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脸竟然红了,忙转过身去陪着郊儿玩,以作掩饰。
即便严冬来临又会如何,积雪覆盖,也封冻不了温暖的心。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恶有恶报
晶莹剔透的雪花;轻灵的飘落;打湿了长长的睫毛;分不清是化作的水滴还是眼的泪。沈霁景在街上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那人携着有些显怀的新夫郎去选布料;错肩而过时却没有认出自己和郊儿。
沈霁景自然不是对费朗余情未了;只是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形恐怕都会影响了心情。沈霁景嫁给费朗近六载;别说县城就是镇里他都很少去过。即便沈霁景极力掩藏自己的心绪,叶初晴也察觉出他与以往不同;笑容中难以抹去的淡淡的哀伤。
叶初晴询问一同前往的仆人,有些了然;便让沈霁禹给拿拿主意,怕沈霁景心情不好。沈霁禹笑笑;只是安慰叶初晴不用担心,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冲淡的。
“沈姐,你交代我的事都已经办妥当了。”齐盼生,也就是大牙挺挺胸膛,颇有几分骄傲。跟着沈霁禹这段时间,她人也成长了不少,也越发的成熟。有时大牙也会想如果自己没有跟着沈霁禹出来,或许一辈子也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
摩罗的皮货,王家的工艺,最终成就的是沈霁禹她们的品牌。天气大冷前,第一批毛皮制品被抢购一空,更有人早早就预订下一批。为了这事,陈乔和徐擎闹得有些不愉快,陈乔埋怨徐擎迟迟没有动作,徐擎却称有自己的打算,二人因此事弄得不欢而散。
“哦?说来听听。”沈霁禹发现大牙是个会办事的人,虽然文化少了些,但做事还有几分灵活,磨练磨练也是个人才。
“费家那小王八果然入了瓮,就等着咱们去捉呢。”大牙用拇指刮刮自己的鼻子,不无得意的说道。
“前几日我去费家所在的村子走动走动,你也知道认识我的人不少。”
大牙说道这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头发继续说道:“我让他们散播一下在雁来可赚大钱,更是一番吹嘘我是如何了得。费朗那厮向来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在外面却是熊的要命。那几人便拽着她来见我,说是想跟着我见识见识,我假作犹豫不应,处于情面才勉强应了下来。”
“你又是如何风光起来的?”沈霁禹笑着问道。
“当不得真的。”大牙有些难为情。
“费朗便有些动了心,我便带着她来了雁来的赌坊,使点小手段让她先赢些尝尝甜头。这人拿着赢的钱还带着她家的狐狸精到县里逛逛,吹嘘自己是与别人做了生意赚到的钱。这种人平时别看挺老实,真入了赌局可是出不来的。”大牙撇撇嘴有些不屑。
“你知道就好,不该沾染的就不能碰,你娘可把你交给我了。”沈霁禹嘱咐道,她可不希望大牙在她这出了任何状况。
“沈姐,这点你尽管放心,看到那些人的惨像我哪敢碰啊。”大牙仿佛心有余悸似的耸耸肩。
“这些时日如何?”沈霁禹嘴角上挑配合的问道。
“费朗那混球最后输的就剩衬裤了。这人输红了眼,满眼的不甘心,终是受不住撺掇借了高利贷。这次可有她受的。”咧着嘴露出两颗明晃晃的大牙
“说吧,从中得了多少好处?”沈霁禹拍拍大牙的肩膀,笑得和蔼可亲。
“高啊,果然是高。什么都逃不出沈姐的法眼。”大牙竖起拇指满脸的佩服。
“少贫嘴,我早就发现你有奸商的潜质。”沈霁禹扔给大牙一个苹果。
“那赌坊的老板我认得,她借的那些高利贷说好了会分我三成,当然是要给沈姐的。”大牙咬得苹果咔咔作响。
“得,别给我,她家的钱财我嫌脏。就当犒劳你的辛苦费吧。”沈霁禹忙开口推拒道。
“那就谢过沈姐了,说实话不少呢,我这能分到二百两。”大牙伸出两根手指,眼睛都笑没了,只露出几颗大牙。
“费朗回家取了几次钱,刚开始家里只当她是做生意用钱。只是拿的勤了,家里也做了些限制。她拿不到钱便出手将那个小侍打了,那小侍可不是善类,和她厮打一团,动了胎气,孩子差点流产了,费家这次可真是够热闹的。只是最终那孩子也没保住,还一尸两命。”大牙冷哼一声,对于沈霁景的遭遇她也是知道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可是与你有关?”沈霁禹皱皱眉头,她也只是想惩治费朗那人,却不曾想闹出了人命。
“我哪有那个胆量,是他们自作孽。听目睹此事的人说,她那个小侍有个相好的。那小侍借着洗衣的时机,经常去河边见一个女人,这件事便被费朗知道了。”大牙便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那天费朗的小侍,也就是如今是费朗的夫郎,装模做样的到河边洗衣服,已入了冬,虽然河水还未封冻却是冰冷刺骨,又怎能洗得了衣服。
“颜儿,跟我走吧。你怎么可以让咱们的孩子认他人做母亲?”一个女人长得高高壮壮的,比费朗耐看很多,一脸深情的冲着小侍说道。
“你还好意思同我讲这些,如若不是当时你弃我而去,我又有了身孕,怎么会嫁给那样的废物。”颜儿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那人忙将他揽入怀中好生安慰。
“如今我回来了,你同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和孩子的。”那女子貌似诚恳的许诺。
费朗听到了风言风语,恰巧那天回家要钱没有要到,赶上小侍出门,便一路跟随。躲在枯萎的草丛中恨得牙痒痒,真想冲出去抽死那个小娼夫。
“你那傻帽妻主,就没发现孩子的问题?”女子嗤笑一声,手指轻划小侍白皙的脸。
“贱人!”费朗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费朗不敢打那女人,便追打小侍。
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善类,一脚踹向费朗的心窝,将费朗踹了个四脚朝天。费朗不甘心,再熊的人也受不了被戴了绿帽子。
那小侍也有些害怕,毕竟这不守夫道,是要受到严厉的惩处的。
“妻主,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侍力图挽回些什么,费朗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爬了起来直奔小侍而去。
那女人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费朗撞了个趔趄,费朗趁着空档,照着颜儿就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颜儿后退一步踩空,向着后面仰了过去。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哭喊起来。
就看到那小侍的裤子被血阴湿了,略有积雪的地上也染上了血色。费朗有些傻眼,本身男子生孩子就有危险,这别出了人命。
那人推开费朗,抱起颜儿就飞奔起来,朝着村里的郎中家跑去。颜儿脸色泛白,嘴唇都咬出了血。
那郎中看了一眼,说道:“孩子定是保不住了,只能靠打胎药往下催产,否则大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即便如此,胎囊受损,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孩子没了?孩子怎么可以没了?我的家产,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颜儿虽说痛的死去活来,但他也能听到外面的对话。就知道这人不会抛弃自己那么久又回来看望,想着带自己走,无外乎为了她家的家产,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自己这一生为了什么?
郎中一看不好,父体弃了生存的抑制,这是想跟着孩子一起走。试着与颜儿对话,那颜儿也只是流泪不曾言语。-本文首发城
“妻主。”费朗一愣,确定颜儿是在叫她,犹豫片刻还是走了上去。
“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颜儿强忍疼痛,冷汗滑落。“我没有骗你,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六月……十八……”颜儿咬咬牙,继续说道“我不怨你们,是我自找的,过于贪心。”
“血止不住了,快让让。”郎中推开一旁的费朗,忙着颜儿将胎儿排出,孩子已经近六个月,基本成型,很难排出。
“不用费力了……,让我带,带着孩子一起走吧,也好有个伴。”泪水止不住流淌着。
费朗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分不清是颜儿的还是孩子的,能确定的是两条人命都与自己相关。
“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信吗?简直是笑话。”费朗大声的说着,其实是给自己壮胆子,她有种感觉那的确是自己的孩子,血浓于水吧,可是她是不会承认的。
“朗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费家的二老得了信急忙赶了过来。
“没什么,这小娼夫,弄了一个野种回来,竟然想冒充我费家的血脉。”只是费朗感觉手上的血怎么也洗不干净。
费家二老皆是一惊,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看小侍的样子已是不大好,难不成是费朗做的,费朗皱着眉说道:“他去会见那女人,被我发现,惊吓过度摔倒了,导致流产。”
那女人一听说小侍情况不好,便趁着混乱一溜烟的跑了,没有任何留恋。
颜儿嘴角微挑,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一行清泪陨落,湿了发髻,了断一生。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母女生隙
天有些阴沉;厚厚的云层遮天蔽日;大朵的雪花漫天飞舞;北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有些凌乱。
沈霁禹平常在家都会将叶初晴包裹成球状,然后满意的带着他出去走走。叶初晴的肚子日渐隆起;怀里像揣着一个大球;撑得的肚脐像是张着的鱼嘴;肚子上布着浅浅的纹络,叶初晴抚着肚子;笑道“丑死了”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
小家伙在叶初晴的肚子里很是活跃,偶尔做做伸展运动;叶初晴的肚子就会鼓起一个小包。沈霁禹摸摸按按,宝宝像是知道有人陪他玩;便在里面用力的顶着沈霁禹的手,沈霁禹笑道:“倒是个脾气大的,不许让爹爹难过,否则家法伺候。”宝宝仿佛听的懂,不知是小手还是小脚便往回缩了缩,叶初晴的肚皮微微动了动,小家伙在里面悄悄地打了几个咯。
沈霁禹与叶初晴相视一笑,沈霁禹亲了亲大小两个宝贝,正准备就寝,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