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里出了事,叶初晴已经有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了,在沈霁禹的劝说之下,不禁多吃了几块,。沈霁禹也暗自几下了叶初晴的偏好。
院内杯盘狼藉,宾客们也逐渐撤了席,剩下的也只是夫郎们忙着收拾的声音。这洞房花烛夜自是不能熄了喜烛,沈霁禹为了忙婚事,已经多日没有摸书本,自是手痒痒得很,况且对于今夜如何就寝,她本身就有些尴尬,有些事情她暂且是做不来的,实在说不清谁吃了谁的亏。
便对叶初晴说道:“困了你就先休息吧。”叶初晴也舒了口气,但隐隐的心里也酸酸的,莫不是自己新婚就遭了妻主的嫌弃。
沈霁禹发觉叶初晴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明白了缘由,又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怎么说呢,我就是想大家彼此多了解了解。可能我的想法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但你我总是需要彼此适应的过程。”
叶初晴更是不便说些什么,点了点头。沈霁禹不睡,叶初晴自是不能先睡去。这些时日叶初晴休息并不好,终是熬不住,像小鸡啄米般,点一下头晃晃脑袋,沈霁禹瞧着倒是挺有趣。拍了拍叶初晴的肩膀说道:“睡吧,天也不早了,你睡里侧就好。”叶初晴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帮着沈霁禹脱了喜服,递上湿帕让沈霁禹净了脸,自己也拾掇妥当,面朝里墙躺了下去。感觉身旁的被褥动了动,料得是妻主也准备就寝了,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沈霁禹又像安抚似的说了句:“不要担心。”
叶初晴像得了颗定心丸似的,沉沉的睡着了。沈霁禹却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笑了笑,思想漫无边际成游离状态好一会儿,也迷迷糊糊地入了梦乡。
正文 第十六章 会家人
朝阳破了晓,叶初晴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墙壁上支起的一根稻草。或是因为长久紧绷的神经终是松了下来,虽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却睡得很沉。而身后躺着的就是他的妻主,他从没想过自己生活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年少时一心想嫁给魏晨姐,那个温文尔雅满腹才学的女人;后来人醒了,心却死了,便想着一辈子孤独终老也未尝不好;可是正夫却一心想毁了自己的幸福,将自己嫁给那个远近闻名的混混;然而当他发现妻主就是个洒脱的人,那个肯将钱借给陌生的自己的人时,他却迷茫了。
沈霁禹眼珠转了几转终是睁开了眼睛,又用力的眨了几下,侧过脑袋看了看叶初晴,
“哎,自己还是不习惯旁边多了一个人。”沈霁禹心理暗暗想到。 叶初晴感到了旁边的人动了动,却不知所措的面朝里轻轻地挪了挪。
沈霁禹猜想到她家小夫郎已经醒了,瞧着叶初晴的小动作觉得有趣,就朝着叶初晴的方向动了动。叶初晴配合似的向里又慢慢地蠕动了一下,沈霁禹终是没忍住乐出声来:“夫君这是要贴到墙上做了年画不成?”叶初晴此时当然知道沈霁禹故意逗着她完,不禁有几分羞恼,便装作还睡着也不作答。
沈霁禹就当做她家夫郎脸皮薄也不点破,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叶初晴听到沈霁禹那湘有了起床的响动,也不好再装睡下去。便也起了身,哪能比自家妻主起得晚,若是让人知道倒是容易留下什么口舌。
“妻主,让我帮你备了衣裳。”
沈霁禹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初晴,“嗯,霁禹。”叶初晴小声地说道。
沈霁禹冲着叶初晴笑了笑,说道:“若是乏得慌可多歇息一会儿,时间尚早,爹娘今天也不会起得这么早。”
“不了,起惯了,倒是睡不着。”叶初晴背过沈霁禹扣紧外衫说道。幸得自己在喜服里加了一件尚新的衣服,否则今天总不能再穿着喜服见人。如若能回娘家一趟,应该可以再挑拣出两件不太寒酸的衣服。
沈霁禹也不多做勉强。“等着给爹娘敬了茶,见过哥哥嫂嫂,我带你熟悉熟悉家里,再带你到村子里转转。不要担心,家里爹娘哥哥们都是很好相与的,而且哥哥们都成了家,回来得也不多,家里更比不得大家大户的那些讲究。”沈霁禹虽然这样安抚道,但也是知道,这翁婿关系可以说是一门学问,而且很多时候是很微妙的,这是公公对女婿,将对儿子的苛责与对女儿成亲的失落感混合并长久酝酿最终挥发出的一种微酸气场,通俗地讲是一种醋酸味儿。
叶初晴配合的点着头,看似很认真很平静地听着沈霁禹的介绍,却发现自己手上的衣扣错开了一颗。
屋外传来窸窣的声响,应该是家里人陆续的起了。叶初晴微微低着头跟着沈霁禹出了房门,“爹、大哥、二哥,起的这么早?”
“初晴,这是爹爹、大哥、二哥。”
“爹、大哥、二哥好。”叶初晴福了福身,一一见过礼。
沈夫郎忙应了声,却是在专心地观察叶初晴。人长得挺端正,也懂得礼数,只是身子显得单薄了些,不知道是否好生养。
“妹夫长得倒是真真是俏生的小哥,有那怜人样,看着就叫人喜欢。妹夫现在可还不能改口,得让咱爹表示表示。”沈霁雪说完调皮地朝着沈夫郎眨眨眼睛,沈夫郎抬手给沈霁雪一锅贴,沈霁雪装哭,逗得大家都笑了。沈霁景温和的冲着沈霁景笑着点点头,他本就不是善言语的人。
沈霁雪、沈霁景拉着叶初晴一边唠着家长里短,一边准备着早饭。叶初晴也没有初时那么拘谨了,说说笑笑也有了年轻人的活力。叶初晴也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磨了性子,人才显得软弱了些。
沈夫郎拉着沈霁禹出了里屋来到院子里,问道:“我听说,昨儿个叶家并没有安排背新人的男子,是你亲自背了过来的?”
“是啊,总不能让他自己走进喜轿,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婚事,终是要讲究喜庆的。”沈霁禹腹诽道,“哪个长舌妇,嘴这么快。”
“迎亲时,可是拜见了叶正夫?”沈夫郎对刚才的问题并没有评论什么。
“不曾,由着叶府的管家带到了初晴和他爹住的偏院。”沈霁禹如实答道。
“没想到叶家这么不讲礼数。”按理来讲,迎亲应当叩拜男方的家主,得到家主的祝福,表明了双方对婚姻的认同。
“他们就是盼着给咱们难看,好让咱们将不满到时发泄到初晴身上。”沈霁禹答道。
沈霁禹这样一说,沈夫郎即便心有不满也不好再拿这件事说道,让初晴难做。而且如果拿这件事说道,反而有种中了他人全套的感觉。
不多久沈婆子揉着太阳穴也出了屋,“昨天喝得有点多,老了,不顶用了。”
“就是年轻人也不能泡酒缸里。”沈夫郎不满的絮叨。
等着叶初晴一一见过了沈婆子、大嫂、二嫂,沈婆子和沈夫郎就端坐着,沈霁禹与叶初晴跪拜下来,恭恭敬敬的递过茶水,二老喝过喝过二人递过来的茶。沈夫郎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颇有重量的银镯子套到叶初晴手腕上说道:“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让我传给禹儿的夫婿,今后你要和禹儿互相照应,好好过活。”
“谢谢爹和娘,初晴谨遵爹爹教诲。”叶初晴说道。费朗瞄了眼叶初晴手腕上的镯子,撇了撇嘴。
沈霁雪送给叶初晴一把银质的同心锁,意为永结同心,沈霁景送了一套衣物给叶初晴。这些东西是要等着开了婚房的红木箱,放在其中一两天压压箱底,图个吉利。
一家人用过早饭,沈霁禹打过招呼,便决定带着叶初晴到村里转转,一来认认路,二来也是要拜访拜访乡邻,以后和乡邻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正文 第十七章 访邻里
沈霁禹悠哉地引着路,叶初晴便与她错开两步,半垂着头小步地跟在后边。一路上遇到乡里大家彼此都会客套几句,虽然对于沈家的新嫁郎大家都存着几分好奇,但也只是友善的问候几声。
“先带你去干娘那走走。”沈霁禹侧过身说道,却刻意的放缓了步调。她发现叶初晴走路时右腿并不是非常灵活,经常会下意识的放慢些速度,却倔强的走着。
叶初晴只是笑着点头,并不答话。
“呀,禹丫头来了?这是你那小夫郎?”张猎户正忙着给一只野鸡退毛,看见沈霁禹、叶初晴推门进了院子,便站起身在腰间的大围裙上摸两把,扯下围裙搭在一旁的木架子上,走上前顺手接过沈霁禹手中的小酒坛闻了闻。
“这就是咱们的干娘。”沈霁禹说道。
“干娘万福。”叶初晴福了福身给张猎户施了一礼。
“呵呵,好孩子。哎~那口子,初晴和她家夫郎来了,快出来。”张猎户朝着屋里喊道。
叶初晴见过礼,答着张夫郎的话。
“我还没和你提过,干娘是狩猎的能手,我那半吊子的手艺就是得干娘的真传。”沈霁禹对叶初晴说着。
“你那意思老娘也是半吊子?”张猎户虎目一瞪说道。
“干娘,我哪敢呢,您是真真的一吊子。”沈霁禹故作认真的说道。
“别理她们娘俩,老少都没个正经儿的,和干爹进屋,不和她们聊。”张家夫郎携着叶初晴进了屋。
“夫道人家懂什么?”张猎户趁着自家夫郎进屋后小声地和沈霁禹嘀咕着。
“干爹。”沈霁禹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正巧张夫郎到外间拿些糕点拿给叶初晴吃。
“可是有事?”张夫郎问道。
“呃~”沈霁禹瞄了一眼张猎户,故意放慢语速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您别忙活了,我们坐坐就得走。”沈霁禹忍着坏笑,张猎户则嘴若无其事忙着处理手上的野鸡,趁着张夫郎不注意狠狠瞪了沈霁禹一眼。
看张猎户的长相谁也不能猜想这是位惧内的主,张家老两口感情一向很好,张夫郎身子一向有些弱,生了一个男孩儿之后大夫就说他身体怕是不能再生养了。张猎户却不在意什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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