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儿,这……”
“爹,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小事情,解决了就是。”宁月谨啊,我借用你名头一下没事吧?
京城谨亲王府,书房。
宁月谨正在看着下属送上来的折子,上面都是这段时间四个小老鼠的动向,果然随着元丰帝身体日渐的羸弱,他们都按捺不住了,纷纷开始将自己的军队分批调入京城。
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
“苗若!”
“属下在!”
“将那些小猫小狗都给我秘密清理了,一个不留!”
“是!”
一个不留,要知道每一位王爷都可以拥兵五千,这四个王爷手里就最少两万啊。
不是宁月谨杀人不眨眼,而是举凡是王府拥兵,那都是极度忠心的,想策反的机率一成都不到,宁月谨也不想把时间花费到这上面。
虽然手里有密旨,宁月谨也不得不做好万全之策。
这是,冰晨从外面进来,将手里的一份折子送到宁月谨面前。
他打开淡淡扫了一眼,然后脸色就变得精彩起来,那抹灿烂到极致的笑容,让冰晨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起来。
主子……发怒了。
“告诉俞念名和韦宏,若是不想做那个知府和城主,本王就让他们滚回原籍。”敢让手下的子民欺负到他宁月谨女人的头上,还真是胆子不小啊。
冰晨颤了颤,抱拳道:“属下领命。”
这天夜里,府衙和城主府同时接到了一枚因着四爪金龙的漆黑玉佩,上面那道威风凛凛的墨龙,让两家的当家,吓得是全身剧烈颤抖,他们如何也想不到,不过是并没有看在眼里的一个妇人,居然会得到那位王爷的眷顾,而且口谕还是如此的毫不留情。
次日,那些居然在背地里和君媱作对的江郾城大户,纷纷被请到了知府衙门,而不只是知府大人,更是连城主大人都在,那铁青的脸色,顿时让十几个府城大户的心提了起来。
“是你们在背后捣鬼,不让木器行和砖窑厂给君府供货的吧?”知府俞念名阴沉的问道。
十几个大户的大老爷都纷纷面面相觑,这不过就是商场上的事情,不知道为何会惹得两位大人都感兴趣。
只是没等他们说话,城主韦宏就冷哼一声,“君府夫人乃是本城主和愈大人的故交,你们居然还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是真的不将本城主和知府大人放在眼里?”
“两位大人冤枉啊,小人等根本就不知道君夫人是两位大人的故交,否则如何敢这么做。”
“啪……”一记震响在客厅响起,吓得十几个家主全身剧烈一颤。
“不知道?不知道就能如此欺辱了?在本府的管辖之下,你们居然敢如此放肆妄为,真真是一群不可饶恕的刁民。”
就因为这么一群酒囊饭袋,就要搞的他差点丢官归田,当真是可恨可恼。
想到昨晚那全身带着孤煞冰冷气息的男子,以及那块让所有在朝官员惊骇的玉佩,俞念名这心里就止不住的泛起一股寒颤。
下一刻,整个客厅顿时就跪了一地,满室的求饶哀嚎声。
心里都在腹诽,那个君夫人到底是何许人,居然让这两位江郾城的主宰都这样维护,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就是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地里搞小动作啊。
“好了,别嚎了。”城主韦宏也是不耐的皱起眉,“念你们不知情,又是初犯,没人罚款五千两,送给君夫人压压惊吧,都回去,明天之前送不到,全给我送进府衙牢房。”
一听是罚款,还是五千两,银子并不是太多,他们也都苦着脸应下了。
很快,短短不到两个时辰,所有的家主都带着银票来了府衙,每人五千两,十几个人足足有七八万两,本来觉得不多,可是这一聚起来,顿时让诸位家主那肉都疼了,这威胁加利诱那些木材行和窑厂的当家就花了银子,现在啥事没办成,被训斥了不说,又赔了一大笔银子,这笔买卖,赔大咯。
两天后,君媱就出现在了江郾城城门前。
只是还没走近,就看到城门前聚集了不少人,车马都停放的很是整齐,看样子好像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一般。
君媱探头看过去,问骑马再侧的常涛,“常管事,今儿城里有啥大事么?”
随着渐渐走近,常涛认出了城门前的人,也甚是不解,“老奴不知,应该是吧,那是江郾城的知府大人和城主大人。”
走到城门前,君媱本想就这样进去,却没想到被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厮给拦住。
“不知车上的可是君夫人,我家大人有请。”
君媱掀开帘子,看着那个精明的小厮,指指自己,“我?”
“正是!”
君媱不禁腹诽,找自己啥事?她还没找他们呢。
不过也无法,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君媱下了马车,缓缓走上前,看着两个站在人群前面的男子,两人虽然都是穿着便服,却都很是气派。
“小妇人见过两位大人。”她盈盈福身。
两人上前抬手虚扶了一下君媱。
“君夫人免礼。”
“不知两位大人唤小妇人前来有何事?”她浅笑。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由城主韦宏开口说话。
“是这样,君夫人的铺子诸事,实乃我们两人管教子民无方,还请君夫人莫要怪罪,这是昨天我和愈大人缴上来的罚金,还希望能让君夫人消消怒火。”
身后,两个丫头和常涛一下子就傻了眼。
这是干啥呀?天要下红雨了吧?不过就是下面的打闹,居然劳动两位江郾城最大的人物来和自家东家道歉,还送来了银钱。
秀菊在心里举起拳头,兴奋的大呼:东家,您太厉害了。
君媱则是缓缓笑着摇头:“两位大人,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么小妇人是如何都不能收下这银子的。”
“这是为何?”俞念名急了,“君夫人,这不是我和韦大人的银钱,乃是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缴纳上来的。”
“愈大人莫急!”君媱抬手制止,“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小妇人乃一介女流,可也从不贪占别人的便宜,这些银钱自然也不是送给两位大人的,就留着作为应急之用吧,以后若是出现了什么天灾人祸,也自当是小妇人为全城的百姓和两位大人增添一点福分。”
瞧瞧这话说的,若是让薛离尘听到,必定狠狠吐上两大盆口水,还说不沾小便宜,她就总是占他薛离尘的便宜,各种占,还从头占到脚,从里占到外。
俞念名和韦宏听了,这颗心就放下了,而且君媱的话让他们特别的舒坦,虽然知道君媱背后那位大人动动手指就让他们没命,却身居高位多年,总有那么点自持,如今被君媱这么一说,他们对于君媱的好感,那自然是节节攀升。
“君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如此本官和韦大人就代君夫人掌管这笔银钱,也代全城的百姓谢过君夫人的一番美意了。
”好说!“君媱爽快一笑,”既然如此,君媱就在福运略备薄酒,还请两位大人赏光。“
”如此甚好。“两人大笑。
”两位大人,莫要忘记带上尊夫人。“君媱眨眨眼。
”自然自然。“
之后官民一家亲,簇拥着浩浩荡荡进了城。
一路上,君媱和两位大人关系很好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向了府城的四面八方。
而那些在背地里阻挠过君媱的大户家主都是惴惴不安,后来想到银子都交了,这应该是没多大事了吧?
江郾城的八大豪门的家主听到这个消息,不管是人家请没请,这顿饭他们是都要去吃的,虽然听说君媱的铺子和自己的并没有什么冲突,但是城里一下子多出这么一位身份不凡的女商人,他们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不是去阻扰,而是去交好。
他们虽然银钱满仓,却始终是民,祖上也没有什么为官的大人物,能一下子得到两位大人的赏识和礼遇,足以见得那位君夫人的不凡。
可见,当君媱和两位大人物一起有说有笑来到福运酒楼的时候,涂采薇那张嫣红的唇,可是张的有多大了。
”涂姐,准备一个房间,我要宴请两位大人和他们的夫人。“这也是交际手段。
”是,东家。“涂采薇回身去厨房招呼去了。
”君夫人居然还是福运酒楼的东家,这可真是失礼了。“两人拱手笑道。
”两位大人过奖了,不过就是占着一点分红罢了,两位大人请。“
”君夫人请!“
三楼一间包间,君媱三人落座,之后喝着茶水等着两家的夫人,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随着两辆马车停在福运酒楼门前,两个衣着光鲜的夫人就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之后再涂采薇亲自带领下,来到了三楼。
等走进包间,就看到自家老爷正和一个面容秀美的女子有说有笑,见到她们进来,抬手招呼过去坐下。
”老爷,这位娘子是……“看她一桌素雅,发饰简单,居然值得自家老爷亲自接待?到底是何人?
”哦,这位是福运酒楼的东家,君夫人,这位是本官的夫人,姜氏。这位是韦大人的夫人。“
”两位夫人有礼,小妇人君媱。“她起身淡淡笑道。
两位夫人也是起身还礼,之后坐了下来。
”夫人酒楼一直都是江郾城的最出名的酒楼,没想到酒楼的东家居然是位女子,君夫人当真是让人佩服。“旁边韦宏的夫人身形娇小,看样子是位江南女子。
”韦夫人过谦了,只是二东家罢了,不值一提。“她清雅道,然后转头对站在门边的涂采薇道:”涂姐,着人上菜吧。“
”是!“
看着君媱那一举一动丝毫不属于自己这些贵妇,姜氏好奇的问道:”君夫人,不知夫家是哪里人氏?“
”京城!“
果然!两位大人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是吧,就是那位主子吧?
幸好被提醒的及时啊,这要是被告知的晚了,他们两家指不定要遭受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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