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日只有许错错和许凌凌在屋子里的时候,许凌凌一脸嘲讽地说:“幸好退货得早!”
许错错眨眨眼,当明白许凌凌是在说将百里含榆退婚了这件事的时候,许错错毫不犹豫的将案上的墨汁泼到许凌凌的脸上。结果就是许凌凌在禾溪泽面前哭诉,在桑以希面前哭诉,在鬼弦面前哭诉……
许错错觉得自己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怀着恶搞的心态写了那样一个故事,塑造了一个这样的女主!
当百里含榆眼角出现皱纹的时候,许错错开始慌了。曾经在安城的时候,百里含榆坐在榆树下扇着雀尾扇的模样不断出现在许错错脑海。百里含榆还是笑着,可是这种笑还不如没有!许错错开始翻看大量的医书,她知道连禾溪泽都治不好百里含榆的蛊毒,自己也不行。但是她想让他的雪发变回来,她知道百里含榆这个人最爱面子,最爱漂亮,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一定不好受。
夜里,百里含榆悄悄钻进许错错的被里,从背后抱住了她。
“错错,我好像把我们之间的好多事都忘了。”
许错错抹去眼角快要溢出的眼泪,问道:“你阿妈生辰八字是什么!”
百里含榆当时对许错错的问题不解,第二日当他看着许错错做了个写着他阿妈生辰八字的小人儿,然后不断往上面扎针的时候才明白……
再过半个月,百里含榆被禾溪泽关在屋子里,整日泡在药桶里。日子似乎回到了在安城的时候,禾溪泽日夜为百里含榆的蛊毒紧锁着眉,百里含榆逐渐衰老下去,许错错的笑容越来越少默默煮饭,默默守在一旁。
因为百里含榆的发病,禾溪泽越来越忙碌,所以桑以希来的次数逐渐少了。
鬼弦走了,他说他要回暗影殿一次,有些事情要解决,也要将鬼雪送回去。
“啪——”食盒落在地上,食物汤汁撒了一地。许错错无措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百里含榆呢?禾溪泽说过他是不可以离开药桶的!
“百里?”
“百里!”
心下越来越惊慌,许错错一边跑一边喊。
“这儿,我在这儿。”
百里含榆站在院子门口,许错错急忙跑过去,一下子扑进他怀里。“你乱跑什么,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想吓死我吗!”
百里含榆一下一下拍着许错错不停抖动的后背,“所以跑了一半我回来了啊。”
“错错,我是不是答应过你去哪儿要提前和你说一声?”百里含榆有些疑惑。
许错错将脸紧紧贴在百里含榆的胸膛,哽咽的点了点头。
百里含榆将许错错推开一点,“你看看现在的我,丑不丑?”
许错错偏过头去不忍去看,百里含榆现在脸上的皱纹越来愈多,苍老的速度十分吓人。
“错错,我要走了。”
“为什么要走?你要去哪儿?”许错错急忙拽住百里含榆的手。
百里含榆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若换个漂亮的死法,我一定赖在你身边,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百里含榆将一双犹如古稀老人的手递到许错错面前。“再过几日,我是不是要变成七八十岁的糟老头子?啧啧,还真是无法忍受……”
“你不要说了!”许错错强忍着眼泪不让其掉下来,紧紧拽着百里含榆的手不放。
百里含榆轻叹了一声,一根根掰开许错错的手指。
“你好好留在溪泽身边,他会护着你。我出去了说不定遇见比溪泽医术更好的人就得救了呢。”百里含榆说的很慢,中间还喘息了一会儿。
“你骗人!”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百里含榆后退了一步,许错错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拜托,别那么粘人好不好?”百里含榆本来想要像曾经那般朝许错错眨眨眼,但是想到如今的模样便叹息了一声。既然结局已不能改,何必留在她身边,让她看着自己一天天衰老、死去。
百里含榆还是走了,许错错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就是连死都要给自己留一份颜面的人。所以无论她有多么想追过去紧紧抱着他不放手都没有那么做,她只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住的哭。
禾溪泽走过来,站在许错错身侧,失神望着百里含榆逐渐淡去的粉色身影。“他既是天□自由的人,最后的日子就随他吧。”
许错错趴在禾溪泽的肩膀不住的哭泣。
氤氲的眼,看不清的视线,他的身影逐渐淡去。若有一天,他若离去,岂止怀念。
冬天了。
这是许错错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冬天,真冷。
夜里,许错错用被子将自己蒙住,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和百里含榆曾经发生的一切,又是忍不住去猜他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是不是还活着……
白日,许错错坐在院子里发呆,她让冬儿取出禾溪泽的摇椅,坐在院子里开始眯着眼睛晒太阳。那时候的百里含榆似乎就是这样……
许错错的消极被禾溪泽看在眼里,他劝了几次功效都不明显,最终也只是无奈摇头。
推开房门,许错错无精打采的回到屋子里。才刚刚跨出了一步,口鼻就被捂住,还来不及许错错多想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明天开虐。
53施虐
微凉的触觉滑在脸上;凉凉的;滑滑的。
许错错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粉嫩的不断闪动的东西,许错错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终于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许错错“哇”的一声尖叫就要跑,竟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四肢竟是被固定住面朝下趴着,而且不着寸缕。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许错错惊恐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身下。
身下是一个铁笼子,笼子里是几十条吐着信子的蛇。铁笼子做的很密;蛇头钻不出来;可是蛇信子不断吞吐从铁笼子的空洞探出来。刚刚许错错脸颊上凉凉的感觉正是蛇的信子滑在她的脸上。
大脑清醒了;知道了此时身处的环境,许错错这才感觉到无数的蛇信子正从铁笼子的空洞里钻出来不断的扫在她光着的身子上……
许错错是一个连虫子都怕的人,更别说蛇了!
许错错大气不敢喘,近距离看着滑腻粉嫩的蛇信子不断的闪动,蛇尖锐的小牙近在咫尺,明知道蛇不能从这铁笼子里钻出来,但还是有着下一刻蛇就会一下子咬住脖子的错觉。
无数的蛇信子,无数明亮的眼睛。
许错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条蛇突然一下子动了,朝着许错错的眼睛吐出信子,许错错下意识的紧紧闭上双眼,蛇信子滑过她眼皮的感觉那么清晰。许错错干脆不睁开眼睛了,眼不见为净。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感觉便更加敏锐了。一下一下冰凉的触觉扫遍她全身,她的发、她的眼、她的颊、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她的腹……
再往下……
不要碰那里啊!许错错在心里大喊,敏感的地方丝丝冰凉的感觉更加清晰,有点痒,有点……
异样的感觉让许错错浑身不自然,无奈四肢不能动,她只得努力翘起屁股,让那里离开铁笼子让那些“蛇”胆包天的臭蛇碰不到。许错错的手脚被固定的很紧,她只得一点点移动,胸脯往下移动一点点,大腿再往上一点点,努力寻了空间,让臀部可以微微翘起来。
终于让那些蛇碰不到那里了,许错错不由松了口气。
“撅着屁股等着人上吗?”身后的声音让许错错一时僵住,她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别人!许错错一醒来就是被眼前的蛇吓了一大跳,又是因为被固定在铁笼子上行动不便,她竟是丝毫不知这里还有其他人!
而且,身后之人的声音明明就是桑以希!
桑以希走到许错错的面前,抓着许错错的头发强迫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怎么样,这些蛇的伺候可还舒服?”
许错错咬了咬下唇,留下一排白印子,她强忍着骂桑以希变态的冲动。
“求我,求我就把你解开。”桑以希的样子十分愉悦,似乎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许错错盯着桑以希看,她知道桑以希之所以这么对自己完全是因为姜无诀,她知道自己被打上了姜无诀的女人烙印之后落在他手里必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呵呵……”桑以希轻笑一声,放开了手,转而握上铁笼子边缘的一个把手。“你可知道我一拉这个把手会有什么后果?”
许错错的目光从桑以希的脸上向下移,落到那个把手之上,那应该是开关,身下铁笼子的开关。
“我只要这么轻轻一拉,你铁笼子的盖子可就开了,然后你就会‘噗通’一声掉下去!啧啧,然后这几十条蛇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桑以希眯着眼睛,眼睛里是一种变态的疯狂。
许错错咽了口吐沫,“我……我求你。”
“这么就妥协了?还真是没劲。”桑以希舔了舔嘴角,“可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要你骂姜无诀,骂得我高兴了才行。”
许错错睁大了眼睛愤怒的瞪着桑以希,桑以希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淡去,逐渐转变成一种仇恨,握着铁笼子把手的手一点点向旁边拉去,铁笼子摩擦发出的声音让许错错一阵头皮发麻。
“好!我骂!我骂!”
许错错在心里直念叨:阿诀啊阿诀,算我对不起一次好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你知道我的,我最怕这些东西了!
“姜无诀他是个变态!姜无诀是个混蛋!姜无诀猪狗不如!姜无诀没教养!姜无诀心理阴暗!姜无诀是个卑鄙小人……”许错错将她能想到的词儿一个个骂出来,心里却偷偷将姜无诀的名字换成桑以希。
桑以希阴沉的脸色忽又好转,突兀的笑开,笑的妖魅。“乖,真乖!骂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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