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点了点头,抬步走出了院子,江云秀这装痴傻还真是装的瞧不出倪端,没想着,居然连自个娘家人都瞒了下来!
江云秀瞧着莫言上了马车,倒是放开了江氏,可怜兮兮的瞧着江氏道。“娘,俺不走,莫让俺走,他们不给俺饭吃,还骂俺!”
江氏听了这话,心疼的摸了摸江云秀的小脸,道。“云秀,你回去了后,定是要听话儿,莫生事,若是他们说道甚,你得听着,娘对不住你,现儿既然嫁了过去,哪有别的法子!”
“娘。。。俺不走!”江云秀嘴里一直说道着这话儿;心里泛着酸楚;她知晓;这话儿她虽也想说道;可却是这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可想而知;江云秀当初出嫁那日;哭着上了花轿;却不知晓;为何会死!
江氏见着江云秀不听劝;一张老脸拉了下来;带着恼意道。“咋的这般不听道话儿,让你回去便是回去,哪有那般说道,若是今儿还这般折腾,往后可就莫回来了!”
“娘。。。”
“还不赶紧随着莫言一道回去!”江氏说着;拉住江云秀的胳膊;将她拉出了院子;道。“上马车!”
江云秀委屈的瞧着江氏,哭着上了马车,见着江云秀上了马车,江氏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莫言瞧着江云秀那般不舍,带着哭腔的摸样,忍不住冷哼一声,听着这声儿,江云秀收住脸上的神情,跟个没事儿般的坐了下来,掏出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痕!
亏得她哭,这装痴傻,也是个技巧活儿,苦的很!想着,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胳膊,上边该是被她掐出了好些淤青!
见着江云秀变脸这般坏,莫言都不得不说,江云秀果真是厉害,心里却是更加的厌恶上了江云秀,心思这般深,连着自个爹娘都隐瞒着,连自个妹子都能那般对待,更是对自个还那般狠心,他不是没瞧见江云秀掐自个的胳膊,越是这般,越是不放心江云秀,若是后边一旦出了差错,这歹毒的女人,定是会坏了他的事儿!
两人一路无话,江云秀也懒得去打理莫言,瞧着他那张臭脸,就知晓着!而她却不能一直儿这般装傻充愣,装傻充愣固然好,却也有另一面,若是想要害她的,以着她痴傻,与那江云清将事儿摊她身上这般!
事儿,没有万一就有一万,她若不想个法子,怕是不成了!
等回到莫府,已到了晚饭时辰。
长婆子一直在门口候着,瞧着江云秀和莫言回来了,不禁松了一口气,扶着江云秀下了马车,见着莫言下来了,便道。“大少爷,老爷在书房,交代等您回来,便让您去书房一趟!”
莫言点了点头,跨步便进了大门,长婆子随后便领着江云秀回了院子!
也不知晓莫言上书房,莫老爷子交代了他甚的事儿,吃了晚饭回院子,长婆子与余婆子便在忙活,瞧着她们收拾物什,江云秀瞧得没了劲儿,便回了屋!
刚出了屋,便瞧着自个住的那屋里出来一个人影,没等她来得及仔细瞧上一番,便见着那人影急急忙忙的出了院子!
江云秀不禁疑惑,她住的那屋子甚的玩意也没有,想了想便进屋里!
过了半响,长婆子和余婆子收拾好了物什,余婆子也都进屋,搁外屋歇息,江云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着有些不对,刚刚那人却没瞧清实面貌,可也知晓,那定是个姑娘,身上穿的一身罗裙!
究竟是谁呢?江云秀想到半宿,才睡了过去,第二日起身已是到了日上三竿,昨日长婆子给莫言收拾了物什,听长婆子与余婆子说道,莫言因着生意事儿要上源城去个十天半月,虽说不知晓这源城在何处,倒也没在意!
“怜儿小姐,你这是?”长婆子刚出院子,便遇上了怜儿领着几个婆子和丫鬟朝小院这边来了,见着一副来势汹汹的摸样,长婆子脸色一沉,大少爷今早才离了府去,这怜儿小姐就领着人上院子来了!
怜儿脸上带着怒意,道。“那个痴傻呢,在哪?让她出来!”怜儿此刻气恼不已,不等长婆子说道话儿,领着人便进了院子!
江云秀听着外边的动静,赶紧穿好了衣裳,这才刚穿好,便见着门被人大力推来,率先进屋的是个面生的婆子,长的一脸尖酸刻薄的摸样,让人无甚的好感!
随后进来的怜儿,脸上带着怒意,瞧着江云秀恨不得就跟要活吞了她那般,江云秀见着她这摸样,心下倒是疑惑着,她可不记着自个何时招惹了她!
“怜儿小姐,这是大少夫人住的屋,还请怜儿小姐先搁外边稍候一会子,大少夫人方才才起身,还得洗漱一番才是!”长婆子微微低头,虽是如此,这话儿说道的丝毫没得半分卑微!
怜儿瞧了长婆子一眼,道。“长婆子,怜儿知晓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如今这痴傻偷了怜儿的镯子,你可是知晓,那镯子可是怜儿姨娘给怜儿的,回头等姨娘问道起来,怕是也不好应对;还望着;能将这镯子给拿出来才是!”
长婆子听了这话,侧脸瞧了瞧江云秀,见着她似懂非懂的摸样,知晓着,心下便知晓,这镯子定不是大少夫人拿了!“怜儿小姐,你这玩笑话儿可不能说道,大少夫人再怎的,也是大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岂会偷。。。了怜儿小姐的镯子呢?”
说完;便微微抬头瞧向了怜儿!
怜儿可不是这莫府里边的正经主子;按理说;这见着了大少夫人还得见礼呢;这般横冲直撞的进屋;可不是也没将大少爷放在眼里!若是这大少夫人是别的人儿也就罢了;如何说道;都是大少夫人;她岂能容易一个外道人这般!
第十九章 冤
更新时间2014…6…10 10:06:38 字数:2028
“长婆子;怜儿也不与你说道多;让人往这院子里边找上一遍;若是没寻着;怜儿也只得回了院子恼着去;若是寻着了;这事儿往怜儿姨娘那说道可不止;老夫人注重门风;岂会让府里有着这般手脚不干净的人;更何况;还是大少夫人;若是传了出去;丢的可不止是言哥哥的脸面;而是整个莫府的脸面!”
江云秀可算是听明着了;感情这怜儿不见了镯子;却是冤上她了;她倒是有好几个镯子;都是长婆子给她备上的;却不知。。。想到这;江云秀突然的想起昨儿夜里回屋见着有人从她这屋出去;偏巧的;今儿这怜儿就领人上了院子来讨要镯子了?
事儿哪有那般凑巧;明摆着;今儿怜儿过来是想找上她了!
“怜儿小姐;还请怜儿小姐注意自个的言行举止;这可是在莫府!”
“想必长婆子在莫府待了年岁久了;怕是也不知晓分主次!”说完;便朝身后带着一脸还未消退的红疙瘩的冬儿道。“冬儿,你搁这屋里仔细寻寻!”
冬儿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是,小姐!”说完;便往里屋走;长婆子倒是没阻拦冬儿;大少夫人昨日回来便未出过院子;若是前日;这镯子不见了;定是会紧着寻了过来;怜儿小姐既然这般着急;岂会耐得住?倒是不知晓;夫人给了怜儿小姐的镯子是甚的摸样!
“冬儿姐姐;你做啥?你来教俺女红呢?”江云秀歪着脑袋;瞧着冬儿进了屋;蹦跳着便要一道进去!
怜儿见着这般;朝身边的婆子打了个眼色;婆子走向前去;一把拉住了江云秀;不让她随着冬儿一道进了里屋去!
“婶婶;你拉扯俺做啥;俺要跟冬儿姐姐学女红;俺要学女红!”说着,用力一甩,拉扯住她的婆子,被甩退了好几步不说,接着只听碰的一声,婆子整个人撞在了茶几上,疼的那婆子张嘴就喊疼!
长婆子瞧了那婆子一眼,眼神一冷,婆子一见着长婆子这般神色,只得站起身揉着被甩疼的地儿,叫苦连连!
冬儿瞧着江云秀跟进来,往屋里瞧了几眼,直直的往了床边去,伸手将被褥一掀,只见垫着的被褥下边静静的躺着一块秀的擦不忍赌的手帕,手帕包裹着一些物什!
江云秀定定的瞧着那物什又瞧了冬儿一眼,她怎的知晓这物什在这?难不成昨儿夜里进屋的是冬儿?
冬儿一把拿起物什,打开一瞧,脸上闪过一丝心虚,转身便出了屋,道。“怜儿小姐,寻着了,您瞧!”说着,摊开那手帕,只见手帕里边的镯子已经断裂成了好几块!
怜儿脸色一变,气恼道。“这物什可是姨娘传给儿媳的镯子,这痴傻拿了不说,竟还摔碎了!”
长婆子听了这话,也是禁不住了,难不成真是大少夫人拿着玩耍,给摔碎了?可大少夫人压根没出了这院子,岂会摔碎?屋里摆放着好几个镯子,都是上等玉镯,若是大少夫人真要玩耍的,那几个镯子怕是早该摔碎了!
“怜儿小姐,这事儿得问道明着,可不能冤了大少夫人!”
“哼,物什都搁她住的屋里寻着了,还有得冤?”怜儿气的脸色涨红,将镯子递给了冬儿,道。“长婆子,还得劳烦你,领着这痴傻上姨娘那儿去一趟,这事儿怜儿可做不了主!”
江云秀抬步走了出来,歪了歪脑袋瞧了瞧怜儿,又瞧了瞧长婆子,道。“婶婶,啥事儿?”
“怜儿小姐,若是你真得这般说道,那我便是领着大少夫人上夫人那儿去说道个明白,这怜儿小姐虽是住在莫府,可大少夫人到底是大少夫人,还请怜儿小姐莫了失了礼才是!”长婆子说完,便拉住江云秀的胳膊往外走!
江云秀倒是没挣扎,任由长婆子拉着,道。“婶婶,你要带俺上哪玩耍去?”
听了这稚气的话儿,长婆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大少爷大早便出了门,一出门可就是十天半月,这回怜儿小姐将事儿赖上了大少夫人,饶是她也保不住她,那镯子可不是一般的镯子,莫府一代一代往下传了好些代!
怜儿也是担忧着,这镯子都给摔碎了,若是让姨娘知晓,怕是。。。想着;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前边走着的江云秀;她倒好;一个乡下庄子的痴傻;竟能这般好命嫁进莫府!
自从十岁那年进了莫府;这等寄人篱下瞧人脸色过活;她过活够了;瞧着便能成了这莫府的主子;却是被一个痴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