暗想不妙,看样子他早就知道了丫头手上的酒有异样,却没有点破,装作已经喝下去的样子,好欺骗他老头吗?
这定远王的城府当真是深不可测啊,不过这么晚了,他戴着面具是要去哪里?
这丫头算是没事了,“安魂香”就让它燃一个晚上吧,省的被定远王发现,怀疑丫头。
老头将美酒藏在了袖中,轻功一施,悄悄地紧跟其后。
奇怪的是,定远王并未走多远就停下来了,岔路口站着一清秀姑娘。
冷月已等候多时了,还以为自家的主子沉迷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了。
“主子,蝎山刚刚传来消息,血蝎帮被灭门了。”
茶色的双眸蓦然一寒,手中狂风起,将几棵百年老树几乎是连根拔起。
镜风阴晴不定,这一点冷月比谁都清楚,只是从未见过像今天这样发火的。
“王爷,红袖已带人去了。”
“不用了,血蝎帮对我来说已无用了。”
茶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不悦,转身时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她的脸颊,眼里的柔情让她一时之间沉溺了。
指尖夹着几片树叶,一松开就飘向了远方。
“不过,为何只有红袖一人去送死,你为何不去?”
眼底的温柔转瞬即逝,冰冷的指尖扣住了她的脖子。
“红袖走时冷月约了图月公主。主子若是不想见,冷月推了就是,再去找红袖也不迟。”
俯身请罪的少女言辞不卑不亢,一双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许久,他淡然一笑。
“我说过怪你了吗?”
将她轻轻的扶起后,语气很温柔但无半分温度。
“图月公主在前面的酒楼里等着主子。”
“你也随我去吧。”
茶色的眸子里半真半假,飘忽不定的情绪让人难以琢磨,冷月冷静了片刻后淡淡的拒绝了。
“冷月去找红袖,主子一人即可。”
红河楼位于红河之上,菜肴也很有特色,图月已在最偏僻的角落里等候多时了。
“让姑娘久等是在下的错,还请姑娘原谅。”
等的心烦气躁的图月要了一壶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镜风出现时,图月已半壶酒下肚,星眼迷离,双颊醉红,娇媚撩人。
“公子来了,陪我喝一杯吧。”
图月举着酒杯,晃晃悠悠,差点把酒泼掉。
“姑娘如此邀请在下,不怕在下趁姑娘酒醉后对姑娘图谋不轨?”
一滴酒从图月的红唇上挂了下来,落在了镜风的指尖上了。
将酒tian干净后,镜风邪笑了一下。
“姑娘喝过的酒就是香甜。”
“那公子就陪我喝一杯吧?”
图月半醉半醒,秋水灵动的眸子带着些妩媚,十分的诱人。
“多喝伤身,不如让在下陪着姑娘一起赏月好了。”
镜风温柔的将她手中的杯子夺去后,她已摇摇晃晃,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结实滚烫的胸膛,听的见有力的心跳声,淡淡的薄荷味让她有些迷离了。
“姑娘若是贴的再近些,在下恐怕会错认为姑娘对在下有意了。”
带着诱惑意味的语气,在图月的耳畔轻轻的回响,让她觉得心底一阵酥麻。
“让我靠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怀中的人突然仰起了头,笑容灿烂但并不快乐。
父王去世了,两个哥哥也不在了,她能够依靠能够信赖的人没有了。
父王对两个哥哥声色犬马的生活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两位哥哥相继死于非命,王位只能由她来继承,恐怕直到东月氏灭亡时,她都不会知道国库已空虚的不成样子了。
父王的仇得报,两个哥哥的仇也得报,若不是千谣那个女人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只是报仇需要打仗,打仗需要花钱,这么大的一笔军费让她从哪里筹集呢?
前些日子原本打算找些月城有名的商人商量,让他们为自己筹钱等战争胜利后再加倍的返还。
商人都是很有经商头脑的,东月氏王一死,东月氏的元气就伤了大半,如今两位王子又相继死去,还是见不得人的死法,再愚蠢的人都知道东月氏已经无可救药了。
东月氏,北凉国,安远国,西凉国中,属安远国的实力最雄厚,东月氏被吞并也是早晚的事。东月氏的商人早就联系了安远国的商人,大笔的买卖都在安远国交易了。
但是最近被她打听到,安远国有一个人称冷面公子的富商,将大笔的买卖都投到了东月氏,像是要在东月氏发展。
冷面公子行踪不定,阴晴也不定,但一提到借钱给她就有收益的时候就立马答应了。
图月已掉进了深渊,随便抓了一根稻草酒以为能救自己的命,不过一切的就爬了上去。
“姑娘原本天真Lang漫,现在愁眉不展,让在下心疼的紧。”
怀中的女子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脖子,下口还不轻。
白皙的脖子很快被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又红又紫。
“公子如此多金,又如此的温柔体贴难道没有女人投怀送抱吗?”
“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费尽心思想爬上床的女人也多的是,想要为我生孩子的女人也不少。只是太温顺的女人在下不喜欢,太容易得到了。”
“若我知道的没错的话,公子已有娇妻了吧?”
“娇妻又如何,美是美,但太过如冰的女人也不讨男人的喜欢。姑娘若是有意,在下还真想休妻娶了姑娘。”
“我真有这么好吗?”
“当然,活泼又有性子,最主要的是在床上会很热情,不是吗?”
镜风tian着她小巧的耳垂,一路吻到了底。邪笑着将手伸进了她的衣物中,大力的揉捏起她的丰胸来。
怀中的人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呻吟后,镜风一只手疯狂的挤捏着她的蓓蕾,一只手深到了她的双腿间,开始了探索。
指尖越探越深后,图月忍不住拱起了身体去迎合他,泛起无数的水花后,怀中的人娇媚的低喃着,早已湿润的指尖抽离了出来。
“要我!”
不知道是输给了酒,还是输给了镜风熟练的手法,图月已深深沉迷不能自拔了。
无需任何的废话,也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镜风一把搂住了她雪白的娇躯,大肆的蹂躏,几近黎明才停止了剧烈的运动。
☆、第一百二十五章 勾结
冷风四起的天牢里,老鼠窜来窜去。
潮湿的稻草堆里坐着一女子,上好的丝绸长裙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了藕白的手臂,雪白的大腿也一览无余。
“吃饭了。”
两个白面馒头,一些咸菜,这是她每天的伙食。
尽管饿的发昏,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以为自己是太子的侧妃啊。”
落魄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夏清荷。
夏清荷无力骂他,只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送饭的把饭送到她的身旁时,还不忘偷摸她一把。
一双贼手伸进了她雪白的大腿,毫无顾忌的肆意揉捏。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
夏清荷尖叫着想要推开他,但是娇生惯养的夏家大小姐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他的对手。
“贱女人,装什么纯洁,上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