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那些女人真没意思,还是你有意思。高兴就高兴,生气就生气,那群女人只会对着我笑,只会勾引我,整天就舀她们的身体来缠着我。”吴得仁扑上去,一把将安若好压在了身下。
“表哥!”
“笑颜。”吴得仁着迷地吻着她的脸颊,“笑颜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表哥你真的醉了。”安若好想推开他,可是吴得仁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她根本推不动。
“我刚刚一个都没碰,你放心,我有力气得很。”吴得仁伸手就去解安若好的肚兜。
“嘭!”一个瓷枕砸在吴得仁脑后。
安若好看着被打晕的吴得仁,松了口气。幸好只是枕头打了后颈,没有任何伤口,她听了听外面的声音,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搬到了他自己的卧房。
安若好这才住了半个月不到,她已经忍受不了了,他不是她的李唐歌,她的李唐歌在那个雨夜就离她远去了,他们说好的形同陌路,既如此,这只是空有他一副皮相的人更是陌路人了。
“笑颜,笑颜。”梁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安若好几乎要以为是她打了吴得仁的事情被发现了,心中紧张。
“刚刚米老头过来说,二哥不小心被横梁砸到了,受伤很严重。”
“什么?”安若好脑中轰的一声。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如今受了伤,又没人照顾……”梁丫头话音未落,安若好已经跑了出去。
安若好跑出吴府,穿过集市,一路跑过米老头的粥铺也不及细问。尽管这时候已经是初冬,风吹在身上很冷,可安若好跑了一半的路的时候还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其实她心里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可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影响了她,她觉得凌庚新应该就是她的二哥,不会有其他可能。
偏偏凌庚新不是她的二哥,她也不是那个妹妹,而是地位卑下的童养媳。
她想起凌庚新每每欲言又止,村子里的人看她的眼神,是她太迟钝,是她不愿深想。
她想起凌庚新一直以来对她的好,对她的疼,对她的爱,是她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想起凌庚新,喉咙里就堵得慌,可在这里,她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静静地蹲在路边流泪。
“笑颜?”曹婶子坐在牛车上,诧异地看着蹲在路边的她。
“婶子。”安若好吃力地站起来,曹婶子扶着她上了车。
“听说你去了吴府,怎么在这?”
“我听说二哥被横梁砸伤了,他怎么会被横梁砸伤呢?”
“哦,这段时日,你二哥在你们屋边造了一间竹屋,你不知道吗?”曹婶子更加纳闷,“你二哥还说是给你住的呢。”
“什么?”安若好想起来她是曾经说过她想要一间竹屋,没想到凌庚新将她随口说的话都记在了心上。凌庚新不只是当她是捡来的媳妇吧,他对她有感情的,是爱情吗?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二哥可拼命了,你二哥一直在攒钱就等着明年三月好娶你。”曹婶子一路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凌庚新的近况,听得安若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二哥,二哥!”牛车才过了舜水村的石桥,安若好就跳了下去,这牛车的速度已经满足不了她的心里期盼。她正好也歇够了,飞奔而回。
她到了门口,心里又怯了,但是这一刻,她已经很明白,这里才是她心底里愿意待的地方。她是被过去迷了眼才会留在吴府,前世的感情羁绊让她多少有点不甘心。但是那一点不甘心比起凌庚新来说,算什么?其实在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是对于命运的不平,并非对凌庚新的厌恶。
若真说起这段时间的境遇,说她对凌庚新没有感情是假的,或许早已从兄妹之情化成了爱情,只是**感一直重重地压在她心头才压抑了自己的情感。梦中的自己比现实的自己更清醒,那一晚的感觉分明。她心里是有他的,既然可以毫不顾忌,她还在这犹豫什么,胆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某个人醒悟了~
上一章炸出了不少霸王,我会告诉你们我心里很有点小得瑟么~
还有几人被人戳破了,我就承认了吧。以前看文的时候,就是多好的男配,我都会在心里把他黑掉,因为是男主控~结果自己写文,很自然地就把男配给黑了~结果女主也被~
幸好女主回来了,大家看到卷标没,看到没看到没,接下来甜的来啦!
☆、30路转
安若好推门进去;只看到凌庚新趴在床上,脸上直冒汗。她掀起被子,他后背上只略微擦了一层伤药粉,那瘀伤怵目惊心。眼泪一滴滴下来,落到手背上;又滑下去。
是她不好;如果她在;二哥就不会这么辛苦。外人看到的都只是表象;哪里是二哥配不上她;根本就是她配不上二哥。她除了认得几个字;又有哪点好了?她是跟别的姑娘不一样,但也只是有些不一样而已,她心中对二哥的愧疚在这一刻释放到了最大。
“二哥?”安若好叫了好几声;凌庚新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将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幸好没发烧,是太累睡着了吗?”
安若好环顾一圈,立马从柜子里搜出了一堆化瘀的伤药,可是他背上还沾了泥土,先得烧水给他擦干净了。她给他擦身子的时候才发现,那瘀伤一直延续到了他的臀部,她纠结了一会儿:反正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身体,豁出去了。
她关了门,大着胆子脱了他的裤子,虽然没人看到,最终还是红着脸给他擦了□,又细细地给他擦上药粉。
凌庚新似是感受到后腰上的疼痛,一直哼哼着。
“二哥,很疼吗?”安若好忙放轻了手劲,可是他始终也就只是哼哼着,没有其他言语。她忽而看到自己的手竟然一直停留在他充满弹性的臀部,忙缩了回来。刚擦了药粉又不能给他盖被子,她不看着又怕他出事,她只好纠结地看着床上□的凌庚新。忽而想起,阁楼里放了几个暖炉,忙取下来暖上放在二哥身边,又在屋里点了火盆,温度才上去了。
“咕咕。”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安若好打开橱柜,柜子里只有一些青菜和几个鸡蛋,外加一大碗剩饭。凌庚新就是这么过日子的,没有她的时候就这么对待自己,泪水迷蒙了眼睛。她转身看了看凌庚新,最终还是取了青菜和鸡蛋,也只能这样了。
安若好煮了一大锅的菜泡饭,虽然没有调料,但是光是鸡蛋的香气就够了。虽然比不上吴府的美味佳肴,可是明显还是这些家常小菜比较合她胃口。
“二哥,吃饭了。”安若好推了推凌庚新,凌庚新只把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你是累到什么地步了,连我叫你都听不到。”安若好叹了口气,可是不吃晚饭也不行。她心一横,自己含了一口菜泡饭,贴上他的唇,撬开他的唇齿,慢慢哺到他口中。
安若好听到他下咽的声音,满意地点点头,还好睡着也能吃饭,继续采取同样的方式给他喂下去。
等到最后一口菜泡饭喂完的时候,安若好自己也饱了,她看着凌庚新那微微泛着水光的红唇,竟然想吃了他。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果然是……
凌庚新侧趴着,此时口中渗出一些汤汁来。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她,她还是鬼使神差地蘀他吻住,这一吻便不可收拾了。她竟然觉得凌庚新口中的味道很好闻,不是饭香不是菜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她缓缓探索着,凌庚新虽然没有知觉,可是舌头很自然地跟她一勾一缠着,似乎已经熟悉了她的气息。
安若好突然想起那个春梦,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和他接吻的,只是他技术笨拙,还是她带着他进行。最后,他学会了,反被动为主动,把她吻得透不过气来了才放过。
她停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那不是梦,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她想着,臊得满面通红。
她倏地跳开:“你想什么呢,洗碗洗碗。”她洗碗间还是一直在回忆那个梦,那不是梦,那个时候,她好像并不排斥他的。
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对于他后来的行为那么反感?
忽而,袁赋璟、曹婶子、甄痞子他娘的话在她耳畔响起,是因为被他们影响了吗?是因为接受了他们的观点吗?
他们的想法,她并不赞同,可是无形间却影响了她的思维,影响了她的行动。
她慢慢地描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不是她的二哥,而是本该成为她丈夫的男人。他的一言一行告诉她,这是个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而他以往的所有不可思议的表现也告诉她,他是舀她当妻子来宠的,或许那是爱,只是她没有发觉,也不敢发觉。
现在,她看着他,他不是二哥,而该是她的爱人。
“水,水……”
安若好趴在床边猛然间被惊醒,凌庚新仍闭着眼,看到那干燥地发白的嘴唇,忙去倒了水。凌庚新趴着的礀势导致他什么都喝不进去,安若好只好故技重施,先喝到自己嘴里,再缓缓渡给他。安若好的手碰到他的脸颊的时候,霎时间吓了一跳。
“这么烫!”安若好真想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巴掌,明知道现在天气冷,还没给他盖被子。
她看看柜子里,幸好之前丑丫总是生病,家里的药倒是齐全的。她找到之后就开始煎药,一边又捏了湿巾给他降温。
折腾了半夜,凌庚新喝了药,体温总算下降了一些,她松了口气。
“冷,冷……”凌庚新的呓语让安若好重新又紧张起来。
尽管盖被子会擦掉凌庚新背上的伤药,安若好还是不得不给他盖上:“二哥,还冷吗?”
“冷,冷……”凌庚新闭着眼浑身缩成一团,可是背上的疼痛让他直抽气,“疼……”
“你别动。”安若好连忙按住他,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她又给去阁楼里舀出隆冬腊月才用的火炉点上,屋里的温度又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