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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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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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抑着颤抖说完了这番话,本以为他会惊讶地坐起身来,谁料我怀中的他依旧安然如常,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连呼吸都不曾错乱几分。
  “为何不信?”他沉稳的声音自胸中传出,让我混乱的情绪慢慢安定下来:“从前的君倾也好,现在的君倾也好,是不是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他故意顿了一顿,俯下身来捧起我的双颊,让我与他四目相视。他的眼中荡漾着我所熟稔的那抹温润,如同暖阳般将这帐内的温度再次升了起来:“……我爱你,无关形色,无关身份,无关过去,只因你是你,独一无二属于我慕颜的你……”
  我本以为自己早对情话有了极强的免疫力,自从被慕辰所伤至深,那些好听的言语于我不过浮云过耳,听听欢喜便算。可这自诩强大的坚守,在慕颜面前仍是只能缴械投降,誓言的当下总是真挚,过后却未必一如既往,可我宁愿再一次相信永恒会在慕颜身上发生,既是下定了决心,便唯有无条件地选择相信。
  眼前再次被氤氲着的泪水弥漫,环住他脖颈的手微微用力,便将他的唇齿送到了我的面前。唇舌间炽烈的交缠让我们几难喘息,他轻轻吻干我眼角的泪,在我额前深深印上一吻:“我要多谢上苍的安排将你带到我身边,这份特别的礼物我定会用心珍藏,绝不负了上苍的一番美意。”
  我吸了吸鼻子朝他笑笑,眼光直视他的眼底,一字一句地认真道:“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若非天地崩坏,规方矩圆,此情绝难休……”
  “……都已刻在了这里,谁人都抹它不去……”他牵过我的手覆上他的心口,掌底传来的有力心跳化作了阵阵温柔,直将我通体包裹地严严实实:“倾儿,我会永远记着今日,永志不忘……”
  我第二日便将所有东西均搬到了绯烟殿,与慕颜的搁在一处,动静虽不大,风声却仍是传了出去,一场亲迎却促成了两对好事,让众人无不惊奇不已。雩烟得知我心结终解,甚至比自己新婚还要高兴,而澜苍却始终面上淡淡,似是故意躲着我一般不敢与我打照面,就算碰上了也只是打着哈哈,聊一些别的话题,对我和慕颜却只字不提。
  这结局虽是他极力希望我达成的,却也是他心中最是纠结的,他的执念较之于我还要来得更深更长,本以为我还需要些时日想通,却已被这般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我,我亦觉见面尴尬,本想着这几日少去雍华宫听他们议事,便能减少与他碰面的机会,谁料慕颜却在这个当口提出了将大军自此一分为三,分别行动的事情。澜苍作为副将,自是要领上他麾下的人马,他多半不与慕颜的主力军一起行动,那便意味着我们过不了多久便要暂时分道扬镳了。
  那日我在行军地图上所看见的兵分三路包抄京畿的路线计划终于要付诸行动,心下除了激越,却亦满溢着担心——除却对战场流血的惧怕,亦是对京中的那些旧人挂念不已。离我逃出京已大半年,算算日子,琉璃都该临盆,忻儿也该会说话,而萧茜留下的那个女儿苋瑶,如今也该半岁多了。宁熙这个皇后之位做得可还稳当,莫玟又是否得到了她想要的,洛琬可还对慕辰一片痴情,痴傻的容玥又可有人照顾她?而慕辰……他如今的心里,又把谁放在心尖之上?
  我迫切想要入京,因着肩上的仇恨亟待我一一去解;而我又怕入京,不为别的,只是尚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勇气面对惨不忍睹的过去。可就算再如何徘徊,我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向前,再向前。
  以湖州为起点,慕颜将大军分为三路,由澜苍领了东路,无邪领了西路,分别自锦州和西川一路直攻北上。因着沿线并无较大重镇,是以攻城难度低,再配合他们的行军速度,在慕颜和襄原的中路军之前抵达京畿应不是难事。而慕颜选择将最大的难题——中路留给自己和襄原,自湖州过栈道,与敌军狭路相逢再至渝州,后抵京郊,三军再行会合。
  我细细看过地图,沿线不是交通枢纽,便是如渝州这般的兵家重城。这看似疯狂的决定一度让襄原头疼不已,但我心知,这仗不论谁在冲锋陷阵,最逃不开的人便是慕颜。要历练,要威信,要黄袍加身,要大仇得报,又如何能假手他人?
  ------题外话------
  让我亲爱的男主这么长时间才能真正拥有女主,真是觉得对他不起啊…小温馨之后还有更多的腥风血雨,看君倾和慕颜怎么杀入京城,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兵不血刃

  慕颜一声令下,全军自是加紧调度整备,我还来不及跟澜苍告别,他已是一大清早领兵走了。当我赶到之时,雍华宫中只见襄原和无邪二人,襄原留了无邪叮咛半天,面上满是谆谆之色,无邪却是一脸不屑,未及襄原语毕已是不耐离去,徒留襄原一人满眼的奈何之情。
  “君倾小姐来了?”襄原抬了眼正巧看见了门边的我,眉眼间这才替上了慈和之色,我亦是恭顺点头,朝他行了过去。
  “可是来送你哥哥的?他走得太急,我亦未见着他……”我闻言无奈颔首,艰难笑了笑道:“无妨……不过是心中有些不安,想当面叮嘱一二,可以他的本事,又何须我来提点他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过些日子三路军自会在京郊会合,到时候便又能相见,也不差这些时候……”
  襄原微笑附和着我,眉间却氤氲着一丝明显的担忧,不用明言我也知晓,这个做父亲的必是在担心同样带兵的无邪。此番算是他第一次带领恁多兵将,就算他亦是武艺高强,一身是胆,却也如襄原所言最欠临敌经验,为之担忧自也是人之常情。
  “王爷也不必为无邪担忧许多,他的本事胆略不输澜苍,此番虽是初次,却也是极好之历练,他本性要强不服输,求好心切,这此也必不会让王爷失望了去。”
  我温言抚慰,却见襄原忧心之色越发浓郁起来,半晌方沉声叹了口气:“我便是怕他这好胜之心一朝会害了他……初出茅庐经验不足,却总想着插翅飞天,如今我不在他身边,他麾下将士又并不多,万一他有个什么好歹……”
  印象中的襄原风趣而坚毅,这样为着一个人担忧的徘徊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往他对待无邪总是严苛居多,这样背后的慈和只有我才看得见,忆及上回无邪主动请缨要求去破坏栈道,襄原当面阻止他一事,我当时亦是心怀疑惑,如无邪一般以为襄原对他能力有所质疑,现下才慢慢明白过来,就算他心中对无邪这个儿子有再多不满和忧虑,却仍是希望他性命无虞,平安顺遂。只是他们父子间的矛盾日益加深,而事实又难以说破,襄原的苦心,无邪的委屈注定不是朝夕可解的了。
  “罢了,每次说起这不孝子总是令人满心的不快,”襄原极快地将眉间忧色敛去,好似想将之前为无邪担惊受怕的模样尽数掩盖一般,瞬间便换上了一脸肃然的表情:“颜儿明天也要准备启程了,先前派去修复栈道的人马已与宇文朔那小子几回交火,他们似乎尚不知我军分三路北上的事情,以为我方行军必经这栈道不可,先前对此地维护有加,如今却是极力地破坏,唯恐我们自此而过,直指渝州这最后一道防线……”
  我淡然一笑接口道:“这次可要好生将宇文朔这家伙耍上一耍,他以为我军不会选择东西两侧崎岖山道,我们便偏反其道而行之,打他个措手不及。”
  “早便该这么做了。慕辰以为一个湖州便能将我们拦下,如今失了湖州倒也没见他有多着急。他以为本王不知么,能让他如此有恃无恐,不外乎京中尚有他手上的一支御林军,还有渝州这一军事重镇。哼……宇文朔那小子本王还没放在眼里,只要他不用宁烈,本王打下渝州,直捣京畿不过是探囊取物,就算他宇文朔再如何谨慎,却也逃不出本王的算计。”
  宁烈?我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宁若襄沂之争,与澜风襄原的兄弟情,杀死慕辰父母夺子以偷天换日,与炎刹的通敌之事,还有黎渊的死……这一连串的人和事都与他有关,却鲜少见他真正露过面。
  梦华中手握军权之人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唯有他位高权重。慕辰早已有心脱离宁家掌控,现在的洛家、宇文家分别执掌京内外军队便已说明一切。而宁烈呢?
  若说宁太后身体每况愈下,早已无力把持朝政军事,他这个宁家长子却仍健朗,手中已有自己的亲兵,要想重树宁家威仪并非难事,且不谈宁家早与炎刹勾结,早已安排好了退路,就算他仅去拉拢或挟持洛韦这个顶着武将职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文官都是易如反掌的事,他何以不动这个手?
  若说他亦向慕辰妥协,宁家选择彻底归顺其下,那慕辰为何又不启用这征战沙场已久的老将,去把宇文朔这个经验未足,又连吃好几场败仗的年轻将军替了下来?宁烈一年多来一直待命京中,迟迟未有动作,是他两不相帮,还是慕辰另有打算?
  这些昔日被我忽略掉的问题一朝涌入脑海,让我瞬间混乱起来。襄原见我面色不对,忙出言相询,我只是打了个哈哈勉强糊弄过去,他只当我心中替澜苍操心,便也再不多问。
  “我军拖延上几日倒不是什么问题,澜苍和无邪两路军队越晚被宇文朔发现,我们离胜利也更近了一步,待得他们先行攻下东西沿线城池,将渝州和京畿周边尽数收罗在我们的掌控中,到时我们这路军攻下渝州便十分容易了。”襄原看似随意地开口,我却听得出来,他却仍是在为渝州问题操心不已。渝州位置在湖州和京畿之间,朝廷也将一部分兵力屯在这里,可谓是京畿最后一道防线,地位特殊,自然要比寻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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