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用怕。
太子偏过头观赏雪中的梅林,没有看桑以希一眼。
虽然桑以希一直垂着眸,可是许错错知道他们四人的神情都被桑以希看在眼里。
除了皇后刚刚随意的摆了摆手,这些人竟是再一句话也没说。场面有些尴尬,似乎桑以希是最煞风景的那一个人。许错错紧抿着唇,心下跟着桑以希难过,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说什么。
皇后似乎对桑以希还杵在那里很不满,随意的一瞟就看见低着头站在一边的许错错。“她是什么人,怎么都不知道行礼?”
许错错赶忙行了个奴婢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小公主和丁小姐。”
太子看了她一眼,“不穿鞋子的奴婢?”
“成何体统!”皇后厉声道:“竟不知道下跪,还懂不懂规矩!”
桑紫林接了一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许错错忍下心中的怒火,忍着伤脚上的疼痛跪在雪地上,“奴婢不懂规矩请皇后娘娘责罚。”
桑紫林嘟囔了一句:“赏雪的心情都没有了,真是讨厌。”她站起来拉着丁玉,“我们走,不在这里看不干不净的人。”
桑以希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不必了,我走就是了。”他再次弯了弯腰行了礼,“儿子告退了。”
许错错偏着头,看着桑以希倾长的身影一步步走远,他一没注意碰到一株梅,梅上的积雪落下来,落在他的肩头。
许错错困难的站起来,差点身子不稳,她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奴婢告退。”
石亭内的几个人都是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忍着脚上的疼痛,许错错朝着桑以希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她的脚很疼,走得很慢,早就不见了桑以希的身影,只能根据雪地上的脚印去寻找他。
许错错走了好久,走到双脚麻木快坚持不住了的时候终于看见了躺在雪地上的桑以希。许错错用尽最后的力气挪了过去,蹲在桑以希的身边,“以希……”
许错错的话还没有说完,桑以希就大力一拉将她拉到在地,然后压在她的身上,含住她的唇,疯狂撕咬。
58怒火
这不是在亲吻;而是撕咬,桑以希就像一只撕咬猎物的豹子。直到许错错的唇被咬破;淌出血来;鲜血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口中蔓延,桑以希才抬起头,一双血色的眸子看向许错错;“说!你也厌恶我对不对!你也希望离得我远远的对不对!你说啊!”
看着情绪激动的桑以希,许错错眼睛红红的,哽咽着:“没有,没有厌恶,真的没有!”
桑以希掐着许错错脖子,怒吼着:“你撒谎!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都厌恶我!”
桑以希的动作很大;许错错有些喘不上气来,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着头。
许错错的上衣被撸起,白皙的酥胸露在寒冷的冬日里,身下是厚厚的积雪,许错错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桑以希的大手毫不知怜香惜玉的揉捏在许错错的胸前。
长裙连带着里裤被褪下,修长的玉腿被大力分开,桑以希一下子用力贯穿。
“说!你也厌恶我!瞧不起我!”
许错错闷哼一声,忍着疼痛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
“你撒谎!”桑以希疯狂的大力撞击,似要把自己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这里可是外面,许错错担心被路过的宫女看见,所以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来,双手紧紧抱着桑以希的背。
“姜无诀!我要杀了你!”桑以希愤怒的拳头砸在雪地上,激起的落雪落在许错错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许错错身下的雪地很凉很凉,身上的桑以希却是滚热的,再加上桑以希毫不在意她感受的疯狂撞击,许错错只觉得难受死了,痛死了,她用力掐在桑以希的背上来缓解疼痛,由于力气太大,小指长长的指甲一下子掰断了,血丝一点点浮现,汇聚成圆滚的血珠滚落下来落在雪地上,红的耀目。
“啊!”许错错再也忍不住了,疼的叫喊出来。
“以希,疼,我疼!放开啊……”
小指疼痛的不停发抖,浑浊的血液从身下流了出来,染脏了洁白的雪地,一片狼藉。
可是桑以希疯了,他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许错错的求饶,他只听得见心里仇恨的声音。
许错错眯着眼睛看一片阴霾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雪了。
桑以希将滚热的怒火喷出来,洒在许错错的身体里,桑以希无力的趴在许错错的身上大口喘着气,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来,落在桑以希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我曾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碰女人。”
桑以希的声音带着悲怆和凄凉,喃喃如呓语。
又过了片刻,桑以希从许错错身上起来,整理好衣服,道:“回去吧。”
身后没有丝毫声音,很安静。
桑以希迈出的步子顿住,他的心跳停了一下,然后他快速的转过身去,一片狼藉的雪地上,许错错闭着眼睛毫无声息的睡着。桑以希一下子扑跪在许错错的身边,摇了摇她。
“错错?”桑以希叫许错错,可是许错错听不见。
“错错!”桑以希又叫了一声,他伸出手放在许错错的额头,好烫。
桑以希慌慌张张的抱起许错错,将她被冻得红肿的身子遮好,看了一眼布满血迹的雪地,然后朝着寝宫飞奔而回。
寝宫门口的小九看见桑以希急急忙忙往回跑,“殿下您回来了,她、她怎么了?”
“快!快去找太医!”桑以希怒吼一声,没有停顿往里跑。
“哦,好!”小九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煤炭扔下往太医院跑去。
桑以希一口气把许错错抱到床上,用棉被将她紧紧裹好,再紧紧抱着她,“错错,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桑以希看见许错错的小指,那儿淌出来的血已经凝固了,整个小指都是鲜红一片。许错错的脚从棉被里露出来,缠绕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露出红肿的脚,散开的纱布沾满了鲜血。
桑以希闭了闭眼,他没想到会这样,他只是一时发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个时辰,在桑以希不耐烦的时候小九总算急匆匆跑回来了,可是只有他一个人。
“人呢!太医呢!”桑以希厉声问道。
“殿、殿下,太医院没有人!太子妃动了胎气,所有太医都去那了!小九跑去太子寝宫找太医,没有人理我,他们把我赶出来了……”小九瘪了瘪嘴,一双大眼睛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我亲自去!”桑以希放下许错错,就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顿住脚步,他握了握拳头压下心中的火气和冲动,将身侧桌子上的茶具掀到地上。
桑以希冷静下来,“小九,先去宫外请个郎中来。”
“好!我这就去!”小九答应一声就朝外跑去,他将受了伤的手握着藏在衣袖里,刚刚去太子寝宫的时候他被人侍卫扔了出来,手心划破了。
待小九走了,桑以希亲自去烧热水,这是他第一次烧热水,最后熏了个一脸黑,还烫了手,不过总算是把水烧开了,寝宫也没被他烧了。桑以希小心翼翼的给许错错擦了身子,又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桑以希在床边走来走去,心里只怪郎中来的太慢,也许是因为连日落雪,路不好行吧。桑以希摸了摸许错错的额头,还很烫。他将帕子弄湿放在许错错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给她降温,直到小九请的郎中过来。
桑以希沉吟了一会儿,“小九,去阳城禾家请禾溪泽来一趟,就说请他来皇宫救他师妹。”
头很晕,眼皮很重,许错错努力睁开眼睛,还是桑以希的寝宫,香炉里生着袅袅的烟。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许错错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整个屋子,这次她总算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轮椅,墙角的轮椅。
“师兄来了!”许错错不会认错的,墙角的轮椅是她师兄禾溪泽亲手做的那一个!扶手上雕的桃花栩栩如生,许错错才不会认错!
许错错掀起被子,无意间看见自己包扎的小指,她迷迷糊糊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许错错不做多想,就坐起来,双脚下了床,却发现床下没有鞋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光着脚走出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清晨的阳光渡在禾溪泽的身上,很柔和,很温暖。
“师兄!”许错错甜甜的唤了一声。
禾溪泽端着汤药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许错错悬着的双腿,许错错吐吐舌头将腿重新收回来,老老实实的倚着床头坐好。禾溪泽这才坐在床边微微颔首吹了吹还很烫的药汁,也不说话。
许错错眉眼弯弯静静的看着禾溪泽认真的模样。
好在是冬天,汤药很快就凉了些。禾溪泽将宽长的衣袖挽了挽,然后一勺一勺的喂许错错药汁。
药汁很苦,可是许错错还是乖乖的将一整碗汤药喝掉。
喝掉了最后一勺汤药,许错错吐了吐舌头朝着禾溪泽伸出手,“师兄,蜜饯呢?”
禾溪泽不动声色的将空碗放下,低垂着眸也不说话。
许错错讪讪的收回了手,看来是没有蜜饯吃了。而且师兄的样子好像生气了,许错错瘪瘪嘴低着头做好被教训的准备。
估计情绪调动的差不多了,禾溪泽终于抬起头,许错错已经做好挨训的准备了。
禾溪泽紧抿的唇微微张开,就要开口了。
“吱呀——”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桑以希打开门就看见许错错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头,他开心的裂开嘴露出几日不见的笑容走进来,他好想将许错错紧紧抱在怀里,可是见禾溪泽还在这里便没有这般做,他站在床边,微微有些紧张的小声说了句:“醒了就好。”
禾溪泽站起来,“既然师妹醒了,那在下就将她带走了。”禾溪泽面上的柔和之色淡去,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