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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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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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十多个亲卫拔刀就朝傅长亭围去,傅长亭眼光四转,大声问道:“我犯了什么罪?皇上为什么要抓我?”

齐通冷笑,“皇上已经拿到了证据,你和晋王世子合伙倒卖囤积药材,甚至还有散播霍乱疫病之嫌,你还想逃吗?抓起来!”

老夫人和萧氏还没缓过神来,十多个亲卫就齐齐扑向傅长亭。傅长亭万没料到此事会泄露,他顾不得许多,突然出手拍向一个亲卫,试图突围冲出去拒捕。齐通脸色大变,怒喝道:“还敢拒捕?外面的人听着了,若见到人犯冲出,立即乱箭射死!”

傅长亭依然左冲右突,此时他宽厚的身形竟如猎豹般灵活,揉近,拍肘,取刀,横刀狠劈,都是又狠又准,转眼就是三个亲卫死在了他的刀下。

见此,安平候护着惊呆了老夫人迅速退出去,齐通既然是洪武帝亲卫军郎将,抓捕要犯的手段自不必说。他再一挥手,五十多个弓箭手已经翻上墙头,还剩下的十来个亲卫急退,箭矢如雨般朝傅长亭疾射而去。傅长亭身形翻滚,大刀舞得水泼不进,他边舞边退,待到月洞门边,他身形蓦然拔起,待跃墙突围而出,然而他只觉眼前黑云如浪滚一般突然压顶袭来,他想坠身,下面却是一片刀光,然后身上一紧,他已经被裹于一张大黑网中。四周的人将网一提一翻,他已经彻底没有了攻击能力,束手就缚。

望着被砍伤的三个亲卫,齐通脸色难看到极点,叫人扶了他们,回头对安平候道:“候爷,多有得罪,人犯已经抓到,我等得马上去复皇命,告辞!”

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声道:“你们凭什么抓人?”

齐通冷笑两声,“有话去问皇上,与我们多说无益。”

眼见就要被提走,傅长亭困在网里大声呼救,“爹,奶奶,救我,我什么都没干,我是被冤枉的……救我……”

“我的儿……”萧氏惨叫着要去追,却是哪里追得上,待她出来,傅长亭已经被押上车,五百亲卫呼啸而去。

傍晚时分,城南观景楼上,一片繁华胜景。已是华灯初上,酒楼里传出一片丝竹欢笑之声,达官商贾,文人墨客,贩夫走卒皆云集于此。中间夹杂着狂拳行令,闹酒唱曲之声,满眼望去,到处都是形状各异的美丽花灯,各式各样的货物在灯火阑珊处各显其美。

在观景楼大厅上,一个少年公子坐于一张四方桌前正与三个公子哥猜拳行令,他一身黑色锦袍,里面露出白色绫锦深衣,鲜明而艳丽,衬着一张眉目精雅得令人窒息的脸,丰神皎洁,清艳如月。

此时他声音最大,一轮拳划下来,指着对面的公子大笑道:“你又输了,罚酒罚酒,这次罚两大杯,一滴都不许漏。”

对面的公子已经喝得红脸巴希,苦巴着一张脸,“傅三少,你就不可以让我一让?我们几个都输过,为什么你一次都不输?酒我一个人喝得最多,到时候酒钱又还要我结,很不公平啊。”

傅誉神采飞扬一把将酒壶放在他面前,抚掌大笑道:“方公子财大气粗,酒量又大,岂会在乎这点酒钱,你看你那肚子,就算再灌你十斤八斤都灌得下去,喝喝喝,推三阻四跟着娘们儿一样,令人鄙视得很。”

旁边两位公子一左一右将方公子按住,端起酒杯,从头开始倾斜,其实这哪里是灌酒,分明是在淋酒,方公子无奈张着嘴,一半喝了,一半沿着衣服流下来了。一杯完,再接着一杯,心里叫苦不迭。

见把他灌完,傅誉还要继续,他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一个带着锐气的硬物已抵住他,然后就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三少,终于找到了你,我们借一步说话。”

傅誉眉毛不动声色的抬了抬,嘴角勾出了笑意,同时朝那三个公子拱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现在内急,失陪一小会哈。”

那三个公子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垂着头看不到容颜的身长公子,以为是他的相熟,也不在意,挥挥手道:“快去快来,灌了我们这么多,总要找你报仇,这酒钱也非要你出不可。”

傅誉大摇大摆而去,他身后那个穿紫色锦袍的修长男子紧紧尾随,那男子直把傅誉抵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客房里,才一脸阴冷的抬起头来。那脸如冰天雪地里的一抹红,阴柔而俊美,寒意微凉,正是拓跋野。

傅誉背着他嘻嘻一笑,然后左手翻腕向后如灵蛇般拍去,拓跋野冷笑一声,手中匕首朝前一送,同时右手迎击他左手,然而他左手匕首却是刺了个软绵绵,似空非空,他还在惊异之中,傅誉脚下暴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向他下阴,招式又狠又辣又准,拓跋野惊得连连后退。

傅誉腿攻如切梨肉,夺命之势如焚茶,转眼就将拓跋野逼至角落,终于在窗口猛然暴起如潮杀气的时候,他才旋身退开至门边,与三人逞攻守之势。

他身形勇悍厉练,如一柄锋锐出不空回的金轮,此时端端地拂袖而立,满脸讥嘲道:“拓跋野,如今你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撒野,难道不怕受那牢狱之苦了?”

拓跋野俊面戾气浓浓,他咬着牙道:“为什么只抓我和傅长亭?那些秘密又是谁泄露出去的?你说,是不是干的好事?”

傅誉哈哈大笑,一脚踏在板凳上,洒脱中带着痞气,“是又怎么样?难道你当初邀我入伙安了什么好心?说什么赚大钱,说什么缺资金,全是放屁!这事,前期肯定是赚钱,可是赚钱之后,你不把我送到皇帝面前才怪!你这一箭双雕之计,不仅可以让齐王兵败如山倒,还要连我们候府带着我们鲁西都一起搭进去,拓跋野,你这腌臜货到底想干什么?我并不记得我与你有仇,更不记得我们候府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拖我们下水,嗯?”

拓跋野脸色瞬息万变,“***,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傅誉轻蔑地一撇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只知道你这货阴险毒辣得很,无事不会把好事送到我头上。只是,当知道你这货曾经一再惹我家娘子的时候,我才细细去查你。呸,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敢动我的女人,分明是你嫌命长。你想拉我们下水,自己找死撞上来,我岂有不用之理?”

拓跋野目光阴沉,“你就是因为我曾经想动宋九雅才这般对我?”

“不错!”

拓跋野一时快悔断肠,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动宋九雅。明明此事就快成,居然被傅誉这狡猾东西摆了一道,他心里恨得快吐血,“也就是说,我们的事以及药材贮藏地点是你故意泄露出去的?难道你不怕我也去告你,那上面,可是我们三个人同时签了字按了指印的,难道你自己也想去送死?”

傅誉嘻嘻一笑,“你现在可以把你那一份合约拿出来看看,那上面可有我的签字,可有我的指印?”

拓跋野脸色一紧,那东西他并没带在身边,“难道你在上面动了手脚?”

傅誉嘴里啧啧有声,“看来你还真是没见识,难道你没见过有一种特制药水做的墨?更不用说那印泥了,不好意思,过了这么几个月,那上面已经全无我的一点痕迹,这事只好让你和长亭担了。”

拓跋野气得七窍生烟,骂道:“听说长亭已经被抓了,你以为你们候府躲得过么?你害我也就罢了,既然知道结果,为何还要把你二哥拉进来?”

“我就知道你对这一点不明白才故意跑来这里问我。可是,并不是你问,我就会回答。既然你不说为何要拉我们候府和鲁西下水,至于你这个问题,我也不说。好了,我们的缘份仅止于此,我要走了,你们继续忙。”

傅誉说着就朝门口走去,拓跋野岂会容他离去,他朝那两个封住窗口的汉子一挥手,三人同时暴起朝傅誉扑去。傅誉身形蕴满力量,箭一般进门上撞去,只听砰然一响,木屑四飞,他的人再次撞向栏杆,同时大叫道:“嫌犯在此,官兵大哥可以弓箭伺候了。”

里面三人紧追他而出,一时没刹住身形,三人同时暴露在灯光之下,同一时间,从对面屋顶楼阁有疾箭如蝗雨般射过来,拓跋野怒骂,“傅誉,你居然设陷阱害我?老子从此后跟你势不两立!”

他边骂边往屋内滚,傅誉在下面拍手大笑,“世子,你先躲过此关再说吧,你现在已经是朝廷钦犯,如果你还想活命,就乖乖就擒,说不定还能留一条狗命。如果顽抗,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拓跋野避入屋内,三人朝外面一看,四周全是剑拔弩张的官兵,三人略一商量,已制定了一套逃离方案。只见其中一人从身后包袱里取出一个黑色圆筒,另一个人从背后取下背上厚背刀,一个人往木制地板上砍,待到上面露出一个窟窿,黑色圆筒就被点燃扔进去,然后就听下面传来爆炸声,人们的尖叫声,烟雾弥漫中,被炸伤受惊的人们四下逃窜,现在一片混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拓跋野带着两个人跳下去趁乱以烟雾为遮掩各自分开逃奔,四周的官兵虽然知道他们混在里面,却实在无法伤及太多民众,何况还是慌乱之中不怕死横冲直撞的人,只能扑过去一个一个抓捕查看。他们只此一动,拓跋野早已逃出他们的包围圈,待他们反应过来,他已经掠上屋顶飞奔而去,一路爆炸声不断,不知又制造了多少血案。

傅誉看着觉得好不可惜,和那个千卫长说了两句,希望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等等,就飞快往候府里赶。

当夜,洪武帝就对傅长亭进行了突审,然而当时的突审很是诡异,刑部亲自将傅长亭押进皇宫承德殿,洪武帝只带了他身边的德公公,单独对傅长亭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审问。

两个时辰后,洪武帝离开,傅长亭再次被押往刑部大牢。

安平候府里,此时却是一片乱,萧氏哭求着安平候去向皇上求情放了傅长亭,老夫人亦一脸不敢置信,直说傅长亭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不可能干出如此有违国法的事。

三夫人三老爷和大夫人同时都在,一脸唏嘘,他们也没想到傅长亭是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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