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答道:“夫人,前面是座窄桥,正巧有另外一辆轿子也要过去。”
欧若容放下轿帘:“我们让让便是。”
“夫人,那是柳家的轿子,柳大人的官职比老爷低,按道理应当是他们让我们才是。”
欧若容只是淡淡的说道:“让让又何妨。”
柳家的轿子?左悠然反而留了个心,问道:“是柳家何人?”
“回三小姐的话,是柳家二小姐柳如潇。”
柳如潇前段时间太忙几乎是忘了这号人物了想不到今日冤家路窄,竟然碰了个正巧今日恐怕就算她不对付柳如潇,这个恨她入骨的柳如潇也必定会想办法对付她吧
“夫人,柳家已经让位了,我们是不是该先过去呢?”巧慧请示道。
“罢了,既然人家已让,我们快快过去便是。”
“是。”巧慧吩咐轿夫起轿。欧若容见左悠然面色不佳,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那柳家小姐可有得罪你的?”
左悠然紧咬牙关,有些恨恨的应了一声。
岂止是得罪?简直是天理难容
欧若容轻拍她的手背安抚她:“不是太重要的,就别太与她计较了。”
左悠然轻应了一声,过了一会,掀起轿帘往后探看,柳家的轿子却是一直跟着她们,莫非,她也要去观音庙?
轿子在观音庙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轿,吩咐侍卫在门口等着便可,携着刀剑入内视为对菩萨的大不敬,欧若容与左悠然与丫鬟们便信步迈入观音庙。
这座观音庙的香火还算旺盛,来往的人虽不算很多,却也不少。左悠然一边挽着欧若容往里面走,一边回头,果然柳如潇跟在身后,见到她回头,喊了一声:“左悠然。”
欧若容与她皆停住脚步。她转过头来,嘴角浮着一丝讥讽的笑容:“柳如潇,别来无恙吧?”
柳如潇眯着眼睛,再也不像之前一般掩饰着恶毒的光芒,只是狠狠的盯着她:“左悠然,我柳家与你可有仇?你先是害我姐太子侧妃之位被废,如今又害我与徵寒哥哥断了交情,京中已下了封杀令,如今无人愿意娶我。不仅如此,你、你还害死了林大哥你好狠毒的心啊”
柳如潇的眼光若是一把刀,此刻怕是要把她千刀万剐了。觉察到欧若容按住她的手不愿她惹是生非,她却挣开欧若容的手上前一步,傲然之中带着一丝嘲讽:“若不是你姐意欲污蔑于我,怎么会落得被废太子侧妃之位的地步?若非你蓄意找人伤害泳儿,甚至谋害她的性命,徵寒哥哥又怎会与你绝交?城中公子又怎会因此不愿娶你?你的林大哥,又怎会因为想保护你与柳如湘而自杀?柳如潇,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你与你姐心肠狭窄,没有容人之心,见不得人好。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左悠然,你是小人得志他**一定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柳如潇紧咬牙关,恨恨道。
左悠然不屑的看着她:“若不是你父亲极力周旋,恐怕你早就在享受牢狱之灾了你柳家出了这种事情,丢了祖宗的脸,你父亲大概在官场上也怕是混不下去了,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有空在这里诅咒我,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应对,何必与我在此浪费唇舌?”
柳如潇,除了名声受损,却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她是否该想些什么法子教训教训她呢?她那般对待泳儿,简直就是罪无可恕不过,柳家因此也是吃了不少亏了。
“左悠然,你给我等着”
左悠然却不理会她的叫嚣,转身挽起欧若容的手便走。欧若容担忧的问道:“悠然,这样好吗?我看她的脸色很难看啊”
“娘,这种人何须理会她”左悠然自是不理。
欧若容原本只是略带担忧的朝后看了看,只见柳如潇拔了头上的发簪发疯似的朝左悠然扑了过来,不由得惊呼一声:“悠然,小心”身体却自然而然的推开了左悠然。
左悠然受了欧若容突然而来的力道,被她推倒再地,又听到欧若容凄厉的惨叫声,回头一看,心跳差点没停止。
柳如潇尖锐的发钗已是刺入欧若容的腰部几分,欧若容浅绿色的衣衫当场已被血色染红。柳如潇见刺错了人,当场有些愣住了,却很快的反应了过来,拔出发簪,往正欲阻止她的左悠然身上刺去。
那一簪本来已经刺得不浅,柳如潇用了蛮力把簪子拔出来之后,欧若容腰上更是血流如注,她承受不住如此的痛楚,已是晕厥过去。
“娘”左悠然凄厉的喊了一声,柳如潇的第二下却已经朝她刺了下来,左悠然因为欧若容分了神,竟被柳如潇刺中左手手臂,当下吃疼。她把注意力回转到柳如潇身上,右手紧紧握住她意欲再次行刺的手,不料柳如潇虽然看起来娇弱无比,手劲却比她想象中的大,她一时半会竟也无法制服她。
她稳住手中力道,转过身喝了喝吓呆了的巧慧:“还不过来帮忙?”又道:“璇芝,让侍卫进来”
柳如潇听得她要唤侍卫进来,心知侍卫一进来,她便再也没了下手的机会,心中越是急躁,手中不免更下了狠劲。左悠然心中焦急着欧若容的伤势,深吸了一个口气,狠狠的把柳如潇推倒在地,还未曾等她反应过来,她抖了抖衣袖,袖中藏着昨日的那把小刀顺势滑入她手中,她迅速拔开刀柄,抵住柳如潇的脖子:“不准动”
柳如潇还要挣扎,那小刀却是锋利无比,已经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她已经感受到颈脖上的凉意和痛意,而左悠然眼中的怒火,几乎是要把她烧成灰烬。
在门口的侍卫匆匆赶来,左悠然厉声吩咐道:“把她绑起来,带回左府,听候发落”
柳如潇闪过一丝惊慌:“左悠然你竟敢绑我?”却马上镇定了下来:“你没有资格,放了我”看到闻讯而来的柳府家丁,大声喝道:“还不快阻止她”
“没有资格?我只知我与我娘在观音庙祈福,不料却被一个疯女子刺伤,我不知此女子是何来历,有何居心,当然要带回丞相府好好审问一番了我爹在朝中身居要职,若是他国之人奉了暗命来伤害左府中人,以此要挟我爹,那可怎么办?”左悠然厉声道。
柳如潇却不服气的说:“左悠然,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我今日偏要绑了你谁要是敢阻拦,便是与丞相府过不去”左悠然狠狠的厉了那几个家丁一眼:“你们有本事就试试看”
“绑起来”她居高临下的吩咐道。
“是”侍卫得令,从袖中拿出麻绳,把柳如潇绑了个结实。
柳如潇被几个武功高强力大无穷的侍卫钳制住,再无反抗之力。左悠然也无暇理会她,只是上前一步心疼的问:“娘,娘你怎么了?娘,你醒醒啊”
巧慧已是眼含泪水:“小姐,夫人已经晕过去了”
左悠然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块,狠狠的疼着。她强迫自己按住心中汹涌而至的酸楚,吩咐道:“你,赶紧去白府请徵寒哥哥来左府。你,给我把柳如潇带回去,好好看着她巧慧,璇芝,你们和我一起扶娘亲上轿”
第一百四十二章 输血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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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输血急救
欧若容俯卧在宽广的大床之上,苍白的小脸,血色几无,却依然有种别样惊心动魄的美。腰间伤处,左悠然做了止血处理,已经不再流血,然而身上的衣衫已被鲜红的血液浸红,看起来怵目惊心。她躺在床上仍是昏迷不醒,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左悠然的心中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热锅上焦急的爬行,每一只蚂蚁的爬行,皆是犹如心脏被啃噬一般。娘亲的身子本来就比较娇弱,如今又受了重伤,状况看起来并不理想,也不知会怎样……
娘……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用身子来替女儿挡这一下?娘,你可知,女儿宁愿自己受了这一下,也不愿看见你这般躺在床上……
娘,你千万不能有事
白徴寒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悠然,你母亲亲怎样了?”
左悠然见到白徵寒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心中一喜,却又黯然道:“我已经替她止了血,但是她还一直昏迷着。”
白徴寒赶紧上前替欧若容把脉,左悠然见他许久不出声,心下着急:“徵寒哥哥,我娘怎样了?”
白徴寒沉吟了半响才道:“她的脉象很弱,伤及先天之本,失血过多,我先开个方子,你让丫鬟们去熬药,我再帮她施针。悠然,你在旁边协助我。”
“徵寒哥哥,我娘……她会没事吧?”左悠然担忧中带些犹豫的问。
白徴寒略略皱眉,却没给她肯定的答案,只是说:“我尽力而为。”
“徵寒哥哥”左悠然听到他这么回答,心中蓦地一阵疼痛不已。她眼睛微酸,止不住的眼泪已经掉了出来,坠落于地,腿下一软,她几乎快要跪了下来,幸好白徴寒及时扶住她:“悠然求你,一定要把娘亲救活,一定要”
刚才白徴寒的回答,让她心中一凉,连妙手医圣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怕娘亲的伤势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
“悠然你别急,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白徵寒急忙把她扶稳,劝慰道。
左悠然凄然的说道:“徵寒哥哥,娘亲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如果娘不幸仙去,悠然绝不苟活”
白徴寒迅速在纸上写下药方交给她,她不觉意轻轻一瞟,竟然看到药方中有附子,不由得大惊:“徵寒哥哥,这……”
“悠然不必担心,这附子的量极少,可做回阳救逆之效。”白徴寒一边镇定的回答,已是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烫烧了几下,便在欧若容身上各处穴位施针,又取出艾草点燃,吩咐左悠然在施针处的几个穴位轻轻熏灸以温经。
“容儿、容儿”两人正在忙碌之时,左梓骞与左子君等一行人火速赶来:“悠然,你母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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