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没好气地横她一眼:“你这是笑话爷火气旺?”哪里会听不出清月语中的调侃之意。
什么火气很旺?清月似想起什么,脸上刷的红得跟煮熟的是子一般:“你,你,你,再说,我不理你了!”到底是羞于启齿胤禛每每睡她身旁时的反应。
胤禛见好就收,可不想真的惹恼了她,连忙转移话题:“不过我今天确实气得不轻。”
难怪他进门时脸色十分不好看,大秋天的感觉已是零下几十度,清月心中咯噔一下:“怎地?事情查的不顺利。
“断了!”背在身后的拳头捏得泛白,竟然有人猜测到他下一步想做什么,这个对手很可怕,每次查到一点消息,总是在他的人出现之前给清理掉了。
清月不敢置信,胤禛是谁,大清将来的皇帝,手上的粘杆子可不是吃素的:“什么叫断了?线索?你怎么能叫线索给断了!”
他十分无奈,以前总是清月帮他解决棘手的问题,这一次方才明白,原来自己建立的那点势力相当可笑,连这种事都办不好:“我也不想,但就是断了,我派去的人晚了一步,月儿,你别恼,我们还有时间,慧觉大师说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的心突然很酸,恨不得扒了那只黑手的皮,食其肉噬其骨方才能解恨,人生有几个十五年可以重来,他胤禛更是不可能,他不想清月将来守寡,慧觉大师说他还有十五年的时间来找出一线索,只有找到了他的命方才能延续下去。
可若是。。。。。。他必须破了这个局,不想与清月天人永隔,白头不能相守。
“到底怎么回事?”清月并没有查觉胤禛心中的悲伤,只怪他越来越会掩藏。
胤禛摇摇头收起那种皇阿玛口中所讲的儿女情长,这才说道:“福晋当天晚上便派人好生审问了翠儿,当时苏培盛找到临水问明事情经过,连夜赶去小翠的京郊乡下的老家,却是没有发现她的哥哥,后来查到她家哥哥经常喜欢去的几个赌坊,却依然不见踪影,今儿又人在城外的河里发现他的尸体。”
“你确定是那人的尸体?”清月依然抱着一丝希望。
他十分肯定,因为他带去的是京城最有名的仵作:“是,虽已被浸泡一段时间,仵作已经仔细验证排查过,确认无误。”
“对方的人马下手可真快,可查出死因!”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法子把事情查清楚。
大手轻轻按在她的小脑袋上,缓缓平稳的声音抚平她的心烦:“别恼了,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小翠的哥哥从小在京郊乡下长大,认识的人虽多却也不难查,只是古怪的很,小翠哥哥平时好赌,但是从来不会按手印欠债,他只会手上有余钱了再赌上两把,这事儿还真的蹊跷。”
“别忘了也查查那几家赌坊的背后势力,敢做套子叫小翠哥哥往里钻,还不怕被查,只怕后台。。。。。。”清月对他查的结果不抱一点希望,可还是不忘提醒。
第二百三十七章 出 行
犹豫了一下,最终一咬牙道:“明晚你安排一下,带我出城!”
“作甚?”胤禛狐疑地看向她。
清月淡然一笑:“莫不是你天天软玉温柔乡,却已经忘却我们联手的目的。”
“我又怎会忘记,只是你为何晚上要出城?可是有什么发现?让爷去;外面太过危险!”她终归是要成为他这一生的羁绊,悄无声息间,慢慢的,轻轻的,不知不觉中闯进他的心房住下来。
“干回老本行,怎地,你也要帮我吗?”她挑衅的看向他,难不成他忘了她的本事,真当她是一只拴住的金丝雀。
胤禛一时语塞;替她捉鬼;他也要有那本事才行。
“你这是给爷出难题,不过月儿若是能给爷一些好处,爷一定帮你!”
清月横眉冷对伸出纤细的兰花指在他的腰际狠狠一拧,这种好处大大的有。
胤禛冷吸一口气,捉住腰际的小爪子,真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叫她再也不能作威作福:“嘶,月儿,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她得意地抬眼望向他,却不慎落入一双幽潭中,似要吸走她的灵魂好好珍藏,心房随即一紧:“还要不要好处?嗯!还爷呢!”她借此掩盖心中的慌乱。
精明如厮,自然不会去戳穿她的小尴尬:“哎,放手啊,月儿!”语意中的讨好取悦了她。
“放手行,我院子里的那些个眼啊,线啊全都叫她娘的滚蛋!”
这才是她的目的,以前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货色,只是为了与胤禛查清一些事,没想到这些人还如此不安份,全然不知,胤禛再小心,到底还是落入后院有心人的眼中。
胤禛心中一惊:“很多人的?”他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后院。福晋自微末时与他成为结发夫妻,自是能信任之人,这后院从来都是她一手管理。
清月斜睨他一眼笑道:“要不要数给你听听,从你后院数起。不知名号的官女子三名伸手进来了,还有武格格,年氏,李氏,福晋,哦,忘记了,你大爷到了明年春,这后院还得再添上两朵娇花,再算算不知来历的丫鬟婆子四名。”
这其中自然是胤禛。德妃,康师傅三人的,清月都想暴粗口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处处都要安排眼线。难不成连她一天出几次恭都能知道,想想就一阵恶寒。
“你是不放心我还是咋地?”
“没有,绝对没有!”眼看着清冷的小梅花摇身一边,从了毫毛倒立的小野猫,胤禛连连摇头,表明自己家的清白。
“是吗?那门口守院门的婆子是那位大爷家的?”清月咬牙切齿的瞪向他,才不会那么轻放过他。
“是爷家的。”这一点必须承认。他相信清月有这个能耐查清自己院子里的事。
难得见他如此,卸去一声寒冰:“你还真老实嘛!”
胤禛很想说不老实,可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立马拍飞这个主意,一直告诉他顺着月儿点,哄着她开心点,这才是王道有木有。
。。。。。。。。
“咳。你是说王爷又去了最东边的院子?”年若嫣的小手死死捏住手中的帕子,眼神阴毒地瞪向玉沉。
玉沉被她的眼神吓了一大跳,连忙低下头惶恐道:“是,主子,奴婢本上打发人追上去。只是。。。。。。”
她阴冷的瞟向自己的丫鬟:“说!”
“主子,苏谙达把奴婢给挡下来了。”玉沉越发嫉恨清月的丫头们。
“咳,你说苏谙达?”她声音柔弱,有气无力,似下一刻便欲飞仙而去。
没有人比玉沉更了解年若嫣,当年荷花池边,梅林下的清纯姑娘早已不复存在,已经埋葬在这见不到外面的王府后院中。
“是!”
年若嫣这才眼色缓和下来:“咳,苏培盛是爷最信任的谙达,你们往后见不他万不可得罪。”而且他只听命于王爷,她年若嫣心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你可有别的发现?”相对云落,她更器重玉沉。
玉沉这才收敛心神回应:“奴婢瞧见爷面带愠色,怕是隔壁院子动手了。”
年若嫣讥笑道:“蠢货,还需要本福晋去给她收尾。”
“这样正好能得福晋用。”一记小小的马屁,拍得年若嫣心花怒放。
“咳,她那种脑子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你快些传信出去,把那些尾数都抹去,不要留下一点痕迹,咱家爷精觉着呢!”她可不想惹上一身臊,哼,清月,想跟她抢男人,下辈子吧。
“主子,李侧福晋来了!”云落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年若嫣递给玉沉一个眼色。
玉沉连忙蹲下身子,坐在榻板上轻轻给歪在软榻上的年若嫣捶腿。
“妹妹,听说你生病了,姐姐特意过来看看你!”李氏梳着一字头上带珠玉一步三摇的由春红、春杏扶着走过来。
李氏这会儿正收到风声说清月院子里的已经出事了,她兴灾乐祸的看戏,却不知年若嫣在后面给她清理了小尾巴,不然,怕是她从此要关门闭户,就此六根清净去了。
年若嫣懒洋洋的睁开眼扫向李氏,别以为李氏位份高就能拿捏她:“姐姐今儿怎地有空过来了?咳,妹妹身子一向不好,昨儿又贪凉到现在还是晕沉沉的。”
李氏明知她不过是拿矫不想给她行礼,偏又拿她无可奈何,自家阿玛不过是四品文官,怎能斗得过从一品大员,年羹尧捏她阿玛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妹妹身子骨不好,还是快些贪着吧!”李氏连忙坐在软榻一侧按住她。
其实人家年若嫣根本没打算起,李氏也心知肚明,只不过这样子是为了她这个侧福晋颜面上好看些。
“咳,还是侧福晋心儿善,懂得疼惜人。”年若嫣低垂眼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讽意。
李氏暗恨,这一次竟然被清月逃开,她在自已院子里思来想去,觉得找年若嫣联手最合适不过,只是这话却不知如何起头。
“妹妹,可是觉得难受,先前儿还听说妹妹与郭络罗侧福晋自小交好,怎地妹妹身子不舒坦也不见她来看看。”
李氏拐弯抹角的想探听出些消息,年若嫣微微抬眼,一副摇摇欲坠的柔弱样儿,生生刺痛了李氏的眼。
“姐姐,咳,唉,月儿,咳,不对,现在应该称她为郭络罗侧福晋了。”年若嫣故意看了她一眼:“唉,她自小说是个万事不管,喜欢游山玩水之人,你也知道,八旗贵女多是娇养着,她从小就喜欢到处走动,认识这些年,只是隐隐听说她与九阿哥合伙经商,赚了个瓢满盆溢,具体又哪是我这个后宅妇人所能摸清的,姐姐,你平日还是需警醒些,我那妹妹自个儿不爱管事,可她的那些陪嫁丫鬟嬷嬷却都不是省油的灯,往日在娘家时,便已交给那些人帮衬着学管院子。”
年若嫣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讲完这些话,她只能点到为止,至于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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