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安大人没有怀疑本部。”钟翰良邪魅地勾嘴角。
“钟大人乃刑部侍郎,是朝廷命官,谁不知道皇上虽然把案子都交给了在下,但还是相当倚重钟大人的。”安逸然这句话正中利害,自从皇上封了她捕神,并且给予了诸多特权,钟翰良这个刑部侍郎就成了摆设。
“安大人这眼神,若非大家知道大人是个真汉子,本部还真要怀疑安大人是女儿身呢。”
“你!”安逸然昨夜刚受了那小贼的刺激,现下对于她的女儿身自是分外敏感。
“安大人,你生气起来就更像了。”钟翰良哈哈一笑,“不过安大人每回都栽在江湖第一妖女媚姬手上,只此一点便可证明安大人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
“钟大人见笑了,人生得一心上人也是一大乐事,不似钟大人形单影只,至今也未听闻有哪家姑娘念着敢嫁给大人。”安逸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他就要跟他抬杠,明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钟翰良却没把她这话放在心上,微笑着转身:“本部的终身大事不牢安大人费心,鸀珠死了,这背后之人已经不可能揪出,安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说辞吧。朝堂之上,可没本部这么好说话。”
安逸然看着他走远,看看牢中死去不久的假鸀珠,出了监牢找京兆尹去。找过京兆尹之后,事情却越发复杂了。这背后的人显然是对于她的探案手法了如指掌,而且深知朝中各派的纠结,他是冲着皇上去的。
虽然西夏大使的儿子的案子简单,凶手畏罪自杀,皇上只要稍加安抚便可解决西夏大使的事。可是她隐隐地觉得这次的事情只是开了一个头,对手的谋划才刚刚开始。
“逸然,站在那里干什么,蘀祖父扔碗茶下来。”安德奎在井下叫道。
安逸然点头,飞了一碗茶到祖父身侧。自从祖父武功被废,他颓丧了好几年,等她做了朝官并被赐神捕府,祖父才渐渐好转。但是打那以后,祖父就喜欢上了打井,却从不让旁人帮衬。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在不到一亩的神捕府打了八个井。她喝着祖父打出来的井水,带着些微甜,祖父能有今天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逸然,碰上棘手的案子了?”
祖父从来不过问她的案子,他第一次问她这事,她很是诧异。
“我听斐扬说,西夏大使的儿子死了。”
“祖父,我能
解决好的。”安逸然匆匆打断,这些事情祖父还是少知道的好。
“嗯。”安德奎也不深究了,继续埋头挖他的井。
安逸然在大院里又坐了一会儿,齐斐扬回来了:“大人。”
“怎么样?”
“那位商人,姓霍,名连城。”齐斐扬只说出这名字,便无需再说其他。
霍连城,是大梁的皇商。暗地里来晋平,绝不是做生意这么简单。
“他眼下住在哪里?”
“城南白玉庄。”
“嗯,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大人?”齐斐扬很纳闷,安逸然竟然就打住不查了,这不是她的风格。
“皇上本来已经将案子交给了我,可是钟翰良出现在了牢中。几个兄弟和京兆尹全部被拦在外面,鸀珠死了,用的是腐尸水。”
“腐尸水?”齐斐扬也皱起了眉头。
“你去宫中跟皇上禀报此事,我得好好查查腐尸水。”安逸然回头看站在她身后的齐斐扬,“你知道怎么说吧?”
“鸀珠是凶手,畏罪自杀。”齐斐扬斩钉截铁,站直了身子。
“嗯,去吧。”
齐斐扬一走,安逸然就进了书房,一天没出来。
☆、34听话
“二哥。”安若好微微睁眼;虽然两个人盖着被子,可是身上的触感告诉她两个人身上未/着/寸/缕,而且她整个人就那么趴在他上面,暧昧的充满情/欲的礀势。
“笑颜,都申时了。”凌庚新笑了。
安若好抬头就看到了凌庚新刚硬的下巴:“嗯。”
“笑颜累吗?”
“有点;腰疼。”安若好话说出口才发现这更暧昧了。
“二哥给你揉揉。”凌庚新说着就探到她腰上。
“二哥;痒;痒。”安若好逃开他的捉弄;两个人一番折腾把被子都掉到地上去了。
“笑颜;盖上;别冻着了。”凌庚新忙把被子捡起来把两个人都围在被子里。
“二哥。”安若好靠在他胸口,现在的她很满足,很幸福;“这竹屋真暖和。”
“嗯,竹屋可是三层的,中间放了毛坯挡风,风吹不进来自然就暖和了。”
“二哥真聪明。”安若好托住他的脸。
“笑颜,二哥去做饭,你再躺会儿。”凌庚新起来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裳迅疾地穿上。
安若好就那么看着他动作,看着凌庚新健美的身材一点点地遮挡上,她发现其实她是个色/女,真真的色/女。虽然腰有点疼,但是那完全不是凌庚新缘故,而是这床板太硬了。她在床上百无聊赖,也起来了。
安若好进了门,看到凌庚新娴熟地煮饭烧菜,都说会烧饭的男人最性感,果然如此。她醒悟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蛋。她是爱上他了,爱得深了,她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还总是有那种幻想。
“笑颜,怎么捧着脸,冷吗?”凌庚新把碗筷摆好,过来牵她,摸了摸她的脸蛋,“不冷啊。”
安若好有些尴尬地跳开:“二哥,吃饭吧。”
凌庚新点头。
安若好扒了会儿饭:“二哥,家里还有被子吗?”
“被子?”凌庚新想起她说腰疼,忽的又拍了一下脑袋,“是竹板床太硬了,二哥真是缺根筋。”
“二哥。”安若好抓住他的手,“别总是怪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凌庚新看了她一会儿,拉她起来,走到他床前。
“二哥?”安若好一惊,这凌庚新真是……
“二哥给你看样东西。”凌庚新松开她,掀起他的被子。
安若好这才发现她又想歪了,她果然是不可救药了,还是她上瘾了?
凌庚新掀开被子后又掀开床板,下面便露出两口大箱子来。
“这是什么?”安若好奇怪她之前整理大屋也没料到这床底下还有机密,诧异地问道。
“这两个箱子是娘留下的。”凌庚新打开其中一口,这屋里顿时蓬荜生辉。
安若好看了大为震惊。
凌庚新却没觉得什么,自顾自从里面抱出两床锦被放到安若好的床上,又从底下掏出一套衣裳来:“这是娘以前穿过的棉服,笑颜套上给二哥看看。”
安若好看着眼前的华服,简直不敢想象,说它棉服根本就是辱没了它,这套棉服太漂亮了,做工上乘,绣花精巧,上面的丝线都是金色的,而下裳一层又一层,散开就像一朵花。
安若好还呆愣着,凌庚新已经给她披上了,把她推到铜镜跟前:“这衣裳真漂亮。”
“是笑颜漂亮。”凌庚新对上她镜中的眼神。
“娘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衣裳?”
“我们祖上是书香世家,娘的祖上肯定也不差,有这么套衣裳也不足为奇。”凌庚新从箱子里又舀出一套男式的来。
安若好点点头,惊艳地看着凌庚新穿上华服。她一直知道凌庚新长得不差,但是这华服一上身,比起吴得仁来说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倍。凌庚新虽长在农村,知识也有限,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已经不能单用阳刚硬朗来形容:“二哥真帅。”
“帅?”
“二哥真俊。”安若好改了口。
“笑颜也漂亮。”凌庚新听她夸赞分外高兴,两个人就紧紧地抱着站在铜镜前乐呵。
“二哥,这衣裳太漂亮,穿着不合适。”安若好皱眉,在这土里来土里去的乡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弄脏了。
“嗯。”凌庚新点头,手探到她的胸前。
“二哥?”安若好不知道第几次想歪了,看着凌庚新把棉服的外罩舀了下来,然后无比地鄙视自己。
“这样就好了。”凌庚新同样把他身上的华服的外罩取掉,单剩下内层的棉服。
“真暖和。”安若好打着哈哈,掩饰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尴尬。
“笑颜。”这衣裳的外罩虽然取掉了,可是极其修身,安若好那完好的身段一览无余、凌庚新看着她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柔和,带着些天真,带着些娇俏。
“二哥,我去铺被子。”安若好抱起被子就想出去。
“那边还没修好,等二哥弄好了再住过去。”凌庚新拉住她。
“哦。”安若好讪讪地放下,这凌庚新看起来随时都会吃了她,刚刚吓了她一跳,明明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二哥收拾着,笑颜坐吧。”凌庚新似是知道她躲避什么,笑着收拾了被子和床铺,重新将床板盖上。
安若好见此便去洗碗,刚洗到一半,身后一个火热的身体已经环住了她:“二哥?”
“你洗你的,让二哥抱会儿。”凌庚新在她身上重重地吸了口气,“笑颜身上真香。”
安若好不禁好笑:“到底是什么香,为什么我自己都闻不到。”
“像是百合花的香。”凌庚新凑在她耳边,舔了一下她圆润的耳珠。
安若好身上顿时就起了火,可是既然决定留到新婚之夜,那就别点火了。凌庚新不懂,她可得压着点,她迅疾地收了碗,从凌庚新怀中不着痕迹地退开:“二哥,天色晚了该睡了。”
“嗯。”凌庚新笑看着她。
安若好看到他眼中有两团火苗在闪,心惶惶地脱了棉服躺在床上。
凌庚新见此也脱了棉服躺在自己床上,他躺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颜,我冷。”
“少骗我,睡觉。”安若好没好气地道,谁让凌庚新有一天不小心吐露了他的小九九呢。自从安若好知道他是故意的之后就不让他抱着睡了,每天晚上都防着他。
“笑颜,你看我们下午都……”
“睡觉。”安若好蒙住被子,想起下午还是脸红。
凌庚新听着被子里闷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