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很怀疑,杜仲他还能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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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只是她临死留下一封血书。”
楚旭把那写在布帛上的血字看了,蹙眉道:“她说是惜情平日待她不好,所以心生怨恨,故意误导子远。”
这话跟之前大同小异,楚旭是一点儿也不信,他看了眼妻子,“夫人怎么看这事?那个杜仲说是有人故意以赌债胁迫他做事,那人便是张三,好像就是张全吧?”
张氏诧异道:“这话是如何说?周妈,张全不是从不赌钱的么?”
周妈在一边点头道:“老爷,这人是个酒色之徒,平日里惯是赌博借债,这样的人说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他分明是污蔑。不信待会奴婢敢与他对质。”
“子远,他可说过这样的话?”
“伯父,我是听他提起,但是第一次他不是这么说的,第二次说被人逼迫。”
张氏哼了一声:“这种人说的话怎能信,谁知道他会不会是被人给收买了?我看这事怕没那么简单,子远,你是不是跟这个杜仲有仇,所以他才故意污蔑惜情,这不是明显报复你么?”
朱昂欲言又止,他自己亲耳听到的话怎么会不记得。“我跟他并不相识。”
“不相识可不一定他不会对你怀恨在心,有时候无缘无故就会得罪了一些人。”
楚惜情垂眸,她看着低着头的楚惜颜,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已经不再害怕,偶尔还抬起头,用一种带些怨恨的目光看着她。
楚惜情直视着她,她便低下头去不再看。
怨恨?
哼,她对她这个姐姐做的事情简直是人神共愤,她又凭什么还怨恨她?
楚旭沉声道:“等杜仲来了再说吧。”
谁知这时之前派出去的姚向一瘸一挂回来了,一手还捂着头,头上用白纱布缠了一圈,见到楚大老爷就跪倒在地哭诉:“老爷,那个杜仲他跑了!”
果然。
楚惜情深吸口气,她原本以为今天能够起码把张氏和楚惜情给弄得一身腥,顺带着把周妈他们全给拿下了,没曾想,张氏技高一筹,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两个最重要的人证给弄没了!
现在死无对证,拿什么来教训他们?
楚旭也不傻,听到这个答案,他死死地瞪着姚向,猛一拍桌子,“要你去拿个人,你倒把人给弄没了?”
姚向跟楚旭哭诉:“是小人没注意,想着这边就是家门口,那厮太过狡猾,拿着说事情来由的缘故跟小人说要我给他松绑,小人想自己身手不错,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就应下了,这都到后门口了,这厮居然打破了俺的头,逃走了。”
“你看你做的什么事儿?怎么能叫他逃走了!”张氏气道:“这没了他待会怎么对质,怎么把事情弄清楚?”
姚向连忙道:“小人已是弄清楚了。”
☆、魔高一丈
他转面跟朱昂说:“公子,您是不是之前曾经在红招楼那为了李诗儿跟人闹过?”
楚旭顿时皱眉看向朱昂,李诗儿是红招楼的一个最近比较出名的女伎,算是颇有些才气,这会听到未来女婿逛那种地方,到底不是什么让人喜悦的事情。
朱昂面色涨红,有些尴尬,支吾道:“是有此事,那是几个好友意气之争,而且也与他无关吧?”
“怎么与他无关呢?当时闹的那人不就是董家少爷么,董少爷的表弟手下就有位张三爷,是绍兴地面上有名的帮闲流氓,您该听过这人吧?”
“这我倒不清楚。”
“杜仲说是那人雇佣他的,看来这事儿怕是人家董少爷跟您的私怨,这才连累到您的,您看看这事真是,老爷您看要不派人去码头找找那厮,小人觉得他怕是现在已经逃走了。”
楚惜情看着这些人,忽然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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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难为这个姚向了,人才呀,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想出这么一个算是天衣无缝的借口来,也真是够机灵了!
楚惜情已是清楚今日讨不到好处了,她甘拜下风,之前是她报仇心切,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张氏没那么容易倒台,她的手段狠着呢,而她楚惜情,显然还太嫩!
但是没关系,总有一日她会反败为胜,会把她们狠狠踩在脚下!
朱昂一时也有些迷糊了,要说这个理由的确也足够成立的,但是要想清楚就得找董二少那厮,关键是,他朱子远怎么可能丢这个人去问他这种问题!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张氏这边厢骂道:“那个董家的惯是为非作歹,真个不像话。老爷,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要不是有他捣乱,怎么会出这么多的事呢?”
楚惜情上前给楚旭行了礼:“爹,女儿虽然不明白水蓝怎么这么怨恨我,但自觉自己从未亏待过她,至于二妹,我也不曾亏欠她。为了朱公子,已经闹得姐妹不和,家宅不宁了,女儿心灰意冷,已不想参与此事了。”
“惜情——”
“姐姐,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我心里好受点。”楚惜颜水眸含泪,粉泪盈盈,瞧着真是楚楚可怜。
楚惜情叹道:“这又何必呢,谁也没有错,就不必勉强了。”
说罢,黯然退下,也不管他人眼光。
“这孩子——”
楚旭板着个脸,他冷冷扫了眼姚向,半晌才道:“惜颜,你任性娇蛮,做下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罚你闭门思过,抄写女诫,女则各百遍,再去跟你大姐好好道歉,最近就不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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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闭嘴!
“朱昂,你先回去吧,今日家里混乱,便不留你了。”
朱昂还想说话,但见楚旭冷着脸,心中苦涩,只得离开了。
“这丫头是该罚!”张氏骂道:“还不起来,回去闭门思过!”
楚惜颜忙起来,哭着离开了。
楚旭打发了其他人都离开,屋里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张氏上前给楚旭揉了揉肩膀,叹道:“回头我再去劝劝惜情,惜颜这孩子被我惯得有些任性了,但她心性没那么坏的,只是不懂事罢了。”
“你也给我闭嘴!”
楚旭忽然大怒,推开她骂道:“你当我是老眼昏花了呢,姚向那个狗东西竟敢阴奉阳违放走了杜仲,你以为我不清楚?若非是不想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太难看,今日岂会如此罢休!”
张氏被他雷霆震怒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一时胆战心惊。
“老爷,您怎么这么说?”
“你还问我?”楚旭拂袖,冷笑道:“就你们这点小把戏也在我跟前耍弄,水蓝是怎么死的,不要跟我说她真敢为了点私怨如此造谣!杜仲是怎么跑的,没人放,他一个五体不勤的书生,怎么能打得过姚向!”
楚旭好歹也是官场上呆了许多年的人了,朝廷上的算计,尔虞我诈,比这更危险得多,这点后院女人的把戏,他还真的不看在眼里。
“不是给你点面子,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让大家都下不了台,你当我真是糊涂了么?”
张氏心中一惊,但她却没有多害怕,其实她也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去,因此早就想好了办法了。
“老爷,您这是怪妾身么?”张氏顿时就嘤嘤哭泣起来,拿着帕子擦着眼睛,一边哭道:“奴家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么?这么些年,奴家可有一处做得不对的?这事儿事先我也是不知,后来才知道惜颜那丫头这般胡闹。周妈又一贯宠着她,竟由着她性子胡来,等我知道,已是晚了。”
楚旭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那还不是你惯的?”
张氏便哭道:“奴家得知这事儿,老爷您说我能怎么办,是由着事情闹大,最后叫她们姐妹两个翻脸,还是把弄得满城风雨,把楚家的名声也给败坏了,到时候咱们一家子在朱家跟前都没了脸面。奴家这么做,也是为了楚家呀。”
楚旭蹙眉,摇了摇头,“你瞧瞧把她惯成什么样了,索性是觉得惜情不是你亲闺女,你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也该给她一个交代。”
张氏便哭天抹泪,“天地良心,奴家可不曾有这等心思。自姐姐去了,奴家一贯是把惜情当成自己女儿养的,何曾短缺了她的,只是这事儿我是不知,惜颜那丫头又不懂事,我心里还难过着呢。”
楚旭捶了一拳桌面,仰头长叹:“唉,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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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罚
张氏过了好一会子,见楚旭沉默不语,只是叹气,便擦干眼泪,袅袅婷婷地走到楚旭跟前:“好了,我的好相公,就别生我的气了,奴家也晓得这事儿不对,定会好好教惜颜的。”
楚旭他神态缓和了些,哼了一声:“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再有的,惜情那里你看着办吧,至于朱昂,这婚事再看,若不合适就不要谈了。”惜颜要罚,还有周妈和张全,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敢算计惜颜,他们是真当我不在了么?”
“该罚该罚,只是周妈是奴家的奶娘,从小陪着我,我便是当她是半个娘看的,她年纪大了,怕是不经打,要不我罚她和张全去庄子上养老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怎么的,也是我的奶娘,我舍不得。”
楚旭想了想,“打发她走吧,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的话,我可饶不了她!”
“相公且歇着,奴家去处理下家事,都不劳烦相公去烦心了。”
“嗯,都由你看着办吧。”
楚旭怒气也消了,很是健忘地把之前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这到了此时,自然是好说话得很。
张氏嘴角上扬,红唇开阖间声音也是娇柔无比:“嗯,相公放心吧。”
张氏便披了个水绿大襟撒牡丹花长袄子出来,着人进来服侍楚旭。
张氏也累得很,到了外面坐在三屏塌上歇着,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