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前一步,“跟我走吧!丫头,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风流的二爷了!自打被你伤了之后,我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致来,就只有见到你,我才会有那种冲动……”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下*体。
她低头看了一眼,果然,那里又支起了帐篷。
“龌龊!”她又骂了一句。
这些言简意赅的贬义词用在他身上真是恰到好处。
他苦笑一声,“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哪怕你天天骂我都行。”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她实在是不明白。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告诉你缘由呢?”他的表情告诉她,他的内心似乎也是很痛苦。
“其实我并不是个优秀的女人,你竺二爷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来满足你的***。”她想说服他,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优秀的女人我却未必能看得上!”他执拗地回道,“哪怕再风****的妓都无法勾起我的情*欲。”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执拗令她想到了已经都不在人世的那几个人。
“二爷,你听我说。你母亲和风坦父亲的故事我都听说过了,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执拗,像极了当初的那个情形吗?要知道,我现在是风坦的人,而你,是他的弟弟!难道你要我重蹈你母亲的覆辙吗?”她不得已,揭了他的伤疤。
“不!”他咆哮了起来,“那不同!第一,你们没有成亲,你们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亲,自然也就永远都做不了夫妻;第二,我爱你在先,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就在当初我爱上你的时候,是他卑鄙地一次次阻碍我们在一起。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跟他在一起,就是个可怜的小宠,你再***也得不到回报,而我,却能给你最好的床第之欢。当然,你也能满足我的一切***!我们两个在一起,对所有人都是有益处的,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我并不爱你!”她压低了声音,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爱上我。男人跟女人最好的沟通方式就是身体上的交合,只要你肯让我碰你,我们会无比快乐。你立刻就能爱上我,并且将会再也不愿意离开我!”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我已经是风坦的女人了,不会再跟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发生关系!”她在说话的当口,手上摸到了竺风坦临别时给她的一柄匕首。
这柄匕首是当年厂督为了奖励他立下的功绩所赠,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寒铁匕首。
她在心里暗暗卯足了劲儿,若是他还敢硬来,她就用这把匕首跟他拼了!不是他死,就是她亡!绝对不会给他得逞的机会!
她相信,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一旦竺风坦回来,就定会要了他的性命!别管他们是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弟!
没想到,听到她的话,他竟然笑了,“你是他的女人?还是,你是他手指的女人?”
说着,一把掀开自己的长衫,扯下裤子,将那话儿露了出来。
“你看看,这个东西才是可以让你变成女人的东西!是它,”他伸手掂了掂已经胀红的肉,“这个才是你应该珍惜的宝贝!”
她扭开头,“变*态!”他的确是个变*态的男人,她在未来世界阅人无数,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为了性*欲而不知廉耻的人。
终于,他抚摸了那话儿几下之后,提好了裤子,放下了长衫,然后,又试图靠近她,“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幸福的。”
她摇摇头,“别说了。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马上离开。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为什么?”他又愤怒了。
“因为我爱的是他!”她回过头来看着他,“我爱他,不是爱你,你懂吗?”
“可他是个太监!”他歪着头,觉得她的话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在乎。”她说的是心里话。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以为风坦还是太监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就在“金岛”的那些个日日夜夜,她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
“你非得逼我做点什么,对吧?”他的上唇皱了一下,是发狠的表情。
“你想做什么?”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害怕他做什么。
“如果竺风坦再也回不来了,你预备怎么办?”他冷冷地问。眼里满是寒光凛凛的杀气。
她抖了一下,“如果,如果他回不来了,我会去找到他的尸体,为他收尸。然后,在挖好的墓穴里自尽,抱着他一起去下面!”
他的眼睛里又闪过一抹受伤后的凄凉,“你宁愿跟他一起死,也不给我一个机会?”
“是的。”她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就算你跟他死在一个墓穴里,我也会把你的尸首挖出来,远远地埋到别的地方去,等我百年终老之后,与我埋并在一起!”他咬着牙根,“生不能得到你,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你要是敢背地里捣鬼伤害风坦,我就是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她又变成了一只愤怒的母豹子。
他气呼呼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好一会,终于让呼吸平复下来。“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是因为我当初的风流放荡吗?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风流放荡的本领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娶你做我的妻子!”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请你出去!”她指着门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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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消匿后浪迹江湖
竺雨沐憋着气看着舒辣辣,好一会,才扔出一句话,“我现在可以走。但是你要记住了,等他不在人世的时候,我会回来接你走的。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说罢,一甩紫衫的衣襟,快步离开。
门板关合的那一刻,舒辣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手中一直偷偷握着的寒铁匕首“哐啷”一声扔在了地上,整个人也随之瘫软下来。
刚刚见到竺雨沐的第一眼,她心脏里的血液都要被抽出来了,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的数个不堪的时刻都悉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惚。
可现在她更关心的是竺风坦的安危。若是那个被色*欲冲昏了头脑的家伙暗地里使出阴招,他的人身安全就要受到威胁了。
然而,她连他现在身处何方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去提醒他小心别人的暗算呢!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耐性地等待,等待他回来的那一天。
一直到了第十天,竺风坦都没有回来温。
别说是回来,就连他的消息都没有。
之前每次问院子里一些看起来还算和蔼的太监,都说不知道。终于有一天,被她遇见那个让她帮忙送热水的小太监,问了之后,仍旧是说没有音讯。不过,他承诺,只要有了大爷的消息,他会第一时间跑来告诉她的。
第十天傍晚,再也捱不住煎熬的舒辣辣便偷偷地潜出了寓所,去了“金岛”。
令她意外的是,似乎朗战对于她的到来并不感到讶异,好像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就足见他跟风坦是有过“预谋”的。
“风坦出去执行任务了。他离开之前交代我,若是他出门十天仍旧未归,就让我来‘金岛’找你。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焦虑地问朗战。
朗战的神态有一点点异动,但只是转瞬即逝的,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和的状态。
“你不能再回寓所去了!”他说。
“为什么?我得留在那里等风坦,如果他回来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他不会回来了。”
“你!”她一时转不过来弯,“什么意思?不会回来?他逃跑了吗?”
话刚问完,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有她在,他怎么可能一个人逃走。
“他的确是逃走了,是为了躲避东厂的追杀。”
“不要开玩笑了。他原本在东厂就是一个有实权的角色,怎么可能被人追杀!”打死她都不信,风坦会被东厂的人追杀。
“我说的是真的,这是他临走前来跟我说的。”朗战不得不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这次表面上是去执行任务,实则是暗中潜逃。因为据可靠的消息说,若是他这次任务完成得好,东厂的厂督就会在庆功宴上毒杀他;若是完成得不好,估计也就会被对方杀掉,到时候连东厂都免得动手了。因此,他提前计划好,在适当的时机逃离。”
“不,”她摇着头,“我不相信。若是真的如此,为什么他不跟我说?”
“你再精明也是个女子。若是提前让你知道,你觉得你能不担心他的安危吗?他那是怕你太过忧虑,所以才把这件事托付给我……”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编下去了。
她终于愿意相信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去找他吗?”
“不。而且,你也不能再回寓所去了,我们得马上离开京师。”
“去哪儿?”
“江南。”
“那他现在在哪里?跟你联系上了吗?”
“十天之内都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这就证明他已经成功脱险了。”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颤颤的,“所以,我们现在要按照他事先跟我约定好的,带你去江南。稍后他会跟我们联络的。”
“稍后是多久?”她总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为什么朗战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敢看她的眼睛呢?
“稍后,就要看他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江南了。东厂一定会派人在路上截堵他的,所以,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江南不是?”他的心理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现在才知道,原来撒一个善意的谎言竟然是这么难的事情。
“那,我们就只有在江南等他这么一个选择吗?”问完,她咬着嘴唇,心有不甘的样子。
“辣辣,你听我说,”朗战首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有你平安了,他才能放心地去江南逃亡。换个说法,很有可能他现在正在某处看着你,只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不能出来与你见面。我们现在只能按照他之前的部署,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