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千万不要踩到鸭子。”
知秋停顿了一笑,瞄到赵雁北的耳朵似乎动了动,继续说“这3个女人了解后,她们进入了天堂。天堂里到处都是鸭子,鸭子几乎多到不可能踩不到的地步,虽然她们极力避免,但是第一个女人意外地踩到一只。这时,天使圣彼得立刻带着一个这女人一生从未见过的、长得极丑陋的男人来到她面前,并告诉她:你踩到鸭子的惩罚就是要永远跟这个丑男人链在一起。”
赵雁北此时把书轻松地往桌边一扔,摆出个舒适的姿势对着知秋,脸色平静。知秋嘿嘿一笑继续道“第二天,另外一个女人也不小心踩到了鸭子。这时圣彼得又带着另一个极其恶心的男人来到她面前,如同之前那个女人的下场。圣彼得把第二个女人跟他带来的丑男人链在一起。第三个已经发现这个残酷的结果,而且她不希望永远跟一个丑陋恶心的男人栓在一起。所以她非常非常小心她的脚步,她战战兢兢在未踩到任何鸭子的情况下,平安过了几个月。但是有一天,圣彼得来到她的面前,并带着一个前所未见的超级帅男,把他跟人她链在一起”说完拉着赵雁北的手,眨巴这她那小眼睛“你就是我没踩到鸭子的回报,北北,看在我这么小心翼翼的份上,别生气了哈。”
赵雁北眼睛含笑摸着知秋的脸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说“怪不得我会娶你,原来是因为我踩了鸭子,”边说边摇头叹息不止。
知秋一脸闷气跟吃了苍蝇一样,笑话结尾是有男人这么感慨,可是她都给瞒下来没说他还能猜到,这厮脑子未免太好使了。
赵雁北看着知秋郁闷的小样也不理她,心里遗憾以后鸭子是不能再吃了。
三里沟村整个都沸腾了,老叶家那个瘸子有了个团长女婿,这在他们公社里就是独一份,甚至整个县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从他们回来的那天起村里大小伙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把老叶家的墙重新脱坯夯实,屋里墙壁铺了一层雪白的墙纸,房顶也都重新补得瓦,屋里地面还给铺了一层红砖,原先直接就是土地面,个个都恨不得再老叶头面前争个好变现,期望能够在这一年的征兵里得到个名额。
叶常顺的一张老脸彻底舒展开了,腰也直起来了,穿着赵雁北给的军上衣,胸脯挺得直直的到了村办公室。
“常顺来了,坐”村支书搬了把椅子给他,叶常顺忙摆摆手接过来,有些不自然道“支书叫我来有啥事”,这几天无论是干活还是回家都有人打招呼帮忙,亲热的叫着大爷和叔,沾着亲的恨不得长在他们老叶家。各种求托办事的踏穿了他家的门口,种种人情世故让他都觉得脸红,今天县里竟然还来人了,说是要给赵团长接风,弄得他心里忐忑不安,别再给孩子们惹是非,弄一堆烂事。
“常顺啊,知秋这孩子我打小看着长大,以前我就常跟她婶儿说这孩子有出息着呢,我家燕子那是比不上,所以当时征兵我就干脆让知秋去,你说是不是啊,出息了也是我们河湾沟村的荣誉,你说是不是燕儿她叔;”
叶常顺憨笑着点点头,他不是他婆娘,能说会道,支书说得话在理,就算里面有啥水分乡里乡亲的还能计较不成。
“哎,这就对了,这样等知秋两口子回来我做主在大队里接风,拥军也不仅仅是你一家的事,咱们也给人民解放军展现一下那啥来着”支书抓过报纸看了一眼”对,叫新社会精神面貌,就这么定了啊,回头我跟你一起去接人,”
叶常顺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的回家了,知秋娘刚喂完鸡擦擦手就拽着叶常顺进屋了,
“叫你去干啥了”,
叶常顺把话说完知秋娘就火了,“你是榆木疙瘩啊,他说接风就接风,那是他女婿啊,到时候万一再求着女婿办事怎么办,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被人哄傻了,耳根子比娘们都软;”
叶常顺挥开老伴拧着他的耳朵,瞪眼道“我能不知道吗,可是乡里乡亲的我能怎么说”,
“今早上他婆娘来还上次咱们送去的东西,我没要,一码归一码,那是填补他给咱们的人情,咱不欠他的,快征兵了,他也别想拿那个做人情,行了,你以后要是不知道咋回就推我身上来,咱秋也不容易咱做爹娘的没能耐但是也别给孩子们添麻烦,别拿人情涨面子。”
叶常顺点了点头,他常年被人无视欺负,一朝得意翻身就有些轻飘飘的了,差点就答应了那些求他办事的人,还是老伴说得对啊!自己孩子不能帮啥还能给她添麻烦吗。
53、第53章
“爹;娘,我在这;”知秋摇晃着手里的包喊道;刚下车就看见她爹娘在站台上翘首以待;样子颇为急切,大概是因为这趟车晚了十五分钟进站,他们心急了吧。
知秋抱着她娘就不撒手了,把赵雁北忘诸脑后;可怜的赵团长只能提着大包小包自力更生,指望她黄花菜都凉了。
还是支书有眼色,一把拿过赵雁北手里的东西;满脸是笑的说“赵团长一路辛苦了”;
知秋娘这才回过神来;怎么把女婿忘了,舍不得怨闺女,但是老头子她舍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跟闺女亲热一时忘了,怎么你这个老头子也不接接女婿。
叶常顺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女婿手里的东西也让支书一早接过去了。赵雁北不是傻子,看出来他老丈人面对他时不自然,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常年在部队养成了一副铁血的形象,平时又不苟言笑一般人见了都怵他。再说加上这次俩人总共也就见了三次面,说的话还不超过十个手指头,生分是可想而知的。
“爸,妈,多谢你们来接我们,不过下次我和知秋自己回去就行了,哪能让二老等我们,”
叶常顺憨厚的笑了笑点点头“那行,”
知秋娘暗里拧了叶常顺一把,笑着说,“看你这孩子说的,我和你爹是恨不得早早的见到你们,在家里也坐不住,再说啥谢不谢的,都是自己孩子,咱先回家,一路累了吧,”
一路上支书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话突突的往外冒,怎么捧人怎么来,把知秋吹乎的那就是他们公社乃至县里第一人啊,知秋听得是脸红脖子粗的,时而面对赵雁北瞥过来打趣的目光,恨不能拿针把他的嘴给缝严实了,车里也就叶常顺听得高兴,他闺女这么能耐啊!
一路上知秋仅有的礼貌和忍耐都交给了支书,一下车顾不上招呼一声就往家里窜,支书还想跟进去,无奈知秋娘挡在门口,“他叔,孩子一路上都累了,先让他们歇歇在过去看你,接风啥的就不必了,反正我们家也是要办喜宴的,到时候还得请你来主持喝杯喜酒,那啥天不早了,他叔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支书皮笑肉不笑的跟知秋娘打了几声哈哈,说有啥需要的跟村里支应声,回头走远了狠狠地骂了声娘,这死老娘们油盐不进,本来叶常顺都应承了由村里出面接风,谁知第二天这老娘们又来跟他说不用麻烦村里了,她家还请得起酒,连之前用来迎接赵团长的秧歌队也拒绝了,想起她的话来他就气的哆嗦,
“县长时常下来蹲点你见他吃老百姓一顿饭了还是拿老百姓一根针了,我女婿可不敢比县长,他就是个当兵的,她叔你这么一弄让别人咋看他,咋看咱老叶家,咋看咱家知秋,我一个老娘们都知道的理你老这么多年的老dang员了还能看不透,那句话咋说来着……对,叫政治觉悟,要时刻保持警惕,防止糖衣炮弹,我还记得你在喇叭上传达的精神呢……”
瞧瞧这番话说得,他还真是小瞧了这叶老婆子,平时一副闷不做声的样子关键时刻心里明白着呢,嘴上也来得快,怪不得能出个团长女婿,感情根源在这呢,这份见识就是他这当了多年的支书都比不上,人一旦翻身哪有几个不是高昂着脖子不可一世的。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好在之前他也没怎么为难过老叶头,以后村里风向可是要变喽,不过他也不担心,他刘家在村里可是大姓,叶家就那么三户还是出了五服的,他刘庆水在村里那还是说一不二的!
今天本来周家也要来人的,不过被知秋娘给劝住了,哪有舅舅上门看外甥的,明天让她小两口亲自去请她舅舅一家后天来喝酒。
赵雁北在堂屋跟叶常顺闲话家常,一时间倒是令知秋刮目相看,原来他也有这么平易近人的时候,嘴里尽是询问些农事,想来也是知道老叶头除了在这上面有些话题外,谈别的恐怕只会冷场,你跟一个一辈子只跟土坷垃打交道的人谈军事政治无异于跟小学生讲大学物理一样,他哪知道什么军事指挥部队操练啊。
赵雁北对她父母好让知秋觉得跟吃了蜜一样甜,比对她好还要高兴,瞅着她爹去帮她娘做饭的空拉着赵雁北就去了她以前的房屋,
进去后知秋有点愣住了,墙上全糊了一层墙纸不说,窗帘也换了,炕上墙壁订了一米宽的梅花图案的布帘,地上铺的红砖扫的干干净净的,不由酸溜溜的说“赵雁北,你看我爹娘对你多好,之前我住的可没有这么好,”
赵雁北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吃醋了?”
知秋毫不知羞的点头承认了,“吃醋了!赵雁北我家很穷的,以前都吃不饱饭,我娘为了能让我去当兵,把能求的人都求了,尤其是我舅舅家,那可是豁出面子不要给我办的,”
闪亮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一眨的直眨到赵雁北的心里,听到她说自己以前吃不饱饭,再看看这矮小的院墙,土坯房子,以前受的苦可想而知,就这么个娇娇俏俏的人要不是亲眼见他根本想象不出是来自一个闭塞落后穷困的小山沟。
“都过去了,以后可以让爸妈到我们那里住,我们给他们养老,舅舅那也好好谢谢他,”赵雁北抱着知秋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说,
“真的吗,你愿意让我爹娘去我们那,”知秋欣喜道,这件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