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里不断涌出的热浪和 叫嚣着让他将身侧的女子压在身下云雨一番,可残存的理智却告诉他,若是自己真的将赵小姐给玷污了,他这条命就完了。
赵梦君见怀中的男人僵着身子不为所动,以为元惊澜也如她一般羞赧不敢下手,只得主动伸手去脱他的衣服,一边颤巍巍地 着他的 膛。
长满憋得浑身是汗,再这么下去他真的忍不了了。他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三爷,三爷,你快点来解救小的吧……”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几道男声,他听出其中有一个声音是三爷的,忙一把推开身侧的赵梦君,拢好身上的衣服,冲着门外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
赵柯看到本应在屋里的元惊澜却与元惊鸿夫妇在一起,冷不丁地出现在自己身前,又听得屋内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心下暗叫不好:中计了。
赵梦君听得长满那一句“救命”便知此人不是瑞郡王,而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与他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那么久,自己的清白已经完了。她委顿在床上,傻了一样,哭都哭不出来。
长满大叫着冲出门外,门大开着,院里的人往里一瞧,都看见了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半裹着被子的女人,只不过她的面容朝里,众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元惊鸿让人将长满拦住,让他跪在一旁等着问话;世子妃谢芷珊则带着她的丫鬟进了客房,轻轻将门掩上。
很快,站在门外的众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世子妃惊讶地喊了一句:“赵表姑娘,怎么是你。”
赵柯一听,便知今日自己是彻底地输了。原来他们早就已经下好了套,就等着将他们瓮中捉鳖呢。他侧目看向元惊澜,此刻他的眼神清明,神色冷峻,哪有半分喝醉的样子,再清醒不过了。
元惊澜转头冲赵柯露出嗜血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布满不屑和杀意,生生地将赵柯看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他才真正 会到为什么众人会给瑞郡王取了一个“煞神”的封号,适才他那副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从地狱里来的索命马面。想到从前京城对元惊澜的那些传言,赵柯的脚不免软了几分,自己这般算计他,恐怕这次真的是恶劫难逃了。
第七十六章 痛打落水狗
因事情牵扯到做客的赵家兄妹,赵梦君又被人发现一丝不挂地躺在本应是元惊澜休息的客房里,瑞王爷夫妇便遣走了其它不相干的人,只留了当事人元惊澜、多禄、长满、赵梦君兄妹、喜雀以及后到的元惊鸿夫妇问话。顺便也将沈侧妃请了来旁听,毕竟出事的是她的外甥侄女。
瑞王妃是何等人物,当她一听赵梦君光着身子出现在次子休息的榻上时,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眼下看着跪在堂中的赵梦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中只觉痛快。敢算计她的儿子,这些人还真当自己的脾 是泥捏的。
大半夜地被人吵醒处理这种破事,瑞王爷的脸色异常难看,冲着堂中的长满大喝一声:“众人都看到你从那间客房跑出来,我看分明是你觊觎赵姑娘的美色所以趁着酒胆非礼人家。你个色胆包天的狗奴才,竟做出这等龌龊事来,还有什么好审的,拖出去打死了事。”瑞王爷顾忌着赵家兄妹的脸面,临时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想将这事盖过去,免得大家面上难看。
元惊澜却不打算放过赵家兄妹,根本不给自家老爹面子,凉凉地说道:“父王,我们在门外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喊救命的可是长满,而不是赵姑娘。况且孩儿有一事很不解,那赵姑娘三更半夜的不在自己的客房休息,跑到那客房干嘛?总不能是长满硬将她拖去的吧。若不是别人强迫的,那就只能是赵姑娘自愿的了。父王,说不定是赵姑娘与长满两情相悦已久,借着这个机会偷情也说不定呢。”
这话说得甚是诛心,本没任何动静的赵梦君听到后身子不由地一颤,一股寒意慢慢地从脚底爬起,冷得她牙齿打颤。
沈侧妃秀眉微拢,轻轻开口:“王爷,王妃,这里本应没臣妾说话的份,可事关君儿清白,还请容臣妾说上两句。”
瑞王爷“嗯”了声,道:“有什么话你便大胆地说吧。”说罢瞪了一眼元惊澜,责怪他得理不饶人,元惊澜假装没看见。
“据臣妾所知,那客房本是郡王住的。若是君儿一早约好相见的人其实是郡王,却阴差阳错地碰上了在那里当差的小厮长满也是有的。”沈侧妃顺着元惊澜的话,想将两情相悦的罪名转嫁到他头上。
元惊澜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侧母妃这话说的儿臣可不敢受。如赵姑娘这般深夜摸进男子的房间,脱得赤条条地勾引男人的下作女子,孩儿可不敢喜欢。若是侧母妃喜欢,倒是可以将她许给二哥作妾,只是我怕她这种青楼女子的作风一时半会改不了,以后估计还得背着二哥偷偷地跑出去勾野汉子呢。”
元惊澜说的话又毒又狠,当场呛得沈侧妃说不出来话来。她没想到元惊澜连这种粗鄙的脏话都能说出口,看来这事是真的将他惹急了。想到他不死不休的脾气,沈侧妃握紧袖中的拳头,告诫自己冷静应对。
元惊澜却不给对方泼脏水的机会,立马接着说:“我本在客房休息,喝了长满送来的醒酒汤后便清醒了许多。见他服侍地好,我便将手中的那壶酒赏给他喝,谁知他不胜酒力,很快便醉了,我就恩准他在客房休息,自己去了正院找大哥说话,有许多人能为我作证。”
元惊鸿应道:“三弟素来海量,今晚喝的那些酒根本醉不倒他。散席不久后他确实来正院找我谈心,一直没离开过。后来他发现系在腰间的玉偑不见了,我与世子妃便喊了几个下人一路找到逸安居的客房来,然后就撞见了此事。”
瑞王爷气急,这两个儿子今天是真的不打算罢休了。他冷冷看了一眼沈侧妃,心道:你招进的什么好亲戚,简直是敗坏王府的门风来了。
沈侧妃被瑞王爷那一眼看得心惊,自己若再为赵梦君辩解,把事情往元惊澜身上栽,恐怕王爷就会认定此事与她有关了。而且这事分明是元惊澜兄弟精心设下的局中局,自家的两个外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
“眼下还是保住自己和铭宣要紧,来日方长。”沈侧妃当下便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准备,决定先冷眼看着,等寻着机会了再说。
赵珂见自家姨母闭了嘴,便知她也无能为力,自己却不能再把他们母子牵扯进来了,否则主上更不会轻饶他们。
他明白这会想将事情赖到瑞郡王身上那是不可能了,而瑞王爷有心将此事轻拿轻放,自己大可顺着他的意思将大事化了。
他跪在地上不停喊冤:“王爷,王妃明鉴啊,舍妹自幼知书达礼,温端大方,岂会做出私会下人这等有辱家声的糊涂事来。定是那长满酒后乱 ,见舍妹美貌,便将她掳至客房有意欺辱。小侄在此恳请王爷王妃做主,还舍妹一个公道。”
元惊澜嗤笑一声,讥讽地说:“赵公子说是那长满将赵姑娘给掳进了客房,可我们到那时,你明明与喜雀站在客房的长廊外,难道你俩眼睛都瞎了,看不见长满掳了赵姑娘进房间吗?还有那赵姑娘也是瞎了、哑了不成?她也看不见你二人站在那里,不会喊救命吗?按我说,应该是她跟长满在客房约会,你二人在门口帮他们把风才对。”
赵梦君羞愤欲死,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滚落着豆大的泪珠。自己清白已毁,还是毁在一个小厮的手中,这已经让她难堪的无地自容了。可此刻还要面对这么多人的冷嘲热讽,鄙夷不屑,再想到日后家族的责难,家里那些各怀鬼胎的姐妹们的嘲笑,她突然觉得生无可恋。
赵梦君鼓足最后的勇气和力气,站起身来直直地就往旁边的立柱撞去,却被元惊澜一脚踹飞在地上,痛得蜷成一团,连话都说不出。
元惊澜连看她一眼都嫌脏,收回自己的脚,讥诮地说:“赵姑娘这会才觉得羞愧没脸见人哪,早前 身子勾引男人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羞耻呢?”
瑞王爷见他说的实在难听,喝道:“阿澜,适可而止,此事为父自有决断,你莫再胡搅蛮缠。”
元惊澜冷笑道:“适可而止?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在算计你儿子时可没有想过适可而止,我又为何要对他们心慈手软?父王须记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说罢也不去理会瑞王爷青黑的脸,径自走到长满身侧问他:“到底赵姑娘是被你掳进房的,还是她自己个进去的,除了她以外便只有你最清楚了。不用怕,王爷王妃们都在这呢,他们会为你做主的。只要你没做过的事,任谁也不能污蔑你,将你知道的当众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吧。”
长满知道这是瑞郡王在保自己了,忙只捡了对自己有利地说:“回禀王爷,王妃,三爷恩准了小人在客榻上休息后,他便走了。小人喝了些酒,正有些迷糊,突然有人递给了小人一杯茶,小人以为是来服侍三爷的其他小厮,便没理会,接了茶喝了又继续睡。半梦半醒间,小人忽然感到身侧多了一个人,以为是做梦,便伸手去摸了摸,却不想摸到了一具光溜溜的女人身子。小人以为见着鬼了,吓得连忙从床上滚下来,喊着救命便冲出了房间,然后就撞见了世子等人。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小人发誓与赵表小姐绝无私情,更没有占过她半点便宜啊,就算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做这事啊。小人实在不知道为何赵表小姐会出现在那张床上,还请王爷王妃明鉴啊……”长满将头叩得嘭嘭响。
便是众人早就知道了事实真相,可此刻由长满说出来,沈侧妃还是青白了一张脸, 轻微抖动着,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
赵柯不好再开口辩解,否则又会被元惊澜揪住“他和喜雀在场,却没听到任何动静”的那个问题不放。无论如何,对于自家妹妹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客房里,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的,他们始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