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深深取悦了宁月谨,一抹媚世的笑容,在唇边缓缓盛开。
“你在意也没用,媱儿,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
“我一个人的?”
“自然,难不成你还想把我让给别的女人吗?”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一个人的,谁要是敢和老娘争男人,我挖他祖坟。”
“很好!”宁月谨满意的点点头,“你,还要下吗?”
君媱回过神,看着被蚕食完全的棋盘,顿时懊恼的怒吼道:“宁二,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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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完毕!
109,收拾
洛水城知府衙门,当苗若拿着令牌出现在程方立面前说要带走南宫若水的时候,程府所有人都很是吃惊。
虽然程方立很想问一问南宫若水到底做了什么,奈何苗若根本就不说。
无奈,他只得派手下的两人跟着去了解情况,毕竟身为知府不得擅离府衙。
而城主府,也并不安静,当苗若出现在孔知谦面前,说要带着他们一起去青山镇面见谨亲王的时候,孔知谦只觉得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看着被关了好几天的妻子,他此时恨不得一刀杀了她,说不定就因为她对那个小贱人的纵容,就会毁掉他数年的努力。
孔知谦虽然特别的不想去,却无法违抗,只因为苗若那全身散发着生者勿进的气息,以及那句“违令者,杀无赦”的冰冷语调,让他根本就不敢去尝试违抗的后果。
于是,当孔知谦在马车上看到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南宫若水的时候,恨不得上去踢死那个小贱人,平时在府内一副高傲的样子,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实际上和那个女人一样,表里不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他同样也能给她们应得的荣誉,却算计着要夺走他的城主之位,简直就是做梦。
孔夫人一看到南宫若水,顿时眼泪就涌了出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若水,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南宫若水那失神的眸子似乎渐渐有了焦距,当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好半晌,才终于是扑进她的怀里痛哭失声。
“姑母,求求姑母,救救若水,程家的人居然把若水关进了鬼宅子,若水好怕。”
孔夫人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出,这可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如同女儿般的千金小姐,嫁到程府也并没有辱没他们的知府衙门,没想到居然被如此的对待,先不说那个大公子玷污了自己侄女的身子,居然成亲当晚就离家出走,扔下自己侄女近一年,这让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居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情。
“他们居然敢这么做,简直就是践踏我们南宫世家,当真是可恨。”孔夫人气得脸色都青了,抱着侄女,全身不住的颤抖。
南宫若水这么多天的委屈,终于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几乎都哭成了泪人儿。
在外面骑马的苗若被那阵魔音穿脑,着实是厌烦的很,从外面掀开车帘,两股真气从指尖发出,下一刻耳边就安静了不少。
南宫若水正放肆的疏解这心中的苦闷,可是下一瞬间就发现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顿时不住的开开合合想要说什么。
“再敢发出声音,就把你们绑起来,拖着走。”苗若冷冷的说道。
原本还在比划个不停的南宫若水顿时就闭了嘴,看着那微微飘动的车帘,吓得脸色煞白。
而孔夫人也是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能听到的只有那马蹄的踏踏声,以及车咕噜的吱悠声,这让苗若超级满意,果然他还是不喜欢杂乱的吵闹声。
初八黄昏,君媱一家人从杨庄回来,还没有坐下,那边林氏就气喘吁吁的来了。
“媱儿,你快去看看吧,老宅都乱了套了。”
君媱此时刚歇上不到两分钟,茶都没有泡好。
“二伯娘,怎么了?”
“你大伯一家回来了,正哭求你爷奶呢。”
君正民夫妇一听,也是愣了好半晌。
“啥?大房回来了?”杨氏看看同样震惊的丈夫,他们不是都被赶走了么,咋又回来了。
“是啊,说是想重新回来,爹娘都为难的很。”
君媱轻叹一口气,看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理也理不完啊。
站起身,叮嘱两个孩子在家好好休息,她则是带着两个丫头去了老宅。
老宅里,今晚也是很热闹,虽然没有外人。
君正国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看着坐在炕上一脸为难的君老爷子道:“爹,儿子知错了,您就原谅我们吧。”
“是啊,爹娘,您就原谅我们一家吧,咋说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就算媳妇以前再不好,可柳姐儿毕竟也是你们的亲孙女啊,这一年,柳姐儿跟着我们可是吃了那么多苦,这做娘的,看着心里……”钱氏一脸的懊悔。
君柳则是跪在钱氏身边,低着头不说话,那眼底经过这些时日的贫苦折磨,却不见悔意,反而更加的野心勃勃。
老爷子何尝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赶出家门啊,如果不是他们做的太绝的话。
现在,看到那一家子破衣烂衫的狼狈模样,他心里也特别的不是滋味,只是如今这个家已经不是他当家了。
老太太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手里的针线飞快,没有停顿。
“爹,娘,你们就真的不肯原谅儿子吗?”见两位老人不说话,君正国心里特别的不安。
这一年,他们过的简直就是乞丐的日子。
原本被君家赶出去,他们还想着去妻子娘家住着,而钱老爷子和钱老夫人虽然因为心疼闺女,让他们住在了镇上的家里,但是也因为钱氏一向嚣张惯了,和兄弟媳妇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时候都动起手来了。
君柳更是个不安分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去街上想要遇到所谓的真命天子,奈何真命没遇到,却遇上了流氓,虽然最后被人给救下了,却终究是破了身,等他们一家找到罪魁祸首,人家却不认账了,说是残花败柳还想如他们家门,就算是做个奴才,都嫌丢人。
如此闹腾的,终于还是让钱家的两个老人厌烦了,给他们在外面随便找了一个旧屋子,就让他们搬了出去。只是君正国一辈子只会种地,而镇上的人田地稀薄,别说是没地,就算是有,依着这两人的懒骨头,估计最后也是荒。
长久下来,一家人过得是衣不果体,食不果腹。
君正国不管去那里最工,最后都会因为手脚笨拙,行为懒散被辞工,而钱氏也经常会娘家搬米搬粮,终究是最后一次被兄弟被棒打出门。
就在一家人差不多快要饿死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让他们超级震惊的消息,老君家居然出了一个王妃,这让一家人看到了希望,于是夫妻俩商量了好几个晚上,终究是怀揣着一份希望,举家回来了。
儿子因为在城里酒楼做工,儿媳和大孙子都搬了过去,虽然他们一家也曾经想要去投奔儿子,奈何不知道什么原因,找了好久都没有半点消息。
等君媱进来,就看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大房一家人,那身上的衣裳,别提有多破旧了,有的贴着补丁,那针脚都足以塞进一根拇指,有的破洞干脆就没有补。
“媱儿来了,赶紧上炕坐。”君老太太看到君媱,这才放下针线活计,招呼她上炕。
钱氏见到这一幕,可是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
在她心里君老太太是厌恶死了君媱,谁能想到如今两人也能笑着说话,看关系还特别的好。
“爷奶,你们吃了没?”君媱好似没有看到大房一家,妥协上炕,笑着问道。
“还没呢,你今儿去你外公家,他身子骨还好?”老爷子笑呵呵的问道。
“嗯,好着呢,外公还说等有空就来找爷喝酒。”
“好,我等着杨老弟。”
君媱瞥见君老太太手里的红色不了,上面是鱼戏莲叶间的绣样。
“奶的绣活真好,给小宝做的吧?”
君老太太听到外孙的名字,不禁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平顺了许多。
“可不是,你姑现在也没空,听说铺子生意很好,他们还想在镇子北边再开一家铺子,整天忙的也没空给小宝忙活,我就给他做个兜儿。”
君孝贤在一边嘻嘻笑道:“四姐,奶还给我做了两件衣裳呢,娘都说赶不上奶的绣活好。”
林氏此时气息已经平顺,看着儿子那清秀的小脸,不禁掩唇笑道:“你这孩子,这是嫌弃你娘了啊。”
老太太看着日渐成熟的小孙儿,铺平了肚兜顺了顺道:“贤哥儿明年就要去考试了,到时候奶再给你做两件,出门咱们也要穿的好,别让人笑话了,到时可要给奶考个秀才回来。”
“放心吧奶,孙子绝对不会让爷奶失望的。”
“那就好,那就好,别像你爷,咱们考了秀才,还要考进士,你姑成亲时,奶没有给你姑添箱,那些钱都留给你去城里读书,可别苦了我的小孙儿。”
老爷子在一边,脸色不禁泛红。
“你这婆子,瞎说什么呢。”
君老太太看着君媱,叹口气道:“你爷不爱听了。”
一屋子的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老爷子表面看着气得差点拔掉了胡子,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是遮也遮不住。
“奶,给你的布料,你也做几件衣裳穿穿,这以后贤哥儿要是考上了官老爷,你还这样穿啊?”君媱笑道。
老太太小声道:“做了,都在衣箱里放着呢,就等着贤哥儿明年能不能高中了,到时候再穿。”
“也不用舍不得,你孙女可是绸缎庄子的老板,每年给你两匹,你也穿不完啊。”
“话是没错,你去年给的都没有穿完,今年给的还送了你姑一匹,我看着顶好,就裁开了,给你姑家婆婆,还有你二伯娘的娘家送去了,奶都这么大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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