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不多,大户人家都是多菜少吃的,你忘了齐大姑怎么说的了。还要再来两个素菜,就烧个香菇青菜,再来一个山药蒸蛋,嗯,够了。”
凌庚新抱着一大堆食材跟着开始择菜、清洗。
安老太君听着小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偶尔有些笑声,不住地点头。
“老太君,很香呢。”紫陌说道,但是老太君虽然笑着,可是眉间还是隐有担忧,“老太君是在忧心孙少爷的事吗?”
“哎,我想着这府里人多嘴杂,今天虽然瞒住了,可是总有一天要被知道的。现如今的形势崇光虽然没说,可是看他神情我就知道不好,他们两个待在我这恐怕还不大稳妥。”
“紫陌倒是有个主意,只看老太君舍不舍得了。”紫陌给她按摩着僵硬的脖颈,那姑娘脖颈上有一朵金色狂花,想来是钟大人被人掠走的女儿呢,她还得想办法通知他,可是两位大人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出来,别磨磨蹭蹭的。”
“钟大人不是在东郊有一座废旧宅子嘛,那里幽静无人,不怕有人找过去,虽然破旧了一些,但是好在一应俱全,平时也常雇人打扫。他们住过去只说是钟大人的故友子女,钟大人交游甚广,也不会引起疑心。最好的是那宅子就在霍府背后,万一出了什么事,老太君也能及时知道。”
“嗯,不错。”安老太君点点头,“你待会儿着崇光去找那帮工将钥匙取来,给些银钱堵了嘴,你再亲自把日常物什都送过去。”
“是。”紫陌脆生应下,她向来知道那宅子常年有暗卫守着,只是苦于他们不会出来见她。这样或许有办法让他们知会钟大人一声,等钟大人回来了,小姐也就安全了。
“外祖母,都好了,你看颜颜给你做了什么?”凌庚新朗笑着出来。
“好,好。”房中伺候的人全都被遣走了,凌庚新便充当了端菜的小倌。紫陌见此,便把这里留给了三人,自己按吩咐去找霍崇光。
安若好自己也端着最后一个菜上来:“外祖母,这是萝卜丝海米汤,可以尝尝,先润润肠。”
“好。”安老太君接过安若好盛好的小半碗汤,尝了一口细细品了,直点头,剩下的便全都一股脑喝了。
“外祖母别这么急。”安若好忙道,这汤里还有些碎末,万一呛着可就不好了。
“这汤底和以往喝的不一样,很鲜,但是味道微甜,喝着细腻润口。而且没有大厨那些花花样子,简单不失特色,很好。”
“外祖母,这只是一道简单的汤,别把笑颜夸得不成样子了。”凌庚新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乐呵了,他早说了他家笑颜做的东西好吃。
安若好则是默默给老太君布了菜,瞟了凌庚新一眼,看得出他那表情其实在暗地里乐。
“这是什么?有虾味,可里面夹了些什么,很是劲道。”老太君吃了一个丸子,不够又吃了一个。
“外祖母,这是银丝虾球,是将虾去头剁成蓉,混着粉丝攒成团子做的,其他的都是最普通的食材,比如淀粉和姜末,最后放油里炸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安若好耐心解释道。
“嗯,不错。”安老太君一道道菜尝过去,看到他们俩一直站着才反应过来,“瞧我这吃相,你们也别站着,坐下吃。我有手,牙口也还好,不用你们这么伺候着。”
“是。”
吃过饭后,霍崇光便来了。
“母亲,儿子本来安排的西郊的老宅子,既然母亲觉得那里好便那里吧,一切已安排妥当,可以安安心心地住上一月。”
“嗯。”
“他们俩陪我再说会儿话,紫陌你去那边打点一下,等晚些再领他们过去。”
“是。”
安老太君虽觉得他们以前过了苦日子,可是还是巴着他们讲了一些,而且每每听到动情处又不免要抹泪,时哭时笑,惹得安若好二人总是安慰不是陪笑都不及时。
“老太君,已经过酉时了呢,该休息了。”紫陌提了角灯从外面进来。
安老太君听了,一拍自己大腿:“瞧我,又忘了,天也渐黑了。紫陌赶紧带他们过去,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好了。”紫陌弯身应道,“孙少爷两位请跟紫陌来。”
“嗯,外祖母安好,我们下去了。”
“去吧,你们在那边先安心住着,要是有事我会唤紫陌去找,别人来了都别理。”安老太君看着他们还微有不舍,可是想到也就一墙之隔,又催他们赶紧去休息。
“是。”
三人走过老太君住处后面的小院子,那边的墙上有一扇小门,趁着微弱的烛光看得出已经很久没用。
过了小门便是一座半旧的宅子,只因院中挂了大红的灯笼,看起来带着浓浓的暖意。
“二哥,这宅子真好。”安若好转头看凌庚新,他也在看着。
“到了。”紫陌印他们到寝房,又大致讲过了这里的格局,便请辞回去了。
安若好走出寝房,院中有一个小池塘,池塘上建了一个八角亭。她走上八角亭,正好看到塘中的小荷冒出了粉嫩嫩的尖角,荷叶上有晶莹的露珠滚动,映着月亮的皎洁。入夜渐悄,蛙声和虫声渐渐形成了悦耳的独奏。
“颜颜,夏天了呢。”凌庚新从她身后抱住了她,这段时间过得紧巴巴的,从来没有什么闲情去欣赏美景,这时候分外感慨。
安若好点点头,她想的则是她居然来到这里整整一年了,前世的记忆已渐渐淡去。若不是上次那户帖的提醒,说不定她都快忘了。
“颜颜,你在想什么?”
安若好将整个身子倚进他怀中:“在想一个做过的梦。”
“哦?”凌庚新显然非常好奇,因为笑颜脸上带着少有的感慨,“是什么梦?”
“不是个好梦,已经渐渐忘了。”安若好偏过头,对上他的眼,在这暗夜里,他的眼睛仿佛带了慑人的光,可是眼底又充满温暖,让她一瞬间安心起来:不管那个名字的出现代表什么,既然她已经来到这里,接受了这里的一切,那就当做一个不好的梦,忘了吧。
“颜颜,相信我。虽然现在我们总是寄人篱下,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我一定能够独立,能够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
“我信你的,一直都信你的。”安若好捂住他的嘴,“我说过,和你在一起就好,别的都不介意。”
“颜颜。”凌庚新将她的小手从嘴边握住,轻轻一吻,“我爱你。”
“我也爱你。”安若好踮起脚,印上自己的唇。
这样温情脉脉的时刻,不发生点什么,真是太对不起这样美好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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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61、撩人 未河蟹
凌庚新的手很应景地探进了她的衣襟,内里的春/色远比这夜色迷人。
在凌庚新的摸索之下,安若好的衣襟半敞开来,夜风吹起她的发丝,钻入胸前,那微痒的感觉抚在身上,更似是拂在心间。
那低声的吟哦更是对凌庚新的莫大支持,埋头吻上她的胸前。
安若好只觉得那湿软的触感让她心痒难耐,双手无处着力,只伸进了他的发丝,不断摩挲。
凌庚新感觉到她的力道,松开抱住她的一只手,紧贴着她曼妙的曲线,轻轻掀了锦服,在肚脐那里逗留了一小会儿,他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
耳边的呻/吟瞬间变得更加销/魂,他满意地笑笑,手指缓缓向小腹滑去。碍事的裙裾被扯掉,伸手欲将亵裤扯下,却被安若好隔着棉布按住了手:“不要在这里。”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怕。”
“不要,我不好意思。”
“颜颜,我一直记得那次在溪边,虽然是不一样的地方,可是那刺激的感觉我一直记得,我好想再来一次。”
“二哥……”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凌庚新怕她再多言,吻住她的红唇。
一旁的暗卫通通憋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隔了几个岗哨传了消息。
最后,暗卫首领心一横:算他们狠,我们走!
安若好只觉得耳边吹过一阵风,比刚刚大,可是身上的温度渐深,也不觉得冷。
凌庚新的手早已将烦人的亵裤扯掉,感受到手上一阵温润,心中暗笑:他家颜颜真容易动情。
他的手一时轻一时重地在她那里挤压着,温润的液体越来越多。
安若好的呻/吟声便跟着忽轻忽重地,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
凌庚新听得一股热血冲上头脑,双指并拢速度探了进去,引得安若好连连惊呼,那紧致的地方也随之收紧。
“给我,混蛋!”安若好早已顾不上羞了,在他耳边低吼道,心中则暗想:他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不知是不是又看了什么书。
凌庚新不是柳下惠,此时此景怎么可能再控制得住,一把将安若好的身子抱起放在八角亭中唯一的桌子上,抬起她的细腿架在自己腰上,三下两下腿了自己的亵裤,依言一挺腰,将自家已经饿得发慌的小弟弟送入那紧致的销魂处。
夜色旖旎,两个人儿浓浓的情意在夏天的清风中蔓延开来,成了一道独特的景致。
第二天一早,凌庚新倒是极早就醒了。
他看了看透进来的太阳的光,想起昨夜的刺激,高兴地在安若好额上印了一个吻,一个不够,两个,两个不够,三个……
“孙少爷?”紫陌的声音忽而在门外响起。
“嗯?”凌庚新忙停住戏弄,高声应道。
“紫陌将洗漱的用品还有换洗的衣裳放在门口了,孙少爷和夫人赶紧起身洗漱吧,老太君那边等着二位去用早膳呢。”
“哦,好。”
紫陌听了便走了。
凌庚新连忙把安若好从床上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