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斛继续道:“田七体态丰腴,确实是福相啊,哪像你大嫂成天拖着个病体,那么久了都没给我生个娃。”
于是我的脸黑了,老爷你不是还有好多小妾,他们生不出,该不会是她们都有问题吧。
李悠又干笑了几声,最后把眼睛瞟向了我,和刘斛说了句:“老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找田七有些事情。”
我的小心肝啊,扑通扑通地就跳了起来。
刘老爷还能说什么呢,他倒希望我多能和李悠有些事,于是拍了拍李悠的肩膀,然后强忍着笑意看了我一眼,道了句道:“好,好,你们忙你们的,我也要出去趟。”
我目送着刘老爷走远,后来也弱弱地笑着说了句:“我也要去干活了。”
下意识地就准备去迈出步子的,但很快就被李悠逮住了。
“慢着,你不是很想嫁给我吗?那我就给你表现的机会如何?”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寒意,但听他的语气却分外柔和。
原来也是那么个表里不一的人那。
“怎么表现啊?”我傻笑着吐出这句,心里却只发毛。
“你说呢?”他的身子越靠越近:“昨日非礼的事情还为告一段落呢。”
于是很本能地我又抬起了腿,但是他这次也被他避开了。
我被牢牢地逼到了一个角落里头。
他抬手碰了碰我的脸,然后手慢慢的下移,
我心中一颤。
“李总管,不会是当真了吧,你难道不知道田七最爱开玩笑的吗?”
李悠的动作停住了。
“你还是田七吗?”他嘴角一丝邪笑,很是魅惑:“昨日我也回去查阅了一番,古书上好像有魂魄转移一说,所以我怀疑…”他停顿了一下,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我,仿佛能看到我的心里。
我顿时石化在地,这都能被你找到。
“所以你怀疑,我不是田七咯。”我故作轻松,还不忘耸了耸肩膀,瞥开了视线:“但是我真是田七啊。”
这时,他笑了,露出了白白的牙齿:“这句话我已不想再听了。”
有那么一刻,我承认我是被他勾引了,俊逸的脸庞那么脱俗,笑的呢,也带了几分纯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笑。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头,很转回了视线。
“看什么?”他好像发觉了什么,把脸凑近。
如此暧昧的气氛,如此狗血的镜头。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有些发抖。
他越靠越近,我知道此刻的他是想戏弄我,但是我夏橄从来都是戏弄他人的。
于是,我脸一靠,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畔。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吃惊了不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淡淡的温润感,说不出又多大感觉,但总觉得有一股电流只涌心房。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可悲可叹,居然是贡献在了一次玩弄上。
但也还好,对面的男同胞具有很高的观赏性,相对而言,其实我也没亏。
两唇继续缠绵,他也迎合了上来,我仿佛可以看到他嘴角的那丝略带玩意的浅笑。这人真是死不悔改,看来是要和我做对到底了。
‘砰‘的一声,我听到了坛子掉地的声音。
于是,我和李悠都像触了电似的,快速弹开。
本来这时,我应该是又要,哭喊着说,李悠又来轻薄我的。
但是此刻我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捕快站在一旁,酒坛子碎了,酒也洒了一地。
我瞄了他一眼后,就有些不忍再看了。他的嘴唇,有些颤抖,不难看出,其实他对田七是真心的。
袖子已挽上的手臂上,也是青筋暴跳的。
但是这样也好,早点死了心,不是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吗。我不是田七,所以,我也不用照着她的路子过活,尽管这捕快也可能只是单相思吧。
捕快是怒了,他冲上前来,狠狠地就给了李悠一拳头。与他相比,李悠是有些瘦弱了,一拳便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与我脑中,他被打时的场景不谋而合。
我想,李悠此刻要是被别人打,我或许会拍着手掌喊着打得好。
但是现在呢?
我冲上去去,推开了捕快:“别打了,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捕快愣了,李悠也傻了。
捕快有些苦涩地扯出一句:“田七,这不是你啊,你怎么会?”
最后他又叹了口气,从那片被酒打湿的地面上跨了过去。
我的心里却感觉有些悲凉。
“我以为,你会看着我被打死呢。”李悠忽然笑道。
“李总管,真是会开玩笑,夏橄我还是很舍不得你的。”
第8章 八根咸菜
李悠忽的笑了,他目视着我道了句:“夏橄姑娘是吧?你终于承认了。”
我也跟着他笑,但不似过去那般带着一股傻劲,我想此刻的我已经有些大义凛然,就差去冲锋陷阵了:“怎么样,这身子的确是田七,而我却是夏橄,听说这地方和尚道士还是不少的,要是真能把我这魂魄赶走,兴许我还能回去。”
我心中有些苦涩,要是真能回去也就好了。
他走进,抹去嘴边那抹鲜红,墨黑双眸,盯了我半晌后,忽的嘴角轻扬:“放心,你以后便是田七,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道,表情很是冷静,但手里却是淌着虚汗的。
“但是你便仍是你自己。”李悠顿了顿,又看了看我,意味深长。
我愣在那,心中有些不解。
李悠又笑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会有灵魂转移这东西,看来那些古书上的东西倒不全是瞎掰。”
“李总管,原本我没发生前,我也觉得世上灵魂转移的东西很是可笑。”我道。
穿越这东西,我也就书上电视里看看。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那场火里死了后会穿到田七身上。
“这样看来,你还真是有些特别。”李悠道:“你不觉得奇怪为何你说这事我会这么从容?”
对啊,为何你会这么从容?
该不会,您也是穿过来的吧?
“为什么?”我赶忙问道。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
我愣了一下,心中又惊又喜:“那还有谁?”
只见他眼神忽的变得有些飘远。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他的眼中忽的闪过一丝哀伤,我以为自己有些眼花。
既然他已拒绝回答,所以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没事的话,我也去忙乎了,后院的事儿还很多。
他点头允诺,最后一直到我转身,我发现他的视线都没离开过我。
果然,当你身上存在一种奇异现象后,整个人的观赏性就可以骤然提高。
最后没行几步,他似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在我背后又道了句“对了,别忘了你还要扫几日茅厕的事。”
我回头,展颜一笑:“晓得了,总管大人。”
那一日,大伙的视线都有些时不时地从我身上掠过,这绝对不是我多虑了。
事实证明,这昨天那事,大概还是让大家很有感触,广大女性同胞还是愿意相信我这么朵黄花,昨日是何等地饱受摧残,而后逃脱魔爪时,已经可以称上是狼狈不堪,当然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了。
于是那一日,大家纷纷过来探望我,有咸菜的端咸菜,没咸菜的端别的。
这个时候的我,终于懂了,长期的寂寞空虚,容易影响大家的心理承受程度,而咸菜女在经历了昨日的事之后,把这种现象展现得淋漓尽致,同时,在他们内心深处,有一种叫做,心理承受度的东西正在慢慢地茁壮成长。
又过了几日,官府里终于传来消息说,刘府的咸菜中选了。
老爷一高兴,就拿着鞭炮,在门口放着。还不忘拿张桌子,在上面摆着咸菜,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路人经过时,都不忘那眼睛瞅瞅这大门,但是,这里可不是办丧娶亲那些个事。这门口有老爷和咱们几个咸菜女。
我忍不住,鄙夷地看了看刘斛,此刻的他乐得合不拢嘴,好像今日中选的不是咸菜,而是他成亲似的。
过了一会儿,有人看不下去了。不远处也有家靠咸菜发家的林老爷拖着一条长长的下人队列,来到了刘府的跟前。
“我说,刘老板,你一大早就这么放鞭炮,都吓得我们院中的狗一直乱叫?”林老爷语气不好地道。
老爷有些发愣,而后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了,林老板,今天是个好日子,所以放放鞭炮庆祝下。”
林老爷大笑三声,又道:“什么好日子啊,该不会是你家咸菜中选了?”
“你还真什么都不知道,那日参赛的有五家,中选也是五家,你乐个啥,赶紧得把鞭炮收收,都碍着大家了?”林老爷没好气的说道,听阿五说,这林老板就是当年带着头打开着咸菜市场的人,而老爷就是那跟着他后面借着光才发家的,所以他一直瞧不起我们家老爷。
此时此刻我们家老爷也定是受打击了,这林老爷还真是不给面子,一来就拆台。我们老爷在这镇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好欺负。
老爷的面上也挂着笑,气氛很是尴尬。
这不就是一场公关危机吗?你处理的好,便可安然度过,处理不好,就是自砸招牌。
“咳咳。”听得这么一阵咳嗽声,不用抬头,我也知是我们的李总管来了。
他走进,对林老爷恭恭敬敬地说了句:“林老爷,我们府上的咸菜能中选,在我们看来是何等的荣幸,能进都城让皇上太后亲自品尝,难道这还不值得高兴,不值得庆祝?”
林老爷没有说话,站在那儿皱了皱眉头。
李悠继续道:“该不会,堂堂我朝的皇上太后也让您看不上眼吧?”
“李悠,你说什么。”林老爷突然怒喝道。
“莫非,林老爷没听清,要我再说一遍?”李悠挑眉笑道。
我看着他那笑,心也颤了几下。
这时候,周围围观的人群里也议论纷纷。
林老爷看了周围,可能见人越来越多,自己也说不过李悠,所以也只好作罢,挥挥衣袖,领着他的几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