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能吵起来？”等着两个人走近了，秦晓晓才过去抱住赵明佺的胳膊，转向两个人问道，“老远就听见了，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不过是一些学问上的问题。”赵明佺笑着向秦晓晓解释，“清谈而已。”
“噗——清谈？！”秦晓晓忍不住笑出声；“清谈还能吵得这么大声；服了你们了。”
“只是谈到兴起。”徐焰开口，抬起手一拍赵明佺的背，声音沉闷，秦晓晓一听就知道很疼，“是吧赵兄？”
“是——”赵明佺拖长了声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咬牙切齿，“你小子公报私仇！”
秦晓晓在一边握着嘴看着两个大男人打架；觉得很是有趣。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神奇，想当初徐焰还是赵明佺的头号地位威胁者呢，现在这俩人倒成了哥们儿似的。也不知道羽娘哪里怎么样。秦晓晓又开始自己在一边瞎操心，忽视了旁边两个正在斗嘴的男人。
不一会儿几个人走到了秦晓晓头一天摆摊儿的地方。妒霜和凌寒早就在车夫的帮助下支好了摊子；等着秦晓晓过来开张呢。
“久等了。”秦晓晓松开抱着赵明佺胳膊的手，跑到摊子前，“还没上人吧？”
妒霜和凌寒点点头；秦晓晓松了一口气；从凌寒手里接了围裙系好。用勺子舀了舀妒霜磨出来的绿豆浆；满意地点点头。
“但愿今天生意兴隆！”秦晓晓拍了拍手；看了眼一边笑眯眯的赵明佺，这样似乎是说给大家听，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赵明佺点点头，扛着农具去了地里。剩下几个人，满怀期待地等着今天能开张。
“这个怎么个卖法？”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地，人都开始到地里来干活儿了。一个人过来向秦晓晓询问。
“开业大酬宾，只要三文钱。”秦晓晓赶忙回答道，“客官要不要来尝尝？”
“这么贵？”那人皱皱眉，摇摇头准备走。
“客官吃过才知道值不值不是？”秦晓晓赶紧叫住
他，“再说今天还有我们赵家特制锅巴菜赠送，只限今天啊，买一送一！”
“是么？”贪图小便宜是自古以来人类固有的通病，在雍唐自然也不例外。那人听秦晓晓这么一说，立马改了口，忙道，“那给我来一个。”
“好嘞！”秦晓晓爽快地应了一声，熟练地先做了一碗锅巴菜出来，递到那人跟前，“这个您先吃着，要辣子么？”
“来点儿来点儿。”那人看着手里的碗很是新鲜，拿着筷子左翻翻右翻翻，“你说这叫什么来着？”
“锅巴菜。”秦晓晓手上不停，摊着煎饼果子，“您赶紧尝尝吧，好吃您就帮我多宣传宣传。”
“可以啊。”那人一面吃一面不住点头，“这个以后还会是送的么？”
“当然不是啊，只限今天。若真是一直送下去我们家不得赔死？”秦晓晓笑着回答那人的话，“以后卖的话，小碗三文钱，大碗四文钱。”
“这个是真好吃。”那人几口就扒拉完了，抹抹嘴，“来给你钱，这个做好没？”
“好了好了。”秦晓晓连忙应着，示意凌寒去接了钱，“您是要果子的还是馃箅儿的？”
“什么？！”那人显然吃了一惊，“那都是什么？”
“您看看。”秦晓晓只是妒霜向那人展示了一下，那人点了点头，指着馃箅儿道：“就要那个薄片儿片儿吧，看起来很不错。”
“得了您呢，赶明儿来尝尝果子的。”秦晓晓几下弄好了煎饼果子，用油纸裹了递到那人手里，“您拿好了，欢迎下次再来！说不定还会有新的试吃哦！”
“好好好。”那人笑眯眯地应了，“这个锅巴菜不错，我肯定会帮你宣传的。”
“客官走好。”秦晓晓欢脱地送走了客人，向余下几个人欢呼，“终于开张了！”
☆、有人吃霸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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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嫂子啊。”徐焰过来向秦晓晓道喜，“这有了一就有了二。”
“是啊是啊。”秦晓晓开心地用力点头道；“今天肯定能挣钱！”
地里的人越来越多；跟昨天不同的是，有更多的人来不光是问；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买的。虽说不知道是赠品效应还是昨天的试吃品起了作用；买的人排起了长队。秦晓晓虽然忙得手忙脚乱的，却还是笑得很开怀。
“今天倒像是第一天开张呢。”凌寒忙着收钱；却还是抽着空向秦晓晓道喜，“小姐的生意今儿才正常嘛！”
“是啊。”秦晓晓又拿了张馃箅儿；麻溜儿地又弄好了一套递到客人手里；嘴上回着凌寒的话；“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呢。”
“哎；这个怎么卖？”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过来；痞里痞气地问。
“三文。还有锅巴菜一碗赠送。”秦晓晓笑着回答，“客官要不要来一碗？”
“好啊。”那人笑嘻嘻地答道，顺势吐掉了嘴里的草棍儿，“当真好吃？”
不知为何，周围的人都低声嘟囔着四散而去，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秦晓晓几个人和那个不良青年似的那位。
“哎，人呢？”妒霜有些疑惑，看着周围渐行渐远的人群，用胳膊肘戳了戳凌寒。
凌寒正埋头数钱呢，脸上的笑都收不住了，觉得有人戳自己，又听见妒霜这样问自己，才不耐烦地抬抬头，向周围扫了一眼，复又低下头数钱，不耐烦道：“肯定是人家忙着去干农活儿了，你当小姐是耍猴儿呢那么多人看倒好？”
“这不对啊，明明有人给了钱没拿东西。”秦晓晓等着鸡蛋变熟的当口凑过来插进她们的对话，“怎么回事儿啊？”
“好了没好了没？”那人开始催促，将一只空碗敲得叮当乱响，敲得秦晓晓心烦意乱。可碍着他客人的面儿又不好发作，只能冲着妒霜跟凌寒呲牙咧嘴地做鬼脸。两个丫鬟只得无奈地耸耸肩，对了个眼神儿各做各的去了。
“快点儿快点儿！”那人把碗筷子敲得更响，弄得秦晓晓不住地在那里运气，“怎么还做不好呢？”
“客官稍安勿躁。”秦晓晓深吸了一口气，把一肚子不满压抑下去，一面安慰着自己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一面用油纸包了做好的煎饼果子走到那人面前，“做好了，客官请。一共三文。”
那人劈手夺了那套煎饼果子，咬了一口大摇大摆就走。秦晓晓见状不对，上前拦住他，柔声道：“客官，您还没给钱呢。”
“钱？什么钱啊？”那痞子似的家伙大大咧咧推了秦晓晓一下，秦晓晓往后倒了好几步才停下，“你说的什么‘锅巴菜’免费，我只说了要一碗那个，可没说要这个啊。”
“你——！”秦晓晓语塞，伸了手直勾勾盯着那个人却说不出
半句话。
“我说你怎么这样啊？我们这都是小本儿生意，哪里经得住这样白吃白喝？再说了，我们小姐这已经是最最便宜的定价了，你怎么还想着吃霸王餐呢？”妒霜见小姐气得说不出话，赶忙过去帮腔，“前面的客人都老老实实付了帐，怎么你就可以白吃白喝呢？！”
“还小本生意？！”那人一挥手里的煎饼果子丢到地上，“一个买早点的小娘子有两个丫鬟伺候，还小本生意？还有，你不就是那个进了青楼又出来的秦晓晓么，谁不知道你是几斤几两重，在这儿立什么牌坊？别是想着抛头露面得多了，往你家相公的头上多上些绿色儿吧？”
“你说什么？”秦晓晓杏目圆睁，回身想抄什么家伙，可是手底下一件可心顺手的都没有，只得回转过来与他再次正面口舌交锋，“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这有什么不敢的？”那人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故意拉长了声儿，舔着脸道，“嫁进赵家的残花败柳，你这出来是卖钱啊还是卖身啊？不对，说到底是一个意思——”
“你——！”秦晓晓沉沉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拉开了泼妇骂街的架势，“好啊。你这么说可以啊。我就是来拉客的！不过此客非彼客，食客非嫖客！既然你也是食客，为什么就在乎这点儿小钱不给呢？瞧你衣冠楚楚的，原来是始祖鸟穿衣服——衣冠禽兽！不对，这么说侮辱了禽兽了都，你就是活脱脱一禽兽不如！”
☆、痞子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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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胆子好大！知道我谁么你就敢骂我？！”痞子彻底翻了脸，指着秦晓晓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张三爷是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指责我？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你骂我了；你得赔！”
“张三？噗——”秦晓晓没绷住，前一秒还怒气爆棚的她下一秒就笑得花枝乱颤；捂着肚子弯下腰继续笑，“你叫张三？还张三爷？没个名号还敢出来混；真真笑死个人！”
“你、你、你笑什么笑！”痞子被秦晓晓笑得发毛；却还强打了气势丢了话回去；“我张三爷在这赵家村儿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是不是还有个拜把子大哥叫李四啊？”秦晓晓深吸一口气压住笑意；直起腰来道，“张三李四，就算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号，也别一口一个‘张三爷’称呼自己啊，多没水准。”
“水准是什么东西？”那人翻了秦晓晓一眼，“本大爷现在不管别的，你冒犯了我，你就要赔我。”
“赔什么？”秦晓晓秀美一蹙，睨着那人问得理直气壮，“姑奶奶我哪里招惹了你了？明明是你吃了霸王饭不给钱还对姑奶奶我恶语相向出言不逊！我们小本儿生意你欺负是吧？有本事你去富春楼白吃白睡啊？！”
“还说自己跟富春楼没关系这怎么横竖说话都离不开那儿呢？”那痞子似乎是抓住了秦晓晓话中的把柄，死死攥着不放，“受不了爷就赶紧滚回去，这里可是赵家村，不是你们富春楼。”
“我看你才是在富春楼当茶壶盖儿当久了吧，见着个就以为是富春楼的姑娘？”秦晓晓也越发的口无遮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