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
君烨熙直觉问,“什么道理。”
“我现在还不是最强的,我一定会做到最强。”
“所以,不咬断我的舌头,你是在忍辱负重?”
“不然难道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是可笑得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表情平静地说完,心底却飘过一丝不镇定。
君烨熙本就僵白妖异的脸孔变得似乎更白,邪气的红瞳里蓄起隐怒。
她站在石室外的地道里,未曾迈入石室一步。他站的位置是石室内,刚好两人隔了一堵开启的石墙大门。
他的心绪动荡不平,她却异常冷静。
上官惊鸿暗中将念力全部集中,蓄势待发。
君烨熙未察觉上官惊鸿的异样,隐含怒火地说,“那本尊就再试试看,是否真如你所说。”话方落,凉薄的唇又次贴合上官惊鸿的嘴唇,上官惊鸿不但没咬他,反而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绵绵交缠,二人如同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吻得天昏地暗。
得到她的回应,君烨熙心中先是惊讶,接着是止不住地狂喜,邪冷的俊颜也柔和了几分,双手更是不自觉地环搂住她的腰身。
君烨熙吻得越来越深入,上官惊鸿由起初的主动改为配合,心里则是异常的清醒,因君烨熙的过度沉迷,强大的功力不自觉地收敛了许多,机会来了!
上官惊鸿运功一举击破君烨熙功力所限制她举动的气场,功力猛地将君烨熙震出三米开外,同一时间,上官惊鸿手中一前一后弹出二枚暗器,前面的暗器弹中石壁开关,后一枚暗器则毁了开关。
君烨熙妖瞳里盈满讶异,原来她的回吻,不过是要放松他的警备,她竟用这种方式逃离他的篐制!
她在石室外的地道里,他在石室内。
石门缓缓关闭。
仿若他们二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君烨熙后退的身躯一站稳,欲走向上官惊鸿,却发觉面前被上官惊鸿用功力封了一堵强大的气墙,阻碍了他的去路。
破墙,必会重伤于她。
心隐起不舍,可绝不能让她走回头路!死亡之道变幻莫测,一但回头,比先前凶险百倍,她许久未进食,加之体力与功力耗尽,唯有死路一条。
重伤也好过死。该死的女人,不惩罚不行!
君烨熙寒着一张妖冶的俊脸,重重一掌朝气墙打了过去。
009 最爱你的人。
一掌击碎了气墙,厚重的洞壁石门却也已全然关上。
君烨熙又次运功对着石门猛击,石门太过厚重,除了阵晃了几下,落下一地灰屑,坚不可摧。
君烨熙稍停,再次对着石门用起全部功力,击砸了不知多少次,石门终于碎裂。
外头的地道内早已没了上官惊鸿的影子。
低咒一声,君烨熙妖异诡邪的红瞳里升起一股暗隐的焦虑,朝着死亡之道向上官惊鸿追去。
死亡之道每经人闯一次,机关阵法就会改变一次,比之上次更加凶险百倍。上官惊鸿走回头路再行闯过,到君烨熙再闯关时,已经又是难度登天。
每过一关,君烨熙心里便失落一次,却又稍稍安心。失落的是她速度太快,追不上她,安心的是没有看到她的尸首。
他本是魔,世人眼中的妖孽,竟然会升起人才该有的情绪。
君烨熙脚步一顿,虽知不该管上官惊鸿死活,追逐她的步伐却不止不停滞,反而愈发加快……
上官惊鸿一面毫不犹豫地闯着比先前更为艰难的死亡关卡,一面暗笑自己,竟然会天真的以为君烨熙用数之不竭的珠宝迎接她,应该会愿意放她一条生路,让她从别的地道轻松出去。
结果呢?不但逼她嫁予他,甚至强行索了她的吻。
被强迫的愤怒感甚至超过了随时会死在地道里的危险。她发誓,只要她能活着出去,必要君烨熙付出代价!
死亡之道里的阵术机关变得越来越惊险,她功力消耗过度,体力也累极,数度差点死亡,却凭着坚毅过人的毅力,终于,从原路返回了地面。
当从地下爬回地面的那一刻,她总算松了口气,免强撑起疲惫不堪又受伤甚重的身躯,一步一步,摇摇晃晃,艰辛地出了柴房。
天空灰蒙蒙的,太阳从东方冒出个头,揭去夜幕的轻纱,红光四溢,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叶上露珠欲滴,小鸟儿在枝头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迎来了新的一天。
已是清晨,空气都格外清新。
上官惊鸿头昏脑胀,体力透支,无力再欣赏清晨的朝气蓬勃,双腿一软,缓缓跌倒。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上官惊鸿感觉并没跌到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宽敞坚实的怀抱里。
“鸿儿!”沉稳的男性嗓音带着惊慌。
上官惊鸿想睁开眼眸看他一眼,奈何重伤累极,沉沉昏睡过去。
当上官惊鸿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床帐,一抹高大的黑影坐在床边,挡住了些许光线,从窗外的鸟鸣声及射入房间的阳光温暖程度判断,还是在早晨。
几乎是上官惊鸿醒的同时,高大的黑影便欣喜地出声,“鸿儿,你醒了!太好了!”
是昏睡前听过的那道男声。上官惊鸿手撑着床坐起身,男子欲抚她,她并未领情,只好悻悻地收回手。
也许是感觉男子并无恶意,上官惊鸿神色也比较放松,“你是谁?”顺便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身材魁梧,肩宽厚实,一身棕黄色锦衣,难掩高壮体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深刻如刀凿,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有一种粗犷的狂野。
他的肌肤是古铜色的,骨骼高大,神情看起来凶狠而严肃,容貌英俊偏上,算不得多帅,是那种铁峥峥的汉子,却又没有汉子的莽气,而是一种尊贵的英明。
“北棠傲。”男子稳沉的报上名姓,想了下又说道,“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
也就是说从地道里爬出来,已经是昨天早上的事。上官惊鸿微蹙眉,不喜欢用爬这个字,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北棠傲?”上官惊鸿重复,“北齐国皇帝?”
“嗯。”北棠傲点头,声音压低,像是怕吓着她,“饿了吧?”浑厚的大掌抬起三击掌,掌力拍得比一般人响,“来人,把食物端进来!”
快三天没吃饭,她是饿了。有问题吃饱再说。上官惊鸿扫视了眼四周,这是在一间宽敞豪华的房间里,八合扇精细雕花屏风,上等楠木家具,床上她盖的被褥也是手感极好的蚕丝被,不管是家具还是用品,都是极为华贵。
“这里是东祁国京城驿馆。”北棠傲开口。
上官惊鸿留意到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换过,而且身上肤不沾灰,明显是有人清洁擦拭过,有伤口的地方也被人上好了药,虽然才睡了一天一夜,她却觉得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方醒也没有腰醒骨痛的感觉,看来北棠傲给她用的是好药。擦身换药不是要脱光光?
瞧她低首审视着自身的衣物,北棠傲解释,“我派婢女给你换的衣,上的药。你不必多心。”
“那就好。”上官惊鸿颔首,要真是睡着时这个高大的男人看光了她,想想都感觉不舒服。
此时,一名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婢女胸前挂着两条长辨,身上穿着红蓝相间的对襟上衣和筒裙,外系围腰,小腿裹绑腿,用同色的红蓝布裹包头,有点像少数民族女子的打扮。
上官惊鸿疑惑的目光在北棠傲与婢女身上溜了一圈,“为什么你的婢女穿着北齐国的服装,你却穿着东祁的衣服?”
“我怕你习惯了东祁的服饰,所以先换过来。”北棠傲解释,站起身,熊掌欲掺扶上官惊鸿。
他一站起,高壮的身躯虎背熊腰,身影巨大,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造成重赤赤的压迫感。
上官惊鸿挑眉,“一个皇帝为了我穿别国的服饰?会不会对你的国家有什么影响?”
“没事,世人顶多当我是有与东祁国交好的诚意。”北棠傲并不在意,熊掌依然横伸着,“我扶你起来。”
他一直用‘我’自称,而不是尊贵的‘朕’字。上官惊鸿心头疑惑,“第一次见面吧?犯得着你一介帝王迂尊降贵?”
“不是第一次见面。”北棠傲摇头,“我为什么这么做……就当是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东祁国目前最得民心,又富甲天下的惊鸿郡主,还是老皇帝唯一的救命稻草,我跟你若是成为朋友,对我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上官惊鸿赞同这个说法,人与人之间的利用关系虽然讨厌,却也是最真实的。兀自下地,上官惊鸿以行动拒绝了北棠傲的掺扶。
婢女已将托盘上的食物摆放好于桌上,是一锅泛着腾腾热气的肉粥与几道精致可口的点心。
坐于桌前,上官惊鸿方要拿筷子,北棠傲却先她一步将筷子递给她,上官惊鸿突兀地接过,“谢谢。”
“鸿儿何需客气?”北棠傲站在上官惊鸿身侧,注视着她动作飞快,风卷残云般消灭桌上食物的举动,神情恍然想起,许久许久前,她也是这般不顾形像地大剁块颐,模样真是可爱又惹人疼怜。
“鸿儿慢点,小心烫。”那时的他忍不住开口提醒。方出声,北棠傲才惊觉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
北棠傲的声音明显有种……深情?上官惊鸿吃饭的动作一顿,未语,继续吃。
直到上官惊鸿快将桌上的东西吃完,北棠傲才开口,“需不需要再添点?”
“不用了,我吃饱了。”上官惊鸿放下碗筷,北棠傲又适时递来一杯水,就像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
上官惊鸿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后放下,站起身,清冷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想交朋友,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好。”他的举动像丈夫对待妻子,而不是刚认识的陌生人。
一直提醒自己要当她是陌生人,重新