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果然是要造反的。
有这些金子,无论是在造反的时候用来招兵买马,还是在夺位之后用来安定天下,恐怕都绰绰有余了!
而伯雅在发现这些金子之后,居然果断打算把它们搬走!
这伯雅真是挺对若离的胃口。
“动手吧!”伯雅没有过多的解释,“小心行事。”
跟着伯雅一起来的黑衣人见到黄金似乎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伯雅说动手时他们才上前动手。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将金砖取下之后,用极粗的绳索捆在自己要上和腿上。
即便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若离见他们呢每人都拿了五六块,想想自己或许也能拿上一块,双手用力搬起一个方砖大小的,勉强抬到及膝高度,就因为过重而不得已又丢回地上去了。
这样的四五块金子,恐怕就有上百斤,难怪伯雅说一次拿不完。
若离看着其他人往返来回,将金子运到外面马车上带走,自己却只能抓了几个金锭装进袖袋,笑着对伯雅说:“这么多金子,你打算怎么花?”(未完待续)
☆、第五五五章 伍无舞
若离也确实是好奇,如果换做是她,她当然会尽力将这些金子拿走。不过伯雅也不缺钱,这么认真又是为了什么?
伯雅从高处凝了若离一眼:“给你爹。”
……若离一个踉跄扶着墙道:“给,给他干嘛,咱们留着自己花不好吗?”
说起若离那个皇帝爹,若离可还没忘他之前做下的好事呢!他为景瑞布置了一道难题作为太子之位的考验,这道难题就是收服伯雅这个猎物。若非如此,伯雅当时至于让长风捅他一剑吗?
现在好不容易发现里陆家的黄金,居然还要交给皇帝,若离想着都不甘心啊!
伯雅看着若离一脸肉疼地样,一胳膊将她揽近身边:“你袖袋里头那几锭,就给你留着花。”
若离瞬间炸毛了,凭什么她那皇帝爹张张嘴就能逼得别人献出身家,若离看着这么多到手的金子又要吐出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不过转念想想,伯雅的做法也没错。
他已有花不完的钱财,再吞下这一笔,只能给她们二人招祸。倒不如先将这金子搬走,等贪财的皇帝爹想伸手要钱的时候,就拿这个钱搪塞出去。
能看着这样的金山而不为所动,仍然保持理智的男人,这天下也就只有她的伯雅了。
伯雅见若离先是一脸心疼,随后又用带着小星星的眼神崇拜地看着他,知道若离也是想明白了。
“你如不嫌弃沉,多拿几锭也无妨,反正别人看不出。”
……
若离在客栈中把玩着这几锭金子,心中琢磨着一件事情。
皇帝的病情日渐稳定,莫家进来也有打算启程回去北疆。如此一来,她差不多也是时候回到安阳城去了。
可是还有一件事情。她答应了别人却没有做到。
那就是御国公主年小白的婚事!
若离想到自己与伯雅即将有情人终成眷属,却要费心拆散年小白与伍无舞这一对,心中怎么想都不是滋味。现在莫家要返身回北疆。原本按照年小白的意思,恐怕是想通过若离也往北疆去呆着。
可那时她有陆后逼迫。现在又没人逼她,好好嫁了不行吗?
若离思来想去,总觉得年小白表面温柔,实际却太强硬。婚事又不是她一人之事,就算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地方,不是还有伍无舞呢吗?
舞公子那样的人才,会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若离想到这里,觉得实在有必要找舞公子谈谈。
下帖子、约时间。舞公子倒是有空得很,收到若离的帖子立刻就打扮的光鲜亮丽地赶来了。
“多谢护国公主还记得小生!”伍无舞见到若离一脸热络,毫不客气地自己找位置坐了,“自从聆昕被送进皇宫之后,你不知我有多孤单,总想着往哪位友人府上坐坐,只可惜一直也无人约我。”
舞公子声情并茂好不可怜,要不是若离早知他风流本性,几乎要被他这翻情真意切感动了。
“舞公子进来没有往宫里走动?上次若离进宫,曾有幸见过御国公主。她跟若离提起了你,说是……”
若离探究地看向舞公子,想看看他听见年小白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她说什么?她一定跟你说想要退婚了对不对!?”伍无舞原本随意的坐姿忽然崩得笔直。“她近两年总是这个念头,就是一直不肯信我!”
伍无舞突然恼怒起来,倒是让若离很有些吃惊。若离可没忘记这位舞公子从前总说‘越是做正经事越不能太正经’,她认识他这么久,也确实没有见过他正经的模样。
原来他还是有正经时候的。
不过他说的‘这两年’却又是怎么回事?
“你居然知道她有这个打算?”若离对这两个人的关系表示有些无奈,“她的确对我说过想要退婚,不过她没说起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念头。”
若离一直以为年小白想退婚是因为陆后逼迫太近,而之前景帝隐隐有些倾颓之势。如果当时景帝去了,这建元国由陆后执掌朝政的话。那她这个御国公主定没好日子过。
嫁去伍家,只能连累伍家跟她一起倒霉罢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伍无舞脸上不正经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自我俩订婚之后,她便一直在用各种理由和借口推脱!”
“你不知。她从前觉得我性子太沉闷就要退婚,后来又觉得我穿衣不好看又要退婚,什么性子不合年纪不适的借口,几乎都被她用了个遍!”
“你看,我现在一点也不沉闷,穿得也都是她喜爱的颜色,她要怎样的性子我都能做到,甚至还央求我爹给我改个八字,可她还是要退婚!”
伍无舞说完之后,就像被抽光了气力一样,朝椅子上一歪,可怜巴巴地看着若离:“所以你千万别上当,别替她当说客。”
若离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粉嫩的嘴也吃惊的张着,如果伍无舞说的都是真的,那年小白到底再搞什么鬼?
要说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也没有玩得这么频繁的。
要说是她不喜欢伍无舞,若离可是亲眼见她动手赏了嫦婻县主三巴掌。而且与若离说起伍无舞的时候,她分明就是喜欢着的。
这难道是后世流行的恐婚症?!
若离没想到,原来这年小白也是个需要郎中的病人,只不过她这个毛病得的有些复杂,也不是一般郎中能够解决的。
“舞公子,如果御国公主一直这样推却,你还会继续坚持要娶她?”
若离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就这样将嫁娶之事挂在扣上原本是一件很不合适的事情,不过伍无舞丝毫不以为忤。他连年小白那么多奇怪要求都一一做到,还有什么看不惯的?
舞公子懒洋洋地将脑袋放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若离屋顶,眼中十分忧郁道:“我当然要坚持,坚持到她肯嫁我为止。”
若离内心唏嘘一声,看着伍无舞这个样子,她开始有些相信伍无舞从前也许和聆听一样,也是一个素净又沉闷稳重的小公子了。
“舞公子,若离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知你愿不愿意试试?”(未完待续)
☆、第五五六章 速去救急
无人知道若离与伍无舞究竟商议了什么,反正当舞公子从客栈走的时候,那一脸诡异的表情让人不忍侧目。
若离自认为已经尽力了,要是这样还不管用,或许这一对人是真的没缘分在一起了。
皇帝陛下的病情大好,不愿意留着莫家和若离继续住在京城,反正此时伯雅的金子也搬完了。于是若离与莫家暂别,兵分两路。莫家返回北疆,而若离则要按照景帝的意思,回到安阳黎府去待嫁。
若离虽然不舍莫老将军,不过想到她要回去督建自己的公主府,立刻心境大不相同起来。
而且等到她的公主府建成,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莫家人接来参加自己与伯雅的婚宴。
一连三天,若离收拾好了行装,又告别了京城中何初晴和瑾沙这些朋友们,乘坐了前后三辆小马车一路朝安阳城进发。
若离虽然只有三辆小车,可车里的物品却是价值不凡,如今她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只不过为了快些抵达安阳,所以才并没有打算铺开排场,而是一路以轻快小心为上。
这一路上可不会再遇上什么刺杀了,若离只随行带了几个莫家侍卫,将他们一同交给葛老管理。然后自己与踏歌问月同车,比伯雅公子先行一步。
伯雅要运送黄金,定然是走得又慢又累,而且可能还会有不少的危险。
如果再加上一个若离,那风险就更高了。
反正两人来日方长,也不差分开这一两天。
若离一路走得十分低调,她那几辆小车也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半月之后十分顺利地到了天乌镇。若离在天乌镇休息了一天,听说了天乌镇那一对一直冒名陆皇后族亲的姐妹。如今已经沦为官婢,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之前陆皇后得势,她们也没沾上多少风光。反而这一次陆家倾覆之后,大家都想起她们往日的招摇。便真将她们这一支陆家也全毁了。
这两人跟若离恩怨已清,若离也就是当故事听听而已。
直等到又过了半月,这才终于回到了安阳城。
“小姐这样简便的梳妆,会不会不显富贵?”问月看着若离为了赶路而简慢的装扮十分不满意。
若离的衣饰装扮一向由她负责,所以要是别人因此看轻了若离,第一个不痛快的就是问月。
踏歌听见问月小声的询问,趁若离不注意抿着嘴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点头表示她同意问月的看法。摇头表示她对此无能为力,并且劝问月不要多事,因为主子肯定不会听她啰嗦的。
若离正往外看安阳城熟悉的街景,一回头就看见这两人挤眉弄眼,略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她二人的意思。
“你们放心吧!说起咱们如今的身份,在这安阳城里也就只有老国公能吓唬我两句了。就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