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总不能就这么站着,自己好歹也算个柔弱女子吧,一不小心这女子缓过气来,还不把我切了。于是立马把目光瞄准在离我四五之远的门上面。
于是脚缓缓地向门那边移动着,对面的女子似发现了我的动作,立马上前掐住我的脖子。
此刻的我瞪大自己的黑豆小眼,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高挺的鼻,微翘的唇,还有此刻正怒视着我的杏眼,亮得可以射出万丈光芒,仿佛想要将我万箭穿心一般。
这时的我,深知情况不对,眼前的姑娘情绪很激动。于是放低语调,换上笑脸,主动和她搭起了话:“姑娘,你脚没事吧?来了就是客,我看你还不是舒服的样子,要不要我帮帮你。”
的确我刚才的那一下的确很狠,这主要是这身子过于沉重,于是就算是平时轻轻一踩都能让人疼个半天,况且现在我还是猛地重重一踩,这效果可想而知。
我把自己这种行为,称之为‘变相的屈服’。我很实在地发现了,其实自己是出不了这门的,因为我目测得出,这女子手中的鞭子有些长,足可以把快到门口的我,给卷几下,再拖过去。
况且现在她的手正掐着我的脖子,性命堪忧。
女子听到我的话,有些愣神,转而又很警惕地一直盯着我,仿佛可以在脸上能看出洞一样。
看吧,看吧,就给你多看几眼。
“去给我找几块干净的布来。”说完,她便推开我。
干净的布,有啥用啊?
我又扫视了黑衣女一眼,发现她的一只手正捂着她的腹部。
原来是腰上受伤了。
我立马抬开步子,借点月光,就摸到了自己窄小的床底,翻倒起来。
我所住的屋子也算得是刘府内最小的了,要是在屋内放个挂衣服的箱子,估计这儿就没地方走路了。况且,这刘府说不准为了节约资金,还不给掏钱买箱子呢。所以就把衣服放床底,然后定时打扫。
我掏了一会儿,终于掏出了几块布,我闻了一下,还有些臭味。
我抬头没有说话,黑衣女赶紧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布,但很快她的眼神骤变,放高音调,冷冷地甩出一句:“你敢耍我?”说完便把布往地上一扔。
“不不不,我还没找到,你误会了,女侠姐姐。”这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我原本半蹲的身子就跌坐在了地上。要知道,现在我正低垂的视线正落在她的鞭子上。而那鞭子在她手的动作下,一颤一颤的,有力的拨动的就如同我此刻的心脏。
我吞了口口水后,立马又换上笑颜:“这位姐姐,你再等等,我帮你再找找。”
这次,我比较谨慎的挑出一件干净的白袍子,就撕了起来,没布块,现造总万无一失了吧。
女子被我的举动也吓愣了几秒,最后她接过时,我发现她笑了,而且还是伴随着‘扑哧’一声。
真美,我从心眼里夸她。弯弯的眼睛像月牙,黄黄的皮肤,而且还有那排列有致的牙齿,看得我,心肝也小跳了几下。这种淳朴风可不多见,比现代那些浓妆艳抹的美眉来得自然得多了。
“姐姐,你笑得真好看。”我不忘来上这么一句。说实话的机会不多,要好好把握。
我以为这话会逗得她心花怒放,毕竟女性同胞都是听觉动物。
果然此女也不例外,她虽对我说着:“少废话,给我呆床上去。”但较刚才的语气却缓和的许多。
女侠发话,我不得不从。于是我立马爬到床上。瞪着眼看她解开了外面的那件夜行上衣。
天那,她那平坦的小腹上面正流着血。
好暴力,好血腥。
此刻的她刚好立在窗户附近,我猜刚才李总管没发现她,估计是躲到外面。但是外面能躲的好像就是离着窗户很近的茅厕了,想到这,我心里暗暗地捏了把汗。
月光清冷地落在她脸上,她吃痛地皱着眉头。
美女蹙眉,好景象,我不心疼。
然后她把我刚才给的布条环上她的腰间,毕竟是受了伤的人,这动作让人看着其实也觉得很是吃力。
“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我出了声,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善良,就是这么个血腥的画面实在让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为了更具说服性,我还特意加了句:“你这样草草包扎,伤口可能会发炎,我床底下刚有几瓶金创药。”说了我定定地看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的表情似有些迟疑。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要不你大可把鞭子先往脖子上先卷个几圈。”我玩笑地建议道。
“好吧,我信你。”
这句回答真难等啊。
我其实也没啥帮人敷药的经验,但这次却也敷的小心翼翼地。
我把她扶到床上,让她躺好,就从床底掏出了金创药,像洒胡椒粉似的在上面洒了起来。
“嘶嘶”她低低地叫出了声,我赶忙抬头看了看她的表情。
这不是有点怕吗,忽的瞟到她的额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液体,应该是汗珠。
这技术不好,真对不住了。
最后包扎完毕后,我忽的发现她看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小姑娘,你是这府的丫鬟?”
这很难发现吗?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
“这位姐姐,你大半夜的跑来刘府做啥?我怎么看你也不觉得你像干那行的。”我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好转了许多,也赶忙套近乎,就问了起来,希望她等会包好后能放我一马。
“找人。”言简意赅,好帅的语气。
“哦。”本来接下来,还要问个找谁的。但是我怕这位女子的情绪刚刚才稳定,又爆发了可就不好了。唉,女人心,海底猜。同样身为女人的我也难猜啊。
于是,我撇开话题:“还不知女侠姐姐,高姓大名呢。”
“秦海月。”
“海月,海月,海上生明月。”我念叨着:“还真是好名儿。”
这一夸,女子又红了脸,但看起来霎时可人。我‘趁胜追击’,再加上一句:“海月姐姐,这伤口包扎好了,你还有吩咐吗,天色不早了……。”
我顿了顿,吸了口气,说出那句自己本不敢说的话:“天色不早了,你一个人大半夜出来,不怕爹娘担心吗?”
这不说还好,一说,秦海月的脸冷了下来。
于是我赶忙改口:“看你伤势挺重的,要不姐姐你就住下来吧。”
我吞了吞口水,心中抱着最后丝希望。
记得以前的物理老师教了个口号‘来拒去迎’。现在就是这话的生活写照。
没想到。
“也好,那就劳烦你了。”她笑道,原来她一直等我这一句吗?随后她又补上一句:“妹子,怎么称呼。”
“田七。”我应得爽快,但是小心肝却不失反映的抖了几抖,嘴角还不忘露出我那洁白的牙齿。
原来是自己刚才的问话太委婉了。于是,我不禁对老师的定理产生了怀疑。
“这名还挺好记的。”她说着。
能不好记吗,姐姐我两字合起来都不及你一字的比划多。
最后,我是用几声傻笑回应了她以上的定论。
就这样秦海月住了下来,但是,却不是天天呆我房里。
这一屋容不小二女,就像这一山容不下二虎。
况且还是对一丑一美的女人那。
当然上面的是主要原因,而次要原因呢。也就是她是个人,也需要吃饭,而我总不能为了她每顿都少吃那么些东西带回来给她。
其实,还有个办法吧,那就是趁厨房大妈不注意那会,多拿些回来。
这不,没发现还好,一发现就难免也不让人怀疑,经那些咸菜女一番议论后,说不定就得出结论:“这田七,事儿不多干,这饭还挺能吃的”。
我想着这样算好的了,说不定还来个更惨的:“该不会是在屋里养了什么小白脸吧”。
别,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发生,不然叫我这个黄花闺女情以何堪。
于是当晚,我就为了让她更好养病展开话题,和她商讨了个对策出来,那就是把她给卖了,而且是卖给刘府当丫鬟。
当我把秦海月领到总管大人的面前时。
我忽然就发现其实这两人很是投缘,一下子就盯着对方使劲瞧。说来也是,美女和帅哥间总是有着一股不可抵达的吸引力,哪像现在的自己呢,大众的身材,大众的脸蛋。往人群一站,很是安全。
“这姑娘是?”李悠清了清嗓子道。俊俏的小脸上,怎么看,都觉得比昨日猥琐了。
“我远房的大姐。无依无靠地就来找我了。”我拉着秦海月的手笑着说道,要装就得装得像,而后咬了咬牙,继续说:“她也想在这里寻份差事,这样一来,两姐妹也好有个照应,不知道李总管能不能行个方便?”
“哦。”李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很是不解,这所谓‘哦’的含义,于是试探地加上一句:“那总管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又多瞧了秦海月几眼,看看,多看看,看美丽的事物,有益身心,其实我懂。
我心里忽的乍现一个想法。看这对,一见钟情,郎情妾意的,如果给他们牵个线,要是成了自己些许还能仗着李悠在府内大总管的位子,再往上跑几步。那么这样的话,我不就可以脱离茅厕屋,早日住上宽敞大房。
想到这,我看着这两人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今日是官府里派人来视察的日子,刘府也没啥有模样的丫头,那么就让她顶上吧。”
李大总管的话听得我心里很是纠结,真不晓得,我是该高兴呢,还是伤心啊。
但是纠结归纠结,在目睹了,两人相视一笑后,就立马跑得无影无踪了。
嘿,这事成了一半。
第4章 四根咸菜
没过多久,一条浩浩荡荡的部队就开始在刘府附近的街道上招摇着。若干咸菜女被阿牙嬷拉去好好装点了一番。
阿牙嬷一见到秦海月,就一个劲的夸,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闺女啊。我在一旁赔着笑脸,心里揣摩着,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