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嬷嬷也不傻,护国公毕竟是南乌国的守护神,哪里会亲手打破这一切。
男子冷笑一声,说:“不要看护国公年轻,就轻视他!心思极深沉呢!我们的人,在护国公府潜伏了几年,至今还没有得到信任,护国公的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说来看是泄气。不摸清楚护国公的心思,我们也不敢冒然与他结盟。”
“和护国公结盟?你这跟小姐说了吗?小姐不会同意的!难道你不知道护国公与相府三小姐的关系,我们与护国公结盟是与狼为盟。”
男子气急败坏的说:“做大事哪能只顾这些儿女私情。”
闫嬷嬷也急了,大声斥道:“可你也看看你是什么大事,你是想推翻朝廷,你觉得护国公会同意吗?不要忘了,护国公可是姓景的!皇位虽然不是他们家的,可是这江山却是有他们家一半,他能容许吗?”
男子大声咒骂道:“蠢货,我自然不会直说!肯定是骗得护国公一起对付朝廷行,只说是为了报仇啊!护国公难保不心动。”
“不行不行,这事得缓缓,毕竟推翻了朝廷,事后怎么对付护国公,这可不是一件易事!民间,护国公府的声望,可是比朝廷还高。别到时候给护国公做了嫁人,助他登上了皇位。”
闫嬷嬷思来想去,怎么都不同意。
男子沉默的一声叹息,“算了,这事以后再说!你还说兵符的事情,小姐到底是怎么决定的。”
“小姐同意了,这个给你!”
芷染站得远,只听得到声音,看不到人,也不知道闫嬷嬷给了什么给男子。
只见男子不满的说:“我要的是兵符,她给我一张纸上盖一个章是什么意思。”
闫嬷嬷一声冷笑,轻斥道:“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由小姐自己保管,你只要拿这个出去,不就证明了兵符在你手里么,怎么着,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用途,光这个还不能说服人信你吗?”
男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嘀咕,“真是妇人之家。”
闫嬷嬷不敢示弱的说:“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对于袁映雪,闫嬷嬷是十足的真心,把她看得比自己亲生的还重要。
毕竟她深知一个道理,只有主子好了,她们这些跟在主子身边的奴才,才有好日子过。
“行行行!她是主子,她说了算!”男子不满的说道。
闫嬷嬷答得顺溜的说:“你知道就好!”
俩人沉默了一下,芷染才听到屋里又有声响。
“小姐不会真的打算再生一个孩子吧?这时机,可不适合再生一个孩子。”男子声音里透着担忧。
闫嬷嬷没有满口应下,只道:“小姐有分寸的,她知道眼下什么是最重要的。”
芷染听到后面,见她们没有再说重要的事情,便悄然转身先一步离去,免得被人发现。
芷染一路回到屋里,躺到自己的床上,心这才安定下来。
锦绣姐妹俩一直在屋里等芷染,见她回来后,二话不说,直接躺到床上去,当下紧张的说:“小姐,没查到什么也没关系,我们下次再继续。”
芷染摇了摇首说:“不是!你们先回去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我也累了。”
锦绣姐妹俩见芷染神色复杂,也没有多打扰她。
“我这怎么越来越负责啊!”芷染烦躁的抓了抓秀发,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坐了起来。
她得先将刚才听来的事情理理顺。
首先,袁映雪狗胆包天的竟然想造反。还真是狗急了跳墙,连这种事情都敢做,平白连累她们。
不论她成败于否,身为相府姨娘的她,这样闹开后,相府肯定要受到不小的抨击,而相府的好坏,到时候就全是皇上的一句话。
无端端的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无辜之极。
再者,老护国公夫妻竟然是被皇上害的,这消息若是袁姨娘的人都知道,默之没道理查不出来。
只是默之一直未有动作,不知道是在图谋什么,亦或者他私下有动作,只是她还不知道,只待最后收网而已。
而且护国公府竟然还有袁姨娘的人,这事不得不妨,今日不受用,不表示以后不受用。
最后南乌国真的起了内哄,不往大的说,一些平民百姓受苦,就是她们相府,她们姐妹夹在中间也是极为难的。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默之再怎么顾念百姓,他到时候应该也只会顾全大局,而不会在意皇上的成败。
可是君南瑾一定在意,若是如此,就又成了三方争斗。
“啊……”芷染一声嘶叫,想起这些破事,她就烦躁。
“小姐,你怎么了?”房门立即被推开,锦绣姐妹俩冻得通红的脸闯了进来。
芷染怔了下,傻眼的看着锦绣姐妹问:“不是让你们回去休息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锦绣姐妹俩揉了揉冻僵的小脸说:“我们看小姐神色有些异常,十分担心。”
芷染哭笑不得的说:“傻姑娘!算了,今晚你们也别回去了,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
好在她的床够大,三个小姑娘身形又单薄。
锦绣姐妹俩一声欢呼,一身凉意的上了床,芷染无奈的说:“你们啊!下次不要这么傻了,起码也去隔壁的耳房休息啊!守在我屋门口做什么。”
坏也坏在她想事情太专注,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站了人。
要不是她一声怪叫,这对死心眼的姐妹,说不定就这么站一晚了,明儿指不定还要受凉。
芷染调动内息,两只手分别放在她们的后背后,将两人身子捂暖了,这才把被子盖好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点睡觉。”
锦绣姐妹俩一左一右睡在芷染身边,都侧着身子看着她,一脸担忧的问:“小姐,你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啊?”
她们想不明白,不就是去袁姨娘屋里寻兵符吗?怎么小姐一脸阴沉的回来后,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呢!
芷染叹息一声,看了看两眼,才轻声说:“兵符没有找到,不过知道袁姨娘正打算利用兵符做点事情。”
“什么事?”锦绣姐妹俩异口同声追问。
芷染轻叹道:“造反。”
锦绣姐妹俩同时倒吸一口气,这件事情在她们的想法里,是十分遥不可及的,甚至连想都不能想的问题。
绣儿惊过就质疑,“袁姨娘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锦儿却是不解的问:“小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书信往来吗?小姐有没有拿一些出来,留做证据啊?我听人说,造反是诛九族的,我们在不在袁姨娘九族之内啊?”
芷染失笑的说:“她怎么可能留这么明显的把柄,我是听到闫嬷嬷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原来袁姨娘屋里有密室,她将自己锁在屋里,一锁一个下午,可能就是去了密室,或者从密室里出去了。”
锦绣姐妹俩震惊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说:“密室?是不是就是像贮存食物的地洞一样啊!”
芷染黑线的看着惊奇的绣儿,无语的说:“你这比喻还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是不是这样?我还没见过。”
绣儿一脸兴致勃勃,芷染想了想,觉得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她无奈的说:“是啦是啦!这事,你们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跟别人说了,爹娘也不许。”
锦绣姐妹俩同时翻白眼说:“小姐,我们知道啦!每次这样叮嘱,显得我们好像很没脑子似的。”
“嗯哼,你们知道就好!”芷染一声取笑。
三人在床上闹了起来,又说说笑笑,折腾到很晚才睡着。
次日一早,芷染一脸惺忪到了学样,岳珊取笑说:“怎么了,昨晚做贼了吗?还是昨天自马上摔下来,被吓到了?”
芷染无视岳珊的取笑,迳直回了座位。
岳珊嬉笑一声,又对希瑜说:“今晚放学了没事,我带你去骑马吧!不在家院里学。”
希瑜腼腆轻笑,摇了摇首,羞涩的拒绝道:“不用了,晚上我回家里学就好了,昨天学院里的事情,我爹都知道了。”
“嗯?你爹亲自教你吗?”希瑜惊讶的瞪大了眼。
她嬉笑道:“慕相是文官,我还不知道他马背上的功夫也厉害呢!”
希瑜尴尬的轻瞅了希瑜两眼,一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芷染也诧异的侧目看了过去,她之前也没听希瑜说起,并不知道慕相说了要教希瑜的事情。
“不、不是!是我爹和均浩都知道了!而、而且均浩还被我爹说了几句,让他教我学这些!”
希瑜说完,一张脸顿时通红的垂下。
她一点都不想告诉岳珊这些,怕岳珊难过,可是岳珊问了,她又不敢骗她。
“噢噢,这样啊!呵呵,那很好啊!有他教你,很好!嗯,挺好的!”岳珊一声讪笑,语无伦次的说道。
芷染看了眼瞬间落寞了的岳珊,心里轻叹着,只盼着她尽早自己走出来。
三人沉默的时候,门口一阵骚动,芷染抬眼看去,只见是昨天冒失的姑娘,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拿了一个盒饭,迟疑的走了过来。
“慕、慕小姐,这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能收下!”
岳珊见芷染没有动静,接过饭盒,嬉笑说:“真的亲手做的吗?我们可有口福了。”
傅觅儿腼腆一笑,紧张的看着芷染,挫着手说:“对、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芷染脸色不好的讽刺道:“怎么?你还想有以后。”
傅觅儿胀红的脸,急得快哭了似的,忙否认说:“不不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芷染抿着唇抬眼,看着她一脸的小心翼翼及满目的晶莹,松了口说:“算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也别记在心上了。”
傅觅儿一喜,眼中的泪珠直直划过,她用手直接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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