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抓抓头皮,傻笑着,“不知者无罪嘛。不过我以后会小心了。”
虽说要小心,但当晚李骁一边摸着小妻子带着一层肥肉的小肚子,一边摸着柔软腻滑的小白兔,渐渐地又把持不住了,又翻身上去,准备攻城掠地,如情阻止她,“讨厌,节制点啦。”虽然太医说她身子健康,但前几个月仍要注意些呢。这家伙一做起来就湖天海地不管不顾的,她还真有些怕怕的。
李骁却道:“我会轻点,放心,不会弄痛你的。”
如情挣扎无果,想着先前那么颠狂都没事,相信以后小心些应该也不会有事的。于是就半推半就地迎合同了他。
第二日,如情发现前来向她请安的姨娘们一个个都好高兴,祝福她的话说得延绵不绝,那由衷的语气似在真心为她高兴。
如情刚开始着实没有弄明白,主母怀孕,她们高兴个啥劲呀?
周妈妈摇头叹息,“我的傻王妃哟,按理主母有了身子,是不能再和男人同房的。这时候,主母就要贤惠,要么给姑爷找通房侍妾,要么让姑爷去妾室那儿……王妃,为了您的名声着想,是得给几位姨娘安排安排了。”周妈妈怜惜地望着如情渐渐失去笑意的脸,轻声道:“只要生下嫡子,下头的姨娘再是得宠都翻不了天去。王妃还是把目光放长远些吧。以王爷的身份……若不雨露均沾,外人会指责王妃善妒的。”
如情沉默着,手头的帕子无意识地绞到一起。
周妈妈见状,暗叹一声,又进一步劝解道:“原侧妃本就是个不省心的,又是太妃的远房侄女,王妃千万别对她手软。继续把她禁足,关个三五年,什么气性儿都没了,想要拿捏她轻而易举。香姨娘没了孩子,又没有好生将养身子,亦无法固宠。花姨娘,顺姨娘还有梅姨娘早已失宠,不足为虑。唯独玉姨娘是个有心计的,王妃千万得防着她。王妃如今无法服侍王爷,这玉姨娘定要顶上去的。为怕她一方坐大,王妃还是得别想法子才好。”
如情下意识地问要想什么法子,周妈妈再次压低了声音,“王妃的陪嫁里头,蓝茵侍书,还有品兰品荷都是姿色不错的,王妃可给她们开了脸,抬为姨娘。”
一般主母为了表贤惠,一般在自己怀有身孕后,都会主动给丈夫找通房或是纳妾,大多数主母为了省事,都会把身边的陪嫁丫头给开脸抬为姨娘,一来知根知底,二来卖自契捏在手里头,也不怕她翻了天。
如情的陪嫁丫头里,品兰品荷姿色最是出挑的,其次要数蓝茵和侍书,可品兰品荷是李氏给她的,卖身契并未在自己手头,并且也不是自己心腹。蓝茵侍书也算是自己半个心腹,若真抬为姨娘,依她们中上之姿,亦不会长久受宠,再来,心腹丫头抬为姨娘,再深厚的主仆情宜,谁能保证不会生二心?
如情摇头,“蓝茵侍书随了我多年,虽没有出挑之处,这些年来对我倒也忠心,我不能因为这事儿就与她生份了。”
周妈妈想想也是,于是又建议,“那就抬品兰品荷吧。反正不是自小陪在身边的,日后若真有了错处,尽管拿捏就是。”
如情再度摇头,“这两个丫头已经不安份了,若真抬为姨娘,岂不更要翻了天?”
周妈妈不屑地笑着,“怕啥?一旦王爷去了她们屋子里,王妃再给一碗净身汤盯着她们喝了,必要时,由老奴亲自出马,包准让她们老老实实的。”
如情仍是不大痛快,她自己的男人,凭什么要为了贤惠就把男人往外推呀?
而周妈妈仍在教育劝解如情,要贤惠,自古以来当家主母都是这般做的,不能一味的把男人拴在身边,这样会让人说闲话的。
如情被说得心烦意乱,周妈妈见她沉着脸色,到底顾忌着她的身子,也不敢再多言,又劝了两句这才下去了。
如情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实的锦绒毯子,望着整块一琉璃制的窗棂,大庆朝工艺已经很发达了,整片的玻璃都能制造,却还未普及民间,只有皇宫才能大片使用,王府里的琉璃镜,琉璃窗也随处可见,衬得屋子里越发明亮。
人人都羡慕她如今王妃的光华与荣耀,可这些奢华却是建立在她的委屈与隐忍当中。
……
这一日,如情照例去太妃那请安,太妃道:“到底有了身子,这晨昏定醒的就免了。好好安胎,争取给老王爷生个大胖孙子。”
紧接着又嘱咐了如情一些孕期事项,又打赏了如情好些珍贵补品,再训诫如情为妻为母之道,要贤慧,要大度,如“你已是骁儿的正妃,不管有子与否,都是王府的主母,心胸自当放宽些。那些姨娘虽上不得台面,可总归能与你分担一二,你也就放宽心是,好好安胎,切莫为着争一时长短而连累肚子里的孩子,”如此云云,便让她下去了。
如情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尽,似乎,太妃这是在安抚她,怀孕了后,不能再行房事了,也不能再拴着男人不放了,得让李骁去妾室屋子里了。
古代人的想法真的很古板,觉得妻子怀了孕,就不能再与男人同房,不然会不吉利的,这时候,宽稍大度的主母,都要给男人主动找通房或是让妾室来侍候男人。直至分娩坐完月子为止。
如情很反感这样的事儿,可她又没胆子拒绝太妃,心里沉沉的,以至于回去后都是无精打采的,甚至连午饭都吃得极少。
沉香不免担忧起来,找来周妈妈,周妈妈对如情好一通劝解,“王妃可是害喜了?”
如情愣了下,道:“我也不大清楚,或许是吧。”
周妈妈瞧了如情的脸色,笑道:“王妃不必担忧,太医说了,王妃身子结实,不会有大问题的,只需好生注意便成了。若真的吃不下,可多吃些点心,但不能一点都不吃呀,这样对胎儿没好处的。”
如情忽然问道:“周妈妈,当年大李夫人怀孕后,爹爹是不是便没宿在她那儿?”
周妈妈愣了下,总算明白如情的心思了,忍不住道:“原来王妃是在担心这个呀,咳咳,这女从最重要的便是贤惠二字,王妃把心放宽去,这有何担心的,就算王爷真去了妾室屋子里,她们也翻不了天去。王妃大可高枕无忧,只要有太妃在,再来,依王爷的脾气,亦不会出现第二个张姨娘。”
如情摇头,周妈妈还是没有懂她的意思,可是……唉,算了,是得把心思放开些了。以李骁的身份,确实不可能一辈子把他拴在身边的。
当晚,李骁回来后,忽然发觉不对劲,以往小妻子见他回来就会亲自迎出来,亲自替他宽衣,并且与他一道坐下来吃饭,可今晚,小妻子似乎提不起劲来,斜倚在炕上不言不语的,刚开始他还以为怀孕的女人大多是如此,可待他洗了澡出来,仍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开心的?”
李骁曾听太医说过,怀了孕的女人会有情绪方面的起伏,要他小心行事。他原先还不肯相信,现在总算感受到了。
如情盯了他好一会儿,男人眉目清朗,有一对英挺好看的剑眉,五官还是不错的,但比起自已家的两位兄长又要逊色几分了。不过看得久了,也就习惯了,倒也觉得他英俊帅气来着,此时正隆起一双剑眉,一副担心的模样,她嘴巴张了张,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摇头,“没事,只是不大舒服。”
李骁连忙让人去叫太医来,如情原想说她身子好的很,但转念一想,姨娘们通常都用孩子胎相不稳来拴住男人,她为何不能做?于是快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太医很快就来了,替如情仔细把了一会儿的脉,因是无病呻吟,如情只心虚地说她的头痛,反正头部构造复杂,她就不信太医只把个脉就能查出她的头部问题。
宫里头的太医都是老油条,内闱妇人的伎俩不说一清二楚,但也是极通透的,也不多说什么,就开了些保胎安胎顺便清热解毒的温和的中药来,但在对李骁的询问时,则似是而非地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李骁听了果真担忧起来,亲自把太医送出去后,便大步流星地奔到如情床前,握着如情的手,轻轻揉着她的额头,“乖,再忍忍,待下人熬了药吃了就没事了。”
如情一听要吃药,后悔不迭,不过嘴里却道:“我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说着还起身,“只是有些闷胀而已,大概怀孕都这样吧,你也别把我看得太娇弱了。”
在李骁心目中,他的小妻子能跑能跳,还能打马贼,一口气放倒两个,成亲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生龙活虎的,他也习惯了她的这般神彩弈弈的精神气,如今陡然见她病焉焉的模样,着实心疼起来。
李骁扶了如情躺下,见她乖乖地侧躺着,大红色的锦被盖到下巴处,只露出一张粉白的脸儿,在天明珠亮如白炽的照耀下,越发娇小可人,尤其一双大眼扑闪着些许怨怼,李骁心都快化了,忍不住低下头来,亲了她的脸蛋儿。
最终,被逼着喝光了苦得掉渣的药后,如情苦着脸,本还想装弱,却不料李骁又道:“太医这回开了三天的药,明日里记得全吃光。”如情哪里还敢装病,直说那太医医术高明,吃了药后头果真不痛了。
李骁见她似乎真来了精神,总算放下一颗心,躺下后,与如情说了军营里的趣事,直把如情逼得乐不可支,尤其李骁说副将今年四十多岁了,才升了官老婆却病去了,这阵子正找媒人四处说项,如情便一句:“人生第四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嗯,你那位副将当真好运气。”
李骁静了片刻,总算明白这里头的意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李骁又提到如今的大同三兵总冶傅将军,今年三十有六,妻子比却他大足足六岁,长得也不美,但却把傅将军管得严严的,然后问如情,“你猜这是为什么?”
如情撇唇,“这位傅夫人不是河东狮吼,那这傅将军便是妻管严了。”
李骁木了会,唇角不可抑止地抽搐,最终直接无视小妻子的刻薄吐糟,解释道:“这位傅师兄自小总是三灾八难的,后来请了算命的来替他算了一卦,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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