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大胜利,吓跑了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差们的小老百姓们一个个欢声雷动,大家互相吆喝着,互相起哄着,互相熟络着,声音越来越大,纷纷大声的嚷着要官府的官爷们给个说法。
就在这个时候,官府的大门呼啦啦的开了,接着一群武装的衙役,各自拿着大木棍连抽,带捅,带砸,带揍就把围在门口的一大片百姓给砸的哭爹叫娘,惊得他们犹如小鹌鹑一样的流窜到四处。
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县令官袍的中年男人在一种官吏和衙役们的簇拥下,大模大样腆着肚子走了出来,看见百姓到底哀哭的惨状,不仅不同情他们,甚至还哈哈大笑的笑话他们,最后还冷声鄙视道“贱民,一群贱民。”
聂政气的不行就要动手,淑之反到是拉着他,抢拽他到角落处,在聂政一脸不解和带着隐隐怒气的眼神中,悄声凑到他耳边道“你一会儿,看见那肥猪口出狂言,你就用你收拾刚才那个晋长那种小石头子揍他,最好揍他个小半辈子都害不了人。”
聂政听了眼中再次翻起了笑意,将她一把带入怀中搂住,然后人影一闪,就再次跳跃到了房梁之上的隐蔽处,这里距离那死肥猪很近,又不怕被人看见,聂政对这个暗算的位置很满意,而且这里视野良好,也很方便淑之看戏。
“我跟你们这群贱民直说吧,我就要搂银子,但是我不为了我自己,我自己一个人赚那么多银子有什么必要呢?我跟你们说,我是为了天子在搂银子。
我们大元国的天子还小,他不容易啊,前头俩为先皇都把国库败光了,他堂堂的天子,居然就只能做二十身新衣裳,还不如我这小县令过的如意呢。
正巧呢,我的干爹,就是如今伺候天子的大太监,他说了,天子呢是喜欢他的,也喜欢忠心又会孝敬天子的子民啊,所以呢,我代表你们,将收集到手的银子,给天子送去,到时候又代你们把天子给的赏赐拿回来,说不定,从此你们就在天子心目中站了一席之地了,你们说这种好事儿,上哪儿找去?
赶紧的,每人按数把银子交了。”
“呸,明明是你这贪官自己巧立名目,贪污我们的银子,还好意思推卸到天子身上,天子今天只有九岁,还是个孩童,成阳王身为天子的亲爷爷,早已经发了三年不加赋的皇旨,你,凭什么又让我们交银子?”一个头戴纱斗笠的女子在俩个小丫鬟和四个侍卫的护持下走了出来。
“贱民,你们一群贱民,也胆敢跟我做对,我告诉你们要不就乖乖缴纳银子,要不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这清水城的衙役也绝对不是吃素的。”哼,刚刚打走一群大小贱民,这居然还从人堆里出来一个找死的女人?肥猪县令的眼睛里凶光闪闪,对身边的衙役吩咐道“给我把那贼人拿下,上。”
一群衙役冲了上去,冲来那四个侍卫,又拉走了那俩个小丫头,最后又扯掉了那女子带着的纱斗笠,一张秀丽的少女的小脸露了出来,就听有人高呼道“这不是东城彩云绣坊陈东家的闺女吗?”
“是啊,是陈小姐,据说她闺命小娟,是咱们清水城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看来这小妮子,还算是有点名气,聂政在房梁之上,搂着自家小媳妇儿,也用眼睛审视了一下对方,确实模样还算不错,但是跟他家媳妇儿跟就不在一个级别上,就在这时,那小丫头已经挣脱了俩个衙役的拉扯,却被那感到的肥猪县令给抓住了胳膊,对方一脸的**色相,看着陈小姐道“哎呦,原来还是陈家小娟小姐,哥哥要是知道你今天来,准定一早就来找你了。哪里还用你等候在外面,快来,哥哥早已经等不及了,跟哥哥进去吧。”说这就一脸迫不及待的就要把人拉扯进县衙内,这个时候,是人都晓得这陈小姐若是这个时候进了县衙,那是准定没个清白可保了,就连那陈小姐自己都吓都快哭了,小脸惨白一副无措的小样儿。
聂政看着可怜,咻的一个小石头子揍到那个肥猪县令的爪子上,啪,那只肥猪手瞬间一缩,接着就是那肥猪县令的超级惨叫声“啊……我的手~”
一个小石头子滚落到县令的身边的地上,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但是这小东西若是砸到某人脑袋上呢,顿时满衙内的官员和衙役们个个压抑的低下了头,悄悄的往后退着,那肥猪县令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他知道这是有民间高手在一旁窥视,马上叫道“有贼人,你们还不快点到我身边保护我,我跟你们说,我上头有人,你们要是对不起我,我一定要你们全家,不全族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一喊,顿时把某些人给震慑住了,他们纷纷的绕到猪头县令身边,维护住他,小心翼翼的向身后的府衙内撤去,咻又是一颗小石头子儿射来,即使在重重的护卫之中,那猪头县令仍旧哎呦一声再发出一次惨叫,原来是自己家左边的耳朵被射破了个血洞,还要人家并没有要他耳朵或是小命的意思,这点小伤,养养就好。
“猪头县令,你听着,这巧立名目贪污百姓钱财的事儿不要干了,若不然下次定然取你项上人头。”一个飘飘忽忽十分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一时间,包括县令,官员,衙役和地上的瘫软受伤的百姓,以及周围围观为走的百姓一起,静默了。
许久之后,才有人敢悄悄的运动,猪头县令是最先移动的,他最后叫喊着让人给送到县衙内,据说连吓带失血,大病了一场,许久才好。
这事儿,自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是聂政跟淑之开酒楼的事儿也停了下来,聂政是不愿意再带着淑之去见那猪头县令了,俩人就先选了个客栈住下,好容易住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夜里聂政就忍不住了,彻底让淑之感受了一把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深夜情事,淑之最后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才在一脸讨好的聂政的殷勤伺候下,吃了一顿迟来了许久的午餐。
吃到半途,淑之却忽然看着聂政道“你说,昨天那个猪头县令为什么也说自己是哥哥,那声音真跟猪叫一样难听。”
“可是你叫的就很好听,我每次听到都心中舒坦的。淑之,其实你叫我什么都好,哥哥, 大哥,大郎,夫君都好,最好是叫我夫君,嘿嘿……”聂政这个时候,百分百的千依百顺,淑之想怎么都行,媳妇儿嘛。
“……”叫哥哥那个时候,淑之还没打算跟聂政以后过下去,是延续了以前淑之对他的叫法,大哥啥的跟那个哥哥也没啥区别,自打那日,淑之也意思到了自己似乎有点喜欢上了聂政,就有点不满足这个称呼了,但是叫大郎,囧,她毕竟是地球穿过去的,总感觉有点叫儿子的感觉捏?
但是叫夫君?好正式(⊙o⊙)哦……会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你……真是很喜欢我叫你夫君?”淑之试探的问道。
“自然,期待已久。”聂政发现,淑之这丫头,其实是个很率真的人,你若是喜欢她,就直接告诉她,她虽然也会害羞,也会逃跑,但是却会给予正面的回应,不会耍心眼,搞暧昧之类的熬人玩儿,其实她那么聪明,聂政觉得或许她不是不会耍心眼,而是太骄傲了,懒得费那个心思。
“夫君……”淑之小小声的叫了,心中还是有点别扭,就好像叫了这声夫君,就会有什么不同了似的。
聂政嗯的一声,裂开的嘴角,笑容根本掩饰不住。这一声夫君,也不只是小小的改口那么简单点事儿,而是淑之在心中对他已经开始逐渐接受,并且认同。她是开始真心对他了……呵呵……
他娶了淑之已经有一年半多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付出终于算是有了结果,其实一开始聂政就觉得自己对淑之好了那么多年,淑之怎么可能完全对他没有感情呢?很可能之前谢炫那家伙有着一副太招惹女人喜欢的外表,还有他的才名,身份,家世,都是他聂政远远不及的,所以淑之才会喜欢上对方。但是,最后娶了她的人是他聂政,在长期的夫妻生活中,他的付出,他的努力,他相信淑之都是看都见的,他比那个神马就连感情都拎不清的世家公子哥要强多了。
觉得终于得偿心愿的聂政,就跟那不知餍足的猫儿一样,整天使劲儿的吃呀吃呀,最后淑之忍不住恼了,揪住他的耳朵把他踹下床,这货终于想起来,自己来大延山其实还是有任务的。
想起了正事儿,聂政赶紧召唤了本地复杂联络他跟家里的暗桩,这个暗桩是蓄博文布置下来的。原本聂政最信任的人其实是展澎,但是一开始他出现的时候,淑之就表现出了对他的强烈反抗,接着又是展轻语的事情,到后期,就连聂政自己也开始下意识将一些重要的事情回避展澎了,而且这次北区赵国,展澎那边也同样是出了叛徒。他……做的并不如自己期待的那么好。
但是他毕竟是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聂政眉头皱紧,看这样子,老头子指定是更加喜欢许博文,以后暗卫和暗桩的事情,大约会交给许博文打理,那姓许的知道什么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是个懂规矩的主儿,他指定会在适当时机让自己身边的心腹去插手这一摊子的事儿,只是,这个人选原本是展澎最合适的,现在呢,他聂政都说不上来了……
想到自己身边的能人是如此缺乏,那个姚歌或许可以,但是他毕竟是新投效到自己身边的,暂时啊还不是利用他的时候。还有谁呢,岳父老泰山大人那不成,岳父年纪大了,出出点子也就算了,这暗卫这种熬心力的事儿,已经不合适他了,再有呢?他的身边还有谁呢?
吴郗?他行吗?他的武功修为吧,还凑合,勉强能够进入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若说暂时干干还可以,若是将来……聂政想了想,摇了摇头。
纪真?他的心机还算不错,为人很有应变的能力,但是经历太少,武道修为也太弱,他这样的,或许成为为将,但是暗卫,这是一群暗中包围家族的尖端力量,纪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