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不过古小姐你长得也算将就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相公,不如将来聘你为妾?到时候每日我让你三更起身伺候我夫妻二人,每日为我夫妻端茶倒水铺床叠被,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了,大可一句话将你这妾室撵了出去,你觉得怎样?”夏小钱笑意浓浓的说道。
这古问儿未必有多么喜欢元老大,只是出自占有欲而已。
她对世事懵懂无知,莽撞冲动,若是真了解的清楚,定然不会这么不知羞耻,毕竟也算是学士之女,就算白痴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无药可救。
果然,被夏小钱这么一说,古问儿脸色发白,抖了两下。
她只是觉得元郎勇猛,为了他她甚至可以和夏姐姐一起呆在元郎身边,可却没想过伺候过二人,相反,按照她的理解,她哥哥是古远山,爹爹曾是翰林学士,将来就算嫁给元郎,也该是元郎和夏姐姐对她好……
“老板娘,如此恶毒女人竟然要逼着你相公休妻,何必与她多言?直接扔出去便是!”
“张公子这话就不对了,读书人动口不动手,要我说,理当将此女恶毒之心昭告天下,为天下人所耻……”
……
夏小钱这闲鹤楼生意越来越好,每日客满,对面来福茶庄已经没了生意,就连几条街之外的茶庄都淡了不少,读书人聚在一起除了讨论诗词歌赋天下格局,偶尔也会八卦几声,对夏小钱这个老板娘也算了解许多。
单论容貌,老板娘只是不修边幅,简单质朴,眼前这个富家小姐之所以显得更加貌美不过是因为头上多了些朱钗,身上多了些玲珑配饰。
若论文采,老板娘虽然不是出口成章,但是有时候却见解独特,让他们耳目一新,甚至一些困扰许久的事情被她一语点醒,可谓受益匪浅,反观这个小姐呢,连普通的规矩都不懂,张口闭口竟是休妻之言,毫无德行!
若他们是这老板娘的相公,除非是瞎了眼才会为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休妻!
古问儿摇摇欲坠,眼神恍惚了两下,但是她脑子缺这次转的很快,既然夏姐姐休不得,那不休便是,如果她英年早去,必然不会再阻挡元郎锦绣前程。
她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人脉无数,到时候只要父亲说上一声,元郎的官路必定恒通。
她虽然对朝廷之事不了解,但是偶尔也曾听哥哥说过,天下之人,多以利驱多以利往,元郎既然去战场定然是因为想谋个一官半职,她有元郎所要的利益,必然会得元郎心思。
至于夏姐姐,她如此爱钱,大不了往后每年为她多烧些元宝蜡烛,让她在下面过着富贵日子。
如此一想,古问儿也不再气了,反倒笑着说道:“夏姐姐是我多想了,既然不能休妻,那我必然不会逼迫元郎。”
说完,拽着她那小丫鬟一脸高兴的跑了出去。
在场之人,无不傻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刚才还气的像只癞蛤蟆,转眼之间竟然又成了乖乖兔?
夏小钱眸中深思,古问儿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虽然她很有可能因为自己一席话退却,但是被这么多人大庭广众羞辱,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按理说,就算她不会逼迫元老大,也会对这些人凶巴巴的威胁一顿。
但是她没有……
“东家姐姐!你快去看看,对面来福茶馆关门了!”
夏小钱正狐疑的时候,萧潇跑了过来,拽着夏小钱走到了门口,一瞧对面,夏翰昌脸色难看,正让人将牌匾摘下来呢!
来福茶馆这些年一直都是勉强维持,本来就举步维艰,现在有夏小钱这个助力,关门大吉不足为奇,只不过……夏小钱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这倒闭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她还以为夏翰昌会和她斗上一番呢!
夏翰昌瞥见夏小钱,脸色更是难看,气哼哼的说道:“夏小钱这回你高兴了?你那短命丈夫没准死在了战场上,就你这水性杨花早已被兄弟几个共妻的女人往后就能光明正大改嫁你弟弟们了,三个弟弟,你想好选哪个了?还是说你夜里要三个弟弟陪着,白天还在茶庄勾搭男人!”
“你他妈混账!”元老二闻风赶来,正好听到夏翰昌的脏言脏语,哪里还镇定的了,直接冲了上去。
“二弟!你给我回来!”夏小钱爆发一阵怒吼,“丧家之犬乱吠而已,也值得你大动干戈?我夏小钱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一件对不起相公、有损德行的事儿!反倒是你夏翰昌,当初我亲生母亲才去,你便娶了新人进门!所谓继子实为亲生儿子!人品可见一斑,如今反咬我一口不过证明了你恶心至极,满心污秽而已!”
第八十七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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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钱可没污蔑他,整个莲湖镇没有人不知道夏翰昌对这个继子疼之入骨,反倒对亲生女儿毫无感情,夏翰昌这个人性格自私,想到的都是自己,如果夏望知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沈佩怕是连夏家的门都进不了!
果然,夏小钱开口一骂,夏翰昌边有几分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又觉得这夏小钱的疯言疯语影响不了什么,顿时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就算继子是亲生儿子又怎么样?总好过她一个没有子嗣的女人和小叔子一起过日子吧?
何况这些小叔子各个都是没有成家的男人。
“各位不要被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骗了!你们看看我这来福茶馆,就因为她的挤压,短短一个月就彻底关门,连房子都不得不卖给别人,对亲爹都能做到这般,对他人还能好了?”夏翰昌大声喊道。
让他不好过?那她夏小钱日子也别想好!
夏小钱暗暗攥着拳头,名声,又来损害她的名声!
夏翰昌,此人不除,那她夏小钱永无安宁之日!
夏小钱眸光流转,突然身子一顿,改口笑道:“我早说过,我们俩已经签下断绝书,就算是官府也不会逼着我叫你一声爹,你口口声声以我爹自居,难不成是质疑官府的能力与威望?至于你这来福茶馆向来都是只出不进,关门只是时间问题,自己没有经商的能耐,又何故赖在我身上,若是因为刚才我说的话,那大可不必,您毕竟是长辈,我妄自猜测实属不对,按理说您那继子年纪比我还大,还是京城乔家的人,虽说乔家身份一般,但毕竟也是干干净净的人家,怎么会给别人养儿子呢?要不然沈佩岂不是红杏出墙,乔家怎么会放过她?所以啊,对不住,我说错了,乔望知肯定不会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对待继子都能如此尽心,真是可敬又可悲呀……”
“你这贱妇!”夏翰昌一口气憋在胸口,气急。
让承认继子是亲子自然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沈佩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好在乔家没什么能力,又在京城,要不然一句话就能让官府抓起沈佩去沉塘!
但是若儿子不是他的生的就更让他难以承受了,他膝下只有望知,待他掏心掏肺……
夏翰昌脑中如同劈过一道闪电,怔在了当场,会不会是沈佩骗他?联合乔家为了合谋他的家财?
说来,虽然他的生意是在夏小钱出生之后走了下坡路,但那时候沈佩也嫁进了门,会不会是她……
一颗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这正是夏小钱要做的,你夏翰昌不是疼儿子吗?那就让你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儿子!
不过她并不确定乔望知的身份,毕竟来的时候没有前身的记忆,但在她看来夏望知长得和夏翰昌并不算像,两个人甚至找不到一丁点共同之处,夏翰昌模样比较小气,一看便知道是个自私自利之人,眉短无锋,只能说长相不算丑而已,但是夏望知则不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生温润之气,面红齿白,君子冠玉,只有唇形和沈佩有两三分相似而已。
夏小钱能想到的,夏翰昌又怎么想不到?
以前他也怀疑过,但是被沈佩糊弄了过去,毕竟如果真是乔家的孩子,乔家人怎么舍得将他送入夏家?
沈佩说乔家那厮无法做男人之事,乔家不想丢人,这才没将事情闹大,只要他们夏家不说,乔家这辈子都不会过问夏望知的事。
而且当初沈佩嫁人比较早,他与沈佩来往的时候她已经是人妇,可是却实实在在落了红……
夏翰昌迷惘了,心中慌乱,却又不想失了分寸,瞪了夏小钱两眼,竟乖乖离去。
“嫂子,夏翰昌那厮实在可恶,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干脆让我将他打死算了!”回了后院,元老二气哼哼的说道,说完又有些悻悻,那夏翰昌再不是个东西也是嫂子亲爹,他唐突了。
刚要道歉,却听夏小钱说道:“二弟,再过几天我就满十七了,你不过比我小几个月,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你打了他能消气是不假,可夏翰昌岂是那种甘心受着的人?万一打出个好歹来,他肯定是要告官的,你大哥不在,我能看你受牢狱之苦?再者,就像你所说,万一他真的死了,你就要偿命,为了这么个人渣,可值?”
“可他说你是……”元老大闭嘴不说了,共妻,这是对嫂子最大的侮辱。
只有他们知道,别说是共妻了,就是大哥一人都碰不到嫂子呢!
夏小钱眸光阴暗,“说两句又能怎样?他夏翰昌说的话别人未必会尽信,天底下和小叔子住的女人多了去了,我男人还没死,有何资格评判我?而且别忘了咱们是开茶庄生意的,这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读书人的一张嘴,也就是所谓的仁义道德,我每日经营茶庄,他们对我自然是了解的,怎么能会妄由其他人坏了我名声,再说了,那夏翰昌还将这茶楼里的人扯了进去,别人怎么能愿意,就算要批判,那也是批判他夏翰昌!”
元老二一听,眸光亮了亮。
这些日子,他与嫂子学了不少,但却还不如嫂子心思玲珑,甚至关键时刻,还不如嫂子想的周全,需要她处处维护。
要说年纪,嫂子不过比自己大了几个月,还是个女子,虽说凶悍了一些,但着实是聪明的!
夏望知是读书人,而他们闲鹤楼这么多客人,总有与莲花镇关系匪浅的,到时候传出他爹娘名声不好的消息,夏望知就甭想好好读书了。
“二弟,你觉得米粮生意可好做?”夏小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