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说不定青娘子的孩子也没那么命好,生不下来呢?”
曹盈秀皱着眉呵斥道:“给我注意分寸,这话不是你一个丫鬟该说的!”
“是,奴婢知错了。”
曹盈秀摆了摆手让夏云退下,自己扇着扇子翻了个身望着窗外:比起别人,爷对青蜜可是上了心,怎么会让孩子出事呢!
“青娘子,主子千万交代您得安心养胎,我们这样出来逛园子好吗?”冬竹小心翼翼的虚扶着青蜜,眼睛都不敢眨。
青蜜没病都快憋出病了,好不容易趁着沈钰出去办事,才得空到园子里赏赏花:“你还是先多照顾着阿肥,记得我说的话,不能让它生完就看小的。”
“是,记着了。”最近阿肥闹得有些厉害,冬梅只好把它安置在抱厦里,怕伤着青蜜。
过了一两个月,青蜜学着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裳,没事就看看书,青大娘特意赶来看望了青蜜,青蒲也过来陪她说说话,只磐哥儿岁数小,怕他吵着青蜜,就没带上。
夜里沈钰在书房里看账册,青蜜已经睡下,外面隔间里传来丫鬟的尖叫声,青蜜本来睡得轻,披上外衣走出里屋。冬梅正当值,从抱厦出来见到这一幕,转身怕青蜜见到,却也晚了半步。
阿肥满嘴是血的倒在一旁,褥子里没了两只初生小猫的身影,只有一堆血迹和阴森森的白骨。
青蜜吓得软了腿晕了过去,沈钰赶来只看了一眼,赫然而怒:“还站的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抱着怀里的人儿进了屋。
冬梅冬竹几个站着不敢吭声,院子里却有丫鬟哭着喊着不肯罢休。
沈钰吩咐冬竹照看青蜜,让冬梅随自己出了里屋。
“来人,给这个丫鬟掌嘴!”沈钰冷着脸,看着婆子对着青潋滟几巴掌扇了过去。
青潋滟眼里满是惊恐,嘴角被打出了血也不知收敛:“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婆子随手扯来一个帕子堵了她的嘴,不敢手软,这丫鬟真是不知死活,青娘子还在屋里躺着,她在外面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双全,派人给我守着清芷院,不许所有人进出!让人给我一个个审,今晚得事情不水落石出揪出来是谁做的,哪个也别想安宁!”
冬梅得了沈钰的命令,第一个审的就是事发时唯一在场的青潋滟。婆子把她带到一间屋里,青潋滟早已被打的双颊红肿不堪,嘴里还不肯罢休的喊着。
青潋滟不过是听到窗外有人叫自己名字,好奇的出来看是谁,却不知不觉走到正屋的隔间外,听到里面有声响,进屋才见到全是血和猫的尸体,忍不住叫出了声,可周围却没有了人影。
冬梅问她看到的是谁,青潋滟却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更新的章节,最好还是把网址换成别的字母试一试,前台有时候老不显示
第62章
经过一夜的折腾;清芷院内有的丫鬟婆子被带到前院。上座之中,沈钰慢条斯理的喝着刚沏好的茶;跪在下面的人心惊胆颤的等着主子发话;听到杯盖落下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
冬梅上前质问门房的婆子:“你昨儿说亥时便无人进出;那为何离潋滟屋子最近的门房,会听不到有人在喊她名字?”
昨夜里全是单独问的话;婆子哪里知道潋滟身上发生的事,自然是怎么容易撇清怎么说了,“冬梅姑娘饶命,婆子我。。。。。。我。。。。。。。”
“还想狡辩!你昨儿吃了酒,早早的睡死过去,又怎么会知道中途发生的事!”冬梅让管事把婆子拖了下去,先赏她几板子!
门房婆子身边跪着的丫鬟颤着音:“冬梅姐,我昨儿真的是把猫置放好了才回去休息的,并没有把小猫也放一起!”
冬梅记得青娘子的交代,是千万不能让阿肥即刻就见到生下来的小猫,还得等今天早上找来秤杆称了小猫的重量,才能让它们一起,不然阿肥一定会以为是老鼠,然后吃了自己的孩子。院子里的丫鬟应该都吩咐过,平常怕她们给阿肥乱吃东西,也不是谁都能靠近,有专人伺候着。
冬云从后院匆匆赶来在冬梅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让冬梅立刻看向其中一直低着头躲在后面的一人:“冬菊!你昨晚真的没有出房间?”
冬菊大声喊道:“冬梅,你别有事就把矛头对准我!屋里的姐妹能证明我不舒服才早早睡了的。”
“那这是什么?”冬梅拿起冬云抱过来的一件外衫:“为何右边袖摆处会破了,像是被什么爪子抓破的!破了的衣衫,你何必藏在屋里,不修补也不扔掉?是没有时间来不及吧!”
的确,昨晚事发之后,冬菊准备趁机出院子找个地方处理好,可沈钰即刻就让人守了院子,不让任何人进出。
“还有,查出来阿肥的爪子上还有遗留下的几丝线头,分明和你这件衣裳是一样的,还有什么话说!”冬梅愤懑的盯着她,没想到她会对一只猫下手。
冬菊立刻反驳:“你胡说!我。。。。。。我不过是偷偷去看了两眼那只猫,它就对我抓了过来,才。。。。。。才弄坏衣裳的。”
“那这些金银首饰你怎么解释?”冬云手里提着个下包袱扔在地上,里面包裹着的手镯耳环簪子全散落一地。
冬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面上却不肯承认:“我怎么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别冤枉我!”和她一间屋里的丫鬟露出惶恐的神情,连连摇着头:“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明明是你房里搜出来的!”冬云和冬菊曾经住在一起,了解冬菊的习惯,方才去搜房间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了包袱。
冬梅弯腰拾起其中的一只手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笑着对冬菊说:“包袱里的东西全是你的,上面的胭脂香味是你常用的,而且院子里只有你一个是用的这种胭脂!”想来冬菊是得了这些宝贝,常常拿出来欣赏,却又不敢在外佩戴,只能偷偷的藏着。
“你。。。。。。。”冬菊没了言语,她怎么会忘记胭脂这事!
沈钰听完望着跪着的丫鬟:“说,是谁人指使你做的!说实话就饶你一命,不然。。。。。。。”
冬菊打了个冷颤,想起以前魏妈妈的下场,咬紧了下唇,思索着该不该开口。
“你说出来我就还了你的卖身契放你出府,不然。。。。。。。定会给你个好去处!”沈钰想起青蜜苍白的小脸,惊吓过度,孩子也差点没了,好在大夫说保住了,日后更得小心静养。依着沈钰以往的脾气,早让人把这种别有用心的丫鬟拖出去乱棍打死了!留她一条命,不过是想替孩子积福,查出真正的幕后之人,斩草除根,以免后患无穷!
一听到能换来自己的卖身契,冬菊眼睛骨碌转了几下:“主子,我说我说!是。。。。。。是盛姨娘!她说要孩子生不下来,听说青娘子身子骨不好受不得刺激,才。。。。。。。”
沈钰心里一股怒火,捏碎手里的茶杯也浑然不知,双福上前替他处理伤口,也没有说话,毕竟主子碰到青娘子的事,总是特别在意,何况这次事关主子未来的长子,看来盛姨娘怕是逃不过了。
“来人,把盛姨娘给我请过来!”
盛芳洲正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派去清芷院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还不知道青蜜个贱/人的孩子有没有保住。。。。。。
“姨娘!姨娘!”秋梅小跑进来,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
盛芳洲欣喜的问道:“是不是孩子没了?”
“不是。。。。。。。是主子派人来请您过去前院一趟,我看来人面色不善,不像是好事。”秋梅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好声言语的打听是什么事,没想到却碰了冷钉子。
正想着如何应对,婆子已经进了里屋,不容分说,硬拉着盛芳洲出了院子。
等盛芳洲见着跪在一旁的秋菊,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是这丫鬟供出了自己!
沈钰目光凌冽的望向她:“芳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盛芳洲嗤笑着:“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多说无益。”
“你是笃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沈钰冷笑道:“你以为你爹升了一级官职,投靠到三皇子旗下,我就怕了?”
盛芳洲讶异沈钰怎么会如此清楚盛家的举动,难道。。。。。。。
“不防告诉你,你爹盛大人,为了向三皇子一派以表诚心,放出话根本没有你这个女儿,以前是巴结着,如今却又唯恐和我们沈侯府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真是可笑之极!”沈钰满意的见到盛芳洲眼里的恐惧,勾起嘴角露出笑意:“别担心,我也不会给你爹机会,让他参我一本。”
盛芳洲本以为沈钰还会像上次在书房里说的一样,只要自己不闹事,就依旧让自己享受这荣华富贵,没想到。。。。。。
耳边回响着沈钰的一句送回盛府或是到苦思庵静养,盛芳洲不禁喊出了声:“爷,您就如此这般狠心,明明是我先进的府,她只不过是个乡野间的小丫头,哪里比我好,怎么就迷了爷的心,让您捧上了天!”
沈钰不想多说:“你只能二选一!”
“我。。。。。。去苦思庵。。。。。。”盛芳洲困坐在地上,自己又哪里回得去盛府,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妇,只怕连下人都不如!
“来人,送盛姨娘回房,回京之前不许踏出院子半步。!”苦思庵顾名思义是苦思修行之地,位于京城郊外,被送去的多是官家犯了错的妇人,沈钰要有一个能堵住盛家的理由。
盛芳洲魂不守舍的被婆子送到院子,门外多了四个看守的下人。曹盈秀递了些碎银子,让他们去吃些酒,才进了屋里。
“盛妹妹。。。。。。。”曹盈秀迈着步子走上前,颇为怜惜望着她:“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招惹青蜜吗,姐姐不会害你的,怎么你。。。。。”
“呸。。。。。。。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也盼着青蜜这孩子没命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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