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生死。
胤禩以前经常和胤禟到安亲王府来玩耍,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他绕到一处偏僻的小花园,这里是以前安亲王一个不受宠的姨娘住处,后来搬到别处,这里就更加无人了。
清莹正站在一处花坛边,正捏着帕子,低着头不知道在寻什么。一双青锻布靴子落入她眼中,这是一双男人的脚,顺着鞋子往上看,原来是两年不见的胤禩,往昔如玉般的少年,去掉一份青涩,添多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未语先羞涩,略低下头,羞中带娇,娇中带俏的轻唤一声,“见过爷!”胤禩伸手虚托她,“起来吧,让爷好好看看!”他伸起手轻勾她的下巴,娇艳如蔷薇的小粉唇,微微张开,向他发出邀请。
胤禩面带微笑,“爷的小妖精,多时不见,更是撩人了。”只有在清莹面前,他才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他低下头欲吻上她,却被她像泥鳅般滑开。他眉头微皱,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清莹似察觉到他的不快,用带着粉脂味儿的手绢,轻甩在他脸上,“爷,真讨厌。”说完扭着小柳腰转身绕到花坛另一边。“嘿,你这小妖精,说得好无道理,爷只不过是想你了!”他已经把她视为自己的那盘菜,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她转转眼珠子,“爷~~~,奴婢可是在安亲王府做客!若是传到我阿玛耳中,还不打断奴婢的狗腿!”这是提醒他,她阿玛好歹也是四品大员。胤禩这才想起,清莹已不是当年七品芝麻官家的女儿。东阿成了胤禛的属下,而他也看上了东阿的能力,“你看看你,爷只不过是想亲近你些,就把你吓成这样。”
第一百四十章 八 爷 的 心 思
清莹想起书上说的,便隔着花坛子说:“爷想亲近当然可以,我们这样说着话儿不就很亲近了吗?”她不想那么快让胤禩得逞,男人都是得不到才是最香的。那猫爪儿轻挠的痒儿,是想抓偏又抓不到。
胤禩左右看看无人,走近几步,清莹想转身离远点,急得他连忙开口,“等一下,站着别动,爷就隔着花坛子跟你说话。”
“呵,爷,你到底有何事,快点说,我家妹子还在花厅等着。”她委婉的提醒他,今儿不是她一个人来的。
胤禩今天真的很郁闷,连着三个妞,一个都没吃到。想想要她办的事,最终还是决心先忍忍。再说,清莹也没到选秀的年纪。“爷在军中,见到你阿玛很佩服他的英勇,可惜爷是皇子,不能与他过多来往。否则,爷怎么着,也要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
清莹羞涩的浅笑,难道这位爷是想娶她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在意!“爷,虽说不能接触,以后,若是有机会,奴婢。。。。。。奴婢。。。。。。自会略提一二。”
“能这样最好,若是不能,也没关系,爷好歹也是个皇子,还能难倒爷不成。”
“多谢爷的一片厚爱,奴婢。。。。。。奴婢一定会找机会。。。。。。”想着,若是选秀指给胤禩,她阿玛必定会很高兴,连带她额娘也会水涨船高,凭她的美貌必能压清月那颗小豆芽一头。
“还是莹儿最贴爷的心,爷已经着人去玲珑阁专门为你打制一些首饰,过几日应该就会送到你手上。这样,爷的莹儿也不会比你妹妹差。”
“唉,奴婢妹妹。从小被奴婢的嫡额娘宠坏了。天天撒野子到处跑。”
“哦,这个爷到是有所耳闻,听说,清月格格跟我家九弟开的糕点铺子很红火。”
“哼,可不是吗?奴婢听府上的下人们常说,奴婢的妹妹,每年都要拿不少银子孝敬奴婢的嫡额娘。现在府上都捧着她,不就是看她跟九皇子关系好吗?”
“哦,九弟经常去你府上?”
“还行吧,也不是常去。就是过段时间会去看看奴婢的妹妹。”
“哼,回头我要找我九弟好好说说。对了,听说她的蛋糕做得很好?”
“哪里啊。她也就光动嘴不动手,都是苏嬷嬷和临云在做。”
“不是她自己做的?”
“不是,奴婢的丫鬟银珠有听说过。确有此事,再说了,就她那小胳膊小腿能做多少。还不是苏嬷嬷和临云帮忙。”
“好啦不要生气了,爷可是会舍不得。你若是想赚点散银子,不妨想个法子找清月格格要些方子,爷出钱向你买,如何,就当是。爷找个理由心疼下莹儿,顺便再教敬下未来岳母。”
“爷,你真讨厌啦。我尽量试试吧!”她一个庶女又没银子置铺子,更不能出门经商,若是能拿方子换些银子也是不错。尤其是卖给眼前这位爷,银子自然是少不了她的,就看她如何去弄这个方子了。
胤禩探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话儿。再加上赏菊宴即将开始,他也不便久留。两人得到各自想要的信息,分头离开了小花园。
清莹从那次宴会后,就会有意无意的,经常去瓜尔佳氏的院子里。又或者常常去找清月聊天谈绣活儿,搞得清月苦不堪言。大雪纷飞之时,八爷胤禩,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大婚,也是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当然,现在的新郎官胤禩怎红光满面的迎送宾客,因为搭上了安亲王这条船,因为福晋的关系,他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自秋月被发卖后,郭络罗。冰雨把自己的丫鬟都换成了长相普通的女子。而她身边伺候着的只剩下秋水这个老人,这会儿,冰雨正在房里等着胤禩晚点进来“坐帐”,秋水悄悄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什么?你可是打听清楚了!”冰雨咬着下嘴唇问秋水,“回格格的话,是的,奴婢的娘亲,昨儿亲自去了一趟玲珑阁。就在不久前,八爷还送过不少首饰给她。”秋水没敢说,送她的首饰就是在菊花宴之后不久。
冰雨银牙紧咬,扯着手中的帕子,眼神恨恨的盯着某处,一直到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你先下去继续盯着,现在好早呢,哼,不是还没有过选秀这一关吗?”想从她的口里夺食,哼,清莹这个贱女人,看如何整治她!朝秋水递了个眼神,她悄悄退下去,隐藏在随之而进来的人群里。
在东阿府,清莹也有自己的小院子了,她端庄的坐在窗户口,认真的绣着一个帔子。“格格,今儿那位主子大婚呢!”陈嬷嬷这些年随着清莹,从那位主子手里得了不少赏银。她越发的逮着机会就撺掇清莹跟那位爷多来往。
清莹认真的绣完最后一枝花,拿起剪子用力一剪,“咔嚓”一声,刚绣好的帔子被她一刀剪断扔在地上。“哼,那又如何!”她转身望着窗外飘零的白雪,她的人生亦如这白雪般无根无落。生来的富贵,因为妹妹清月的出现而沦落到不受宠,自己的看中的男人,她却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抬起纤纤玉指,细细的抚摸这张娇艳的红颜,她一定会成为他心中的那颗朱砂痣。却又曾未想过,那个她指望的男人,实际上,与她是同一类人,都是属于悲哀的人,永远得不到父母认可的可怜人。
陈嬷嬷心疼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帔子,这样一副绣的帔子,配着好缎子,少说也值个十多,二十两银子。她弯腰想捡起来留着自己用,清莹恨恨的声音响起,“扔了!统统给我扔了!别丢人现眼。连这点破东西都不放过!”暴怒的抬起脚踢在陈嬷嬷的腰上。
“哎哟,格格,老奴知道你心里舒服,但是,这是皇上指婚,又能怎么办!”陈嬷嬷揉着被撞痛的腰,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清莹刚才那一脚带着十足的恨意。“哼,皇上指婚。又是指婚,将来我还不知道被指到哪里去!”自去年选秀,原本与清莹交好的一些手帕交。被指到蒙古爷们后,清莹的心一直很不安,这种没来由的不安,破坏了她好不容易按捺下来的心。她不可以功亏一篑。
陈嬷嬷讨好的走过来,“格格。照老奴看,你只需努力点,让那位爷的心里真惦记上你,那这事儿就不需你烦恼了。”清莹听她这么一说,嘴角方才挂起一丝笑意。“呵呵,还是嬷嬷说的对啊!是我一时心里太烦燥。刚才可有伤着嬷嬷!”陈嬷嬷揉着腰说,“哎哟,不就是撞伤了腰嘛。回头我找些药酒揉揉就好了。”
清莹朝门外喊银珠,“你去屋里捡些散碎银子给嬷嬷买些药搽!”
“老奴多谢格格厚爱了!”
“行了,甭说这些,嬷嬷你有没有法子啊,爷口中说的那些方子。我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办法!”
“格格,你也别心急。依老奴看,时间长也有时间长的好处!”
“哦,嬷嬷,可有什么好想法。”
“格格,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哟,依老奴看,拖得时间长也能更证明这方子难弄到!”
“那到也是,不过,也不能真的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格格,你只需多使些银子给福晋院里的,还怕得不到一点信息吗?”
“可不是,最关键的是那奶子的骚味儿是如何去掉的。”
“格格,若是你信得过老奴,不如。。。。。。”
“行啦,也幸亏你想了这一处主意,你个老婆子,不就是想赚点银子花花吗?”
“老奴一定会尽心打听来。”
“你等下再去找银珠多支使些银子!不过,你要是敢偷懒,哼!”
“格格,你还请放心!”
。。。。。。
年前,赵端再次送来帐簿,同时也带了一些不好的消息。“赵谙达,许久不见了,这段时间可还好。”清月依然是在正厅里与他见面。自他家主子与眼前的清月格格合作后,他的收入也是水涨船高,不但新开发的美食甜品,他总是能先尝到,打赏也多了不少。赵端现在走起路来,都是两脚生风。“回格格的话,最不是年节近了嘛,忙的事儿也多了不少,今儿是除了特意把年节礼送来,还有一事要告诉格格。”
“什么事?”
“格格可知,京城里最近多了几处新铺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