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衣沉默,双唇紧抿。
“其实我也不知道衣衣的什么记忆被封锁了,那一定是我和高璨月白都不知道的事情。”
火舞音落之时,目光所及之间,一红一金以极具视线冲击力,轰然相撞……
强烈的波动令南墨衣的皮肤都有些刺痛,火舞的样子显得很轻松,一点也不担心城酋堰会出什么事情。
只能说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对于老大的实力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她拍拍南墨衣的肩膀,望着南墨衣若有所思的面孔,“衣衣你该知道,老大是真心待你。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可以如此了,该好好珍惜才是。”
“衣衣变了这么多,我始终把你当做我的好姐妹。我相信你既然爱了老大,就会是一辈子,永远。”
南墨衣抬眸,望着火舞认真的面孔,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袭上心头。
火舞这丫头……
望着南墨衣轻笑的面庞,火舞同样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场中的城酋堰和千澜夜。
千澜夜的肩膀猛的一扭,至尊腾龙剑从他的身旁擦过,强劲的风气直接将一块火红的衣料撕了下来,露出里头素净的里衣,不过顷刻,又见一团比那红衣更加刺目的红渗透出来,晕染了白衣。
耳畔又是一阵强猛的风气,城酋堰面无表情的面孔瞬间出现在头顶。
他高举手中的至尊腾龙剑,面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或犹豫。
做什么事情,都一心一意,哪怕杀人也是如此。
手中的腾龙剑猛然划下,剑身周围竟出现了宽五厘米的金色光晕,长度更是直接增长了三倍多,原本瘦而纤长的腾龙剑顿时变得粗而宽长,宛如死神的镰刀,却又带着灼目的光芒。
千澜夜忍不住咬了咬牙,竟也不闪躲。长袖下的长剑猛的翻飞起来,举于头顶。
砰!!!!!
两剑相撞,气流瞬间翻腾而出,以二人为圆心,迅速朝周围扩散,所过之处,竟然是泥土尽裂,木屋瞬间瘫倒在地,灰尘呛鼻。
南墨衣的心徒然揪了起来,火舞连忙拉着南墨衣往后退去,免得遭到波及。
只见城酋堰和千澜夜二人所在的地域一片尘土飞扬,除了那一红一黑,完全看不出两人究竟什么样
火舞捂口鼻不停的呛着,她用力的扯了扯身旁的高璨的衣服,闷闷的声音从掌心传来,“快看看!快看看老大!”
“看不清!”
高璨同样捂着口鼻,干净的衣裳脏了他也来不及管了。
虽说对于老大她们二人很有信心,但总归有让她们担心的时候。
毕竟要是城酋堰出事了……整个无心阁……
烟雾良久不散,南墨衣银牙一咬,索性朝那烟尘中冲了进去。
真是两个白痴!
“衣衣!”火舞惊叫一声,那烟尘中的二人自然也看见那一抹飞快飞来的火红身影。
千澜夜此时仍旧被城酋堰的至尊腾龙剑所压,膝盖微微弯曲,握着那剑柄的手心,鲜红的血液滴滴滑落,那英俊妖魅的面颊,也在瞬间失去了一切红润。
城酋堰俯瞰着他,缓缓松了手中的剑的力度。
那一袭红衣,也在一瞬间,撞入他的怀中。
“你有没有什么事?!”
南墨衣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将他上上下下的瞧了一遍,除了衣服有些擦碎,似乎并未见任何鲜红。
城酋堰暖心一笑,一手将她拥入怀中。
“当然没事,对我没有信心么?”
“咳咳……”
千澜夜手中的长剑叮的一声刺入地面,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
他抬起头,瞥了一眼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除了面色苍白,手心渗着鲜血,以及肩膀上的伤,他竟然浑身上下也不见有什么太大伤势。
而方才二人自然也不至于动用全力,毕竟不是生死之局。
望着那靠在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千澜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伤,那伤口灼灼,疼的他倒吸口气。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VIP…149】敢那么欺负老娘!
望着那靠在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千澜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伤,那伤口灼灼,疼的他倒吸口气。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低头一声苦笑,千澜夜手中的长剑一折,缓缓转过身,身影一闪之间,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内。
天空里蓦地飘下一缕火红的布匹,南墨衣从城酋堰的怀中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那缓缓飘落的火红。
“舍不得?”
城酋堰的声音仍旧那般平淡悦耳,却有着明显的不悦。
好好的进一趟宫,竟然是跟别的男人出来的,还让他撞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动手,叫他还能如何隐忍?
自然是二话不说开打。
南墨衣收回目光,仰头望着城酋堰这张帅得没朋友的脸颊,佯装生气道,“开什么玩笑?”
千澜夜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路人罢了。
城酋堰轻轻一笑,搂着南墨衣,缓缓走了出去。
火舞望着南墨衣和城酋堰二人双双走出,忽然之间张牙舞爪了起来。
高璨似乎有些受伤的瞥了南墨衣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发着神经的火舞,不由得道,“你能正常点么!”
“正常什么正常什么!那男人就那么跑了!竟然敢欺负老娘!”
火舞双拳紧握,牙齿嘎吱作响,“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高璨噗嗤一笑,一派不以为然,“你觉得你行么?”
火舞瞬间睁大了眸子,双手插于腰间,“我一个不行我不能群殴么?!”
听得火舞这句话,南墨衣狡黠的瞥了瞥身旁的城酋堰。
一旁的城酋堰望着怀中的南墨衣,心中如同猫抓一般的痒,却碍于火舞和高璨在,什么也做不了。
他忽而抬了抬眸子,想到了什么,“爹娘还在皇宫么?”
南墨衣瞬间僵住面色,火舞和高璨也停止了打笑。
一阵面面相觑,南墨衣等人连忙朝右相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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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南墨衣回到右相府时,庭前已停着许多马车。
南墨衣眉头微皱,自然能认出连桐和兰若的马车。
然而那一角的陌生马车,却不知是何人的。
“老大,你们回去吧,我和高璨走了。”火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最近还是没有城南阳的下落……”
南墨衣的眸子轻合,思绪飘摇。
城南阳……至尊琉璃塔……现在究竟在何处?
城酋堰点了点头,火舞便带着高璨迅速消失在右相府门前。
与城酋堰相视一眼,南墨衣忽然伸手,握住了城酋堰的手掌。
二人十指相扣,有阵阵暖意从手心传来。
城酋堰有些诧异的望着南墨衣扣着自己手心的纤纤细手,却见南墨衣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有客人来了 。”
南墨衣轻声的说。
城酋堰点了点头。
二人相与步入右相府,便遇上了要出门的家丁。
那家丁见南墨衣回来了,顿时满脸欣喜,飞快的朝右相府里跑去,一边大喊道,“老爷!夫人!回来了!xiao姐回来了!”
“老爷!夫人!”
坐于屋内的连桐和兰若,正有些坐立不安,听得这消息,二人连忙站了起来。
那家丁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却是满脸兴奋,指着门外,一边大喘气一边说道,“小……回……回来了!”
连桐和兰若连忙走了出去,果真见南墨衣与城酋堰执着手,一起回来了。
虽有些疑惑南墨衣怎的又与城酋堰在一起了,连桐和兰若仍如释重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连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南墨衣松开城酋堰的手心,上前迎了上去。
“爹,娘,让你们担心了……”
兰若一双眸子里酝酿着氤氲,连忙摇摇头,“担心什么,应该的啊!你可有受伤?那千王爷将你带去了何处?”
“皇上今日似乎有些恼怒,珂儿,你可得小心些……”
连桐轻声嘱咐道。
南墨衣点点头,再点点头。
无论如何,爹娘总是无条件的对孩子好……
南墨衣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连桐和兰若身后的会客厅忽然走出一身着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
这男子长相颇有柔美之气,却全然不同于秦正国的男子。
小麦色的皮肤瞧得无比健壮,标杆笔挺的身材,不俗的风范,显然是流禾和秦正之外的人。
他静静的从屋内走出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蓦地让任何人都忽视不了他。
他望着南墨衣,轻轻笑着,声音柔和,“既然千金无事,大人和夫人也就不必如此担忧了。倒是楼枥觉得,有些妨碍了……”
那笑容歉意满满,没有丝毫破绽。
连桐连忙转过身,朝他微微鞠躬,“楼公子说哪里的话……只是今日之事……”
楼枥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这在皇家宴会上中途退席,可是颇为不敬的事情。不过此次错并不在南墨衣身上,因此子城霍要如何追究,子城殇要如何嚼舌根,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作用。
南墨衣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与身旁的城酋堰相视一眼。
“你可知道他是谁?”
城酋堰抬眸,恰巧楼枥也正往他的方向看来。
“楼枥,楼焱教,西域使者。”
城酋堰缓缓开口,简单明了。
南墨衣点了点头,“小心。”
城酋堰一笑。
连桐和兰若已在前面领路,让楼枥回到会客厅内。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南墨衣和城酋堰一眼,便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进去。
连桐和兰若在那高堂上坐下来,南墨衣与城酋堰坐在兰若的右手边,而楼枥,则坐在南墨衣二人的对面。
“不知方才连小姐去了何处?”楼枥含笑而问,眸底深处却有些丝丝刺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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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方才连小姐去了何处?”楼枥含笑而问,眸底深处却有些丝丝刺探之意。
她竟然与千澜夜相识……
南墨衣微愣,旋即放松了身子自然的蜷缩在椅子内,“楼公子对我很好奇么?”
南墨衣撑着下巴,笑容妩媚,眸间却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方才在那宴会上……他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她可一直察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