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看见了床单下的血迹,暗红的颜色犹如朵朵小梅花。
那一刻,我心里涌过一种复杂的滋味。我不敢去看床单上的血迹,就赤…身跨下床。
悠悠浑身抽搐,嘴里发出低弱的哭泣声。
我去浴室冲了澡回来,跨上床睡着了。也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没有经验,觉得耗了很多体力,就沉沉睡去。
身后的女人什么时候停止哭泣,我不知道。
☆、34白言初番外(3)
其实我一直很想对悠悠说声对不起,可高傲的性格让我无法开口。那次之后,我竟然越来越有征服她身体的欲望。
她光洁的肌肤和体内的柔软,让我陷入渴望的深渊。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她,可我却越来越喜欢占有她的身体。我知道我的心理有些不正常,可我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想法。
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会在冲动的时刻把她压在我身下。不管是书房的桌子上,还是在夜深无人的客厅沙发上,或者是在卧室的地毯上和浴室的浴缸内,我一次次疯狂地进入她的身体。
而那时候,江心怡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她变得妩媚多了,显然是见多识广的缘故。
“不错啊!华安总经理,唐鹤礼的女婿!你现在可是本城的大红人!”她看着我妖媚一笑。
她一定是有事才来找我的。
果然,她对我说:“言初,我怀孕了!你要帮我!”
“孩子父亲是谁?”我问。
她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是他!我浑身微颤。
我当时确实没有想到,江心怡腹中的孩子,会给我的人生、以及我和悠悠的婚姻造成怎样的影响?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笑问。
江心怡拿出一本黑色日记本,递给我:“你看一下这本我妈生前写的日记吧!你一定要帮我,否则,我会做出让你很为难的事。”
我默默阅读完那本不算厚的日记,几乎心惊肉跳。
看来,我不答应帮助她,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我不能让那件事发生。
于是,我跟心怡订了一个秘密协议。一个没有第三方知道的协议。
首先,必须让她的孩子顺利生下来。
唐鹤礼似乎在考验我,派给我做的事也越来越有挑战性。我总能出色的完成任务,唐鹤礼越来越信任我,多次在股东大会上赞扬我。
可他没想到给我埋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有一晚,公司内部举行酒会。我带着悠悠一同出席。
我跟她的感情一直处于不是很好的状态。除了在床上,我跟她几乎没什么交流。那晚是我第一次带着她出席公众场合。
最近她越来越惧怕我,也越来不对我笑了。再说,我和江心怡偶尔来往的事,让她醋意大发。她每晚都跟我争吵,还哭闹过几次。我一直忍着,懒得跟她解释。
我怎么解释?我跟江心怡有个秘密协议,这个可以跟她解释吗?她会相信吗?
酒会进行到一半时,我见到叶董走了过来。我瞥到他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就故意装作没看到他。
叶董先找悠悠下手:“悠悠!你越来越漂亮了!看来,白总很会疼你嘛!”
悠悠神色一凛,勉强笑道:“谢谢叶伯伯!”
叶董终于把矛头转向了我,走过来举起杯说:“年轻人,好好干啊!既然是先上船后补票,那就要更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啊!不要总是显得那么高高在上嘛!既要做□,又要立牌坊,何必呢?”
身边的悠悠脸色青白起来,怯怯说:“叶伯伯,您在说什么呢?”
我拉起她往那边踱了一步,最后转身看着那个不知廉耻的老人家说:“我愿意立我的牌坊,您管得着?”
“呵呵,还真是承认了?”叶董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冷笑:“不过我认为,你老了,也该隐居山林了!那里比较适合你,因为你跟人类无法沟通。”
叶董听后,骂了句“混蛋”,情急之下拿起手中的手机就朝我扔了过来。
就在飞过来的手机就要落下来的时候,我看到我身边的某个身影立刻挡在了我前面。
手机“啪”一声砸到她的额角上,她叫了一声,然后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完全惊怔了。没想到那个人会真的动手,更没想到悠悠会替我挡住。
周围的人一哄而上询问道:“唐小姐!你没事吧?”
悠悠按着手上的额头,□道:“有点头晕。”
我咬着牙,深呼吸一口,立刻伸手横抱起她,大步离开了酒会现场。
那晚,受伤的悠悠沉沉睡着了,我却一夜未眠。坐在床沿,我一直凝望着熟睡的女子。
恬静如婴孩的睡容,让我的心底翻起一阵浪潮。
对不起。谢谢你。
我心里说。
情不自禁间,我俯下身,在她娇软的唇上印上温柔的一吻。
这是我第一次怎么温柔的吻她。她也许在做着一场好梦吧?要不然怎么睡得那么香?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欠她很多,就愧对她很多。我的心思总想着别的,所以从不曾认认真真去想过她的感受。
其实她早已悄然占据了我心地的位置。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后,我对她说了一句:“谢谢你。”
她脸一红,却没有说什么。
我突然间很想把她狠狠抱紧。可是,忍耐数秒后,我最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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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越来越不如意的方向发展。
心怡居然忍耐不住内心的焦躁情绪,背着我去找悠悠了。据说,她还指着悠悠骂了起来,骂得非常难听。
悠悠终于知道了心怡怀孕的事。
所以,那一晚她把我紧急叫回来,提出离婚。
那一晚,我感觉到她变了另外一个人。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还是觉得疑惑不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产生那么巨大的变化?她简直好像转换了一个灵魂一样。
她第一次用倨傲的神情跟我说话,还第一次敢坚决反驳我,还第一次跟我说“不”。
她不再是那个一味讨我欢心、生怕我生气的小女人了。她居然用最决绝的办法逼迫我离婚,拿起玻璃碎片试图割腕。我不能让她做傻事,最后只好答应。
既然我欠她一份温情,那么我总算可以还她一份暂时的自由自在吧?答应离婚,就当是我对她的一点补偿。
我一定要她回来。
办完离婚手续的那一晚,我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这是我给她自由的第一个晚上。
烟灭了,我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做梦了。梦见我和悠悠一起在星空下漫步,我们两手相牵,低声笑语。
我低下头,深深吻着她的唇,久久地。一转眼间,我们都已华发满头。
尽管,这或许会是我今生今世做过的最后一场美梦。但我还是会用余生的时间,去抓紧那残余的光亮。
悠悠,你是我的。
☆、35惊闻情变
悠悠站在一边,什么话也不想说。当他不顾一切救自己的时候,当他见到被绑的自己露出关切的表情的时候,当他受了那一枪的时候,她内心是那样翻腾不息。他还是如此牵动着她的心。
可为什么一转身,那个女人又来了?
她这才彻底明白:他和她的世界里,永远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幽魂。那个念念不息、无孔不入的可恶的幽魂,就是江心怡这个女鬼。
唐鹤礼望着白言初,语调里已经是不悦:“阿初,你为什么还跟她有联系?”
白言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说:“她只是来看看我!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见她!”
悠悠忍不住又讽刺道:“太久没见了,怪想念她的吧?她一定是哭天抢地吧,还打算要我的命是不是?”
白言初轻轻瞥了她一眼,笑问:“吃醋了?”
唐鹤礼越来越不高兴了:“她那个孩子真的是不你的?”
白言初过了数秒才说:“确实不是我的。如果是我做过的事,我不会否认。”
“那既然如此,她为什么总是缠着你不放?再这样下去,别人都说你是孩子的爸爸!我可真受不了这样的说法!”
“老爷子,请你相信我!不管外面怎么猜疑怎么评论,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我不是孩子的父亲!”
“那是谁的?”唐鹤礼沉声问。
白言初坚决说:“老爷子,恕我现在不能说。”
悠悠忍不住插话道:“爹地,你何必追问一个永远藏着秘密的人呢?他有多少事瞒着我们,你又知道吗?”
扔下这句话,她甩头走到外面。她真的有些受不了,心里一阵痛意蔓延。
他不肯告诉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连父亲也要瞒着?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要他开口?
他跟江心怡扑朔迷离的关系,以及那个孩子的真正生父,还有他是否对华安具有狼子野心?这一切一切问题好像巨大的冰雹,砸在了她的心头。
她必须花时间去弄清楚这些事,否则,她这辈子就白重生了。
而在病房里,唐鹤礼轻叹数秒,之后对白言初说:“阿初,我这女儿我自己知道!虽然她嘴里不说,可是她还是在乎你的!跟你离婚是她一时之气,是因为被你逼的。”
白言初垂首,眸内翻飞着复杂的情绪。半晌,他说:“我和悠悠之间,很多事有待解决。”
“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情意?如果有,为何不给自己机会?男人最重要就是别让自己后悔!”
“我对不起她!欠她的,我一定想尽办法还。”
唐鹤礼又交代:“对了,还有,悠悠被绑架的真相,绝对不能跟她透露半点!我不想让她知道,她有一个跟黑社会合作的父亲。”
白言初望着他说:“但您是被逼的。我们都是被逼的。”
唐鹤礼大无畏地笑道:“我这辈子就是想看到我女儿开心地笑。只要她幸福和平安,我这个做父亲的死一百次,做一辈子牢房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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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这天,又迎来了悠悠、徐诗诗、柯哲楠的“三人约会”。
柯哲楠打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