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带着些梅瓣,与朕一同前去那绛雪轩,虽然落了雪,咱们宫中的映月湖倒是还没有结冻,咱们瞧着月色,饮着梅香酒倒是也不错的。”说罢,已经起身,站了起来。
“那么陛下您怀着一颗真诚的心,邀请妾品尝御酒。妾若是再说拒绝的话,就是不懂事了!”顾婧婵抬起眼眸眨了眨笑了起来。
月色映照在映月湖中,湖中泛着点点星光月光,倒是这冬季中的一景。顾婧婵和皇帝坐在绛雪轩的回廊上,二人相对而坐,顾婧婵轻轻的笑着,听着水壶咕噜噜的声音,很是宜人。
褚明佑看着月下的她,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带着些许试探道:“爱妃,你倒是与一般的女子不那么一样,至少你没有那么畏惧朕,或者有什么目的的讨好朕,倒是要朕觉得你有着自己的算计了。”
顾婧婵一声轻笑,用开水烫过玉杯,斟上了梅香酒递给褚明佑道:“陛下抛去这个皇帝的身份,和妾一样是个凡人呢!既然陛下您今日未着龙袍,自然也是想要寻得一时间的清宁。既然陛下有此所愿,妾帮着陛下完成一下,无非不可啊!”
褚明佑忽然哑然一笑,见她这般胆大的说出自己的心思,竟是不知道该是如何开口。见她眼含笑意,愣了一会儿,便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忽然放置鼻尖呼吸着酒香梅香眼神中带着浓厚的笑意,一饮而尽后,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婧婵道:“丫头,做个女子不要太聪明。”
顾婧婵对上皇帝的脸,也小口饮着梅花酒,忽然眼眸擦起了一丝丝水亮笑道:“陛下,其实您难得糊涂一次又有何妨?”
褚明佑忽然一愣,看着她眼眸清澈的样子,忽然大笑了起来,不住地点头道:“哈哈,算你有理,算你有理。”
顾婧婵看着皇帝眼底的笑意,抿唇一笑,眼眸变得更加水亮,饮尽玉杯中的酒笑道:“这可是陛下说的!”
褚明佑却是没有再言语,只是英眉微蹙。面前女子的家世甚为不错,可是家世越是不错的女子,他越是有着反感。一个个骄纵无礼,要不就是心机颇深,各个带着算计。有时候他不是看不明白,就是不想说出来。瞧着她的坦然,他脸色有些阴沉,转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爱妃,朕晾了你两个月,你可是怨恨朕?”
顾婧婵听着皇帝的话,轻笑了起来,坦然对上皇帝的眸子道:“陛下是贤明之君,勤政有道,乃是忠君爱国好皇帝。自然不常常牵绊于儿女情长,您日理万机,做的事为国为民的大事情,我们这些女子不过是红袖添香罢了。妾已然承蒙陛下恩泽,封得良媛之位,心中已然感激不尽。又谈何怨恨一说?”
褚明佑听着她的话,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随即缓和了些许神色,挑着眉笑道:“朕怎么觉得你是在拍朕的马屁?”
顾婧婵见皇帝并无怒意,暗自松了一口气,胆子大起来,抬起水亮的眼眸正色道:“能够拍陛下的马屁,也是妾的荣幸。”
褚明佑笑出声音来,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放到了臂弯之中,送上了一吻。觉得红唇带着点点的微凉,笑了笑,飞快离开她的唇瓣,一把打横抱起了她,大步走向绛雪轩内室。
此时张德新已经带着碧琴远远的离开了,诺大的绛雪轩只有顾婧婵和褚明佑二人,宽敞明亮的室内,带着点点暧昧和温馨。
摸着顾婧婵微凉的手指,褚明佑心中倍感怜惜,不由得把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呵气道:“刚才在外边一定很冷吧!其实咱们坐在殿内,也是可以赏雪赏月的。”
顾婧婵觉得阵阵温暖从指尖传递到了心房,轻声笑了起来道:“在殿中赏月,又哪有外面那么闲适安然呢?”
“这倒也是!如今这月色怡人,爱妃,我们也不要辜负了这如此良辰美景,这就安睡了吧?”褚明佑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臂这是慢慢的圈住了她的腰,凑近她语气暧昧地说道。
顾婧婵轻轻的挣了挣手,带着不安道:“就在这绛雪轩么?可是不太合乎礼仪呢!”
“后宫之中,哪里不是朕的?若是可以,朕就将绛雪轩赐成你的寝居也不是不可以的!”褚明佑用手臂圈着顾婧婵,看着她神情中的不安,眉头微蹙语气带着淡淡不悦。
顾婧婵听着皇帝的口气不是那么的好,只得笑道:“陛下你说得倒是极是呢。只是绛雪轩,妾是万万不敢想的。”
“你便是随了朕吧!”瞧着顾婧婵的模样,褚明佑的手指擦过她的侧脸,轻手除去她的耳坠,又伸出手除去了她挽着头发的簪子,低头近距离的盯着顾婧婵的眼眸,在她唇上落下刚才尚未完成的一吻。
顾婧婵亦是随和着褚明佑的吻,微微的闭着眼睛,呼吸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她感觉到衣衫一点点地滑落在地,肌肤的微凉,刺激着顾婧婵每一个感官。下一秒她便是被打横抱起,褚明佑将她放到了卧榻上,一吻落在额间。
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眸,褚明佑慢慢的用手指勾勒着她的容颜,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耳垂,看着她的脸颊飘过一抹红晕,随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一舔,一个个带着湿气的吻,便留在了她的身体上。
褚明佑摸着她的脸,轻柔地说道:“不要怕,不会痛的。”
顾婧婵轻柔一笑,眼眸中带着一丝柔情,随即双手抚在他的脊背上,手指不经意的在他的背上打圈,柔声道:“妾相信陛下!”
褚明佑分开顾婧婵的双腿,开始一点点的挪动。一时间顾婧婵只觉得身子生痛无比,疼痛刺激得她眼眸更加清澈,却倔强的将破口而出的呻|吟和痛呼留在了唇齿间。
褚明佑见她越发清澈的眸子,忽然一阵诧异,低头吻住她的额头柔声说道:“不要紧张,痛就叫吧,朕会轻一些的。”
顾婧婵微微点头,手指却是抓着钟明佑的背脊,在他的背上留下了道道红痕。随着皇帝身躯地扭动,室内也传出了女子娇媚地呻|吟。
一番折腾之后,褚明佑从她的身子中退了出来,望着她微微泛白的脸胧道:“爱妃,可是累坏了?咱们这就安置了吧。”
顾婧婵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听着褚明佑的话,随即抬头吻在皇帝的脸颊上道:“陛下,妾祝您一夜好眠!”说完只是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这一日她似乎已是累极,闭眸便已经沉沉睡去。
褚明佑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讶,听着她低声呢喃得那一句话,倒是有着几分暖心。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刚才的算计和冷峻已然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拍偶,咱们婵儿的处夜被我搞成了这样,其实偶也不是想的,可是目前严打啊,严打啊!等过些日子,一定好好补偿我家闺女,抹泪中。娃啊,你不要怨恨你娘诶。。。。。。。
捂脸,不知道皇帝入不入童鞋们滴眼。咱家小佑童鞋保证不和轩轩一样渣,是个好皇帝呢。。。。。。(猛然想起偶家墨墨那里空了很久了。。。。。)
☆、后妃众相
站在凤仪宫外边,顾婧婵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心态已经调整完毕。她已经侍寝,从今日开始就要进行每日的请安了。她来得时辰尚早,凤仪宫内皇后还在准备。看着身旁二三的宫妃,顾婧婵面容依旧保持着镇定。
那日她侍寝之后,第二日皇帝便下达旨意,册封她做了正五品的嫔位,并且赐号“恬”。恬者,有安然、坦然之意。皇帝将这个字赐封给了顾婧婵,也是说明了她这性子安然闲适之意。
大祈国规矩,妃嫔从从五品上开始请安,以下妃嫔无请安资格。顾婧婵看着比她早到的几个才人、嫔位都是点头致意过,就站在凤仪宫外,等着大批人的到来。
顾婧婵站了一会儿,从眼角余光瞥到一顶软轿正缓缓而来。软轿乃是从三品以上的妃嫔,才可以乘坐的。如今凤仪宫宫门未开,能这么早来的,定然不会是清高的惠妃,想来便是那何婕妤了。
就在顾婧婵整理思绪的时候,软轿已然在宫门前住了,从软轿中走出来一个身着广袖曲裾的女子,眸光已然和顾婧婵相对。只听得那人在远处笑道:“这位新的恬嫔妹妹吧!当真是如水一般的清透女子,当真要我等喜欢。”
顾婧婵看着来人正被宫女扶着一路慢慢走来,顾婧婵双手交叠行礼道:“何婕妤安好!”
“恬嫔妹妹不必多礼。”何婕妤笑着打量着顾婧婵,说完这话,便不再开口,也是立在了凤仪宫的门口,等待着皇后的宣召。
说实话这个何婕妤来得当真早。她是每日如此,还是今日故意,顾婧婵想也想不出来,索性也就不作他想。
一阵冷风吹来,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冬日清晨的风,当真的冷。
日头渐上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宫妃,顾婧婵冷静的接受着从四面八方传来打量神色。想她被皇帝晾了两个月之后,一朝侍寝就被封了嫔位,她不被注视才怪。
等到凤仪宫宫门打开,她与众人一齐拜见了皇后,这才坐下缓解了腿部的酸痛。
顾婧婵才落座,就听得身旁的人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道:“这就是恬嫔妹妹吧?早就听闻恬嫔乃是安国公的女儿,气质绝非吾等所比,今日一见才真是要我等有些自惭。怪不得皇上一见妹妹,就给与了万千的宠爱,不仅一朝封嫔,而且还是赐了封号。想我进宫的时候,不过也是嫔位,这熬了一年才得以成容华,在我看来,依着这样下去,妹妹成为宠妃到也是极容易的事情。”
“妾倒是谢谢丽容华美好祝愿了,只是妾身份粗鄙,地位卑微,能的陛下一时赏识也是天大的恩赐了。其余便不敢作何她想!”顾婧婵看着身边的人虽然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语气上可是当真的不友善。这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她顾婧婵是一个祸上魅主的女子了么?
顾婧婵的话,虽然在表面看来,实在是谦恭规矩得很,但是仔细想想,她这话琢磨起来,可是有着深意的。这顾婧婵很是聪明的反击了丽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