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掰好,又去为她切肉丝切腊肠,又各自忙的不亦乐
乎起来。
“这鱼汤开了锅了!”一位厨娘叫秦晓晓,“怎么办啊孙小姐?”
“掀着盖子叫它继续滚!”秦晓晓这面正在一个一个往外捞鸡翅,听见叫喊有些慌神,鸡翅没夹住,又掉回了油锅里,溅出来老大几颗油星子,烫得秦晓晓直倒吸凉气。
厨娘三号见状,不动声色地接了秦晓晓手里的大长竹筷子,动作麻利地把锅里剩下的鸡翅们捞上来,在盘子里摆好放上盘饰,放到一边的大桌子上。
“谢谢。”秦晓晓低声道谢,皱着眉头吹了吹手上被油星子溅到的地方,接了那副筷子,左手端着腌着鱼片儿的盆子,一扬手把鱼片滑进锅里,用筷子搅散了,等了一会儿又捞出来。吩咐旁边的厨娘换了一口锅,舀了勺底油进去,放进葱姜丝儿爆香,加进用醋拌好、调好了味道的水淀粉,把鱼片折进去,挂好了浆收好了汁儿盛出来递给旁边的又一个厨娘(秦晓晓忙得昏天黑地的早就分不清谁对谁了),那厨娘接走盘子,整理了样式放了盘饰上去。
就剩麻辣香锅了,秦晓晓长舒一口气。这时候李嫂过来催促秦晓晓道:“孙小姐,那里老爷夫人们都上桌了,正催您过去呢。这一上午您都藏着不露头儿,您家老爷已经很不高兴了。”
“烦李嫂回去说,晓晓失陪,是晓晓失礼;入席晚叫长辈等,自然也是不合规矩。请长辈们先开席,不过要悠着些吃留着些肚子,等晓晓的手艺上去。”秦晓晓又坐上一口锅烧着,一边向里面倒油一边向李嫂解释。
李嫂低声应了句“是”,不屑地瞄了一眼秦晓晓,一步三摇地走了。秦晓晓撇撇嘴,不去理会李嫂的态度,把葱姜下去炝锅,抓了大把的麻椒丢进去炸出香味,又把切碎了的干辣椒以及鲜的红辣椒都丢进去,爆出辣出人眼泪的香味。
几位厨娘受不住这味道,纷纷晃着手出了厨房躲味道。秦晓晓把食材按照顺序下进锅里使劲翻炒知道熟掉,才有拿了一个好看一点的小铜锅把它们盛出来。
灭了几个灶眼儿的火,屋里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度了。秦晓晓找了张上菜用的小桌子,把自己做的几道菜在上面摆摆好,解了围裙细细手,自己端着桌子就向外赶。
“小姐这样怎么行?”刚准备出门,秦晓晓就撞见了来迎自己的凌寒和妒霜。她两个接了桌子在前面走着,秦晓晓在后面向几位厨娘道了谢,又嘱咐他们记得一会子向鱼汤里加些盐和胡椒粉,再把冰糖和百合放进砂锅里,这才安心地到餐厅里去。
“这位孙小姐,跟我们以前见的大户小姐很是不同呢。”厨娘一号开口。
“谁说不是啊,我看这位小姐,只怕并非常人呢。”厨娘四号利索地接上她的话,“哪有大家大户的小姐
亲自下厨,做的饭食还都是些连我们厨娘都没见过的新鲜样式?”
“更何况还很是美味可口。”厨娘三号似乎对秦晓晓的水煮鱼片念念不忘,“既然那不是龙王爷,又没有毒,这么好吃的食材怎么可以忽略呢?”
“没错!”厨娘二号慢吞吞地开口,“这以后再去做菜,多了一样儿招牌呢。”
几位厨娘对秦晓晓的手艺和菜色是议论纷纷,可秦晓晓这面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因为天儿凉,餐厅的大门是关着的,秦晓晓站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凌寒和妒霜两个丫头在前面停住步子,正要开门,却见秦晓晓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再挪不动脚步。
“小姐,怎么了?”妒霜放下桌子,走到秦晓晓跟前,“大家都等着呢。”
“嗯。”秦晓晓点点头,蹭着步子向前走。无奈脚下似灌了千斤重,这步子迈得她苦不堪言。短短几步路,竟似没有走完的时候。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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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刚刚叫你来回话;怎么没过来?”秦晓晓向凌寒问话企图转移一些注意力。
“小姐;这……您进去就知道了,何苦难为小的。”凌寒的表情叫秦晓晓心内一窒;可是走到门口;听着屋里的声音,却不似凌寒说得那样沉重。
妒霜敲了敲门;李嫂过来打开门,一眼先是看到了满脸踌躇的秦晓晓;回首就是一句:“孙小姐来了!”才正过脸来向秦晓晓道:“都等您半天了;快请进吧;孙小姐。”
屋里里霎时安静了下来。秦晓晓垂着头;身后跟着抬着桌子的两个丫鬟;李嫂支使一边伺候的小厮接了小桌子放好。
秦晓晓抬头,看见正首位子上坐着梁老太太,她的右手边多了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男子。虽然面目威严,给人不易亲近之感,可是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慈爱。秦晓晓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
“晓晓,怎么傻了?这许久不见,见了爹都不会喊了?”梁老太太见秦晓晓蹙着眉头不说话,笑着开口提醒她。秦晓晓咬咬嘴唇,舌尖这一个“爹”字,却紧紧黏在上面,死活也说不出口了。
“晓晓,怎么,连爹都不认识了?”那男人开口,带着笑意,又向梁老太太道,“母亲别是搞错了,这位别不是儿子的女儿?”
“哦?怎么?”梁老太太不解其意,“这难道不是晓晓?”
秦晓晓挑着眉头看向上首坐着的一对母子,心下纳罕道:您老二位在打什么哑谜啊?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干嘛把我关这里这么长时间啊?都快春耕了好不好?我不想耽误家里播种好不好?唉……这都是神马事儿啊?
那被称为自己父亲的男人耸耸肩:“儿子家的晓晓有这么丰满么?”
……秦晓晓对这位长相威严实则风趣的大人彻底无语。什么叫你家晓晓没有这么丰满?!生完孩子一天好几个红鸡蛋吃着,出了月子又赶上自己研发各种吃食,做出来的成品半成品都进了自己肚子,在家除了做家务带孩子也没有运动,怎么能不胖?!自打自己在这个世界苏醒过来,赵家就没有亏待过自己和自己的胃,不长膘等什么呢?秦晓晓忽然想起来在人人上特别流行过一阵的笑话:喜欢谁就使劲给谁吃好吃的,把她喂胖了没有人看得上了,她就是你的了。
秦晓晓眯着眼看向赵明佺,开始怀疑雍唐是不是也有过这种冷得冻死人的笑话流传。无奈赵明佺坐在下首位置,背对着秦晓晓,但是,注意这个但是!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是可疑。
“胡说什么!”梁老太太笑着叱到,向秦晓晓招手,拍拍身边的椅子道,“来来来,晓晓这里坐。”
秦晓晓抬眼一看,竟是梁老太太左手边那个仅
次于自己父亲坐的位子,而理应坐在那个座位上的自己的叔父却不在那里,反而坐在父亲身边。
“这怎么敢?”秦晓晓虽然在家被宠爱放肆得惯了,经常在奶奶爷爷身边坐着吃饭,可是这里到底是雍唐,是这个秦晓晓的叔父家里,纵然有着祖母的宠爱,到底造次不得,“晓晓理应,坐在自己夫君身边。”
“嗯,几年不见,晓晓也懂事许多,知道要坐在自己夫君身边。好!”秦老爷先是不住的点头,几秒钟之后瞪大了眼睛,不了四溢地望着秦晓晓,惊异道,“夫君?!晓晓你什么时候有的夫君?!”
这下轮到秦晓晓目瞪口呆:“刚刚,父亲不是……”说着,看向赵明佺。赵明佺不便回头,倒急得他满头大汗。
“有什么事情,也吃过了饭再说。”梁老太太开口替秦晓晓打圆场,“孩子为了你都忙活一上午了,你还不赏脸先尝尝她手艺?晓晓的手艺,可比府上的厨子好很多呢!”
二位老爷都点点头。秦晓晓上前一一介绍了菜色,又招呼侍立一旁的小厮另搬了把椅子过来,在下首赵明佺的座位旁边放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嗯,当真不错!”秦老爷对秦晓晓的手艺赞不绝口,向梁老太太玩笑道,“母亲,怕真是弄错了,这哪里是儿子以前那个只知道唱曲儿读书、吟诗作画的女儿?现在可不愁嫁不出去了!”
秦晓晓在下面听得直咬牙——在京中做官,嘴上还这样没遮没拦说话没轻没重的,活到现在真是不易啊爹爹,您老就不能正经外加威严一点儿么?环顾四周,不见了赵明佺的母亲,秦晓晓便不再主意上首几位的动作,在桌子底下扯扯赵明佺的袍脚,问道:“怎么不见婆婆上桌?”
赵明佺先是偷眼看看周围没有注意他们俩的,才偏过头低声道:“老太太的意思是,在岳父大人不知道你我二人的关系之前,不叫母亲出面。”
秦晓晓心内更加疑惑,想到刚刚他和徐焰还大模大样出现在自己父亲眼前便心有余悸,道:“那刚刚,你跟徐公子……是怎么一回事?凌寒来回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
赵明佺露出一个叫秦晓晓安心的笑,压低声音解释道:“娘子安心,叔父说为夫与徐公子是他的学生。”
秦晓晓恍然大悟,同时安下心来继续关注上首三个人的动态。
一顿饭,吃得倒也平静。秦晓晓几次按捺不住想要道出实情,都被赵明佺按住或者被梁老太太的眼神遏制住,所以只有她自己很是憋屈。嘱咐侍女上了炖的银耳羹,酒足饭饱之后,梁老太太招呼了秦晓晓跟赵明佺过去,向秦老爷道:“来,好好看看你闺女跟你女婿!”
秦老爷正坐在椅子上,悠然地用牙签子剔牙。听了这话,差点把那
象牙的牙签儿咬折了吞进肚里:“母亲,您可不要开儿子玩笑!”
“爹爹。”秦晓晓敛了神色,低着头上前,“女儿不孝。此事,还请爹爹移步书房,听女儿细细道来。”
“好!”梁老爷站起身,走过赵明佺身边时狠狠剜了他一眼。赵明佺同样低眉顺眼地不说话,默默跟在秦老爷身后。秦晓晓用手势招呼了妒霜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妒霜点点头,抄着手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