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竟然淡定自若,一点一点的将饭吃过然后放下了筷子。
吃完了,没吐,没有被恶心到的表情。
她看着窗外,太阳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余涵看她呆呆的样子皱眉,道:“吃饭。”
“哦,吃饭吃饭。”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吃饭的活动没完成,忙夹了块肉就着饭吃下去了。
真香,可是好象有点热。现在的天气应该没有到热的时候呢,她用小手扇了两下风,从体内向外的热,难道是因为吃了鹿肉的原因。
看来真的是大补,她忙收拾了桌子准备去洗个澡。
可是收拾完回来发现余涵本来苍白的脸上也浮上一层红晕,看来也有些热了。他的体质看来也好了不少,竟然可以因吃了高能量的东西而发热了。
她去洗了个热手巾拿进来给他,道:“擦一擦会舒服些。”
余涵接过来擦了,然后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热,似乎不像高烧。这种热很舒服,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有些喘息,心热的想出去走走。想着人已经站了起来,道:“我去走走。”
走走?
现在不是正午啊,但是他想走就走吧!
走的好快,虎步生风啊,何春花从没有见到有如此活力的他,眼睛都快直了。不过通过他走路的步伐她有些觉得,这个人并非书生那么简单吧,怎么动作如此轻盈?
犹豫了一下,她在后面呆了呆道:“余涵,我想找个大夫为你把脉可以吗?”
“你认为有人会来?”余涵突然有伸展身体的感觉,可是也不想身体太过劳累就没动。
“那倒也是。”他的病确实好了些,可是好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虽然可以听听肺音,但是也不知道听诊器拿出来会不会让他误认为是什么奇怪的物什问东问西。还是算了,让他慢慢的好起来吧,如果过一段时间还不见好再说,如果见好就证明他已经在痊愈了。
不过现在的他真的太帅了,以前病弱无力的他是美,疯态的美,软弱的美,可是现在的他多了种活力与帅气,连气质都转变了似的。
尤其背着手远观之时,就如同一位站在高高的山上纵观全景的仙人一般。
唉,想的太多了。
正想着外面有人道:“春花姐,我来了……了……啊……”发现院里站着一位仙人似的男子,可是眼神有点冷,一眼就让她连动也不敢动了。
“啊,是小妮子啊,快进来。”何春花上前去开了门将她让进来,可是见她站在大门外一动不动眼睛盯着余涵,倒不是少女怀春般的呆好象是在害怕?
她害怕个什么?
大概古代小姑娘都比较胆小,所以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就会感觉到害怕吧?
“不用害怕,他是你姐夫,进来吧!”她笑着将人拉进来,屋里还有活要她帮忙了。
小妮子就这样被她拉进了新建的小屋,进去之后就觉得这小屋建的不错,在炕上一坐何春花已经将瓜子与花生端过来了。不过炒糊了,看来技术不是很好。
“春花姐,那个是姐夫?”小妮子拍着胸问,虽然很漂亮,但是有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个姐夫对自己印象并不好,否则眼神也不会那么冷,只一眼,她就觉得以后自己还是少来为妙。
“是啊。”
“好可怕。”本来想说长得很美,但是因为毕竟是少女所以没有讲的出来评判别人相公容貌的话来。
“是吗,有时候挺可怕的,但是最近好多了。你也别理他,毕竟是病人,性格有点怪也应该容忍的。”
“春花姐,你脾气可真好。”
“没办法了。”
砰,好象有东西碰了下墙,再听就没动静了。何春花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余涵进屋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为什么说得好象他好象一直在为难她似的。再说,自己最近一直没有对她发脾气,怎么就成了很可怕的人了?
不对,为什么进了屋里之后自己还能听到另一个房间的对话,她们的声音应该不是很高,莫非?
他试着聚了一下力量伸指一弹,一边的书页动了一下。嘴角一挑,自己的病真的在逐渐痊愈。
神药什么的,真的存在,她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得到那些药?
明明是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什么可以得到治疗自己病的药?那药也确实古怪,以前并没有太过相信所以没有深究,但如果她真的能治疗自己那可以称之为奇迹吗?
可是他觉得,即使问那个女人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他以前很执着于答案与服丛,可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或许就这样模糊也好,她确实没有抛弃自己,这是铁一般的无法让他去怀疑的事实。
不过那个房间好热闹,还没有见她与自己这样又说又笑过。
难道自己真的很可怕?他摸了下自己的脸,是不是要再温柔一些?可是谁能来告诉他,要如何对女人温柔,他不会啊!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温柔!
那边因为小妮子帮忙竟然将绵花都打成片放成了一床被子,只差用线缝了。之前的衣服她缝的不好已经开线了几处,这次小妮子来了又教了下她怎么让衣服不容易开线的办法,不过看到她的粗针大线还是笑了很久。
何春花被她笑得脸红,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练一练。
看着天黑了小妮子就离开了,她接着给余涵烧水泡澡。余涵今天很配合,不过表情有点怪,嘴角似乎总有意的向上挑几下。结果让整张脸变得异常僵硬,她一脸胆颤心惊的出去了。
可是这家伙养成了让她进来伺候穿衣的习惯,看来是当大少爷当习惯了吧。何春花也没拒绝,问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美男谁不爱看,况且还是白看,不看岂不是傻瓜?
可是,他的嘴角又抽动了,说话的声音也很奇怪。故意压底声音,还故意将头压下来讲。
好奇怪啊,她实在忍不住就问道:“那个,请问你今天是不是在强自支撑啊,或者难受?为什么嘴角一直在抽搐,难道是受了风?”歪着头细细的观察他,似乎没有高烧,也没有咳得厉害。
“你多心了。”余涵伸手将自己的衣服穿上,脸色黑成一团。
他本是想尽量摆出温柔的样子对她,可是看来失败了,还被她误会成受风?谁受风那种样子?
他感觉到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房间。第一次讨好女人,却被无情的打击到了,是这个女人无心还是自己的问题?
轻轻的咳了几声,到了吃药的时候了,她应该马上送药给自己才对。很快,忙完的何春花将药给他拿来了。
知道她看自己吃过了药就要走,于是他就别扭起来,装作没看到药将脸转向一边。
何春花给他铺好了被子一转头药没吃,就奇怪的道:“怎么了,水太热吗?”她下炕试了下杯子的温度,很好啊,并不是太热。
“……”不出声,看她怎么办。
结果她的脸纠结成一团,眨着眼睛看了他很久,最后才道:“余涵,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吃药可不好啊!”
余涵承认自己不是小孩子,不过他就是想看她怎么将药送给自己吃。
何春花以为他又闹别扭了,就只好拉过他的手将药片放在他的手心,道:“这药对你是有帮助的,吃了好吗?”
皮肤接触让余涵全身一僵,体温升高,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十分的陌生,十分的舒服,舒服到全身的毛孔都似乎被激开,如同吃了什么让精神过度兴奋的药一般。
然后想也没想的就按照她讲的话将药吃了进去,不苦,很甜。
吃过药后看着她松了口气似的笑了,接着人就走了出去。
等着人走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明明想难为她一下的,但是她只是摸了下他的手自己就不做任何反抗了,甚至大脑一阵空白的连自己吃了什么都不清楚。
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很深的毒。
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这漫漫长夜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间真的很无聊。
而何春花却觉得这几天的余涵太怪了,可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好小心的照顾着,免得他再拒药拒食什么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他似乎没有将她当仆人似的支使了,而是将她看在了眼中。
女人对于这点可是相当敏感的,不过她没向别处想,只是觉得他将自己当成了朋友。
既然人家当自己是朋友那也别太排斥了,何春花就对他好多了,至少比过去更爱与他讲话了。
余涵则在作画,心情好画什么都觉得顺手。
一幅兰用了两天就完成了,接着开始画梅。不过要求何春花在旁边研磨!何春花为了钱只好舍命陪专家,一边磨着一边看着他动笔画着。
作画的余涵还真是有一种认真的美感,整个人看来更加高大上起来,尤其是用一只手画另一只手背在后背的感觉,好帅气。
“梅重清,竹重节,菊重韵,兰重雅,你想学画首先要注意它们的底蕴是什么。”他竟然开始讲解怎么画画?
“哦……哦。”何春花变得傻傻的,为什么得他们的关系有点不同了呢?
余涵似乎感觉到了她奇怪的表现,就放下了笔又拿过来一张纸道:“我教你画。”
“什么?”不急着画梅要教她画,这样真的可以吗?
但是人家已经将她推到了桌子前面,又以极暧昧的样子站在她的后背手把手教她开画。
刚开始画的不地是院子的方寸之地,虽然难画但是因为有余涵握着她的手倒是画出来了。
“这张拿去裱好,可以挂在墙上。”他觉得这画真的不怎么样,但是这种情形值得记念不是吗?
“好。”不是自己一人画的她没权利扔啊,但是着实不是太好看。
只是气氛太紧张,她宁愿出去看他的土豆长得什么样了,那里还有玉米,大概长的很高了吧,只是最近都没怎么下雨,听说最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